《当鬼王是个长发美人》冥蒙

7、开屏

　　“魏哥，你让我查的那小子，我查到了。”乔冠宇一个招呼，把魏羿约到了外头。
　　魏羿一看见他心里就来气：“半个月！人都该凉了！”
　　“哎呀哥你别生气嘛……咱们的场子在厂南，厂北本来就不熟，这……也情有可原嘛……”
　　“你查到了些什么？”魏羿懒洋洋地挑了挑眉，“没什么关键信息我现在就揍你。”
　　“关键信息…”乔冠宇尴尬地笑了笑，“他妈是女支这事算吗？”
　　“噗……咳咳咳……”魏羿擦了擦嘴，“没了？”
　　“这倒没有。”乔冠宇坐直了身子，“我还查出……他在鬼王手下混过一段时间，鬼王的人嘴都紧，我一时半刻真问不出来什么，这还是我前几天从一个刚退帮的小子那里套出来的，废了我老鼻子劲了。我跟你说……”
　　“说重点。”
　　“额……”
　　“那小子怎么被鬼王看上的？”
　　“嗨～，这个啊，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那鬼王就喜欢这样的，个子高挑的，瘦瘦的，底子干净，最好长的还不错的……还要留长发的！这小子名气不大，也不爱惹事，后来据说被鬼王手下的人看上了，带到了鬼王跟前，鬼王见了欢喜，就收了他，算是得宠过，好一段时间他去哪里都有鬼王的人护着，有几次鬼王的几个核心人员开会，他也去了。后来倒也没掀出什么风浪…但也没人敢动他，毕竟也算是鬼王的人，这金屋藏娇藏的好啊。”
　　“还有吗？”
　　“别的……这小子成绩确实不错，我去他初中看过，理科排名就没掉下过前三，而且，他的中考分数过了一中线。但不知为什么来了厂南二中…”
　　“嗯？”魏羿皱了皱眉，“这是什么道理？”
　　“不知道啊。”乔冠宇一摊手，“他一个人来厂南，无依无靠的。不过底子干净是我敢做保的，我问了白姐，人家压根就没听过这号人！”
　　魏羿哂笑了一声。
　　“或许……是鬼王手下的人不干净？嗨，要我说，你要是真心疼人家，收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他来了厂南，鬼王那里是铁定待不下去了，鬼王手下的人不找他麻烦也不错了，你就当收了个花瓶，摆在队伍里，要是鬼王以后和你有什么交集，这个人你也用得上。”
　　“嗯。这事儿你就别说出去了。”
　　“这人你已经收了？”
　　“那不然呢？”魏羿瞪了他一眼，“等你的消息下来他早就被周彦那孙子收编了！”
　　“啊？他这么抢手？”乔冠宇皱了皱眉，“不过你别说这小子长的到还真的……”
　　魏羿扇了一把他的后脑勺：“好看也不是给你看的，思想放干净点。”
　　“嘿嘿嘿……”乔冠宇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嗨呀我钢铁直，你又不是不知道。”
　　下午魏羿不在，林松也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打眯眼。
　　“怎么？魏哥不在就没动力了？”李峰扭过头来，“你的作业呢？”
　　“不在我这，我不知道。”林松应了一声，“魏哥到底去哪里了？”
　　“我们也不知道，不过他说晚自习前能回来。”李峰走到组长那里翻了一圈，“那小子作业呢？”
　　“没有。”
　　“谁拿了林松作业？”李峰吼了一声。
　　“啊……在我这在我这……”
　　“抄快点啊！”
　　“急什么？！”
　　林松看着他们闹，懒得理他们，还是趴在桌上，直到……：“魏哥！”
　　魏羿走进教室，手里还捏着一袋药，看样子是消肿的。学校里面买不到，得到校外的药店去买。
　　“给我的？”林松坐起来。
　　“不然呢？”魏羿塞到他手里，“他们几个皮糙肉厚的用不上。”
　　“我去哥你这……”李峰拿着林松的作业本扭过头来。
　　“喜新厌旧也别这么明显吧……”
　　“啊我的心好痛……魏哥再也不是那个一视同仁众生平等的魏哥了……呜呜呜……”
　　“谢谢魏哥。”林松卖乖似的来了一句，把药放进课桌里，“我身娇肉贵，受不得这苦……”
　　“woc！”李峰第一次看见他这浪样，竟然也受不了。
　　“行了闭嘴吧你。”魏羿走回座位，“别说魏哥不疼你。”
　　“嗯～魏哥最疼我了…可是你给我买药，你的兄弟们不会生气吧……”
　　“呕……”
　　“你正常点。”魏羿白了他一眼。
　　“不行魏哥我受不了了…收了这神通吧……”
　　林松一挑眉，开扇挡住下半张脸，眉眼弯弯，笑得欢。魏羿看他的眼睛，就像是钩子一样勾着他的心。
　　“你再这样我揍你了…”魏羿无奈地看着他。
　　“嗯～你哪舍得呀…”
　　“你这很危险啊小松同学……”
　　“什么危险？”后者无辜抬眸，“魏哥，你的兄弟们说话怎打迷似的，我都听不懂……”
　　“你听不懂？”
　　“拉倒吧你…”
　　魏羿着实不想理他，坐到位子上不说话。
　　没过两天，班级里大部分人都已经从周彦那小子那里听到了有关林松的一系列事情，有好奇的，有同情的，有嘲笑的，也有敬佩的。林松自己倒无所谓，每天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喂。”李峰一拍林松的桌子，“那鬼王动过你没？”
　　林松缓缓抬头，抽出扇子，打开：“什么叫鬼王动过我没？没准我就是鬼王呢。”
　　班里安静了一下，随机爆发出一阵狂笑，连魏羿都笑着摇了摇头。
　　“你这幸好是在厂南，要是在厂北，那鬼王的人能放过你？”
　　“鬼王要你这德行，早就被我们厂南的给收喽！”
　　“你是真当我们厂南对你们厂北一无所知？”
　　“哈哈哈哈哈哈林松你要点脸吧……”
　　“鬼王没碰过我。”林松勾了勾嘴角，从课桌洞里掏出自己的作业本，往排头走去，路过魏羿身边，低下头来，贴着他的耳朵，“上面下面都没有，前面后面也没有。”然后起身去交了作业。
　　魏羿磨了磨牙：“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嗯？这个多多益善嘛……”林松眉眼弯弯，笑的开心，“别生气嘛，本来也是李峰问的，我有问必答有什么不对吗？”
　　“哎哎哎？我可不知道你存的这心思…”李峰挠着头发看魏羿，赔着笑。
　　“你看，你的老兄弟又欺负我了。”
　　魏羿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你一天不发骚会死吗？”
　　“什么话？”林松翘起二郎腿，“周彦要毁我清白，断我前程，趁着事儿还在兴头上，我坦言几句，也算是尽了绵薄之力。我哪哪儿都是处，谁用谁知道。”
　　“艹！骚不过骚不过……”
　　“你可闭嘴吧你！”
　　“那魏哥……”
　　魏羿转身抽了一本书就飞过去砸他，林松一闪身躲过了：“呀！哥哥好凶啊！”
　　“呕……”
　　魏羿简直不想理他，一看课表，下节语文课，书好像刚才给丢出去了，于是回头去捡，林松抬眸，还以为魏羿来找他算账了，连忙捡起地上的书双手奉上给魏羿：“哥我错了，下次还敢。”
　　魏羿咬着牙踢了他一脚。
　　“嗷呜！”林松哀嚎一声，按住自己的小腿，“好痛啊……”
　　“痛就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
　　林松撅了撅嘴，终于不再开口了，眼睛红红的，拿出自己的英语书去了四班听课。
　　魏羿看着他的神色，觉得不对，难不成是自己刚才那一脚踢的太重了？确实也没收着力……活该他，让他每天嘴上不把门，什么浪话都往外讲！他丫就是只咸鸭蛋！看着浑圆的一个白白净净，戳一下，里面黄的流油！难不成真的踹狠了？！他那表情…妥妥地勾人…是欠艹…他到底是哪里学的这狐媚子功夫？！不会伤到筋骨吧……下课再看看……
　　一节课，他也没听进去多少，尽想着隔壁班那只小狐狸了。今天最后一节自习课，林松抱着书，一轻一重回来了。
　　魏弈头都快探到门外去了，看见人，假装不经意地来了一句：“还痛吗？”
　　林松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之后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给我看看。”
　　林松右手抱着书，左手掀开裤子。
　　李峰也扭过头来看了一眼。还真他娘的白，腿上干干净净的，一点毛都没有。小腿下部有一块青紫，格外明显。
　　“那药给了你，自己去涂上。”
　　“哥哥你不心疼我一下吗？”
　　“你活该。”魏弈白了他一眼，暗自松了一口气。
　　林松回到座位，从课桌里拿出那一袋药，很多都是他没见过的，要看一下用法。魏弈看他陌生的样子，就知道平时很少挨揍，于是走了过来：“药放下，我给你弄。”
　　林松笑了笑：“谢谢哥哥。”
　　魏弈不理他，但又觉得尴尬，一转念：“你以前在鬼王手下是做什么的？”
　　“打架啊。”
　　“少扯淡。老实回答。”
　　林松撅了撅嘴：“除了打架......那就是当花瓶喽。”
　　倒和魏弈想的八九不离十：“能吹几瓶？白的能喝多少？”
　　“我不喝酒的，滴酒不沾。”林松看着魏弈给他涂药，凉凉的，有点稀罕。
　　“会玩牌吗？”
　　“也不会。”
　　“嘶......”魏弈皱了皱眉，“那你当的哪门子花瓶？”
　　“花瓶就是副业嘛......”
　　“鬼王不带你出门？”
　　“带啊，那也不止我一个啊。我要是都会了，那还要其他人做什么？”
　　“难怪鬼王看不上你。”魏弈在心里默念了一句，药还没上完，于是又问了一句，“那你的主业是什么？”
　　“打架呀。”
　　魏弈狠狠按了一下他的淤青。
　　“呜......”林松发着抖，“魏哥你干什么？”
　　“照实了说，你有没有去别人家当过卧底？”
　　林松摇扇子的手慢了下来：“你为什么这么问？”
　　“问了你就好好答。”
　　“没有。”林松眯了眯眼，“你不会想让我去周彦那里吧......哥我真的不卖身......”
　　“想什么呢？他也配？！”
　　林松松了一口气。
　　“我既然收了你，也不能白养你，你自己说说，在我这里你能干什么？”
　　“我能代写作业......能帮忙洗衣服晒衣服晾被子......”
　　“代写作业好啊！”李峰扭过头来，“我......”
　　“别人收费。”林松不紧不慢跟了一句，“魏哥除外。”
　　“草......”
　　“我这里不需要。”魏弈收好药，想了想还是给了他，“你最好尽快给我一个答复，不然......我就让你干我认为你合适的事了，到时候可由不得你。”
　　“我本来也是来应聘夫人的嘛......”林松放下自己的裤腿，“那魏哥觉得我适合做什么？”
　　“别的不讲，喝酒至少要会。玩牌也是基本功。”魏弈挑了挑眉，“玩牌这种东西对于大学霸应该不难吧。”
　　“可我都不喜欢。”林松咬了咬嘴唇。
　　“做了我的人，这可由不得你。”魏弈占了上风，终于可以压这小子一把了，“峰子，明儿整几瓶白的来，给新来的娃娃开开眼。”
　　“好嘞！”
　　老实人林松此刻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直到第二天晚上李峰真的托校外的人拿来了三瓶白酒。周末的晚自习最后一节，拿出来给大家看了看。周五一部分人翘课回家了，连值班老师都没有。但是晚上不好坐车，也有很多人留到周六早上走，当然也包括不回家的诸如林松、魏弈之流。
　　林松捏着扇子，可怜地望向魏弈：“哥......”
　　“来，先来一瓶盖。”魏弈笑眯眯的打开，一股浓烈的酒香就飘了出来。
　　林松苦着脸接过来，闭上眼闷了一口，好辣，辣的他一个激灵，喉咙像烧起来了一样，捂着嘴咳了好几下才缓过来。
　　“哈哈哈哈哈哈......”
　　“慢点儿。”
　　“够猛的啊！”
　　魏弈笑着也喝了一瓶盖。
　　林松的眼睛迅速烧红了起来，连这氤氲的雾气一起，让空气在他抬眸那一瞬间，变了味：“我能不喝吗？”
　　“不是吧......你这酒量，比我们雅姐还不如啊。”
　　林松赌着气，接过陈旭手里的另一瓶盖啊，又闷头灌了下去。
　　魏弈不知不觉喝了好几瓶盖，也不觉得有什么，身子暖了不少，看着林松赌气也挺有意思的。
　　两瓶盖下去，林松安分了。
　　“晕了？”魏弈捏了捏他的耳朵。
　　“有点。”后者放下扇子，趴在桌上。
　　“哥几个喝一点？”李峰拿过酒，又拿出几包小零食，有点得意地看着趴下的林松。
　　林松哼唧了几声，抬起头来，整张脸已经烧红了，一红红到脖颈，头发没盖住的耳朵也是红的，软乎乎地喊了句：“魏哥......”
　　“草！”魏弈也喝了不少，现下浑身发热，被他这么一钩，心都要跳出去了，但还是竭尽所能不动声色。
　　“我好热......”
　　“卧槽这小子酒品怎么样？不会当众脱衣服吧......”
　　“你别瞎说！松哥是个体面人......”
　　只见体面人林松缓缓起身，走向魏弈。
　　魏弈竟然莫名生出退意，但大家都还在，也不能过多表示什么，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难道自己是真的喝多了？不应该啊，记录是三斤半的......这才哪到哪啊。
　　林松慢慢靠过来，挨到魏弈身边，挤在那张小凳子上，倚在魏弈的肩头。
　　魏弈一下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到也奇怪，他就喝了这么两口，怎么味道这么重......
　　后者长发轻飘，也落在魏弈肩头，偏生喜欢抬眸去看魏弈，湿漉漉的钩进他心底，似是有点委屈，有点不甘，却也是无可奈何：“魏哥还要我喝吗？”
　　“不不不不用了你。”魏弈别过头去。
　　“魏哥你怎么也脸红了？”
　　“嗯？”
　　众人皆不敢应话。
　　魏弈只感觉脸上一阵一阵火辣辣的，随着心跳越来越烫，人也感觉轻飘飘的，这不对啊......
　　林松还在打量着他，似是觉得新奇，又捏了捏他的脸：“好烫......”
　　魏弈一把捏住他的爪子往后拧，林松没感觉到疼，趴在桌子上眯上了眼。
　　“把他带回寝室。”魏弈起身，“我去个厕所。”
　　两个人把林松背回寝室，实在看不出来林松看上去这么瘦的一个人体重还不轻，得两个人轮流背才背得动，个子还高，一不小心就双脚拖地。
　　刚回到寝室，林松的老爷机就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挂断了。
　　“你说我们魏哥去厕所干嘛？难道喝多了？”李峰挠了挠头，“以前不都几斤几斤上的吗？”
　　“兴许……干正事儿去了……”陈旭面无表情地接到。
　　李峰不反驳，看着林松躺在床上盖好了被子，犹豫了一会儿再走。
　　林松看着两个人出了寝室门，起身站到床边，月光冷冷清清地撒下来，朦胧地笼在他的肩上。
　　林松冷冷看着窗外，拨通电话。
　　“松哥，瓦房那边出事了。”
　　“怎么了？”林松皱了皱眉。
　　“林振的人过来占了地盘，看他们的纹身，应该都是青龙帮今年的新人。有好几个是外地的，有两个高个子能打，之前还带了家伙，伤了我们几个兄弟。”
　　“什么？！”林松站在窗边，“我明天就回去，早上八点能到。”
　　“是。”刘强应了一声，“那我准备一下。”
　　林松挂了电话，第二天一大早就出了门，赶上了最早一班的公交车。
　　“到底怎么回事？”林松看着刘强。
　　“前几天我们几个兄弟本来是要在瓦房老地方点一下今年入帮的和退帮的人数，谁知道刚进屋没多久，青龙帮的人就过来赶人，还都带了家伙，我们几个和他们打了，没打过，还被他们伤了三个。这事怪我……那天我没和他们一起去……”
　　“好了。”林松皱着眉，“他们一般什么时候会来？”
　　“中午的时候，来卖货。”
　　“什么货？”
　　“白货。”刘强斩钉截铁道，“我家那二流子吸过，两年前就进去了，戒毒所呆了半年，戒了，出来后立刻复吸，我偷偷拿过一点，错不了。”
　　林松点点头：“他们什么时候会来？”
　　“每天中午十二点，有特别的人来拿货来订货。”
　　林松走进那件瓦房扑面而来一股潮湿的霉味。
　　这里的瓦房还是林松最早发现的，早年鬼王的名声就是在这里打下的，他和他的兄弟轮流戴面具上场，一起打造出的鬼王的名声。这个地方当年也是抗日根据地，各种地道错综复杂，建国后穷，也就没改，只是在上面随便盖了房子，有时候一铲子下去，还能挖到白骨。
　　后来住在这里的人有钱了，换了新房子，搬到城里，这地方也就逐渐荒废了。
　　但它的优势依然在，这片瓦房连接路东和路西两个大道，两条大街，是非常重要且方便的位置。
　　林松稀罕这宝地，他的人也把这里的弄堂和地道摸得一清二楚，拿纸笔都能直接画出来。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外来的人根本摸不清路，三两下就被绕进去，本地人也不一定摸的出来。
　　后来才有的废弃化工厂和厂房烂尾楼。
　　但一有重要的事还是会来瓦房谈，一来隐蔽，二来熟悉，三来警告各位不忘历史。
　　现在有人要抢这个地方，就是摆明了要动鬼王的根基。
　　林松推开一扇窗，外面的阳光惨淡地射进来一缕，照的灰尘暗亮。地上有几个透明塑料袋，还有几根针头。
　　刘强带人处理了，又带了一队人埋伏在外面。
　　一直等到十二点，终于有人来了。林松背对着门，看着抽屉里的旧报纸，泛黄的快看不清字了。他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有两个比较重，应该就是刘强口中比较能打的外地来的健硕的人。
　　“哟，今天这是见鬼了呀…”
　　“这是谁？”
　　……
　　几个人站在门口，用林松听不懂的话交谈着，看来外地人还不止这两个。
　　“这是我们的地方，你让开。”当地人冲着林松喊了一声。
　　“是我不来久了，连你鬼王爷爷都不认识了吗？！”林松没有转身，自顾自摇着扇子。
　　“鬼王？哈哈哈哈哈……”
　　“这就是鬼王？”
　　“小朋友，你作业写完了吗？”
　　“别挡着我们做生意！”
　　“今天这地方可要易主喽！”
　　“……”
　　“我看要易主的是你们。”林松冷声一句，转身上去就是一脚把人踹翻在地上，后面的一看不对劲，纷纷警惕起来投身战场。
　　林松原地跃起，双腿蹬开前面的两人，长扇一开，一个回旋扫过左边的人的脖子，把人批倒在地上。他出手快，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在地上了。后面的人见势不妙，掏出匕首。
　　林松抓回自己的扇子，劈手落在右边一人的后脖颈，那人当场倒在地上抽气。
　　这地方小，林松施展不开，但依旧杀出了一片空间，供他盘桓。那俩高个子能打，出手劲儿大，但不巧，别说是抓林松的四肢了，连头发丝也抓不到。右边那个往林松头上挥过匕首，林松一仰身躲过去，扇面一旋，收拢，杵在那人的肚子上，也不知道他点的哪里，那人一下失了力气，几下被林松扫到地上。林松他抽过右边一人的刀，出手挑断了他的脉。
　　左边一人看着林松弯腰，拿起自己的刀，蹭过林松的长发，就划在林松背上。
　　林松一咬牙，甩扇划过他的眼，一脚蹬在他的肚子上，拿出那把刀划断了他的左手脉。
　　这小子断他们的脉！
　　门外没挤进来的人已经被刘强的人解决掉了。
　　场面非常干净。
　　林松拿回自己的扇子，带走了那把刀。
　　外面的事刘强已经安排好了，他按照老样子上了车，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