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穿越之宇智波止水》豆沙包公爵

46、止水的幻影

　　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我靠著椅背，額上被鼬放上一條弄濕了的手帕。我閉上眼簾，放棄回想任何會讓我感到頭痛的事情。痛楚過後旋即襲來的疲倦，讓我忍不住露出一副懶洋洋的放鬆神態。鼬默默地坐在我身旁，顏面神經終於壞死得差不多的他臉上毫無表情。

　　嗯，我被鼬照顧了。這真是件叫我意想不到的事情。

　　我扶著額上的手帕，睜眼用眼角打量了鼬好一會兒，終是忍不住問道：「為什麼要幫我？我是說，你應該很討厭我才對……」

　　「別搞錯了，我不是在幫你，而是在幫助止水的身體。」鼬面無表情地瞪了我一眼。

　　「是這樣嗎？」我重新閉上眼睛，淡淡勾起嘴角，「這樣也很好。總之，謝謝你了。」

　　「不要再假扮止水了！」鼬露出難以忍受的厭惡表情看著我。「你明明不是他，為什麼言行舉動都要與止水一模一樣？」

　　聞言，我不禁噗的一聲笑了。我伸手摸了摸鼬的頭頂，笑說：「這就是你討厭我的理由？」

　　「沒什麼好笑！」鼬撥開我的手，炸毛了。我發覺他一旦對上我，他的情緒總會變得比較明顯。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稍微像個小孩子，而不是面癱的小大人。

　　想到這裡，我不禁暗想鼬這個小鬼還是有可愛的地方嘛。

　　「你討厭我是因為你遷怒於我啊。你說這可愛的理由不好笑嗎？」我望著鼬說。

　　鼬聽後咬了咬牙，然後把頭垂下，拳頭握得老緊。再次抬起頭望我時，眼中竟然閃過一絲淚光。

　　「我知道你是無辜的，你並沒有錯。假如我是你，也會把這個秘密隱藏起來。」鼬這樣說著，伸手捂著雙目，哽咽但平靜地道：「但是止水是特別的。當我以為這次終於可以跟他在一起時，我是多麼的高興；但是你卻告訴我，我心心念念的止水不只沒有轉世過來，內容物還被人調包了，我還能怎麼做？怨恨神嗎？除了遷怒你，怨恨你，我根本不知道我還可以做什麼……」

　　聽著鼬喃喃的低語，我想起父親因為小夜子的死而悲傷，但卻連怨恨的對象也沒有，只能遷怒木葉的事情。兩件事情的本質是一樣的，只是鼬遷怒的對像恰巧是我罷了。再說，給了鼬『止水也轉世了』的錯覺的人也是我，因此被怨恨了也是理所當然。

　　「這些年來你很痛苦吧。」我把鼬抱入懷中，柔聲地說。強逼自己去恨一個人可是很累的事情。這光看父親最後還是沒撐到報復木葉的計劃實行就有死意便可知道了。也許多過幾年，鼬不是把我幹掉，便是自己發瘋尋死去。

　　鼬緊皺眉頭，沒有哭泣，只把拳頭握得更緊。我把鼬的手指扳開，免得被指甲刺傷掌心。

　　「你為什麼這麼像止水呢？如果你不像他，我也不會恨你……」鼬喃喃地說。

　　「我也想知道呢。」我自嘲地說，「我連自己是誰也不知道吶……」

　　鼬聞言一怔。

　　「是失憶的關係嗎？」

　　「不，應該不是。在我成為宇智波止水之前，並沒有有關自己的記憶。」我平淡不過地說，輕輕揉著鼬手心的指甲印。

　　「這是真的嗎？」鼬微微一愣，然後忽然用雙手握著我的手，問道。明白到鼬大概是知道了失憶前的我的一些秘密，於是我也不瞞他，向他點了點頭，說：「我不愛說謊。」

　　「那麼，有沒有可能，你其實是止水的轉生，但是你自己不知道？」鼬緊張地問。

　　「理論上是有可能。」我掙開鼬的手，說：「可是無論是也不是，都與我無關。」

　　「怎可能無關？你有可能是……」鼬的話語被我擺出的安靜手勢打斷了。

　　「我沒有轉生前有關自己的記憶，所以我不是你所熟識的那個人。這一世的我，跟從前的我毫無關係。我就是我，不要再在我身上追尋止水的幻影了。我可不想跟你玩替身遊戲。」我說罷，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再說，這次失憶我這麼多人都沒忘記，偏偏只忘掉了你，這大概是上天的意思，想讓你斬斷情絲，不要再為不存在的人苦苦糾纏下去？」

　　該說的已經說完，我把手帕塞入望著我愣神的鼬手中，丟下鼬一人，慢步離開公園回族長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