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针锋相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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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情愿，按照法律程序规定，陈队仍不得不皱着眉头接受。
“等等，我自己去吧。”正当默认三人一起去审问室时，江天凉突然出声叫住了霍特助。
走在前面的两人闻言停下脚步，齐齐看向江天凉。
“江总？”霍特助疑惑问道。
“我自己去吧，毕竟配合警局工作，是良好公民的义务。”江天凉忽视霍特助担心的目光，笑着看向陈警官。
“没问题，我尊重您选择的权利。”虽然不知道这位江总又在搞什么鬼，但没有律师陪同显然更方便自己开展工作，陈队压住心里疑惑，引着江天凉向一楼办案区走去。
在华国，公民在接受侦查机关、纪检监察机关、检察机关问话时，可以申请私人律师在场陪同。
当然，是权利就可以自由放弃。毕竟私人律师不是每个人都能请得起的，当事人也不是什么事都愿意让律师知道的。
比起其他从业律师，私人律师准入门槛更高更严格。不仅需要通过法律从业者统一需要的资格考试，更要通过ISTR国际保密协会严格的审查和测试。
除却这些，最后还需要雇主十足的信任才能达成一段私人雇佣关系，而为了保证合作期间，特别是合作结束之后仍能够确保期间秘密不被泄露，一般在签订合同时都会将保密有效期签成终身。
所以，最为常见的是一名私人律师终其一生只为一位雇主服务，从根源上最大程度减少泄密的风险。
因此，能够雇佣得起私人律师的一般都是资金和实力均十分雄厚的大佬级别人物。
但花高价买断了律师生涯的雇主，一般都会最大限度榨干，不，是发挥私人律师的作用，像江总这样主动提出不需要私人律师在场的的情况几乎没有发生过。
更何况，别人不知道，霍特助对江天凉的“社交障碍”心里是一清二楚。
眼看着江天凉刻意和陈队保持着一段距离的跟了上去，霍特助眉头不由锁起，脚步也跟了上去。
“霍先生这是？”陈队看着一起站到电梯口的霍特助，挑眉问道。
“我去下一楼，在办案区门口等，可没问题吧？”霍特助嘴角挂笑。
“没问题。”陈队无语，这人是江总的狗皮膏药吗？坐个电梯都要跟着。
“陈队，请。”电梯到了，霍特助礼貌示意，请陈队长先进。
陈队长目光在二人间来回转了两圈，警局内，量对方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便没有跟这个戴着白手套，讲究的一套一套的精英助理废话，先一步进了电梯。
不过，本以为讲究的霍特助下一个会继续用戴着白手套的手将他的江总请进电梯，结果却是自己先跟着进来了，最后江总才进了电梯。
陈队长表示，他不是很懂这两人之间那些奇奇怪怪的套路······
陈队长搞不懂，江天凉倒是明白的很，越是明白，心里的感受越是复杂。说起来，当初签私人律师协议还是在霍特助为他工作一年后，对方主动找过来的。
当时他的事业正直上升期，商场上，各种明枪暗箭并不比战场少，就是在这时候，霍特助拿着私人律师认证书和一份已经打印好的合同，主动来到了他的面前。
当时看着协议里对他百利而无一害的条款，他虽有怀疑，但紧要关头，商人“利”字当先，没有怎么犹豫就签了字······
看着故意插在他和陈队长之间，并不动声色替他隔开了电梯里其他人的霍特助，江天凉想，自己是不是该给他多一些信任？或许，可以直截了当将穿书这件事告诉对方？
对，江天凉是故意将霍特助隔绝在事件之外的，在不确定对方身份之前，一切都是变数，毕竟与警局不同，他实在是太知道霍特助对他的了解有多细，对自己的影响有多大。最关键的，就算对方同他一样也是原身穿书，他也不敢保证对方对己无害。
因为直到穿过来之前，他仍不敢保证自己真的清楚对方的底细。虽然明里暗里查过很多次，但他并不觉得如此滴水不漏的完美的霍特助会无缘无故主动来到他身边，并且处处关照。
就比如说现在主动来送他到一楼，也并不是对方职责之内。
“到了，江总。”一缕暖气随着低沉的声音吹到了江天凉后脖颈。
仅露着一点的皮肤不自觉一颤，迅速将江天凉思绪唤回，在对方的“掩护”下，最后出了电梯，紧跟着陈队长向办案区走去。
“我在这等您。”身后传来霍特助关心的声音。
江天凉没有回头，只是从喉咙里挤出了个“嗯”字。
看着江天凉头都没回的背影，霍特助无奈笑笑。果真，这人太聪明也有太聪明的坏处，戒备森严啊。
虽然他可以等，但游戏规则可不等人啊，看来，他得做点什么，加快进度了。
霍特助摘下手套，状似随意的碰了碰左耳那只黑曜石耳钉。
掏出手机，点开界面不断跳动的小肥喵，一个简洁的任务界面出现在手机屏幕上。点开任务列表：
任务一：进度百分之五十；话不多说直接将主角攻送到国外，连接触机会都不给果然是正确的，这不，进度条直接就推到了一半？不过，就是不知道江总作何感想。霍特助嘴角不由挑起。
任务二：进度百分之六十？
看着昨天分别前还没有出现的任务二，就算是霍特助都难免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所以说，还没等他出手，仅仅一个晚上，江总就将攻略对象二号的距离值拉到了百分之六十？
据他所知，从昨晚到现在，江总就没离开过家，再联系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目标二号应该就是被江总以私闯住宅报警，强制带走的那位了。
想到直接昨晚接到警局的电话，霍特助不由好笑，虽然还不知道目标二号是个什么人，但能让江总半夜给他打电话叫保洁，甚至直接想出报警的做法，估计是确实不能忍了。
犹豫一下，手指点开右上角隐藏的猫咪选项，只见一只美貌的布偶猫出现在屏幕上，正悠然的舔着爪子。
本应是一副温馨的画面，但看着猫主子头顶顶着的只有的百分之八的进度，霍特助句有些笑不出来了。
他不知道该不该庆幸一天之内就涨了两个点的信任度，只能无奈点了点小猫的额头，却反被对方朝着屏幕挥了一爪子······
这边正忍着不适和陈队长周旋的江总并不知道他的完美助理正在为一只猫而45度角仰面忧伤。
“不认识？不认识对方为什么会叫你的名字？”陈队长心情显然也不怎么好，语气中透出对江天凉全然的怀疑。
“警官，您随便抓个人问问，看是不是知道我的名字。”江天凉神色平静，顿了顿道，“而且，知道我的名字的我都需要认识吗？”
江天凉神色平静，但这并不妨碍陈队长从中听出了“我这么优秀，认识我的人当然多了去了”的优越感。
“但他知道你的住址，并出现在了你的住宅。”陈队长盯着对面江天凉的眼睛问道。
“所以，我报警了。”江天凉道，一副希望警察查明真相的渴求。
“但我们调取了你周围所有监控，并没有发现对方进入你住宅的影像。”陈队长身体前倾，以一个压迫性的姿势逼近江天凉，以给对方造成心理压力。
“所以呢？”江天凉并不接招，目光直视眼前的这位警官，但身体微微放松，向椅子背靠去，戴着皮手套交叉在一起的双手自然分开，在桌面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桌面。
“所以，你需要解释一下对方是如何进入你的住宅，不，准确说是进入你的浴室的，毕竟，据我们所知，那栋楼的产权都在你的手里，住户也只有你一位。”
“警官，我可以提供整栋楼的监控，包括我住的房间。”江天凉打断陈队长绕来绕去的问话，直截了当亮出底牌，“哦，对了，包括浴室，您现在要吗？马上就可以让我的助理去办。”
浴室？竟然浴室里也有摄像头？果然有钱人都有不为人知的嗜好。能看监控那当然好，但如果真的有监控那是不是任余可能是条人鱼的事情也会曝光？
他无法否认，昨天他确实是看到了一个晶蓝的人鱼尾巴，但为什么最后又变成两条光滑的大腿了呢？别问他为什么知道光滑。
那么大一条鱼尾就算是道具也不该直接消失不见啊？表演魔术都不敢这么玩的。虽然当时情况复杂，多年的职业素养还是让他在给任余穿衣服时特意查看了浴缸和周围，结果根本就没有能藏鱼尾的地方和空间。
再加上经过一晚上的相处，在与任余的交流中，虽然也不能算是什么交流，只是对方一直喊着“阿江、阿江”，并一直尝试着站起来去找“阿江”，跌跌撞撞反复了不知多少次，终于被他安抚能够等对方来接他才肯安静下来。
想到这里，陈警官拿起对讲机：“中心中心，询问完毕，106审讯室可以切断连接。”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针锋相对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