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再见人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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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可以说实话了吗？”确认监控切断，陈队长看着江天凉道。
“说什么？或者说您想听到什么？”江天凉仍是一副平静面孔，让陈队长看得有些牙痒痒。
“行，你跟我来。”陈队狠狠闭了下眼睛，起身走出门外。
江天凉无所谓的跟在后面，心道，终于要去见那条鱼了。希望在完成二次进化后，身上的鱼腥味淡一些，不然等会儿回去又要洗掉层皮了。
看着前方的背影，江天凉想到，似乎从昨天见面起，这位警官的脾气就不小，准确来说，应该是纯粹看他不顺眼。现在，过了一夜，对方似乎对他更加不满了，甚至有些针锋相对的意思了，为什么呢？
还没等江天凉深入思考，对方已经停下脚步，推开一扇软包的门进去了。
江天凉暂时停下脑海里的种种想法，跟了进去。
进到屋里，江天凉先偷偷松了口气，虽然环境仍然让他感觉不适，但至少没有冲天的鱼腥味了，看来二次进化不仅是把鱼尾变没了，鱼腥味也跟着轻了不少。
“阿江？”
审讯室很小，顺着声音看去，一眼就看到了被审讯椅围坐住的任余。
“你们先出去吧。”陈队长示意两位在门口看守的警官出去一下。
“可是······”二人犹犹豫豫，虽然除了陈队没人能制住这个怪力少年，但陈队一个人确定没事吗？
“没事儿，有监控，”陈队看了看从那个江总进门视线就没从对方身上离开过的某人，不或者是某鱼，“而且他不会伤害我。”
见队长实在坚持，二人只得离开，临走前还是不放心的嘱咐了句，有情况马上呼救，他们就在隔壁审讯室待命。
只剩下江天凉和陈队长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颇有种紫禁之巅隔空对峙的氛围。
“阿江，抱。”终于见到心心念念的主人阿江，任余条件反射的张开双臂想让主人抱抱，丝毫没有自己是被警方控制的嫌疑鱼自觉，轻轻一拉，就将□□挣断了，审讯用的一体桌椅也被撕卫生纸一样扯开了，要不是还不能很好的直立行走，早就一下子窜到江天凉身上“投还送抱”了。
眼看因为不熟悉双脚的使用就要跌倒在眼前的可怜人鱼，江天凉不仅没有伸手去扶，反而迅速向后撤退几步，以免对方倒下时砸到自己。
开玩笑，长得再美再柔弱，对方也是能够手撕桌椅和手铐的怪力鱼好吗？他一个弱小的人类还是不要同情心泛滥了。不过，他算是知道这条鱼是怎么从昨天那条不灵不灵闪闪发光鱼变成今天这条灰不溜丢可怜鱼了。
好在人间自有真情在，正义的使者陈队长在对方与大地接触前，一把将其捞了回来。
“任余，你答应过我什么？”陈队长有些无奈的扶着任余往回走去，而另江天凉惊奇的是怪力鱼虽然眼巴巴看着自己，但却是没有反抗的任由陈队长将其拉了回了已经开了刀的审讯椅上。
更奇怪的是闹出了扯断手铐和逃脱审讯椅这么大事，竟然也没有警察冲进来控制局面，刚刚那两个信誓旦旦保证的警察呢？不是就在隔壁吗？还有不是说好有监控吗？人呢？
“江先生，这你怎么解释？为什么他看见你情绪如此激动？”安顿好任余，陈队长看着恨不得贴到了门口的江天凉，凉凉道。
江天凉看着穿着脏乱的根本认不出是自己的睡袍，发型凌乱，连额头的蓝宝石都被磕掉了一块，还一脸孺慕的望着自己的任余，心里想的却是这鱼绝对是倒了八辈子霉运，才遇到了穿书的他，带他领略人世间的冷暖风霜。
“解释什么？不应该是您来解释一下对方哪里来的这么大破坏力吗？难道是哪个杀手组织派来暗杀我的杀手？”江天凉随口胡诌道。
但又突然感觉这个剧情也很带感，青春美貌异族少年从小被杀手组织掠走，培养成了人间杀气，却在某次执行任务时因为受伤，不小心现了鱼型，还好长得够美没直接成为小炸鱼，而是被人买回了家悉心养护。但这次伤病实在严重，伤了根基，以至于记忆缺失，彻底变成了一条小蠢鱼，在养鱼人悉心照顾下终于恢复了人形和能力，但也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
“阿江，阿江，阿江，渴，渴······”一声声清亮却明显越来越虚弱的声音打断了江天凉的天马行空。
江天凉看向明显情况不对的任余，突然想起来书中的设定，二次进化后，任余长出了双腿，但对水的渴望却深入灵魂，24小时内必须泡一次水，不然会进入狂暴状态······
但这根本就还不到24小时啊，所以，为什么提前了呢？
“水，快去找水！”看着脸上已经慢慢出现蓝色鳞片的任余，陈队冲着江天凉大声吼道，“快去找水！隔壁，隔壁就有矿泉水！算了，我去，你看好他！”
眼看着陈队风风火火跑了出去，又马上风风火火拎着两提矿泉水回来的陈队一瓶瓶拧开往任余脸上泼去。
“愣着干嘛？来帮忙啊！”陈队看着神色莫名，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的江天凉，恨恨道。说着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但任余脸上的鳞片不但没有消失的迹象，反而好像越来越多，颜色也越来越深了。
到现在，江天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位陈警官，陈队长百分之百已经怀疑任余的身份了，叫自己来却态度恶劣，也是为了激怒他，从而确认真相。
很明显，这间审讯室没有监控，而刚刚那两名警官也应该是他早就安排好，在这里演戏的。不过，让他意外的是现在这位警官焦急的表现······
怎么看起来和这条鱼感情很深的样子，瞧瞧那一瓶瓶矿泉水拧的多快，难道真的是因为二次进化？在昨天浴室那短短几分钟里，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眼看着一提水已经用完，任余的情况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反而越来越鱼化，闻着空气里越来越浓密的鱼腥味儿，搞不好再过一会儿，鱼尾巴就要出来了。
不过，既然这条鱼跟他根本没有什么关系，而且万一真的狂暴化，肯定会引起巨大轰动，到时候系统会不会直接崩掉？也许，崩掉就能破局了呢？
“我知道办法。”想了很多，最后江天凉还是违心的开了口。
已经半个T恤都湿透但还在拧水瓶的陈队长闻言，视线唰的射了过来，看对方一副事不关己，我并不是很想说的样子 ，忍了忍，问道：“怎么做？”
“你怎么把他的腿变出来的？”江天凉想了想，隐晦的说。并不是他想藏私，只是原著里二次进化这段描写的就比较缥缈，再加上剧情更改，连他都不知道，任余是怎么提前发生了二次进化的。
不过，总归和这位湿漉漉的警官脱不开干系。
“我回避？”看着明显僵在原地的陈警官，江天凉脑内又不自觉补起了小黄文。
“不必。”
只见声音还未完全落下，陈警官就捧起任余已经几乎完全被鳞片覆盖住的脸颊，一咬牙一闭眼朝着唯一还柔软的嘴唇亲了下去。
但已经开始狂化的任余并不好欺负，虽然已经意识模糊，但兽性的本能作祟，仍然狠狠朝着对方撕咬了回去。
是真的撕咬，江天凉用他5.0的视力发誓，他真的看见了任余嘴里的犬牙！没过多久，不知是谁的血就从二人嘴里淌了下来。
实在是太血腥了！和预想中的现场小黄文根本一点都不搭边！这么咬下去真的没事儿吗？陈警官的嘴唇不会掉了吗？要不要赶紧拨打急救电话，让血库准备好血呢？
好在任余脸上的鳞片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对方啃咬的力度似乎也在逐渐变慢，但这一旦慢下来，就真的有那种小黄文的氛围感了啊！
自己站在这里看真的不用收费吗？
终于，可能是刚刚经历狂化体力透支，任余松开了钳制，二人停下了纠缠。
看着任余已经恢复清明的蓝色眼睛，陈警官长舒了一口气，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顺着下巴在往下流，顺手一擦，抹了满手的红······
看着懵懂盯着自己的任余，他能说什么呢？只能把血往肚子里咽。
“给。”一直在旁边看戏的江总终于良心大发，走过来递给血流满面的陈警官一方手帕。
“阿江！”看到凑到跟前的主人，任余马上被吸引了注意力，不再管刚刚和自己啃来啃去的人类，笑的大眼睛里好像盛满了整个蔚蓝星空。但乐极生悲，才要伸出胳膊向主人求抱抱，脑袋就一阵眩晕，直接闭眼软在了审讯桌上。
“任余！”刚接过手帕还来不及反应，就见任余又晕了过去，陈队有些慌张的看向江天凉。不得不承认，经过刚才的事，不知不觉中，他已经逐渐开始相信这个碍眼的家伙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再见人鱼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