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母天下》艳菊染霜

53、第53章

　　万圣节我的脚被那只该死的蠢狗咬伤了，那只该死的蠢狗的唾液有毒，N天过去了我都好不了。瘸着脚在学校里巡视，正好看到笑得开心的几个狮子。出气筒来了，随便找个理由，我没收了波特的书，当她气势汹汹地出现在教师休息室门口，我的第一个反应是应该给她一个教训让她明白谁才是老师。

　　可是，她竟然威胁我，“教授，庞弗雷夫人还是我，二选一。”

　　我一向痛恨别人威胁我，无论是什么原因，可是，看到那低垂的眼帘里掩藏的关心，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甚至默默地撩起长袍。

　　她在我的脚边蹲下，动作轻柔地拉起我的裤脚，少女的清香传入我闻惯魔药的鼻子，记忆回到很久之前，莉莉身上也是这种少女特有的体香。

　　血迹斑斑的绑带让她倒吸一口冷气，也许我错了，她还那么小，我不应该让她看到这些的，在我开口赶人之前，她却说：“也许教授你想死了，从这里跳出去不是更快吗？省时省力，何必这样到处乱走再浪费魔药和绷带呢？”

　　很好，自己送上门的理由，我正想把她赶出去，她却大声吼叫，“如果你没有失忆，你就应该知道受伤之后应该马上去找庞弗雷夫人或我。也许身负重任的教授你不幸脑子被巨怪踩坏了，所以，连疼痛都感觉不出来了。”

　　我很生气，她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说话？身体是我的，我喜欢怎样就怎样。还学那个骚包的卢修斯用咏叹调说话。我心里迅速闪现一堆不留情的训斥。可是，不忍心说出口，我贪恋这股温暖。

　　在我心中翻腾不已的时候，她突然把绷带扯掉。我几乎痛出声，咬紧牙关，不可以在其他人面前示弱成了我唯一的念头。然后，低低的悦耳的声音响起，很快，我就不觉得痛了，有些轻飘飘的舒服感，我忘却了身在何方，这段时间的疲劳一扫而空，多年以来的阴霾消散了很多，我甚至感觉到停止成长的魔力也开始慢慢地增加。终于，歌声停了下来，我蓦然清醒。

　　“教授，我先回去了。”冷淡的声音响起，我回过神来，只看到一个背影，不假思索地把手边的书扔了出去。我没有留她，因为我知道她现在需要休息，也因为我需要好好整理一下我的想法，不能再让莉莉来干扰我的思维了。

　　魁地奇赛上，波特紧紧地抓住疯狂的扫帚，情况惊险。

　　我快速地念咒压制扫帚保护他，忽然眼角余光瞄到一个娇小的女孩挤过来。这个时候，该死的她想干什么？想杀波特的人极有可能把她也列为目标。

　　等她终于挤到我面前，经过奇洛的身边时，我分明看到她的步子稍微放慢，衣袖对着奇洛，然后，恢复原状。

　　“教授，我想起一件事——”她用跟平时不一样的慢腔调说话，自然，未说完就被奇洛的惨叫声打断。这时，波特的扫帚忽然回复了正常，我这才有空看她。

　　隐藏的恶意，一闪而逝的幸灾乐祸，我对这样的表情一点都不陌生。然后，她的表情突变，意外、恐惧、惊慌••••••她不知不觉的握紧了拳头，强自镇定，可是掩盖不住苍白的脸色，我循着她的视线看去，被融化的奇洛，我不怕，但我也觉得触目惊心，本能地挡在她面前，阻断她的视线。

　　“我送你去波比那里治疗。”我冷冷的说。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莉莉的孩子竟然这么心狠手辣，可是，这样的人才能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自己的亲朋好友吧。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看着她惊慌地看着奇洛的伤口，连掉头都忘记。

　　因为她的原因，我格外注意奇洛，很快就发现了他的古怪，在魁地奇场对哈利的扫帚施咒的人是他吧？所以，她才什么都不管就对他下手。也许，这就是莉莉未在我面前表现却做到的保护者的角色，那个晚上面对伏地魔，莉莉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决断呢？

　　我顾不上其他的，连奇洛都不能吸引我的注意力。在这个时候，她竟然提出引进麻瓜运动，嫌想她死的人还不够多吗？我只能时时看着她，以免她被谁害了，怎知她却完全不把其他人的陷阱放在眼里，还摆出一副我完全没有把你们这些不上台面的把戏放在眼里的姿态，神态跟该死的詹姆斯•波特一模一样嚣张。她也真的做到了完胜，没有一个陷阱不被她识破，也没有任何人能伤到她。再过几天，她甚至懒得理那些人了，直接让她那只凶猛的狗（？）出来开路。

　　有时候，会觉得这个小女孩有蛊惑人心的力量，异想天开地想往霍格沃兹引进麻瓜的运动，她提出要实行学生自治，提出要把身体素质算入学生在校表现，要求加分给学生们。我以为就算那个脑袋被糖糊掉的老头会同意，她也不可能搞成功。但是，她不但在格兰芬多带起一股热潮，就是斯莱特林也用行动表现了自己的支持。潘瑞尔，从来不吃亏的学生，竟然肯这样帮她。我想起多年以前曾经让斯莱特林这样追随的人，今天，她却能获得所有学院的响应，我只能默默地观察她、守护她。

　　圣诞节，犹豫再三，还是装了几瓶高级魔药如福灵剂给她寄了过去。早上，不出所料的没有收到她的礼物，我暗自嘲笑自己的期待，她不是莉莉，眼高于顶的个性，如果我不是她的教授只怕她连话也不会对我说。只是我为什么会有期待呢？我早就知道她只是外表像莉莉，其他的一点都不像，连她平日挂在脸上的笑都是虚假的，哪怕待人再亲切，她始终和其他人保持一段距离。

　　没想到下午的时候，会收到迟来的圣诞节礼物，黑色的毛织围巾。便筏写得很简单，“教授：祝您圣诞节快乐！礼物迟到了，很抱歉，这是我亲手织的，希望你喜欢。”

　　简单的式样，没有什么图案，但是针脚很密，如果真是她自己动手织的，她也确实花费一番心思了。但是，我没有拿出来带，只是把便筏和围巾一起放在衣柜上层。

　　圣诞节回校，就像我的感觉一样，她的社团联合会发展的太顺利了，里奇•菲尔塞斯，聪明能干的鹰派人士，准备许久的破坏开始了。

　　波比生气的告诉我，她竟然没有按照吩咐，偷偷拖着病体跑去开会，我知道她的反击要开始了。她从来都没有莉莉那么善良，别人给她一巴，她只会还对方两个耳光的。果然，很快就弄成一团混战，偏偏还在规章制度上没有问题。

　　但是，对一个古老家族的挑衅她也太过轻率了。菲尔塞斯家族的压力，我默默帮她抗下，学院内部不同的声音我也找事情给他们做了，我相信他们也抽不出时间去找她的麻烦。

　　于是，她顺顺利利地过了这一关。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跑去参和邓布利多给波特准备的培训游戏，然后，又弄得一身伤回来，看着躺在病床上沉睡的她，我忍不住又一次去找邓布利多，不是说这是为救世主准备的吗？为什么要扯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