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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篮球赛的这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其他学校的参赛人员乘坐大巴早早的就来到了比赛场地,教学楼的走廊外面满满登登围了一排的人。
顾淮南到教室的时候走廊里几个小姑娘正拉着彼此的朋友八卦探讨,看到他回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躲了一下眼神。
顾淮南没管她们,进了教室。
他今天穿了一身的白色球衣,皮肤白,样貌也白,一进教室,一双双眼睛就盯了过来。
“南哥!”徐小胖从别人的座位上跑了过来,“怎么没去比赛现场?其他学校的人好像都到了。”
确实是到了,顾淮南想起停在篮球馆外面的一辆辆大巴。
顾淮南:“我过来拿点儿东西。”
他从桌肚里摸出早上背来的书包,从里面掏出了一对护腕,缠到了手上。
然后又从桌肚里摸出一瓶冰水,拧开瓶盖灌了一口。
徐智睿:“你们什么开始啊?”
顾淮南:“十点。”
一口冰水下去,顾淮南整个人都清醒了。
他偏头抵了一下隔壁的桌子:“人呢?”
徐智睿:“谁?”
顾淮南:“他。”
他这话说的不清不楚,徐智睿本来挺懵的,顺着对方的眼神看过去,看见那张空白的桌子,人一下就精神了。
“竔哥啊,不知道啊,下了早自习就没看见他了,估计是为竞赛的事儿又到老刘办公室了,喏,小袁子也不在。”
顾淮南顺着他指的方向往那边看了一眼,看见那张同样空荡荡的桌椅。
他拿起冰水又喝了一口,将瓶盖拧紧,放回了桌上。
“行,不说了,我去比赛了,之后聊。”
徐智睿点了一下头。
过了会儿,他冲顾淮南的背影喊道:“南哥,我待会儿带人来看你比赛啊。”
顾淮南背对着他们摇了一下手。
.
这次来参加比赛的一共12支队伍,分为两个小组,顾淮南到场地的时候,校篮球队的几个人已经和自己熟悉的队员聚在一起聊起来了。
他也没去打扰,自个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没过一会儿,王耀辉也过来了。
顾淮南冲他喊了一声:“教练。”
王耀辉点头,视线落在篮球场上:“你去年腿伤没来,待会儿好好看看。”
顾淮南点头。
场内哨鸣声响起,王耀辉有事离开。
第一场上场的是师大附中和外国语学校两支队伍,因为与对方学校交手的机会少,所以顾淮南看的很认真。
“师大附中的小前锋换人了?”
耳边有轻微的惊讶声响起。
顾淮南扭头一看,说话的是他们篮球队的控球后卫,也是他们队的队长——章铭。
除了他以外,队伍里其余几个人也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过来。
顾淮南冲他和其余的人打了声招呼:“队长。”
“去年是谁?”他问。
“淡章。”章铭说,“就上次跟我们比赛,你和他都快把对面打哭了,抢断很猛的那人,记得吗?”
他这么一说,顾淮南想起来了。
高中时代娱乐活动不多,上课时偷奸耍滑,下课时篮球网吧,篮球是他们平淡生活里为数不多的娱乐活动之一。
课间拥挤,唯有周末时相对空闲,但集齐一支队伍约好时间一起打篮球也不容易,不是这个家里有事,就是那个缺席,时间久了,就把目标打到了外校身上。
顾淮南陪章铭跟那人打过一回,对这人有点儿印象,本来以为这次能在场上见到对方,没曾想,这次人压根就没来。
“他们队伍其他人水平怎么样?”
“嘶…怎么说呢,”章铭斟酌了一下用词,“师大附中队伍里都是莽人,打球就靠一个莽字,上次跟淡章打球你看到了,这小子在球场上就是个不认人的。”
“这次他没来,对面外国语又是比较稳的,如果师大附中新来的这个没之前淡章的水平,比赛我估计悬。”
果不其然,这话一语成谶。
第二节比赛刚结束,双方的分数差距已经拉到了一个难以反超的地步。
外国语学校那边的人越来越兴奋,反倒是师大附中的频频出错。
休息时间段,师大附中的教练对着自家球员进行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训话,隔着老远,顾淮南都能看到对方的激动和参赛队员间萎靡的气氛。
章铭:“走吧,别看了。陪我去上个厕所,待会儿好认真比赛。”
顾淮南:“不了,我待会儿去。”
章铭摇耸肩,没说话,自己先去了。
其实比赛结果已经很明显了,第三节比赛,师大附中进行了一系列的战术调整。
但或许是人员配合不好、技术不够的缘故,在关键时刻,总差那么一点点儿。
看到最后,在场的大部分人都不抱希望了。
顾淮南甚至看到他们学校的教练脸上不忍直视的表情。
但场上的人还没放弃。
特别是那个新来的小前锋。
顾淮南在他脸上看到了不甘、气愤、着急、但唯独没有服输。
“几比几了?”
章铭去而折返,顺带给顾淮南带了瓶水。
顾淮南接过喝了一口:“92:68”
章铭也喝了一口,没吭声。
哨声响起,比赛结束,师大附中惨败。
顾淮南把水放在观众席座位脚下:“我去个厕所。”
章铭冲他摇了摇手。
.
馆内是有配备厕所的。
出了比赛场地,从走廊拐弯,走到尽头,就是厕所。
顾淮南去的时候人不多,半阴暗的环境尽显冷清。
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听到隔壁间有人打电话——是个很吊儿郎当的声音。
顾淮南发誓不是故意偷听别人讲话的,但厕所就这么大,隔间还不隔音,那人说话就不免落入了顾淮南耳朵里。
顾淮南听到对方先是说了比赛怎样怎样,然后又说了晚上一起出去之类的,再之后就是生活中的一切琐事。
顾淮南正准备偷摸着推开门出去,手刚放上锁扣,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名字。
“七哥,晚点儿你和徐舟浪他们要来看我比赛不?”
顾淮南手一顿,准备开门的动作停了。
对面又嬉笑调侃了几句,大致意思就是对自身队伍很有信心,其余都是菜鸡互啄,让跟他通话的人过来,还可以图一乐呵。
电话对面那人不知道又回了句什么。
隔间厕所里连忙说好。
过了会儿,打电话的人离开,厕所又重新归于安静。
顾淮南在厕所里沉默了会儿,推开厕所门出去,看到了一个穿着一中队服的背影。
.
回到比赛场内,现场难得的热闹,不少穿着校服的本校人员坐在观众席上摇旗呐喊。
顾淮南走过去在原来的位置坐下,一眼就看到对面一中刚回来准备落座的男生。
顾淮南拿起水瓶拧开瓶盖,冲那边偏了一下头:“那边是谁?”
“谁?”章铭一开始还挺懵的,看到顾淮南所说的人后,顿时恨得咬牙切齿,“一中大前锋,拦人很猛,跟淡章有的一拼,这孙子跟姓戚的那小子配合打得很好。不过这次姓戚的那小子没来,待会儿跟一中的人碰上了别留情,给我莽就对了。”
顾淮南视线看着那边,没吭声。
“不过你问他干嘛?”章铭抚摩下巴好半天,想起两人回来的方向,“你遇到他了?他跟你说什么了?”
“没,”顾淮南不欲多说,“就问问。”
章铭没说话,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看。
余光一瞟,看到从入口进来的一群人。
“哎,找你的,跟你招手呢。”
“谁?!”顾淮南有些懵,顺着他说的方向一看。
徐智睿、郭子凯、周汝、苏允恪、袁莹、还有一大波在班上混得熟混的不熟的人,稀稀拉拉的全来了,见他视线看了过来,徐智睿举着的手又拼命摇了两下。
顾大体委眼疼。
章铭:“好家伙,你们班上这是来了一个连啊。我看别的班都是零星来了两三个,我们班的我到现在都没看到,你这一出征,班里所有人都来给你摇旗纳威来了。”
顾淮南心说你可别拿我开涮了。
他也没敢跟那群人多聊,用手势冲观众席上一指,徐智睿立马懂了,比了个‘OK’的手势,指挥着一群人往观众席上走,‘唰唰唰’地又占好大一片位置,一边坐一边从兜里掏出一条横幅。
徐智睿想撑开,被郭子凯拦住了,看口型像是在说:注意情况,还没开始比呢。
章铭乐得都快抽过去了:“你们班的真有才嘿,多少年了,咱们比赛就没这么热闹过。”
顾淮南一脸冷漠,心说我不认识那俩二货。
他双手环着胸,偏头绷着脸,乍一看觉得挺唬人,但耳根却轻轻红了。
过了会儿,他感觉他右边的手臂被人轻轻摇了一下。
章铭:“哎?那个人也是你们班的不?看你老半天了。”
谁?
顾淮南心说除了这群人还有谁,徐智睿那二货难不成还叫了别班的?
顺着章铭所说的方向一看,顾淮南顿时愣住。
人群喧嚣,纷纷绕绕,蒋仕竔站在观众席最靠近出口的位置,两人视线相对,顾淮南心倏地跳了一下。
这章修修改改了很多遍,涉及到篮球,因此查了很多资料,后来怕写复杂了,专业术语看得眼花,所以又重新修了一下。久等了。刷新看到新章的末点有增加,无论是之前收藏一直等到现在的读者还是新来的读者,都谢谢你们。
(大前锋、小前锋、中锋、得分后卫、控球后卫分别对应五个球员的位置,顾淮南是小前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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