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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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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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打羽毛球。
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站在另一边，看了很久。
他感动的看向那里，朝那个男人露出微笑。
而那句“副长……”还未出口，土方已走到他的面前问：“你身子板儿不错，愿不愿意加入真选组？”
他习惯了。
尽管此时仍在心里吐槽‘我早就是真选组的人了啊’，尽管他已经被土方问到他自己都不记得什么时候真正加入真选组的了，仍然微笑，敬礼。
哦哦，原来你已经是真选组的了啊，什么，你是山崎退啊！不要说谎，否则切腹！我昨天不是还见过那个山崎么，长的好像不是你这样的啊。诶，这张证件很真啊，证件照不是你仿造的吧，很真啊……昨天才来帮我买过蛋黄酱的人我不该认不出来啊。
这些吐槽的话都很值得吐槽啊，山崎站在一边，看着那个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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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挥刀怎么那么不稳啊，去打羽毛球吧。”
“诶？”
“本来想说网球的，看你的样子也不行。”
“谢谢副长。”
山崎去买了副拍子，他只有一个人打，却买了两只拍子。
他把一只拍子放在家里，一直锁着，心里有点小渴望能有一个人陪他，和他一起握拍子。
锁着拍子，也锁着他的心愿。
仔细想想，甚至希望，那个人是……
“不对！除非我找切腹啊！”山崎嘴角抽抽，一个人傻笑。
全场都在挥刀，只有他一个人挥着羽毛球拍。
“喂，那边那个你是谁啊！挥羽毛球拍？切腹去！”
然后，球拍被没收了。
副长，不是你叫我挥羽毛球拍的么？
他想问，却无人可问。因为他渐渐发现，根本没有人会记得他这个小角色。
原来就该知道的，没有人记得他，也许正是这个特别到极致的没存在感，土方才三番两次地会问他想不想加入真选组吧。
还挥不挥？
挥！
因为是他这么建议过的？
不，因为是副长的命令。
可是副长他没收了拍子，又嚷嚷切腹，也不再想看到有人不挥刀在挥拍吧。
副长的愿望关我什么事？
他的这个想法是针对我的呀。
哪里，他不过是针对一个挥拍子的队员而已。
不是对着山崎退。
他根本不知道山崎退究竟是谁，不是么？
很值得吐槽，自己就是为了吐槽而造的吧！
山崎把另一只拍子锁着，还是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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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要买两只拍子呢，另一只又不会用。
真选组的工资还没有提供到这一阶层……既然这样。
从此，都是单买一只拍子的。
他挥，
副长会没收一直拍子。
他挥，
副长会多问一句想不想加入真选组。
他挥，
让人觉得这是一道风景线了，就像真选组里的一棵树或是一株草。
在晨练时，土方整好了被冲田又炸的灰蓬蓬的队服，山崎在他走后熟练的找来修理队恢复房间设施。修理队为真选组每天打八折工作，谁让是长期客户，只是这种事，土方之类也永远不知道。
他弄好一切，光荣的站出去，站在了训练的人群里。
看着那个副长在前带领训练的背影，认认真真的挥拍子。
大家都在挥刀，迷迷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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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崎，去调解歌舞伎町的房租纠纷！”
这不是他监查的事儿吧。
“喂，你听不到我说话么，要切腹么！”
“知道了。”
他站得挺挺的，毕竟难得有那么正经的任务了，从来只有整理房间、挥拍子等事的山崎认真的答应。
投身于又一幢闹剧中。
而同时，土方在饭上挤上了厚厚的一层蛋黄酱，忘记了刚才处理了什么事儿来着?
混蛋，真选组是为了捉拿攘夷志士这种家伙的，凭什么也要管什么琐事啊，这种事不记得了就算了。
呀，蛋黄酱没了，他随口叫空闲的队员，让他去买蛋黄酱。
“呃……这种事情也要我们做么……”队员A有点哀怨。
土方皱眉，他记得以前这种事一直是他们有做的呀，只是不是这两个队员。
队员B白了白眼，苦苦思索了很长时间：“好像是有一个叫什么的挥羽毛球拍的家伙一直做这种事的。”
“那他人呢？擅离职守了么混蛋，切腹去！”土方记得那个人，因为他的房间里已经堆了好多没收的球拍了。
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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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崎被那个老板娘赶了回来，这么一桩小吵闹也止不好。
真是没用呢。
自己就是这样，如果能把事情都漂亮的做完，那副长就可以看得到自己吧。
默默的做的更好一点。
至少一件小事要让副长信任就好了。
可是这次……又……
他走去土方的房间，想着千万别被骂切腹就好。
“诶？你干嘛？”土方警惕怀疑的看着进来的人。
山崎被土方大叫得有点紧张，吞吞吐吐的报道：“汇，汇报！”
“你是哪番队的？最近……有什么事么？”
土方的没有皱的更深了，有好多类似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又烦躁自己忘记了什么工作？
果然么，倒地自己几年来被无视成什么样儿啊！
每天每天看着副长起床，与冲田打闹，再去训练场挥羽毛拍，做好一些打扫工作，继续挥拍子，再打打杂。
其实，也不是不被派工作，只是每次都差不多。
差不多的任务，差不多的结果，差不多的……副长的反应。
“副长，你之前才叫我去调解歌舞伎町的房租纠纷。不过，我失败了。”
说到最后，山崎的声音低的几乎听不到。
那么小的事都做不到。
真是……
副长千万别怪罪就好。
山崎把头压低，却仍然忍不住望向土方。
想象副长会站起来，揉揉他的头发，然后不说话的走掉，这已经很好了。或者是又嚷着这么点儿小事也做不好的去切腹，却再再让他将功补过。
土方没有看他，只是拆着手中的蛋黄酱，然后不耐烦的撇嘴：“就这种事情，简直比西瓜子儿吃下肚子还小啊，你怎么会去管啊！”
是你要我去的啊！山崎吐槽。
心里却有些自虐的开始希望土方骂他了。
承认他是做过了这件任务。
承认他所努力的还是件任务。
承认他还记得他，哪怕只记得是叫他去做了这件任务。
为什么连责备也没有呢？
“呀——这什么味道混蛋，我要杀去蛋黄酱公司让他们都切腹！”土方把拆开的袋子扔到桌案上，只伸出舌头大叫，拔刀差点就为这事儿砍掉了一张桌子。
山崎轻轻从口袋里拿出另一罐蛋黄酱递过去，吐槽：“副长，是牌子不对而已啊，为什么要叫所有蛋黄酱公司都切腹呢，公司怎么切腹呢！而且你不会不知道蛋黄酱也有牌子吧，你不看的么！你以前是怎么自己买的啊！”
土方又挤了一碗蛋黄酱，味道犹如平时，他激动的叫着‘蛋黄酱你又回来了’，又欣然的问：“你不错嘛，叫什么名字？”
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会赞扬？
为什么赞扬的是蛋黄酱！
我叫“山崎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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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山崎。”
很少组里有人会叫自己的名字，山崎激动的回头。
为什么是冲田总悟啊……那么伟大的人，和副长平起平坐的人，会记得自己的名字，而且还拿着加农炮叫着自己的名字。
“是。”他软绵绵的站定，然后偷瞄总悟血色的眼睛，目光里多的不是玩弄和趣味，让山崎看痴了。
“羽毛拍到处乱放我们很困扰啊。”
就这样？就这样！还想怎样？
山崎听罢，不知从哪儿立即收起了十几只羽毛拍，在一瞬间，抱回手上。
“嘛，下次记得在羽毛拍上标上名字。”
转身要走的山崎，点了点头，在总悟看不到的那一面，他正在流泪。
太感动了，冲田队长那么体恤队员，那个冲田队长还会这么对山崎退说话。
“嘭”的一响打掉了山崎的感动，一枚加农炮弹让某这成为蓝天上流着泪的一颗星星。
喂，干嘛开火！这就是个体恤队员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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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总悟，你刚才在和谁说话？”土方后走来，看到某颗天边的流泪的星星大叫，“你把什么队员打到天上去了啊！”
“不是队员，一棵树。”
“什么树啊混蛋，树会哭吗？”土方不满的躲避着把身后寮舍一幢幢摧毁的物体，拔刀，“你想打架啊！”
“你这种无视树的人，树也会哭的。”
总悟架回炮筒，然后返身。
“这小子，怎么变得那么文艺的，切。”收刀，望天。
猛然偏头，看到地上掉落的一把羽毛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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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落落，打开橱门的土方被羽毛拍山压到了头。
干嘛不扔掉呢，真是，每天理得麻烦。算了，抱不动那么多球拍，还得等到专日搬到固定的垃圾分类，太麻烦了。
土方把羽毛拍继续塞回橱里，等着明天继续被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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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不知道是为什么举起了刀，
举起了，就有了对手，
然后放不下了。
曾经不知道是为什么举起了拍子，
只是到后来，自己爱上了，
习惯放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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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