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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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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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崎，完了到我这儿来一下。”土方领着真选组众训练，突然想起了什么，叫了一声这个名字。
他根本不知道他叫的是谁，等会儿去了也是不知道的。
可是有几次那个名字是从他的口中叫出的，山崎用手指也划得出来。
今天，叫的是他的名字。
“副长……”
“诶，你……”
土方脱下制服，回头桂进来的人歪了下头。
看多了这个动作，下一秒，他便要脱口吐槽‘副长，不是你叫我来的么，副长你的记忆力啊！副长这很诡异啊，你们记不住我的长相。’
但这下子土方是顺手打开橱门要放制服而被羽毛拍又压倒。
一瞬，山崎的眼睛湿了，他不知该怎么吐槽好。
“山崎，把羽毛拍搬掉。”
以为他记住自己了而喜悦。
看到上层球拍上的名字而了然了。
山崎忙站上去搬拍子，拍子很沉，几年几年的沉。
沉的是他从那个独自记忆中的夏天开始积累的青春和岁月，那句‘去打羽毛球吧’，那四肢在锻炼后的酸痛，那道副长的眉头、挥刀的背影。
“山崎，注意纪律，别挥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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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球拍的那一刻，告别了一个世界。
太阳还在前头，所以要仰望，却同时刺眼的低头。
曾经他用球拍挡住阳光，为自己留下几丝藏身之处，因为他无法停止对仰望的渴求，也无法企及太阳的高度。
但是他所仰望的那个人，却让他把拍子放下。
让山崎退把球拍放下。
不知道这种放弃自己的行为哪里对了，也照做。
放下拍子，厌倦了阳光，低下头，看到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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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悟啊，你有没有发现最近少了什么？”
“哦？我没打你是不是？”总悟拿手肘顶撞土方的后背，下手很痛，但不重。
土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挺空的，只是叫着‘你找死啊，我是说真的！混蛋!’也没有拔刀。
打开橱门，条件反射的捂头退后，却没有东西掉出来。
好像该有什么东西掉下来，对，是羽毛拍。
上次还给那个打羽毛球的人了。
对，那个人好像没有再出现过，因为最近都没有见过有人挥拍子，本来还拟好了下次对其进行教育的话。
呀，没时间再去想橱子里羽毛拍的事，真选组那么多人，说不定他是改好了。
那个挥羽毛拍的叫什么名字？
山崎，山崎退。
一时把拍子的事忘在一边，土方发现橱里的蛋黄酱也没了。
“喂，那个谁！给老子进来！”
土方打量了这个进来的队员一眼，他慌张但守规矩，这样的人在真选组已经不多见了。
不是上次那两个队员啊，还想好好嘱咐一下蛋黄酱的牌子的。
“去买蛋黄酱，买不回来对的牌子就切腹！”
他记得蛋黄酱要看牌子，却仍不记得是什么牌子了。
他仿佛看到进来的队员那双相貌平平的眼睛听罢这话，神色有些复杂，一下子淡的如透明的湖面。
“不记得牌子的话，我早上吃完的还扔在垃圾桶里，有包装。”
土方不知道自己怎么看的心动，心痛，而接着再补充起话来。
没关系，我知道是什么牌子的，副长。他动了动嘴角，还是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土方又多嘴了一句：“你还想说什么？”
“副长，谁会情愿去垃圾筒找蛋黄酱的牌子啊！你太过分了好不好，执念太不对头了，而且还把切腹挂嘴边，很抽风很抽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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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黄酱的味道是对的。
进来的人和刚刚出去的人，是同一个人，土方这么想，是因为他感觉到记不住那个太过普通的样子。
他见到土方满意了，便放松般的长叹口气，然后行礼。
“对了，你知道一个叫山崎退的人么？”
土方对刚要出去的人又赶着问。
他背对着他，身体有点发抖，停顿了几乎让土方以为他离开了的时间。
“不知道，真选组里有这个人么？副长。”
“呃……”土方想想也是，放好了蛋黄酱后，走到他身后拍拍他的肩，“就是那个打羽毛球的，虽然我知道他超没存在感，但作为队友要好好熟悉彼此才行。”
“是。”
“你出去吧，见到他记得……”要告诉他什么呢？土方乱糟糟的挠头发，引得他回头，却没了下句。
甩甩手，让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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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队友要好好的熟悉批次。
那我算什么？
明明站在你的面前，你对我却这么说。
谁是山崎退？
山崎退不过是一只球拍而已。
该满足了，本来的副长是连山崎退打羽毛球的也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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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啊，你也到了这个年纪啊。”
“哈？近藤老大你自己去[哔——]不要扯到我这里啊！”
土方甩开近藤递给他的一堆阿妙的照片，甚至还有相亲宝典和恋爱秘笈这类东西。
“因为十四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啊。”
“你小子想切腹去对吧！”
冲田学近藤的话说的懒洋洋的，激得土方拔刀。刀对着总悟，总悟也没动，一派信誓旦旦的摸样，让土方也心虚般的收刀。
心虚个屁啊，土方在心里骂自己心软，怎么下不了手砍那个可恶的小子。
“十四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难道……”近藤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打转，然后一下子扑到土方身上，“不行啊，十四！虽然我知道三叶的死对你的打击很大，但你不能对她的弟弟出手啊！总悟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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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把组长给说服了，先解释自己对冲田那小子没意思，天，为什么要花那么长时间解释这件事！
再不知道怎么扯到了万事屋那个混蛋，还不是总悟为了他自己的清白而交出了不知什么时候拍的土方和银时的吵架照，不是暧昧，是吵架啊！
继而又扯到了攘夷志士上面，什么是唯美的情与义的斗争啊混蛋！
近藤，你再说下去，我就要以为你对新八机有意思了啊，因为他姐不要你，你就要对她弟出手么！
脑子一团乱的回到寮室，本以为终于可以尽情休息了，却在安静的时候一直回想起总悟那个死贱的音调：
“因为十四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啊！”
否则为什么不接受组长的要求呢？
当然是因为不想听，不想去做这种麻烦的事，对恋爱没什么兴趣……
理由连自己听着也像借口，土方猛然发现自己手中还捧着近藤强塞到他手上的秘笈宝典之类。
不是想看，只是好奇而已，有意见的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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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崎不是放弃了打羽毛球，只是不再在寮舍里在训练场上挥拍了。
准确的说，不在副长眼前挥拍了。
“一、二；一、二！”喊得认真地在街边的羽毛球场，一个人对着网，对面无人的网，挥拍。
土方后面跟着冲田，路过，他斜眼看见了那个流着汗认真的孩子。
不是孩子，是个男人了。
他心动了，被这份悸动所吸引，走近了那片场地。
看了很久，当那个会拍的转头望见他时，他忍不住想问他愿不愿意加入真选组？
曾今的他，会问，但看完了近藤的一堆宝典的他，知道了一个词叫一见钟情。
这个感觉，一直一直，每次每次，想让他加入真选组，留在身边的感觉。
走进场地，土方看到了那个人羽毛拍上的名字，勾起嘴角：“我和你打一场羽毛球吧……山崎退。”
那个人激动了一下，却也出乎意料的在看了一下拍子上有名字后，又低下了头：“我，我不是真选组的人，而且只有一只拍子……失礼了，副长。”
没有人说真选组啊，不是真选组的干嘛叫他副长？
真是……白痴。
土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为什么这个男人就这么走了呢？
像是逃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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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逃了？”土方想了半天也不明白，坐在寮舍里，实在不好意思的问身后的总悟，“不会是你小子又举着加农炮什么的吧！”
“他怕。”
简简单单的回答，合情合理，因为怕，所以逃。
“我又不是叫他切腹，我也不是拿刀和他打球，我也没说输了的人要切腹……”
“你脑子里只有切腹和蛋黄酱么愚蠢总副队长。”冲田的声音还是淡淡的，被随后的炮声压到听不见。
“你，混蛋脑子里只想着轰我么！”土方沉思之时，堪堪躲避。
总悟咧开的嘴在从被破坏了的门中透来的夕阳的照射下显出格外的娇艳、如刀般刻薄又有震慑力：
“怕的当然是受伤，伤的意义太广了。只是外伤，总有一天能治好的。”
外伤……你想说什么？
后半句还有内伤么？
内伤是啥？气功什么的土方可不懂啊，他扶额，不去看那张让他心情更过激的唇，不去听那里吐出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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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那个逃走的人是在干什么？
废话，打羽毛球。
——他是谁？
山崎退。
——长什么样儿？
天天帮我蛋黄酱买的最好的人，以前还被我没收了一橱子球拍的人，我怎么会不知道长什么样儿！
——你……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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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崎刚回到家，放下球拍，赫然看到拍子上的名字。
只有山崎，没有“退”字。
副长……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