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自己做的某个梦改写的》林贺由美

5、梦的延续④

　　“天使”睁大眼睛，一脸迷惑的样子。
　　“你到底是什么人？”John继续逼问，一边不耐烦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天使”依然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John终于忍无可忍，抓住她的肩膀狠命地摇晃。
　　“你倒是说话啊！那些袭击我们的又是什么人？”
　　“天使”被他晃的晕头转向，隔了半晌才忍不住大叫：“好吧，好吧，我告诉你！”
　　John见她不再作出一副小孩子的表情，停止了晃动，站定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审问坐在沙发上的她。
　　“那些黑衣人，他们是黑手党吗？”
　　“天使”摇摇头：“我想他们应该是政府部门的人。”
　　“政府部门？FBI？CIA？”
　　“NASA？”“天使”有些不确定，她顿了顿，抬头问道：“你们这里负责外星人事务的是哪个部门？”
　　“啊？”John有些发楞，“应该是Homeland Security吧。”
　　“那就是那里的人了。”
　　“等等！”John总算发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你是外星人？”
　　“天使”平静地点点头。
　　John觉得有点哭笑不得。他这几天的生活在经历了恐怖片，爱情片，家庭伦理片，动作片之后，终于又转向了科幻片了吗？！
　　“可是你长得明明就和地球人一样。”
　　“这是拟态。为了能够隐藏在地球人中而做的。”
　　“那你本来的样子是什么？小绿人吗？”John一脸不相信的嘲讽。
　　“天使”一脸狡黠的笑容：“你想知道吗？会后悔的哦。”
　　“不，不用了，”John连忙摆手，“你不要破坏我美好的幻想。”
　　“天使”见状，笑而不语。
　　“那么外星人小姐，请问你此行到地球来有何贵干呢？”
　　“天使”对他的口气毫不在意，冷冷地答道：“我们在地球附近轨道进行行星观测，飞船出了故障，坠毁在地球表面。这件事被地球人当局察觉，并且有一名同伴被他们俘获了。”
　　“那你为什么不去救他，反而出现在我家门口？”
　　“我在坠毁过程中受了重伤，虽然进行了自我修复，但是因为消耗能量过多，必须休眠一段时间。”
　　“休眠？”John并不觉得她当时昏迷有那么久。
　　“地球大气中含氧量过低，不足以供给我们的身体需求。长时间缺氧会对身体机能，尤其是大脑产生损害，所以不得已只有将身体机能部分停止以减少氧气需求。”
　　“什，什么？”John一头雾水。
　　“也就是说，平常的我，身体机能大部分是处于停止状态。只有感应到危险的时候，机能才会被部分开放。”
　　“你是说，你象个小孩似的拉着我叫爸爸并不是故意在耍我？”John觉得自己的气有些消了。
　　“是的，由于大脑机能停止，我的智商也只有幼儿水准，基本上是出于本能。不过……”说到这里，“天使”露出狡黠的笑容，“另一个理由是，在语言能力不够充分的条件下，那样做可以简单有效地激起你的保护欲，从而保障自己的安全。”
　　“……”John有一种想揍她一拳的冲动，但是看到她笑得温和又迷人，反而变得生不起气来，感到有些沮丧。
　　“你从哪个星球来？”他开始问一些好奇的问题。
　　“一个就你的知识范围来看，应该是不知道的星球。”她还是维持着那种笑容，John突然觉得她笑得也很可恶。
　　“那么你的名字呢？”他又问，“这么多天我还不知道你的真名叫什么呢。”
　　外星美女更加开心地笑起来，朱唇轻启，口中发出一串高频音节：“※◎＃％￥×”
　　这声音在John听来无异于魔音穿耳，听得他一阵耳鸣：“你，你说什么？”
　　“我的名字发音超出了地球人所能接收的音频范围，说了你也不明白。”她笑得愈发灿烂。
　　“……”John的心灵再次受到了打击。
　　在他能恢复过来开口问出下一个问题之前，“天使”忽然神情突变，收敛了全部笑容，换上一副严肃的口吻，说道：“他们来了。”
　　“他们？”John闻言一愣。
　　“天使”指指窗外，John靠近窗边向外张望，不由得大吃一惊。外面天色渐暗，但依稀中仍然可以见到人影晃动，仔细辨认就不难发现房子周边已经被全副武装的防暴警察在无声无息中重重包围。
　　“现在怎么办？！”他对眼前这个一切麻烦的源头更加恼火了。
　　——危险指数判定：等级5
　　——能力限制开放：100％
　　外星美女又低着头嘀咕一些他听不懂的语言，John觉得自己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急万分。
　　“×※％￥＃◎！”她抬起头，大声地说道。
　　“什，什么？”John又感到一阵耳鸣，接着刹那间，伴随着巨大的噪音，耀眼的白光透过窗户射入屋内，外面的天空被映得恍若白昼。
　　John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到又传来噼里啪啦的刺耳爆炸声，间或夹杂着枪声和惨叫声。
　　他疑惑地转头望向外星美女，试图向她询问这到底是怎么了，但是巨大的噪声盖过了他的声音。
　　终于，噪音略微平息了一点，“天使”立刻拉上John，从她的口型中，John猜测她说的是：“去车库！”
　　看到屋外的情形，John更加傻眼了。那些防暴警察不知道为什么全都倒在了地上，而天空中则悬浮着一个有他家屋顶大的扁圆形发光物体，从其中射出的明亮白光无比耀眼。
　　“那，那个是你的UFO吗？”他有些结巴。
　　外星美女鄙夷地白了他一眼：“你知道UFO的全称是什么吗？”
　　“呃……Unidentified Flying Object？”John没有明白她这样问的用意，先是一怔。
　　“它对我来说怎么可能是Unidentified。”“天使”继续狠狠地鄙视他。
　　“……”John很有吐血的冲动。
　　“还愣着干什么，快开车啊！”美女不耐烦地跺脚。
　　John这才后知后觉地发动汽车，从成堆倒地的防暴警察身边寻着缝隙开过。
　　偶尔会有几个还站着的漏网之鱼试图向他们开枪或冲过来，这时天空中总会即时闪过几道闪电，接着他们就都倒下去了。
　　John感到一阵恐惧，哆嗦着问身边那位看起来很美的“天使”：“你，你把他们都杀了？”
　　“笨蛋，只是电晕了。”外星美女又丢给他一个白眼，“我们没有杀死地球生物的权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