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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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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学一共办了3天,写申请,签字,等审批。
办好了休学,我和爸妈坐上了去西安的列车。我们家在西安有亲戚。我们住在四姑家。我还是很低落。
复诊,在西京医院身心科,王化宁教授面诊。王化宁教授也是我弟弟的面诊大夫。我弟弟的重度抑郁症现在已经好了。
我在西京医院取了2种药——碳酸锂和富马酸喹硫平。这两种药也是北京安定医院开给我的。
在西安差不多2周吧,我就跟父母回家了。在那辆列车上,我看着父母,心里不禁闪过一丝悲哀,他们在想什么呢?两个悲哀的人。我记得当时我在列车上写了一篇文章,叫《低等车厢》。
回家了,无事可干,整天蓬头垢面,吃的饭都是弟弟端给我的。
有一次,外婆来看我,我反锁着门,没理她。但外婆还是丢给了我50块人民币。我哭了。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被管束,我为谁而活?我好没用!啥也干不了!
在家呆了一个月,到了5月份,我要复诊了。
这一次,我爸陪着我。
到西安,加号,排队,看医生,取药,回四姑家。
我记得那天中午,我和爸爸一起去吃面,爸爸先吃完,他在椅子上睡着了,打着盹。我看着他疲惫的样子,有点心疼,拿起手机拍下了那一幕。我含着泪吃完面,叫醒老爸,一起去医院拿药。
在四姑家,梅姐问我,想不想呆在西安。我说,想。
于是2019年5月到6月,我在西安呆着,没有父母管束、没有课业压力,整天玩手机。后来梅姐看不下去了,问我,想不想练瑜伽。我说,想试试。
西安的初夏,是瑜伽的记忆。
瑜伽,在我看来比药物管用。
从第一次接触瑜伽,我就爱上了它。瑜伽把人比作生命之树。我们要像树根一样扎根大地,像树枝一样向天空伸展。此后的每一天,期待瑜伽和瑜伽便成了我的全部。
瑜伽,打开了我的身体,更打开了我的心灵。每一个体式,每一次呼吸都是一次修行。瑜伽,这项来源于印度的运动让我稍稍懂得了生命是什么。
还有一方面挺鼓舞我的,那就是和我一起练瑜伽的都是30+的姐姐们;还有退休的老两口一起来练瑜伽的,这一点真的挺让我动容的。
这时候,我的心情好一些了,也开始尝试着想要谈恋爱。哦!忘了说,2019年情人节前夕我和初恋锋分手了,他提的分手,我没有纠缠,因为我知道我不该连累他。但我真的很痛苦,在我最需要人陪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在身边。我想要一个人陪着我,不管这个人是谁。
“北交大,大三,身高180,颜值自我打分7分,寻找一位北师大女朋友。微信XXX。”北师大微心语表白墙上的一则消息让我有点心动。我对自己说:“试试吧!”
于是我加了他的微信(后来证实是小号),他的颜值顶多也就3.5分,呕!可是我还是和他在微信上聊着。
这个叫波的男孩子,每天都会给我发晚安。我的很多空白时间都被他填补。
我也如实告诉他关于我的一切——休学、生病、挂科……他并不在乎。我知道了,他也许只是看上我的外表,但那又怎样,他愿意陪我就够了。还有一点他比锋好,就是他不打游戏。
练瑜伽,谈恋爱——西安的初夏。
一个月的瑜伽到期了,闺蜜涛也放假了。我也终于可以回家了。回到家里,我经常去找她。镇子上,霞姨开的舞蹈学校在招生,我和涛跑去问可以招我们吗。霞姨说可以,就这样,我和涛分别拿了400私房钱去了舞蹈班练舞,我们俩被安排在3级民舞班。涛学的是幼师,她在大学里就学舞蹈,而我的大学,我认为就是升级版的高中。
开始练舞了,在涛的陪伴下,我渐渐开始笑了,开始变得不那么抑郁了。
后来,妞也从西安(她家在西安有房子)回来了,我和涛叫她来和我们一起跳舞。妞那年复读高考,考得不错,被苏州大学法律系录取。不过她好像不喜欢我和涛了。
在那年夏天一起跳完汇报演出的舞蹈《失恋阵线联盟》后,妞和我们俩就失去了联络。
日子过得很快,一个月的学习很快结束了,我也会下叉了,我很开心。而且时间转眼来到8月份,还有半个月就开学了。我觉得我恢复得不错。
8月下旬,在爸爸的陪伴下我又到西京医院复查。拿了医生的诊断单,买了去北京的车票,收拾好行李,收拾好心情,准备迎接新的学期。
这次去北京,没有买直达的,买的从西安转乘的。我和波约定,在北京西站奔现。
波比我提前几天到北京,他家在云南宣威,坐火车更费时。终于到了北京西站,我清楚地记得那一天是8月28日。我要求波买一束玫瑰花,他也买了。说起来,我和波的恋爱都是我设计的,从在一起到分手。
“王佳佳,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他单膝跪地紧张地说道。我点点头,和他一起去北师大。
“这一次会好吗?”我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