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嫂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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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问五六岁左右的黑羽真夜“思春”是什么，她会很天真，很烂漫，用甜到你心坎的声音来回答你是“思念春天”；如果你问十三四岁的黑羽真夜什么是“思春”，她会甜甜一笑，微微地转动着紫罗兰色的眼眸，然后甜甜地回答“我还可以跟你解释一下什么是‘思秋’呢”。在真夜的字典里，“思春”与“思秋”是同样的意思，只是“秋”的强度比“春”的强度还要大些，至于原因，那还得从几个月前的一件事情说起。然而在说这件事之前，先来了解一下黑羽同学的女校生涯。自从真夜被家中最最最伟大的母亲大人送进圣玛利亚女校后，为了三年后能够顺利地脱离这个“苦海”，对表演极为擅长的真夜同学更是将她的演技发挥到一种“骗死人不偿命”的境界，经过一年半的不懈努力，演技达到炉火纯青境地的真夜骗得同学一个个对她的“淑女风范”是称赞有加，骗得老师压根就不相信她曾经是一个踩在别人背上被人称为大姐的□□少女，也骗得黑羽家的终极BOSS黑羽明香有些怀疑自己当初将女儿送进女校的做法是否正确。
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浓浓的秋意笼罩着东京城的大街小巷，带着凉意的秋风徐徐吹来，一片半枯半绿的树叶在挣扎一番后，虽然有着强烈的不舍之意，但是终究没有逃脱命运的轨道，随着风在空中打了一个圈，慢慢悠悠、慢慢悠悠地飘落下来，刚落地，又是一阵风吹过，刚跌落在地的树叶有些无奈地扬起微薄的身子，在半空中打了一个旋儿，又落了下来。一个身影急速奔跑在由美丽的落叶组成的金黄色的地毯上，脚踩着落叶发出清脆的声音，若是在平时，她会停下脚步，闭上眼睛，聆听这大自然的声音，但是这个时候，她却没有了这个心思。想及此，少女不由得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任凭凉爽的秋风拂过她白皙的脸颊，拂起她黑亮的秀发。
刚推开院子的铁门，十二道黑色、灰色的身影冲她扑了过来，眼明手快的少女微微一闪，十二道身影落在地上，一个两个都歪着脑袋看着她，深褐色的眼眸中流露出哀怨的目光。对这一场景早已司空见惯的少女甜甜一笑：“好了，好了，优扣，别带着你的孩子在我面前装可怜，我先去看二哥，呆会再来跟你玩，现在自己该干嘛干嘛去。”
为首的那只黑色杜宾犬看着少女紫罗兰色的眼眸，似乎听懂了少女的话，低吠了一声，转身离去，原本争先恐后地凑在少女脚边撒欢的十一只在母亲下达命令后，唯有停止嬉戏，耷拉着脑袋，摇着尾巴，跟在母亲身后离开，一只因为力气不够而被自家兄弟姐妹们挤出“真夜撒欢领域”的灰色杜宾在其余的兄弟姐妹离开后，凑到小主人脚下，伸出舌头示好地舔了舔真夜的小腿，然后抬起右后腿，一股热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喷到了真夜的腿上，待真夜反应过来时，灰色杜宾早已逃之夭夭。
真夜微微抽搐着嘴角，哭笑不得地看着脚边的那滩带着臭味的黄色液体，撇头望向杜宾们离开的方向，十二个狗脑袋出现在花园的拐角处，那罪魁祸首还欢快地摇摆着尾巴，得意洋洋地高吠几声，似乎在向众家兄弟姐妹炫耀着自己的得意之作。真夜见状，嘴角微微一扬，眼眸微微一眯，俏丽的小脸上虽然是甜美的笑颜，但是一道凌厉的寒光却射向了那条敢在太岁脚下撒尿的灰色杜宾。
“小夜回来啦！”
“是，我回来啦！”听到这道无比温柔的熟悉的声音，真夜连忙收起杀狗的目光，转过头来，望向母亲大人，甜甜一笑，回答道。
“又让七郎丸给留下纪念啦？”看着女儿脚下的那滩液体，黑羽明香笑道。
紫罗兰色的双眸滴溜溜地转动着，真夜甜甜地笑道：“妈妈，二哥好些了吗？”她知道，这个时侯只有这件事情能让伟大的母亲大人转移注意力，虽然说哥哥在家中的地位是杜宾犬之下，老爸之上，但是受了伤的哥哥却又另当别论，更何况鼻子的灵敏程度堪比家中杜宾的她嗅到了干爽的空气中夹杂着的那股淡淡的中药味。果然不出她所料，她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得母亲大人惊呼一声，然后转身奔厨房而去。真夜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微微扬起嘴角，一抹灿烂的笑容挂在了唇边，她扭过头，杀狗的目光再次射向了那条摇头晃脑的七郎丸，樱桃小嘴微微一咧，露出八颗森森白牙，甜美的笑颜瞬间变得有些渗人。七郎丸不傻，当它发现小主人的笑容变得比往日灿烂时，尾巴一夹，脑袋一低，身子一转，爪子一撒，消失在花园的拐角处。
真夜再度收回杀狗的目光，抬脚准备上台阶之时，耳边却听得几声轻笑，抬起头循声望去，一个熟悉的身影倚在窗边，一张有些欠揍的脸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真夜小鼻子微微一皱，轻哼一声，低下头，走上台阶，脱去沾上了黄色液体，正散发着臭味的鞋袜，一只手拎着，一只手轻捂着鼻子，光着脚丫子冲进了浴室，小手一松，鞋袜以自由落体运动的形式准确无误地落入了大框之中。
“呐，明香阿姨，小夜，我来啦！”一个清亮的声音从玄关处传来，过了一会，这个清亮的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一丝笑意，“啊咧，小夜，你怎么又被七郎丸……”红发少年的话音在黑发少女俏丽的脸蛋上露出了明媚如阳光般的笑容后戛然而止，他低着头，提着网球包，蹑手蹑脚地上楼，灰溜溜地钻进真夜隔壁那间专门为自己和慈郎准备的客房里。
“咦，文太呢？我刚才还听到他的声音了。”黑羽明香从厨房里探了个头出来，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刚才唤她的少年的身影。
“小猪回房间去了。”准备上楼的真夜闻声回头，甜甜地回答道。
秋日的阳光穿透玻璃，铺洒在光洁的地板上，茶发男子倚在窗边，有些惬意地沐浴着这暖暖的秋阳，略显苍白的俊脸上挂着有些慵懒的笑意，一股带着凉意的秋风从大开的窗户中钻了进来，吹动男子的衣摆，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男子转过身，两个小人儿站在门口，男子的嘴角微微一扬，说道：“今儿个怎么了？变得这么有礼貌？”要知道平常这几个小家伙进他的房间从来都是没经过他同意就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的，可是今天却……莫非今天的太阳要从东边落下了？男子扭过头看了看窗外，摇摇欲坠的斜阳与往常一样挂在西边，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地往地平面以下降落。
“二哥……你、你好点了没？”隐约看见男子藏在睡衣下的白色纱布，闻着房间里那股挥之不去的医院消毒水的味道，真夜的眼眶有些发红，虽然从母亲的口中得知二哥的伤势并不是很严重，但是当自己亲眼看着二哥的时候，她却又忍不住地想哭。
“呵呵，好多了，你二哥我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爷不会这么快让我挂的。”看着妹妹微红的眼眶，真彦心里一暖，轻轻一笑，“进来吧”。
“真彦哥哥好多了就好呢。”文太蹦蹦哒哒地跑了进来，将一个红色盒子放在桌上，白皙的小脸上带着些献宝的神情说道，“这是我今天一大早起来亲手烤的蛋糕哦，送给真彦哥哥，希望真彦哥哥早日康复。”
“谢谢文太。文太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不会是翘课或翘训了吧？”真彦轻轻蹂躏着小家伙的红发，笑着问道。
“怎么可能，我才不会随便翘课呢，今天下午是两节自修课，班导老师开会去了，所以我就翻墙出来了，再说了，今天是星期五，明天周末，我们网球部没有……训练……”文太大声辩解道，越到后面声音越小。啊！他想起来了，今天早上副部长好像特意交代了一下，好像是下午放学后要在活动室集中，好像是说要安排下周与冰帝、青学的三校友谊赛，但是，他好像忘记了这件事情，也就是说……小脸有些煞白的文太连忙从裤兜里掏出被他调成静音的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十二个未接电话和八条未读短信，全部来自他的队友，包括部长君和副部长君，文太完全可以想象到部长大人那张比阳光还要灿烂的俊脸以及副部长大人那张比锅底还要黑的铁面，思及此，文太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躲到一旁，迅速按下那个让他胆战心惊的号码，在心中祈祷着自己能顺利地避过此劫。
真彦笑眯眯地看了看在自己不经意的提醒下躲在一边用电话消灾的红发少年，转过头看向站在身前眼眶恢复正常颜色的黑发少女，一个月没见，小丫头也没变什么，个头还是那样高，身子还是那样瘦，模样也还是那样稚嫩，他伸手轻轻拍了真夜白净的脸蛋，只是一笑，并没有说话，房间里回荡着文太手中的电话那头一个咆哮的声音。
又是一阵秋风吹了进来，真夜捋了捋被风吹乱的黑发，转头看向那大开的窗户，好看的眉头微微一紧，说道：“我说二哥，你当你是内裤外穿的咸蛋超人啊，身体还没完全好就把窗户打这么开。”
“病人也需要新鲜的空气。”真彦双手环胸，笑眯眯地回答道。
“明天让大哥从院子里给你搬几盆绿色植物来，保证你房间内的氧气十分充足。”踮起脚尖努力关窗的真夜头也不回地说道。
咆哮声再度传来，正在关窗的真夜和正享受着妹子间接服务的真彦同时将目光投向了躲在角落里饱受摧残的红发少年，只见他将电话拿得老远，苦哈着小脸乖乖地听着电话那头副部长大人的训话。
真彦又是一笑，回过头望向正为红发少年进行三秒钟默哀的小妹，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小夜啊，刚才……”
“对了，二哥，知道伤你的那些人是谁吗？”用脚趾头想也想得出来自家老哥要说什么的真夜连忙出言打断了他的话，转移话题。
望着那双清亮灵动的紫罗兰色眼眸，真彦没有错过小妹眼中那丝一闪而逝的狡黠，他嘴角微微一扬，说道：“一些小喽啰而已。”
“那……解决了吗？”真夜的眉头一拧，问道，甜美的声线中夹杂着一丝怒火。
“小夜，如果你还想在圣玛利亚女校度过你的高中时光，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说。”真彦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地看着小妹。
瞪大双眸，捂着小嘴，闷闷的声音从真夜的嘴巴里传了出来：“……当我没有问过。”
“事情交给了老爸和大哥。”或许是站着有些累了，真彦一屁股坐在地上。
“哦。”真夜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松开捂着嘴巴的手，小心翼翼转动着小脑袋侦查着四周的情况，除了躲在墙角的红发小猪依旧苦着脸听电话那端声如雷霆的训话外，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真夜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如果这个时候被老妈发现了，那她这一年半的表演生涯就算是白白的浪费了，那可就是前功尽弃啊。
雷霆般的咆哮声终于在合上手机的那一瞬间结束了，脸色有些发白的红发少年站起身来，拍了拍胸口，定了定神，发现房间里的另外两人都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一抹潮红顿时爬上了他的脸颊，少年吱吱唔唔地解释道：“那个……那个，我们副部长的声音一向比较洪亮。”
跪坐在地的真夜甜甜一笑，收回目光，小脸瞥向别处，真彦则是一脸“我了解，我了解”的神情点点头：“听诚一郎说过立海大附中网球部的现任副部长是他的亲弟弟，也说过他弟弟的脾气比较……嗯，现在看来这兄弟二人的性子还真是有着天壤之别。”（远在神奈川的真田弦一郎打了一个十分响亮的喷嚏）
文太挠了挠红色的头发，讪讪一笑，乖乖地学着真彦的样子，盘腿而坐。
“呐，二哥。”真夜看着坐在地上十分惬意地享受着阳光浴的兄长，紫罗兰色的双瞳中流露出几分八卦，“听说当时是一位帅哥把你送进医院的？”
“听说？听谁说的？”妩媚的桃花眼中波光流动，笑眯眯的茶发少年瞥向妹子。
“妈妈说的呀，她说当时给她打电话的人的声音很温柔，很好听，就如同春天的风一样，还带着阳光的味道。”真夜一脸认真地说道，“而且妈妈还说，当她和爸爸，大哥赶到医院的时候，在大门口与一个背着黑色网球包的银发少年擦肩而过，然后他们从护士小姐那里了解到送你去医院的就是一个背着黑色网球包的银发帅哥，所以可以肯定的是送你去医院的和爸妈他们碰到的是同一个人。”化身为名侦探的黑羽真夜作出结论。
真彦看着眼前的这位冒牌侦探，但笑不语。
“呐呐，二哥二哥，说说嘛，说说嘛，说说你们是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下邂逅的，然后……发生了什么事儿？”紫罗兰色的眼眸眨巴着，小脸上挂着甜美笑容的真夜渴望地望着兄长。
“真彦哥哥，文太也想听！”红发少年朝真彦的方向挪了挪屁股，瞪大了双眼，竖起了耳朵。八卦这东西，很少有人能抵挡得住它的无穷魅力。
真彦微微一笑，弓起手指，“啪啪”两下，满意地看着被他一击而中的少年少女同时嘟起小嘴，纷纷捂上额头，在欣赏完两小家伙给自己带来的免费表演后，真彦才开口为他们讲起了故事：“那天……”
黑羽家最会讲故事的人是黑羽真彦，无论整个故事的情节是多么的无趣，无味，毫无情调可言，但是到了黑羽真彦的嘴里，那就成为了一个生动有趣、惊心动魄、让人听了一遍还想着第二遍、第三遍，堪称为经典的大片。每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的时候，洗漱好的三个小家伙十分自觉地爬上了大床，坐成一排，津津有味地听着故事大王黑羽真彦所编造的睡前故事，时不时地举起小手提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直到故事讲完了，小家伙们才会乖乖地闭上眼睛睡觉。也就是说，他们的童年夜生活是在真彦的故事中度过的。
随着故事的发展，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中所流露出的目光起先是紧张、担忧，然后是轻松、欣喜，再后是暧昧、促狭，直到最后，小丫头竟然“咯咯……”地笑出声来，笑声如同山涧清泉滴落大石般清脆。
认真听着故事的红发少年回过头望着身边乐不可支的同伴，眨了眨眼睛，一脸不解地问道：“呐，小夜，你在笑什么？真彦哥哥说的话很好笑吗？为什么你笑得这么奸诈，诡异？”
“啪”的一声，一个爆栗落在了少年的脑门上，只见真夜瞪大眼睛，不满地说道：“什么叫我笑得很奸诈，很诡异啊？小孩子不懂就不要乱说。”
“我才不是小孩子呢，再说了，你跟我一样大，如果我是小孩子，你不也是小孩子嘛。”文太捂着被敲痛的地方，嘟起嘴巴反驳道。
“切，不跟你一般见识。”真夜撇了撇小嘴，很不屑地看了文太一眼后，转过头来看向真彦，“那二哥，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年龄，身高，体重，血型，爱好，家庭成员，联系方式，有没有女朋友，网球打得怎么样……”
“哟，小夜，小小年纪就想给我找妹夫啦！”真彦笑眯眯地打断了妹妹的话。
“哼，什么呀。”真夜的小鼻子微微一皱，说道，“二哥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拉着人家说‘他是我女朋友’吗，人家只是想知道一下未来嫂子的一些基本情况而已，怕到时候姑嫂见面，没话题可以聊……”
在妹妹第一句话出口后，黑羽真彦就明白了这小丫头的脑瓜子里想的是什么，他有些哭笑不得地看了看旁边嘴巴张成O字形，呈呆若木鸡状的文太，再看向已经沉浸在未来姑嫂会面的小妹，“小丫头片子，竟瞎想！”
“我哪里瞎想了？”一双漂亮的紫罗兰色眼眸睁得大大的，真夜鼓起了包子脸，大声叫道，“耽美王道！耽美王道！现在可是耽美王道呢！”
“什么王道啊，在走廊上就听到你这小丫头咋呼！”微掩的房门被推开，一个中年美妇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浓郁的中药味瞬间侵占了整个房间。
真夜心下一惊，暗叫了一声糟糕，若是被精明无比的老妈发现了真相，那她这一年半的努力可就真的付之东流了，想及此，真夜连忙起身迎了上去，从母亲手中接过托盘，嘴角微微一扬，甜甜地笑道：“呵呵，我在跟哥哥说嫂子王道呢。妈妈，你想啊，哥哥都二十三四岁，连女朋友都没有一个，我听我同班同学说她们的哥哥都换了好几个女朋友了呢，而且她们哥哥的年纪比二哥小多了。”
或许真的是儿子的终身幸福牵动了这位做母亲的心，黑羽明香点了点头，说道：“嗯，小夜说的没错，真彦啊，什么时候自己领个女朋友回家给爸妈看看啊，上次给你介绍的那个女孩子都被你吓跑了。”
“我看哪，用不了多久，二哥就会把嫂子领上门了。”躲在母亲身后的真夜冲着站在母亲对面的哥哥吐了吐舌头。
“哦？真的？”黑羽明香转过头，望着女儿，一脸欣喜地问道。
“对啊，二哥上次不是拉着人家的手硬说人家是他女朋友吗？”真夜甜甜地笑道。
“你这小丫头，人家是男孩子。”黑羽明香伸出手指轻轻地点了点女儿的小鼻子。
“妈妈，男孩子又怎么了，我们黑羽家又不忌讳这些，再说了，人家国外不也有同性结婚的吗，我可是双手双脚地支持男嫂子的。”真夜小脑袋一歪，高高地举起双手，声音愈发地甜美。
“嗯，说得好，我们黑羽家不忌讳这些。”黑羽明香点头同意女儿的话，回过头看向次子，说道，“对了，真彦，你爸爸说他已经查到了那个男孩子的名字和家庭住址，听说是姓凤，好像还是日本古老家族凤家的大少爷。到时候你先跟他联系一下，约个时间，我们好跟人家道谢，也顺便看看他适不适合做我们黑羽家的男媳妇。”说到最后，黑羽明香不禁掩嘴而笑。
真彦无奈地听着母亲与小妹之间的谈话，他无法插话，也知道自己的话是起不了什么作用，唯有点头同意。不过，这个男媳妇，听起来很有趣呢。
文太继续呈石化状态。
“哎呀，七郎丸，你不要咬人家的裤腿啦，裤子就要掉啦！明香阿姨，真彦哥哥，小夜，快来救慈郎啦！”一个软软的声音从楼下传来，黑羽家三人打开窗户，同时探头出去，只见橘黄发少年双手扯着裤管，在与一条灰色的杜宾犬做着激烈的拔河运动。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嫂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