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分离 ...
-
鉴于真夜的斑斑劣迹，也为了自己的梦想，黑羽家的终极BOSS，真正的掌权者——黑羽明香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把即将升入国中的小女儿送到以培养名流淑女而闻名全日本的圣玛利亚女校去。
洁白无暇的雪花如同精灵般飞舞在半空中，用它们纯净的色彩装扮着美丽的东京城，凛冽的寒风呼呼吹过，庭院中的那株常青的苍松似乎再也无法承受压在它身上的雪的重量，只听见“吧嗒”一声，雪落在草地上，散开来，很快地，与原本的白色融为了一体。
盘腿而坐的黑发男子扭头看着落地窗外自由自在地飘舞在空中的雪花，低下头看了一眼压在手肘下的那张报名表，不由得在心里长叹一口气，抬起头，看向了身边的妻子，稍稍思索片刻，说道：“明香，真的要将小夜送去女校？”在外，他是堂堂黑羽株式会所的老板，日本第一□□的老大，但是在家，他却是地位最低下的那个，凡事以妻子为天，照次子真彦的话来说，他是典型的“妻管严”一族。
黑羽明香执起茶壶，轻轻地擦了擦壶底的水滴，一股淡绿色的水柱流出，丈夫面前的茶杯被她注上七分满，沁人心肺的茶香溢满客厅，她轻轻地放下茶壶，抬起头，望着丈夫，将鬓边的长发捋到耳后，甜甜一笑，反问道：“难道阿娜塔不希望小夜成为淑女吗？”
看着妻子风韵不减当年的脸上比往日要甜美几分的笑容，黑羽正雄闭上了嘴巴，低下头，侧身睡在他脚边的黑色杜宾犬优扣侧着脑袋看了他一眼，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又闭上了那双深褐色的杏形眼眸，仿佛是在无声地嘲笑他的“妻管严”，他气结，但又不能对这条妻子女儿十分钟爱的狗发飙，唯有叹了一口气，端起手边的茶杯，慢慢地品味着。
虽然对于在外是豺狼，在家是绵羊的父亲早已司空见惯，但是看着因为母亲的一句话把父亲堵着憋不出话来的场景，黑羽家两兄弟很有默契地低下头，紧咬着下唇，手指使劲掐着对方的大腿，却始终无法抑制住肩膀的抖动。
“和彦，真彦，你们说呢？”正当哥俩拼着老命与心中不断涌起的笑意做着殊死决斗时，耳边飘来了母亲温柔而又甜美的声音。
兄弟两松开手，抬起头，看着坐在对面笑靥如花的母亲，笑意止住了，两双紫罗兰色的眼珠子悄悄地往边上挪动，千辛万苦地终于碰上了头，企图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答案，但是事与愿违，在目光接触的那一刻，却听到了一声轻咳，声音不响亮，但是却激起了兄弟两心中的层层浪花，赶紧的，兄弟两的眼珠子转回原地，四目齐齐望向了精明无比的母亲大人。
黑羽明香再次问道：“和彦、真彦，你们两兄弟认为呢？”
无法与老大进行眼神交流，真彦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母亲，妹妹年纪还小，把她送进女校不是很合适吧？”
“对啊，母亲。再说小夜的性子也不适合女校的半封闭式生活。”和彦接着弟弟的话往下说。
“喔？那你们说小夜适合什么样的生活？”黑羽明香柔声问道，“难道小夜适合踩在别人背上被人称作大姐的生活？”俗话说，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真夜对一同参与打架事件的两只小动物千叮咛，万嘱咐，但是，无奈小羊的嘴巴不牢靠，在几个月后的一次家庭聚餐中，一个不留神，整个事情曝光于天下。
“……”黑羽兄弟顿时无言以对。在他们家，所有的生物，包括优扣肚子里尚未出世的几个小杜宾，都知道母亲大人最大的梦想就是让小夜成为名流淑女，但是，现在事态发展得与梦想有了一些差距。
“好了，大家既然都没有意见，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阿娜塔，把字签了，过几天，我们去学校交报名表。”见家庭的其他成员都没有反对意见，黑羽明香很是开心地将笔递给身旁名义上的一家之长，见丈夫大笔一挥，把自己的大名落在纸上后，起身走进厨房，为下午茶的点心忙碌着。
黑羽家的三个大男人同时看向厨房里忙碌的快乐的背影，三声叹息同时响起，看来大局已定，没有一丝挽回的余地。
优扣优雅地站起身来，拖着有些臃肿的身子，慢慢悠悠地走到落地窗边，一屁股坐在地板上，一双深邃的深褐色眼眸望着窗外那片白雪覆盖的茫茫草地，似乎在想些什么。
路上的行人不多，但是路过的每一个人都会撇过头，朝路边这间面积不大的蛋糕店投以诧异的目光，因为据他们所知，这家闻名东京的蛋糕店“SWEAT HOUSE”是从来不卖堂食，更不会让顾客留在店中品尝蛋糕，即使店里有两台空的桌椅。可是今天，门边的墙上虽然挂着“今日蛋糕售完”的牌子，但是店内除了老板两父子外，还多了三个学生模样的孩子。
令人陶醉的音乐从古老的留声机中传了出来，回荡在充满着浓郁蛋糕香味的空气中，若听得仔细一些，还能发觉一个极不协调、极有频率的类似敲打瓷盘时发出的“铛铛”声混杂在这悠扬的音乐声中。面容俊秀的黑发男子丝毫没有被这个声音所影响，他一只手端起桌上的咖啡杯，一只手轻轻移动着鼠标，聚精会神地浏览着着网页，从中找寻自己想要的信息。
低着头在一张白纸上胡乱涂鸦的黑发小男孩抬起头，看向了坐在他对面的父亲，奶声奶气地问道：“呐，爸爸，小夜姐姐是不是因为不喜欢吃你做的蛋糕，所以不高兴啊？”在他的逻辑里，喜欢吃爸爸做的蛋糕的人，才会是一副高兴的神情，而不喜欢吃爸爸做的蛋糕的人就不高兴。
男子闻声抬头，黑亮的双眸望着儿子稚嫩的小脸，嘴角微微一扬，笑道：“爸爸做的蛋糕这么好吃，小夜姐姐怎么会不喜欢呢？”
“可是……可是小夜姐姐快把那块蛋糕戳成蜂窝了呢。”小男孩一脸不解地说道。
男子轻轻一笑，伸手轻轻揉了揉儿子柔软的黑发，没有说话，将目光重新投向了电脑屏幕。几天前，某人为了他心爱的妹妹来找过他，说是让他帮一个忙，看着某人那张焦急万分的脸，原本抱着看戏心情的他也答应下来，不仅免费送了三张蛋糕卷，还破例提供了场所，而且为了配合这一时刻，他特地从家里搬来了留声机，挑了一首十分符合的曲子。好吧，他承认，他还是有一点点看戏的念头，真的，只有一点点啦。要知道，他被这个表面是天使，实际是恶魔的小丫头片子捉弄了不知多少次，尤其是在他追老婆的时候，导致现在老婆闲来无事时还会拿出当年的糗事来调侃他。男子抬起头，朝隔壁桌看了一眼，两只还未弄清楚状况的小动物正埋着头兴高采烈地挖着眼前的蛋糕，而噪音的发出者则是一言不发地继续戳着眼前早已呈马蜂窝状的蛋糕。男子又是一笑，起身为儿子手边的杯中加满了牛奶，也为自己续了一杯咖啡。
一直埋头对付着眼前蛋糕的两只小动物终于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抬起头来，看着坐在他们对面的噪音制造者，看着摆在黑发少女面前的那块惨不忍睹的草莓蛋糕，虽然他们很迟钝，但是再怎么后知后觉，身为青梅竹马的他们也知道这个时侯小夜的心情很不好。每当小夜心情不好的时候，那就代表着有人要倒霉；要想不倒霉，那就要让小夜的心情变得好；要想让小夜心情变得好，就要找到导致她心情不好的原因。虽然说小夜不会随便把霉头丢到他们身上，但是为了不被波及，他们还是要尽快地想方设法地让小夜的心情好起来，可是……可是，现在就算抓破了他们的头皮，这单纯的两只都想不出是什么原因导致小夜的心情不好。不过虽然他们的脑袋不够用，但是他们有嘴巴，可以问。
在经过一场激烈的眼神战争后，处于下风的橘黄发少年嘟起小嘴，哀怨地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红发少年，放下手中的叉子，开口问道：“呐呐，小夜，小夜，你怎么不开心啊？”
被称为“小夜”的黑发少女停止了戳蛋糕的动作，冷哼一声，甩过头，撇向了窗外，俏丽的小脸上没有了往昔甜美的笑颜。随着她动作的停止，夹杂在音乐声中的那股不协调也荡然无存。
两只小动物见状，知道事情有些大发了，对视了一眼，橘黄发少年的小脸上露出了迄今为止最最可爱的笑容，他开口问道：“呐呐，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慈郎把小夜最喜欢吃的蛋糕吃光了，所以小夜不开心啊？那……那我把这块蛋糕给小夜吃好了。”他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就是这个，为了证明自己有着很想让小夜开心的决心，慈郎忍痛割爱地将快要到嘴的蛋糕地推了出去。
真夜没有回头，继续望着窗外。
见同伴的话起不了任何作用，红发少年认真地想了想，说道：“那……那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文太过几天要去神奈川了，小夜舍不得，所以不开心啊？没关系的啦，我可以每个星期都回东京来找你们玩，你们也可以到神奈川来找我玩，妈妈说神奈川的海是湛蓝色的，可漂亮啦！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海吧！”他唯二能想到的理由就是这个。
真夜依旧没有回头，还是望着窗外。
绞尽脑汁想出来的理由没有任何用处，两只小动物傻眼了，两人转过头望着对方，大眼瞪着小眼，瞪了一会后，很有默契地将脑袋向后转，望向了那桌的黑发男子，企图从他的脸上找到小夜生气的原因，却见男子耸了耸肩膀，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看着他们，小动物们期盼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转过头，唯有苦着一张脸，乖乖地等着小夜的霉头。
“唉……”真夜在心里长叹一口气，转过脸来望着眼前这两只摆出一副可怜相的小动物，唇边勾起一抹甜得有些腻人的微笑，拿起放置在手边的不锈钢勺子，对准小动物的脑袋瓜子，“铛铛”两声，如同和尚敲木鱼般敲在了他们的头上，心满意足地看着双手忙捂着脑袋的小动物连声呼痛。
“呐呐，小夜，这样会越敲越笨的啦！”橘黄色的绵羊嘟着嘴巴说道。
“就是就是，不要随便敲天才的脑袋！”红色的小猪附和道。
只见紫罗兰色的眼眸微微一瞥，只听得真夜凉凉地说道：“本来就笨，还用得着敲吗？”
两小动物顿时哑口无言，黑发男子嘴角含笑。
“呐呐，小夜，小夜。”身为动物，尤其是脑袋里只有一根筋的动物，从来都是好了疮疤忘了痛的典型，此时此刻，芥川慈郎在很好的为我们演示着这一哲理。
“嗯？”真夜推开眼前的“蜂窝”蛋糕，优雅地端起杯子，小小地喝了一口。
“你为什么不开心啊？”
慈郎此言一出，顿时他感觉自己置身于一个冰原，不知从哪个方向刮来的刺骨寒风“嗖嗖嗖”地往他领子里钻，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却让自己明白了他又触到了真夜的霉头。于是乎，脑袋一低，脖子一缩，绵羊变成了乌龟。
释放着黑羽家特有冷气的真夜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头单纯的绵羊会重复同一个问题，因为前些日子她向这两只小动物传达一项重要事情的时候，他们一个在埋头挖蛋糕，一个在埋头计算这个月的钱够买多少泡泡糖。
“唉……”真夜低下头，又在心里长叹一口气，在为自己有这样的青梅竹马默哀三秒钟后，抬起头，一双紫罗兰色的杏眼望向了坐在对面的两只小动物，说道：“国中，恐怕我不能跟小羊一起读了呢。”
“为什么？”丸井瞪着一双大眼睛看向一本正经的真夜，白净的小脸上尽是不解的神色。
“对啊对啊，为什么？”因为真夜的那句话，一直睡眼有些朦胧的慈郎也不由得瞪大了惺忪的眼睛，软呼呼的小脸上流露出害怕的神情，“为什么小夜不跟慈郎一起去冰帝读书了呀，是不是因为小夜嫌慈郎太笨，不喜欢慈郎了。还是因为小夜觉得慈郎天天睡很多很多的觉，没有陪小夜玩，所以不再理慈郎了。还是因为……”此时此刻，慈郎一根筋的脑瓜子转的比谁都要快，他再傻再笨再单纯，也有着动物的本能，那就是抓住饲主，抓住管饭的，虽然说小夜并不是真正地管他饭碗的那个，但是他知道，去了新的学校，恐怕没这么快能找到一个如此纵容自己，照顾自己的人。
“……”一条黑线慢悠悠地爬上了真夜的后脑勺，她顺手拿起手边的不锈钢勺，“铛”的一声，止住了慈郎快要飞到火星上的猜想，“是因为……是因为我妈妈，她想我成为淑、女，开学后我就要去圣玛利亚女、校读国中了。”真夜的口气有些咬牙切齿，她将淑女与女校这两个词咬得特别的重，如果这四个字是玻璃的话，估计真夜的牙口也能将这四字咬的稀巴烂。
在得知小夜不能去冰帝学院读国中的真相后，慈郎和文太顿时没有任何言语能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虽然说，小夜是黑羽家最最可怕的存在，但是她毕竟不是黑羽家的终极BOSS。要知道黑羽家上至正雄叔叔，下至杜宾犬优扣，都要服从黑羽家女主人明香阿姨的命令，小夜自然也不例外，既然明香阿姨要小夜去圣玛利亚女校读国中，那就是铁一般的事实，没有商量的余地。
“算了算了，不提这些伤心事了。”真夜摆了摆手，说道。当初她得知这个消息后，一哭二闹三上吊，甚至上演了一场离家出走的大戏，也没能让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母亲大人改变主意，所以，她决定，还是放弃，乖乖地听从母亲大人的安排比较好，虽然说妈妈疼她，但是她知道在原则问题上妈妈是从来不会让步的，唉，谁叫自己小时候太过于嚣张，太过于高调呢呢，如果装得乖巧一点，淑女一点，低调一点，聪明一点，报复的手段再高深一点，小羊的嘴巴再牢靠一点，她就不会落到现在的下场。
“可是……可是，人家舍不得小夜的说。”慈郎眼泪汪汪地望着真夜，一副没娘的孩子的表情。
“嗯嗯，文太也是，文太也是呢。”眼眶中饱含着热泪的文太点头附和慈郎的话。
“你们两个家伙……”眼眶有些发热，鼻子微微发酸，真夜忙低下头，闭上眼睛，将呼之欲出的泪水咽落腹中，抬起头，一双水水的紫罗兰色眼眸看着两人，嘴角微微一扬，白皙的小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不弄得生离死别的样子，我是去读书而已，一个月还是会回家一趟的，到时候不就可以再见面了吗？”
“嗯嗯。”两只小动物同时点头，在看到真夜恢复往日的笑颜后，他们的小脸上已露出了可爱的笑容。
“以后不能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
“嗯。”两只小动物同时点头。
“不能因为别人手里拿了一个绣花枕头，就跟着人家跑了。”
“什么是绣花枕头啊？”勤奋好学的两只小动物齐声问道。
“就是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没有实际用处的东西。”
“哦，知道了！”两只小动物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不能因为有些人对你好，就依赖着那个人。”
“嗯嗯。”
“想要依赖一个人，要看人长得好不好，学习好不好，人品好不好，球打得好不好，符合这四好的，才能百分之八十的信任他。”
“一定要四个都符合吗？”最喜欢依赖别人的小羊问道。
“当然了。”真夜看着慈郎，正儿八经地说道，“如果这四个最最基本的都不符合，那这种人你就没有必要依赖。”
“哦哦。”小羊点头。小羊进入冰帝学院后，就按着这个最最基本的四个标准找到了他新的饲主——凤希晨，以后后来希晨离开冰帝后的饲主——迹部景吾（虽然迹部君的人品水仙了点，但是相较于有些色的忍足君而言，迹部无非是最好的人选。哈，这话请不要告诉迹部君哈，当做是读者大大您和小羊之间的秘密），当然了，这是后话，暂且放下不提。
“还有……”
……
黑发男子合上眼前的笔记本，闭上双眸，轻轻地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缓缓睁开黑亮的眼睛，放眼望去，他发现刚才还闹着别扭的三个小孩又叽叽喳喳地凑到了一块，两少年正认真地听着黑发少女的说教。他站起身来，走到还在埋头涂鸦的小男孩身边，偏着头看着男孩笔下那张描绘着他所想的世界的图画，嘴角稍稍扬起，露出了一记幸福的微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男孩的发顶，待小男孩仰起小脑袋后，男子一把将男孩抱起，自己坐下，将男孩搂在怀中，大手握着小手，父子二人一笔一画地继续完成这幅作品。
“植秀叔叔，我们走啦，谢谢您的款待。”过了一会，一个甜美的声音在男子的耳边响起。
“植秀叔叔，谢谢您的款待，蛋糕很好吃呢。”紧接着是两只小动物的声音。
黑发男子抬起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两男一女，放下怀中的儿子，站起身来，微微一笑：“不用客气，回家小心点。”
“嗯，我们知道的。植秀叔叔，小皓皓，再见。”真夜行礼。
“小夜姐姐，小羊哥哥，小猪哥哥，再见！下次记得来找皓皓玩哦。”被父亲放在地上的小男孩挥着小手，奶声奶气地说道。
“知道了，小皓皓。”真夜甜甜一笑。
“我们一定会来找小皓皓玩的。”两只小动物点头应道。
“好了，皓皓，和爸爸一起送小夜姐姐他们出门吧。”植秀牵起儿子的小手。
与真夜三人挥手告别后，当植秀正欲转身的时候，就听到真夜甜得有些发腻的声音，他心一颤，回过头，望向站在离大门五米处的黑发少女：“还有什么事吗？小夜。”
“嗯。”真夜微微点头，说道，“植秀叔叔在店里放的那首曲子很不适合呢，应该换一个哦，这样，植秀叔叔的财运才会更加的旺呢！”
植秀面色不改地点了点头，目送这外在是天使，内在是恶魔的小丫头离去后，转过身，俊秀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看来小丫头是识穿了他看戏的心理，还诅咒他说财运不旺，要知道他并不是靠着这家一天只卖二十个蛋糕的蛋糕店过日子，而是靠着他对金融市场敏锐的观察能力和分析能力所做出的投资生活。他就知道，这个丫头是八辈子跟他不对盘，他们天生是犯冲的。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虽然她大哥向她介绍的时候是“植秀哥哥”，可从这小丫头的嘴里出来的却变成了“植秀叔叔”，问及原因，小丫头甜甜一笑，答曰她比他小十八岁，应该尊老爱幼，称“叔叔”并无错误，而且还说哥哥论哥哥的，她论她的，两者丝毫扯不上关系。这个“植秀叔叔”的名号就这样一直延续到现在，他也懒得再去纠正了，免得再次看到那副“你会害我变成一个不懂得尊敬长辈的好孩子”的表情。
“爸爸，爸爸，妈妈下班回来了！”皓皓叫道。
植秀收回飞远的思绪，看着那个渐渐走近的熟悉的身影，唇边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意。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分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