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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你是凶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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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舒婷感觉手臂一阵酸麻,根本使不上力气,大叫道:“你这个疯子,竟然敢伤我?我要杀了你。”
一条软鞭出现在宏舒婷手中,她脚下一点,软鞭在空气中挥舞的“啪啪”作响,软鞭迎面而来,梦玲眼睛一眯,就在软鞭逼近面门时,身子倏地变得极为柔软,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折身避开,再一个凌空翻转,双脚稳稳的落在地上。
宏舒婷眸色一厉,不可置信,没料到叶梦玲竟拥有如此迅捷的速度!这怎么可能?她不是废柴大小姐吗?怎么能避开这一鞭?
当即,梦玲一个闪身来到宏舒婷面前,软鞭在指尖旋转成无数道圈,她掌风将软鞭制造的圈儿往前一推……
宏舒婷瞬间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铺天盖地的袭来。她的眼前,只看得到不断旋转的圈儿,转的他头脑发晕,耳膜也充斥了“嗤嗤”的声响,倒飞了出去!
看着这令人惊讶的一幕,在场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像木头一样惊呆了。
宏舒婷愤怒的说道:“叶梦玲,你欺人太甚!”
这时,两个身穿锦袍的两个少年走了过来了。
在场的人俯身行礼道:“见过太子、二殿下。”
太子露出邪恶的笑容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宏舒婷从地上爬起来说道:“太子哥哥,这个疯子不但杀了侯夫人还欺负我,你要为我做主啊!”
太子眼皮一跳,说道:“叶梦玲,你的疯病越发严重了,还杀了候夫人,来人把这个疯女人拿下。”
梦玲对于太子一点好感都没有,皱着眉头,说道:“等一下,太子,我没有杀人,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就说我是杀人凶手,是不是太草率了。”
太子看梦玲临危不惧,有些惊讶:“你在质疑本宫的判断?”
梦玲微微一笑,说道:“我知道太子位高权重,但是无论是谁都得遵守律法,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杀人了?仅凭宏舒婷一面之词,就想定我的罪,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还有我不是疯子,我是叶剑的嫡长女叶梦玲,还是你的未婚妻。”
“你……”太子被梦玲气得说不出话来。
二殿下收起折扇,说道:“太子,我觉得叶梦玲说得好像有些道理。”
“你站在哪一边?”太子瞪了二殿下一眼。
宏志泉面色阴沉的走过来,问道:“何人在府中大声喧哗?”
一个中年男子,一件鹅黄色镶金边袍子,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金抹额,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其他人连忙俯身行礼说道:“见过侯爷。”
“爹,娘亲死了,娘亲是被叶梦玲推入荷花池中害死的,我想上前与她理论,谁知道她还打我,这件事娘亲跟前的香芸香雪亲眼看到,您要替娘亲报仇啊。”宏舒婷哭泣着跑到侯爷身边。
宏志泉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抱着女儿摔倒在地。
梦玲连忙解释道:“宏小姐我没有杀候夫人,你一定是弄错了,请侯爷明察。”
叶剑知道这件事后匆匆赶来,脸色极为难看,如果真是梦玲发疯的时,失手杀了候夫人,这就意味着与侯府结仇,后果不堪设想,于是连问都不问,当着众人的面就扇了梦玲一巴,掌速度极快,梦玲来不及躲闪。
“啪!”
巨大力道直接令梦玲的脑袋侧向一边,火辣辣的痛感和淡淡的血腥味分别从脸颊处和口腔内传来,一丝血从她的嘴角流下,她脸颊正以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上面印着长短粗细不一的清晰手指印。
“你这个不孝女,还不快向宏小姐道歉。”叶剑吼道。
梦玲擦了擦嘴角的血渍,说道:“爹,我没做错,为何道歉,明明是宏小姐无事生非。”
叶剑被气得不轻,眉毛拧到了一起,眼睛里迸发出一道道刀一般锋利的光,大声的呵斥道:“放肆!”
宏志泉满脸怒容,说道:“来人!请刑部莫大人,查不清楚这件事,谁也别想离开侯府。”
叶剑一脸歉意的说道:“侯爷,梦玲虽然有疯癫病,但是从来没有做出杀人的事情,也许凶手另有其人。”
宏志泉脸色一沉,说道:“这件事等刑部莫大人来了,他自由决断。”
过了片刻,一个小厮匆匆赶来,说道:“刑部莫大人到!”
一个身穿官服的青年男子走了过来,他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优雅。
叶梦玲的脑海里快速闪过关于眼前男人的仅有的一点信息,莫仁浩,因屡破奇案怪案,被当今圣上赞誉多回,更被世人尊为神探,不过二十出头,便一路升任刑部尚书,官居正二品。
莫仁浩俯身行礼,说道:“刑部尚书莫仁浩,见过太子、二殿下、侯爷。”
梦玲心想:“莫仁浩,这个名字好熟悉,跟前男友重名,宏光说过他杀了莫仁浩和马玉超,难道莫仁浩这个渣男也穿越过来了?”
宏志泉深深一揖:“我夫人柳若烟,贤淑善良,从不与人为恶,今却遭此横祸,实令老夫痛心。莫大人乃为公认神探,公允善断,老夫恳请张大人立即亲断此案,找出真正害我夫人的元凶,将其绳之以法,以命偿命。”
“侯爷放心,断案乃下官职责所在。下官一定竭尽所能,查清事情真相。”莫仁浩自是不敢受侯爷的大礼,微微侧身避开,躬身行礼后又道,“请侯爷下令将全府的所有人都叫过来,我一一询问。”
侯爷看向旁边的王庆松,说道:“王管家,叫府上所有人来这里集合。”
王管家行礼说道:“是,侯爷。”
“莫大人这案子还有什么好查的?凶手就是叶梦玲。”宏舒婷悲愤的说道。
莫仁浩眉头紧锁,说道:“宏小姐为何这么说?”
“叶梦玲,我娘与你无怨无仇,难道仅仅因为她之前的一句直白中肯的评价,你就杀了我娘,你就是个杀人的疯子!你怎么这么心狠手辣丧心病狂?”宏舒婷声音悲戚愤怒,揪住她的衣领死命地摇晃。
梦玲抓住宏舒婷的手腕,说道:“你松开!我没有杀你娘!我感觉烦闷就来荷花池散散步,一个婢女忽然出现在池边,把我推入池中,我刚要呼救,你们就把我捞上来了,然后你就不分青红皂白的要打我,一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梦玲感觉头些疼,一幅场景涌入她的脑海:“ 繁花簇拥的甬道旁,一名梳着双丫髻的紫衣少女满脸愤怒,轻轻地一甩臂,身后暗掐着她的妇人却重重地跌坐在地上,那个紫衣少女将这个妇人推入荷花池中。”
宏舒婷手指着梦玲,说道:“梦玲你为何说谎?”
梦玲一脸无辜的说道:“我没有说谎,难道宏大小姐亲眼看见我杀人了?”
“我……我没有。”宏舒婷心虚的说道。
“既然宏小姐没有亲眼看见我杀人,那为何一口咬定我是凶手?宏大小姐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杀人凶手?怎么如此笃定地就将候夫人的死扣在了我的头上。难道,真像你所说的,就因为一句话?候夫人所谓“正义直言”的一句话?我朝律例,怕是没有哪一条是因为一句死者的话就定人罪名的吧?”梦玲向前走了几步,毫不示弱的与宏舒婷对视,众人都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
宏舒婷掐着腰,说道:“我虽然没看见你杀人,可是伺候我母亲的两个贴身丫鬟香秀和香漫看见了。“
梦玲能够感觉到周围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含满了指责,不过,她并没有在意,而是俯下身来,如电的目光只是在死者的身上来回睃巡着,心想:“这个妇女大约四十岁,此人正是记忆中那位呵斥她的侯夫人,此时她双目紧闭,口鼻腔前可见多量白色或淡红色形泡沫,脸色灰白中透着淡青色,五官微微肿胀,腹部肿胀,一袭墨绿色的裙装湿漉脏乱,几根暗褐色的水草缠绕在她左袖处和腿间,她垂在两侧手指修长纤细的双手同样微微浮肿,从表面看来,她似乎是溺水而亡,奇怪的是为何没有挣扎的痕迹?这里面一定有隐情。”
宏舒婷看见梦玲蹲在地上目不转睛的看尸体,也是一愣后,才回过神,愤怒地再次向她打来:“你这个歹毒的女人,害我娘亲性命,现在竟然还如此这般狡辩,还漠视我娘的尸体。”
沉冷的目光缓缓扫过宏舒婷脸上,梦玲一字一顿地扬声道:“若人真是我杀的,我叶梦玲甘愿认罪伏诛,但若没有证据能证明我就是凶手,即便是贵为侯府的女儿,也没有资格动我一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