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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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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头的乌鸦闻到血腥味,吱呀吱呀地叫。
阿离回过神。她又走进去。
从屋子里找到一些木板和绳子。绳子打上结和木板绑在一起,缠好一个木筏,她将女人放在上面。
在胸前系好绳子。阿离吃着馒头,拖着那个担子往山下走。
那一点也不让人愉悦。
绳子压在胸前和肩胛上,像剪刀剪断手指,让身体格外痛苦。
她想快一些将她扔掉。
深山却没有一点点的光亮,月亮也没有,哪里都找不到一个不黑暗可以将女人扔掉的地方。
就只能一直朝着前面走。
踩到水坑里,跌了一跤。下巴磕在碎石头上。肩膀的绳子断开。木板带着两个人。冲着往下滑了断距离,最后撞在一棵枯树下。
下巴并没有什么知觉。阿离眼里黑了一会儿,醒过来,她拍拍衣服,又站起来,去找木板。木板上的女人却醒了一些。
“水……”很沙哑的声音。
“我也没有水。”阿离道。
其实几步外就有一个水潭。她并不想浪费时间。
人类格外贪婪又自私。想要获救又想有水,水也满足,又想有食物。
她不想再为她抓兔子。
她很累了,想睡觉。
光线昏暗,看不清女孩不断流血、血腥狰狞的脸。
女人听的女孩的话格外冷漠。又恍惚知道她在带自己出去。害怕她嫌弃自己多事,咬住干涩的嘴唇就不说话了。
阿离慢慢摸到泥巴里的绳子,缠在木板下重新打着结。忽然却闻到血腥味。
人求生的本能是与生俱来的。女人咬伤了嘴唇。
血的味道并不好。阿离小时候很爱喝血,然后会生病,被义父看见,他将她从鸡圈里拎出来,绑在祭旗上,晒了一下午。
林婉儿不知道是多久没有喝水了,还是生病了。几乎能听见吮吸的声音。
像要扯下一块肉。
“我可以给你找水,但你要乖一点。”后来,阿离还是道。
她还记得义父教导的道理,要保护女孩子的身体。阿离将一块布塞进她的口中,终止了她的动作。
林婉儿点了点头。口中说不了话,像是在道谢谢。
将绳子系在树干上,防止继续下滑找不到。阿离一个人顺着水声走到池塘边。
水里没有光亮。她俯下身喝了几口,没有喝到水草和虫子。手帕润湿了,捧在手心。
回到树干那里,女人已经又昏厥了,她将林婉儿扶起来,靠在大树下。掏出绳子,将手帕拧紧让水流滴进去。
吞咽声中,山林间却忽然有了一点光亮和脚步声。
手帕没有挤干净,阿离没看清是谁,只是被人重重踹了一脚,向后撞在石头上就疼得没有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