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悠悠》镜*尘

14、缚茧，何太痴

　　深院静，小庭空，断续寒砧断续风。无奈夜长人不寐，数声和月到帘栊。

　　“悠”，直觉有人在床畔细细的望着，睁开眼时，却是单薄清瘦一袭人影。
　　“忘尘，你还好么？怎的脸色这么苍白，是为了我解毒累的么？”
　　“没有，许是这两日想的心思多了，悠，你怎的深夜在此，你身子可还弱着呢。”静静的躺着不动，我庆幸此刻身上盖着厚厚的被褥，他当是看不见那样可怖的伤口。
　　这个痴人，竟还是半夜到此探视，悠，唉！悠啊！
　　“忘尘，为什么叹气？”
　　“没有，悠，你快回去睡吧！你的身子还没好呢。”
　　“不妨事，我只是想静静的看你一会儿，你如果困，先睡吧！”
　　“悠，怎么了”为什么他身上有这样浓重的哀伤，这不是我习惯看见的悠啊，他是那么温柔和蔼俊朗亲切的人，怎的此刻看来如此抑郁，“悠”
　　“忘尘，你现在幸福么？”
　　悠，我微微红了面，“嗯，幸福的，是真的”，这幸福，是你给与的，是你这样温柔的凝视和轻柔的抚触，让我知道，我是被你这样爱着的。
　　“忘尘”他低下头来，似乎要抱我，这不禁让我慌乱了一下，“悠，别”，我怕他察觉到我胸口绑着的厚厚的白布。
　　他身子似乎颤了一下，我立刻满心疼痛，“悠，我只是，我只是…”我找不到合理的说辞，又是焦切又是无奈的恨着自己。
　　“傻瓜，没关系的，我，我懂。”
　　“悠，你在说什么，悠，你怎么了”那双眸中的，可是隐隐的水光，我的悠，你怎么了，忘尘可是又伤了你的心么“悠，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悠，我，我总是笨拙，我总是傻气，可是我是真的不舍得你伤心，真的，我真不舍得，我的心原来这样就会痛了，看到你这样抑郁幽幽的神情，它就痛起来了，悠，你把忘尘的心救活了，让它重新知道暖，重新知道乐，也重新知道了痛，如今它为你而活着，也只为你活着。
　　“小傻瓜，别成天向我道歉啊，我，我没有怪你的，真的。”
　　“悠，”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在你面前轻易的落泪，悠，是不是，爱一个人的时候，我们就变得脆弱了，是因为你这样的温柔让我安心么，是么？悠，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悠，你不要，不要…为什么我还是说不出口呢，为什么我再无法把那句话说出口呢？可是悠，你那么懂忘尘，你明白的，是么？你明白的，我，我说不出来，可是我希望你明白，悠，我希望你明白。
　　“小傻瓜，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疼了。”
　　“悠，悠…”
　　“唉！你倒是哭得越来越凶了，傻瓜，算了，哭吧！你哭出来吧！没事了，没事了，嗯，放心吧忘尘，你，你会幸福的，你一定会幸福的。”
　　“悠，你不要对我这么好，真的，不要对我这么好。”你把忘尘变得甚至比四年前更脆弱了，你让忘尘又开始起贪念了，悠，悠，我好想对你说那句话，可我又好怕对你说那句话，我，我真的，我真的再也不想失去任何的东西了，悠，真的，忘尘受不了了，忘尘再也受不了了……
　　“傻瓜，你怎么了，你现在幸福了啊，应该要高兴才对，为什么哭成这样，那么漂亮的人都哭丑了…”
　　“悠”那为什么你自己的声音那么的哽咽，为什么你的手颤抖得这么厉害，是否今夜最后一次流完泪，我们就能幸福了，忘尘能奢望幸福么？能么？忘尘能再奢望一次么？悠，我好怕，我真的好怕啊…
　　“傻瓜，小傻瓜，你为什么要这样哭呢，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哭，我，我真恨不得，真恨不得把你搂到我的骨子里，把你和我的骨血揉在一起，你这样，你这样叫我拿你怎么办呢，忘尘，你这样我该怎么办呢?”
　　“悠，我，我不哭了，我没事，真的没事，你也别难过，别难过了好不好？悠。”我努力破涕为笑，虽然泪水依旧止不住，但我努力的让自己展露漂亮的笑脸，悠，我不要你心疼，不要你难过，更不要你为忘尘而痛苦，忘尘不要，忘尘，忘尘也要给你幸福，忘尘一定会努力给你幸福，真的，悠，你信我，我真的会很努力，很努力的也给你幸福。
　　“悠”别..别再…别再…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是说不出来，我真的，说不出来…
　　“忘尘，你觉得很为难是么？你放心吧！我不会叫你为难的，我，我是一定不会叫你为难的，我说过，这辈子能当了你一个兄弟，能真心当了你一个朋友，我已经，已经很知足了。”
　　“悠”你，你在说什么，忘尘不明白，你想说什么呢？
　　“傻瓜，别这样看着我，我，我……”
　　“悠，你怎么了”那滴在我手背上的滚烫的泪，我的悠，为什么，为什么你哭了，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天啊，我的悠，这是怎么啦？
　　“没，没事，嗬嗬，我，我大概是，是有点兴奋过头了。”他静静的站起来，我只能看见一个消瘦清俊的背影了。
　　“悠，你真的瘦了好多。”我好像是痴了，悠，为什么忽然我觉得，连你，也，也要…，不会的，不会的，悠，忘尘又开始胡思乱想了，真该打，嗬，嗬，悠，你不会的，不会的，你不要，不要…千万不要…忘尘受不了的，真的，忘尘受不了，忘尘会死的。
　　“忘尘，我，你放心，你不用觉得为难，其实那件事，我，我早就是知道的。”
　　“悠，”你，你要说什么，你在说什么，你，你回过头看忘尘一眼好不好，忘尘，忘尘好痛，悠，你不会的，你不会的，是忘尘在胡思乱想，忘尘真该打，忘尘又在胡思乱想了，你对忘尘这么好，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悠，你回头啊，你回头看我一眼啊，忘尘求你，忘尘求求你…
　　“忘尘，你听我说，我只要你幸福，我就很高兴了，你，你真的不用顾忌太多，我，我是真心替你高兴的。”
　　“悠，我…我不明白”悠，你回头，回头看我，求你。
　　“…忘尘，我，我要，我要娶小慈了。”
　　……
　　“忘尘，我，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你，你以后，以后一切要小心…”
　　嘭……
　　……
　　忘尘，我要，我要娶小慈了
　　我要娶小慈了
　　我要娶小慈了
　　……
　　悠，你走了么？终于连你，也走了么？我又，错了么？我总是，错的那一个么？我，我终于，还是错了，终于，还是受到惩罚了，呵，呵呵．．．
　　“小尘，你是爹娘的宝贝啊，我们会永远都和小尘在一起的...”我在想什么？
　　“小尘，你爹走了，他不要娘了，小尘乖，小尘千万不要再离开娘...”我能去哪里呢，呵呵，我从来都没有地方去得，只有你们走了，我就在了。
　　“小尘，娘不能带你走，娘也是不得已的...”我懂，我懂得，人人都有苦衷，人人都有不得已。
　　“这里是谁的庄子，你给我搞清楚，不乐意就滚出去...”好的，好的…
　　“尘，尘，别怕，我在，以后，我都在这里，不会让你一个人...”撒谎，是撒谎的，我知道…
　　“尘，对不起，对不起，我也要走了，我先走了…”嗯，没关系，没关系的…
　　“尘，你辜负了我，你伤了我的心，我也要走了，我要娶她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活该的．．．
　　为什么我死不了，我，好像死不了…这样也好，也好…

　　水忘尘…
　　谁…你是谁…
　　我就是你，我就是你，你知不知道，这些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我，我知道，我知道的
　　喂，你装什么死
　　痛，好痛，我透不过气，救，救我…
　　救你，为什么救你，你不仁不慈，不忠不孝，无情无义，害人害己，你说，你该怎么样啊
　　我，我该怎么样，我该怎么样
　　你毁了百灵庄，又毁了百灵令，连累了那么多无辜的人，甚至还伤了好多人的心，他们全部都离开，你知道是为什么吗？那是因为你罪有应得，你知道么，罪有应得
　　我，我知道，我真的知道了，是我有罪，是有罪的
　　如今他也不要你了，对你最好的人，这世界上唯一最好的人也因为你的愚蠢和驽钝不要你了，你，真是叫人心寒啊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他，真的，我对不起他，我已经受到惩罚了，已经，受到惩罚了
　　你为什么不死，你这样祸害的罪魁，为什么不死
　　我，我也不知道，呵呵，只有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
　　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不会的，水忘尘，我不会的…
　　你不..也是..我么？你..不是也..是..我么？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我恨你，水忘尘，我恨你…你伤害了悠，你让他那么难受，你伤害了这世界上对我最好的那个人，伤害了一个那么重要的人，我恨你，我要折磨你，所以，你不死，不会死
　　我知道了…所以我，不死…我不死..
　　悠
　　你没有资格再叫他的名字，没有，你只配永远活在地狱里后悔，后悔你这么蠢，这么残忍，你怎么能伤害他，你怎么能这样伤害他？他走了，永远走了，你永远失去他了，你活该，活该啊，为什么，为什么你做错那么多事，水忘尘，为什么你要做错那么多的事
　　我，我为什么做错那么多的事，为什么总要做错事？我也，我也不知道啊，可是对不起，真对不起，我真是罪有应得啊。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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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尘，你怎么了，你不是幸福了吗？为什么你的脸色变得这么苍白，你的眼睛变得这么空洞，大哥，大哥怎么了，难道他竟然没能给你幸福么？
　　你知不知道，我真不敢看你，真不敢去见你啊，我知道我一见你就再也忍不住了，我对自己说，不能去破坏你的幸福，不能再去破坏你的幸福，大哥会给你幸福的，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可是为什么数日不见你仿佛变成一抹幽灵了，忘尘，忘尘，你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了，大哥，你不是答应我给他幸福的么，你不是说你要忏悔的么，那你怎么他了，忘尘他这是怎么了。
　　他好苍白啊，透明的都快要化了似的，他那些好不容易出现的温柔的笑意呢，为什么现在连那点痴怨的光都不见了，那曾经得莹莹秋眸，如今怎么反而如一谭死水了呢，天啊，忘尘，这是怎么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忘尘，忘尘。你不是该幸福了么，不是么，不是该幸福了么忘尘？
　　我，我再看着你这样，我就要疯了，忘尘，我真的要疯了。
　　“悠，怎么了”
　　“忘尘，你，你还好么？”
　　“我？我好的，我真得很好，你放心吧！悠，是忘尘对不起你，忘尘辜负了你，你，你一定要幸福，好么？”
　　“傻瓜，你别这么说，你幸福就好，你的幸福才重要啊”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你，你真的是想逼疯我么？我，我真得不想把你还给大哥了，呵，我真是疯了，我还有什么资格，如今我还有什么资格，我再也没有资格了。
　　“悠，悠，你别难过，你别难过，悠，你没事么？”
　　“没，没有”忘尘，我怎么舍得放开你，你这样我怎么舍得放开你。
　　“悠，忘尘，又害你难过了么？”
　　“傻瓜，傻瓜，你别这个样子，别这个样子。”我受不了了，我真得受不了了，天知道我是多么多么的爱你啊，我，我怎能把你还给他，忘尘，为什么你不给我让你幸福的机会？为什么，我真痛恨自己！可是我原以为至少你能够幸福了啊，为什么看起来却不？忘尘，如果你不幸福，我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办呢？
　　“悠，你就快要当新郎了，该高兴一点的。”
　　“忘尘，忘尘，我受不了，你别逼我，别逼我。”
　　“是，忘尘错了，对不起，悠，对不起，你怪忘尘吧！”
　　“傻瓜，傻瓜，你是要我的心疼得疯掉么？”你这样，我会，会放不开你啊，我会一生一世再也不想放开你啊。
　　“悠弟”
　　“大哥”我舍不得，舍不得放开你忘尘，我舍不得啊，可我，不得不放开你，不得不啊。
　　“你怎的了，你可是．．．小慈她．．．唉！”
　　“大哥，我，我会让小慈幸福的”，大哥，你也要让忘尘幸福。你答应我的，那天你不是那么说的么“大哥，你可要对忘尘再好一点，他好像又瘦了。”大哥，你是怎么照顾他的，你怎么照顾他的？早知道，我怎么也不把他还给你，不还不还不还啊。
　　“我．．．唉！我，我会的，算了，我去看看小慈那边要不要帮忙”
　　大哥这是什么意思，忘尘，你为什么沉默，为什么只是这样令人窒息的沉默，忘尘，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了，天啊，我真的心疼得要疯了，忘尘，忘尘。
　　“悠，你今天好漂亮，不对，新郎官应该说好英俊，是不是？悠好英俊，好英俊啊。”
　　“忘尘，我还不是新郎官呢，这只不过试衣，正礼在三日后的”
　　“没有关系啊，反正悠就是最英俊，最好看的新郎官。”
　　“尘”让我在贪婪最后一次，就抱你最后一次，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说爱你，再也不会困扰你，忘尘。
　　“悠，答应我，你要很快乐，很幸福。”
　　“忘尘，你怎么了，你，你这是怎么了”不，不对劲，忘尘，你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告诉我，你，你不该是这样的，你一定有事是不是？“忘尘，你跟我说，你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忘尘，无论怎么样我都会帮你的，你不要一个人背着知道么，是不是大哥的事？忘尘，你．．．”
　　“子悠，我没有见过比你更唠叨的新郎，忘尘有什么事，忘尘能有什么事？”
　　“你骗我，你骗我，你，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你说啊，忘尘，你说啊，忘．．嗯．”我不敢相信，忘尘，忘尘，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你在吻我，我是子悠，我，我是子悠啊。
　　“忘．．．尘．．．，我，我是子悠啊，我．．”天啊，你真的要逼疯我是么？你是当真要逼疯我，忘尘，忘尘．．．你．．．嗯．．．，我爱你，忘尘，我爱你，我真的爱你．．．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啊忘尘．．．忘尘．．．

　　“子悠哥哥，你看我．．．天．．．”
　　“小．．．小慈”？！我这是，我这是在干什么，忘尘，我糊涂了，我可是真糊涂了？！
　　“子．．．子悠哥哥．．你．．你和忘尘公子开玩笑呢，好．．好好玩的．．玩笑”
　　“小慈姑娘你别误会，是忘尘．．．”
　　“忘尘，等等”糊涂也好，不明白也好，我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我真的没有办法回头了，我疯了，我是真得彻底疯了， “小慈，对不起，你要杀我剐我都可以，我不能娶你。”疯了也好，我爱的人是忘尘，我怎能带着这样的心去娶小慈，我给不了她幸福，给不了，就算今天子悠被天下人骂尽是忘恩负义的混账负心汉，我也，我也要把一切先弄明白，我要知道忘尘究竟是怎么了。
　　“子，子悠哥哥，你，你跟小慈，你跟小慈开玩笑的，是，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啊？”
　　“对不起，小慈，我，你杀我也可以，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但是，我，我爱忘尘，我不能娶你，小慈，对不起。”
　　“悠．．你”忘尘，你别说话，你别再说话，好好的就呆在我的怀里，忘尘，我的忘尘，我不放手，不放手，我再也不要放手。
　　“你，你爱他，你现在跟我说你爱他，你为什么当初叫我帮你撮合他和你大哥，你现在跟我说你爱他，冷子悠，你狠，你好狠，我君慈哪一点对不起你，我爱你，护你，照顾你，我帮你解毒，帮你煎药，甚至帮你圆谎，帮你出主意，帮你当红娘，到头来你告诉我你爱他，你，你，你好狠，好狠。”
　　这些指控如利刃一般刺穿我的心，小慈，一切都是我的错，可无论如何，我都没有办法回头，我再扔不下忘尘了，“小慈，子悠对不起你，你拿子悠千刀万剐我也没有怨言，可我，真得不能娶你。”
　　“悠，你，你别．．．”
　　“水忘尘，你这个妖精给我住嘴。都是你的错，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还给我假惺惺，你好贱，我没见过比你更贱的妖精，你勾引完冷大哥又勾引子悠哥哥，你．．．”
　　“啪”我，我居然，动手打了小慈？“向忘尘道歉，听到没有，向他道歉。”这，这是我的声音吗？这么恶狠狠的声音是我的么？我已经对不起她，我已经辜负了她，我怎能再对她这样，我以前也没有说过她一句重话的，“你不要以为我不会再打你，向他道歉。”天啊，真的，真的是我，我真得疯了吗？
　　“好，好，我道歉，我道歉，哈哈，你们得意吧！你们得意吧！冷子悠，水忘尘，你们今天欠了我君慈，我要你们永生永世记得，永生永世欠着。”
　　“别，小慈姑娘，你别，悠，你干什么，你快放开我去追她，你快放开我出去追她。”
　　小慈，小慈，你别，你别做傻事，我，我不是存心要打你，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小慈，你是个好女孩儿，你应该找一个全心全意爱你的人啊，小慈。
　　“悠，你发什么呆，还不快去追她，去啊”我一愣，在忘尘焦虑的近乎嘶吼般的声音里回神。
　　“忘尘，好，我这就去追她，你，你要等我，你等我回来，我有话，我有话要回来问你。”忘尘，错也错了，我无法回头，但，我不后悔，我真的不后悔，你要等我，等我回来弄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忘尘，忘尘。
　　“你快去吧！我，我总是等着的，我一直都是等着的。”
　　尘。我真想抱着你一生一世不放手。一生一世就这么抱着。
　　“悠，你快去吧，别再耽搁了。”
　　“嗯”
　　匆忙的放开忘尘，我大步追出去，小慈，小慈，子悠哥哥对不起你，你别有事，子悠哥哥向你道歉，我，我保证，我会还你一份幸福，我，我会努力替你找到幸福，“小慈，小慈，你在哪儿，小慈，”你出来啊，小慈，你，你别吓唬你子悠哥哥，天啊，“小慈，小慈，你跑到哪里去了，小慈，小慈。”
　　我不能自己的慌乱，怎么可能，怎么会这么一下子就连人影都不见了，她，她去了哪里，“小慈，小慈”她不会真地去做傻事么？冷子悠，你怎的会把这一切搞得这样一团糟，你为什么把这一切搞得这样一团糟，“小慈，小慈，你快出来啊，子悠哥哥给你道歉，子悠哥哥给你道歉啊，你快出来，小慈。”
　　可是无论我怎么找，怎么叫，居然，再也没有找到小慈的踪影。
　　我不知道跑了多远，叫了多久，一直到最后再也没有一丝的力气而跪在了地上，我无力的喘息着，心底却越发的恐惧。我始终都没有找到她，无论我怎么努力都在没有找到她。
　　我，我当真是把一切都弄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