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十里香雪》鹓凰

19、别离•寂寥现世行（二）

　　怀抱着灵刀的幼小魂魄漂浮在天空中，看着红光冲天的龟屋，没想到火势会蔓延如此之快。看着昔日的恩客们鬼哭狼嚎地各自冲到大街上，香雪海心中升起小小的快意。
　　“恩客”，讽刺的称呼。
　　没有市场需求，就不会有供给，如果不是男人，女人又怎肯出卖身体换取利益。身负最大的罪恶，偏偏要用“恩”字来虚伪的掩盖。当然，香雪海现在不想继续类似人伦道德之类的问题，自古延续的黑暗不是一句两句的批判能改变了的。
　　毫不留恋地转头，既然已经死了，那么就去尸魂界吧。成为死神，然后进入十三番，当然首选的是技术开发局。假如父亲是灭却师，总会找到有价值的线索，还有零番队。
　　“早该这么做。”
　　知道一切的答案都在尸魂界，只是香雪海留恋着这具身体，有着父母血缘的幼小躯壳。
　　去吧，去尸魂界，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只为达成最初的目的。
　　请等着我，无论你在哪儿，都请一定要等我。

　　【如果想骂人尽管骂。】
　　“好女孩不能口吐恶言。”正坐在某户屋顶上的灵魂，笑眯眯地跟想象中的第二人格斗嘴。
　　【……死神……比野生大熊猫还罕见……】
　　不明白，为什么逮虚一逮一个准，逮死神却比登天还难。除了找不到死神，还有另外一个重要问题，香雪海没有因果锁。
　　【为什么呢？】
　　“你当自己是十万个为什么啊！”终于忍不住暴发，孩子把一头好好的黑发揉成了鸡妈妈的家。
　　所有灵魂都有因果锁，有些在现世呆的时间太久的，因果锁的确会消失，但还是能隐隐看到一些影子，想到这儿，香雪海再看自己前胸。
　　【什么都没有……不过有发展前途。】
　　“不要跟我说胸！八岁能有多波涛汹涌！！”孩子大吼一声，无力倒地。
　　“啊……怎么办……”
　　即便能见到死神，也不敢让他们魂葬。
　　“……要不用袖子挡住前胸？”某小妞的脑中冒着很抽的点子。
　　懒洋洋地翻过身，仰望着星空。
　　“啊！流星！”迅速起身，合掌许愿。
　　“我要一个死神。我要一个死神。我要一个死神。”
　　不相信流星许愿的传说，照做只是无聊打发时间。香雪海迅速念完后，流星还没划过天际，看着就快一闪而逝的光点，又开始发呆。
　　“！”
　　线状光芒突然分裂成几个长条，并各自向上下拉开，黑色空洞中出现了武士铠甲一般的虚壳，还有那标志性的头盔，女孩无法动弹，对着面具空洞中的绿色发怔。
　　“……乌尔……奇奥拉……”
　　“很久不见。”骨质覆盖的手扬起。
　　迅速后翻，拉开双方的距离，随着清脆的响动，灵刀拔出，香雪海满脸尽是警惕。
　　“你来做什么。”
　　“没有因果锁的魂魄会变成虚吗。”答非所问的话来自瓦史托德。
　　晴天霹雳。
　　“你！”
　　一直猜不透的答案是——
　　恐惧随着冰冷冻结灵魂。
　　人型大小的虚，慢慢伸手。
　　“来，乖乖跟我回去，不然我们都会被尸魂界发现。”难得的长句子出自一向慎言的乌尔奇奥拉。
　　“我不要！”
　　挥刀。
　　“咔嚓！”
　　只是一根指头，对方只是用一根指头就折断了香雪海的刀刃。
　　“你的确拥有很强的力量，可惜不懂得自如运用。”
　　漂亮的匕首在大虚手中化为粉末，然后乌尔奇奥拉牢牢控制住香雪海挣扎的手腕。
　　“就算、就算变成虚！我也不会成为你的同伴！！”
　　“呵呵呵……”低沉的笑声从面具下传出。
　　此刻香雪海已没心情去想，一向面瘫的乌尔奇奥拉也会笑的事实。
　　“同伴？虚没有同伴意识，只有弱者服从强者。”大虚轻轻一使劲，孩子的脚离开地面。“像你这样强的灵魂让给尸魂界太可惜了。”
　　“……我……一定会杀掉你……”弥漫心中的憎恨、愤怒，而后口不择言。
　　“假如你还能记得。”面具无情地靠近。
　　［假如你还能记得］
　　成为大虚的代价，是忘却。
　　那声音……
　　那双手……
　　那份温暖……
　　“……不……要……”
　　白色骨质越来越近，泪在孩子眼中旋转，眼看要落下。
　　【……名字……】
　　脑中却传出不同以往的声音，绝对不是自身想象的第二人格。
　　那是实实在在的呼唤。
　　狠狠地闭上眼睛，泪花飞溅出眼眶。
　　逼近的面具突然碎裂。
　　紧抓手腕的手掌松开。
　　在虚的吼叫声中，孩子掉头拼命奔跑着。
　　“……啊……”
　　鲜血自捂住脸的手指指缝中滑落，透过红色污染的视线看到奔逃的幼小身影，乌尔奇奥拉抬手，虚闪凝聚，最终惜才的心态让手指缩了回去。
　　“尽管逃吧。”
　　瓦史托德无视脸上蜿蜒的伤口。
　　“我会抓到你。”
　　稳健的脚步，跟随其后。

　　左躲右闪，在角落里藏匿的香雪海颤抖着，忍耐着。明白自身灵压最终会将威胁引至，但没有办法处理。几秒钟后，一声接着一声，脚步透出耐心，香雪海紧紧捂住嘴巴，听着瓦史托德的靠近。
　　“！”目标突然失去，让瓦史托德的脚步停滞。
　　【灵压完全消失……怎么可能……】
　　正在疑虑之时，天空中无数穿界门打开，尸魂界的军队到达。
　　不待对方反应，发出大范围虚闪，将敌军和人类的房屋毁灭大半，面对地狱般的死伤，大虚还是没感到孩子为此浮动的灵压。
　　“唉……”带着失望的叹息消失在黑腔中，打或退对乌尔奇奥拉来说没有区别，因为想要的灵魂注定无法到手。
　　惊疑于大虚的突然离去，残存的死神们四下做着调查，顺便给没消失的魂魄魂葬。紧紧地捂住胸口的香雪海，其异样被死神认定为过度惊吓，因果锁问题也因瓦史托德的出现而被顺利掩盖过去。
　　刀柄印在额中，沉浸在亮光，乘上地狱蝶，飞向未知的尸魂界。

作者有话说

　　……貌似把乌尔写成了反派………………我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