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新娘过门之后》雀小公子

20、第二十章 香果奶奶火力旺

　　满光也早起来，他煮了可口的粥，然后叫方瓷用。
　　“面和好就休息一会儿吧，不急，已经做得很好了。”
　　看着方瓷认真的模样，倔强的脸色专注的眼神，想着她就为了一只桃子几日辛苦，满光忽然想说“不去参加了”，里正哪里值得她这么费心的？
　　太过注意力集中，比出力还要累，这几日方瓷太关心这事了，满光有些后悔叫她操心了。
　　“好的。”方瓷抬头朝满光明媚一笑，确实这几日她有些累了，不过她乐在其中，充实又愉快。
　　方瓷把面和好给面静一静，就净手用早餐，看着清香粥这一大早的心情愈发美丽。
　　“真好喝，你好会做菜呐，以前在兵营里头，你该不会是是伙夫吧，呵呵～”方瓷打趣满光。
　　满光嘴角勾起淡淡一笑：“伙夫倒不是，不过也是个打杂的。”
　　“打杂？”方瓷是不相信的，看满光抓黑杀的那天，他武功可是高强。而且罗兵在见到满光时，对满光似乎存在忌惮，才这么容易的放弃空手而回。
　　这么一想，方瓷又想起罗兵对满光的称呼，铁砂。方瓷猜应该是某个代号，要是这样，那满光在兵营中的职位就不是一般的。
　　“你想什么？”见方瓷低垂着眼睑，停顿下手中的动作，满光就知道她在想事情。
　　“在想等下去里正家的事。”方瓷微微一笑。
　　满光盯着方瓷看，他知道她撒谎，他倒看看她怎么圆谎，“里正家怎么了？”
　　“等会儿你一人去的吧，我在家陪奶奶。”方瓷把最后一口粥送下腹中。
　　“不是说我们去的吗？”满光不明白方瓷怎么临时变卦，满光想带方瓷出去多熟悉村子里的人。
　　平常方瓷都只在家呆着，与村子里的人相处往来的时候甚少，连好友梅枝她们两个也是见过两次面罢了。
　　这次里正摆宴席，就是村里大家伙一起热闹热闹，礼物什么的，并不重要。
　　来的人一定很多，有的一家子都会去恭喜吃酒，这时候去认识人多接触，不必每家每户去串门了。
　　也不需要去搞好什么关系，就是认识认识人，起码见到人时能知道大概是哪家的人。
　　“这几日我有些累了，我也不喜欢热闹，在热闹之中我有时会头疼，到时候没个好精神，破坏了人家喜悦的气氛就不好了。”方瓷努力找个合理的理由。
　　方瓷确实不太想去那种热闹的场合，还有到时候家燕她们也会来，家燕要是看到方瓷和满光一起出现，指不定又怎么嫉妒恨了。
　　方瓷当面教训家燕的事家燕可是一直耿耿于怀，方瓷也知道家燕是不会因自己的一两句话，而改变想法的。
　　她没跟满光去倒不是担心家燕怎么了，就是觉得麻烦，反正她去不去也没关系。
　　还有一点，方瓷有些排斥的就是，她不希望大家一大伙人看着她，心里想着“这就是乔家买来的丫头啊”之类的。
　　要是平时遇上他们，被问她是谁，方瓷能坦然说自己是乔家丫头，但同时面对一帮人，她就不喜欢那种被围观的感觉。
　　满光也不强人所难，依了方瓷。
　　方瓷捏了两只大桃子，她没忘了给凌氏也做一个。蒸好后方瓷给寿桃上了山里红的色，点缀成喜红红的寿桃，然后打包好给满光，送满光出门。
　　“奶奶，您看看！”方瓷笑脸吟吟地端着另一只寿桃进入凌氏房间。
　　“嗯，真香，来我看看。”凌氏也高兴，她今日也过了一回寿日了。
　　凌氏戳开里面的陷，是红润的山里红，甜又香，很讨人喜欢。
　　“呵呵！好，好，做的好小四，里正一定满意。”凌氏不吝赞美，方瓷这一手很得她心意。
　　“谢谢奶奶，我还没告诉奶奶我的名字呢，我叫方瓷，小四……是小名。”
　　方瓷一听“小四”就想到一个令人倒胃口的人，赶紧给凌氏科普她的大名，摆脱那讨厌的“小四”。
　　“方瓷？嗯，我都忘了这一事了，换一个名吧，叫阿光给取个好听点的。”凌氏眉头轻蹙，认为四瓷同死音，不吉利。
　　方瓷僵笑，她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方瓷有些苦笑不得，这名字没有不好听，确实听起来不吉利，想想她上辈子英年早逝，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名字的关系。
　　不过，方瓷不打算改，她就不信这一世她还死得早，因为一个名字。
　　“奶奶，名字只是一个称呼罢了，想想我这不是挺命硬嘛，瓷虽脆弱但耐火不怕试炼，奶奶不必担心。”
　　方瓷转移老人家的注意力，“奶奶，吃饱咱出去走走，面食得好好消消，来。”
　　“好吧，我这呆太久身子愈来愈重，不硬朗了。唉～”
　　方瓷小心扶着凌氏出房门，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方瓷又萌动了带凌氏出去走走的想法。犹豫再三，方瓷还是没提。要是凌氏不适合出门，出去有个万一，她可担当不起责任。
　　不想，凌氏自己提了。
　　奶奶望着远方明媚的天空，满脸惆怅，半晌，她幽幽道：“小四啊，扶我去外边走走吧。”
　　“嗯？好的。”方瓷有些意外，但正合她意，方瓷高兴地小心扶着凌氏出了家门。
　　方瓷带凌氏去看了菜园里种的菜，在宅子附近的小路上走了走，今日大家都去里正家道喜，没见什么人出来干活的，方瓷也没敢把奶奶带远了去。
　　“带我去那片枫树林走走吧，我喜欢枫树。”奶奶又道，手指远处一片现下青青的枫叶林。
　　方瓷往奶奶所指之处望去，有点儿远，方瓷犹豫了。
　　“奶奶，那儿有点远了，咱们改天再去……”
　　“怎么？你怕我这老骨头不小心摔了一跤，就没了？”
　　“不是的奶奶……”就是这么回事。
　　方瓷无奈，扶着凌氏缓缓走过去，奶奶步伐倒是健稳快起来了。
　　凌氏望望这里的风景，已变得暗黄的眼眸露出儿时的愉快回忆，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浮现，但渐渐的，笑容顿住，更多的是遗憾和无奈。
　　方瓷想起满光说的大杨村是奶奶的娘家村，奶奶十几岁出嫁，过了几十年又回到娘家，一定很多感概。
　　以后，自己要是老了，会回方家看看吗？方瓷不禁想，思考了两秒，她想，应该是不会的。但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定。
　　如果，她离开乔家之后，她会回来乔家看看吗？方瓷不知道，她发现她的想法和心中的决定，时不时在变动，她不够坚定啊。
　　“坐下歇一歇吧。”山路走了一会儿，凌氏也是有些累了。
　　方瓷找了一地干净的，让奶奶坐下，然后给她揉揉肩。
　　奶奶坐了一会儿正打算回家，从另一头有一个硬朗的奶奶提着篮子走过来。方瓷认真想想，愣是不知道对方是哪家的奶奶，只好求助凌氏。
　　凌氏看着来人走近，身子一僵，别过脸望向别处的风景面无表情，没打算搭话。
　　方瓷无奈，扬着笑脸正打算打招呼，对方先开口了。
　　“哟，好久不见啊锦叶，没想到你居然还会回大杨村来，啧啧，可真是谁也想不到。
　　自打你回来也没见你来串门，满光那孩子倒是有心，他只说你身子得休养，现在看着你是够精神的，该不会是忘了我们这些个老姐妹了，还是不想见？
　　也是，如今你有福享了，有能干的孙子给养老，有小丫头舒舒服服伺候着，可比我们这些一把年纪了，还得干活才有饭吃的老不死有福气呀！”
　　这位奶奶提着老子一步一步走来，口气讽刺又不屑，很不待见凌氏的样子。
　　方瓷愣愣看着来撕比的老人，不知如何是好，她这时候是该护主说回去，还是闭嘴不插手主人的事呢？
　　凌氏听闻也没什么大反应，但眼中的痛色显示她还是在意对方的话的。
　　凌氏只平静地看向来人：“香果，看你精神我也放心了，今日见到你我也高兴，好了，你上山也累了，我也累，回家吧！”
　　凌氏缓缓起来方瓷赶紧扶住，看看香果奶奶也不知说什么好，听这两人所言，看来年轻时候有过节啊。
　　“怎么？这就回你家豪宅里窝去了？今日大家都去里正家吃寿酒，你以为我们些个老的也都去没人出来了是吧，这才出来露脸，平日不都是藏在大门中连屁都不放。哼！”
　　香果奶奶不依不饶，继续冷言讽语，凌氏明显身体一抖，眼神早已暗淡，她没有回话选择忽视，继续走。
　　方瓷知道不妙，扶着凌氏快走，她小辈又不好对香果奶奶说什么，只能不听不见不烦。
　　香果奶奶却不这么就放过凌氏，好似是要把多年的怨气都撒出来一般，她继续讽道：“锦叶，不理不睬你以为大家就忘了你以前做的好事？
　　听说你儿子儿媳在病灾中没了，这不是你这贱人造的虐给祸害到后辈身上了吗？不然你这老了都能挺住，年轻人反而去了。
　　哼，扫把星一个！你不只害了儿子，还害了孙子，害得乔家都绝后了。
　　要不是老里正是个善人，不想被你破了名声，你孙子又是当过兵有能力的，这才勉强允许你留下，不然村里人没人愿意接纳你。
　　你呀，也就多活几年享享这难得的福气吧，之后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