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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第七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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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那个村子里忽然火把齐明,不知有多少人大声地喊叫着突然出现了,挥舞着大砍刀,朝老二流子与白马冲过来了。
老二流子与白马拉着司马氏,沿着门前那条小小的土路不住地跑起来了,见人越来越多了,老二流子便对白马说,叫白马好生对待司马氏,说了这句话后,便往后退去。
老二流子断住了那些追杀过来的流氓,横刀在手,不住地吼着,在这吼声中,不远处一座小山不小心垮下来了。
风不知从什么地方刮起来了。
狂风把另一座山头也吹垮了,倒下来,尘土不住地飞扬着,一度使人们看不见了老二流子了。
老二流子并没有跑,却仍旧站在那儿,不住地看着那个有文化的流氓,叫他不要去追了,否则是死路一条。
“老子看上了那个女人了,不追,哼,门都没有!”那个有文化的流氓狂妄地吼着。
“那你也得问问老子这把刀愿不愿意!”老二流子回答。
“兄弟们,上!”那个有文化的流氓一声令下,无数流氓便冲上来了,乱刀不住地砍来了,一会儿之后,老二流子的身上便有了好几处刀伤。
但是,老二流子为了给白马与司马氏脱险赢得更多的时间,虽然满身是血,却仍站在那儿不倒,不住地对着那些流氓吼叫着,把不远处另一座山也吼倒了。
趁着尘土的烟雾,老二流子走进了流氓丛中,挥刀不住地砍杀着,砍死了不下几百个流氓,这时,自己也相当之累了,便坐在地上不住地喘着气。
尘土烟雾过后,老二流子的身影又那么清晰地出现在人群中了,那些杀红了眼的流氓见老二流子只有一个人,且满身是伤,便吼叫了几声,又疯狂地冲上来了。
无数大砍刀砍在老二流子的身上,在一阵狂风吼过之后,在那个地方便不见了老二流子了。他倒下了。
这时,流氓才发现不见了司马氏,那个有文化的流氓不住地追过去了,非要把司马氏搞到手不可。
这时,他们发现不知从什么地方涌来了一阵火山岩浆,那红色的融岩把他们一下子便吞没了,在一阵阵惨叫声中,渐渐地,在那个地方又只剩下风不住地吼叫的声音了。
那声音如此悲凉,却又如此美丽,看得白马不住地忧伤着,如果自己也呆在那个地方,不知会不会也被那些可恶的融岩吞没。
白马拉住了司马氏的手沿着小小的土路不住地走着,不久便走到了荒村了,却见人们不住地给他抛送着白眼,似乎相当之不欢迎。
但是,白马还是住进了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里了,听着门外风的吼叫,不知为什么,心里又起了一阵淡淡的凄凉。
这时,白马不知为什么感到一阵恶心,见门前那些树也不住地旋转起来了,如此看了一会儿,便倒在自己家门口了。
司马氏把白马弄到床上,睡着了。
见白马病了,黑马不知从什么地方也走了进来,却并不见有什么可怜白马的样子,反倒不住地骂着白马,说他这是得罪了神明了。
白马母亲这时拉着龙的手也走了进来了,不住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却不断地在那儿笑着,似乎这一切都不与自己有关。
龙见白马这个样儿了,当然是相当快乐的,这不,坐在那个破败的屋子里不住地唱起莲花落来了。
白马这是得了一种大病了,要许多钱医治,可是,司马氏之身上没有钱,黑马有了点儿钱却又不舍得给白马。
司马氏看见白马母亲手里拿着一大把钱在那儿不住地数着,便走上前去,不住地与之说着好话。听见司马氏这样说,白马母亲也不禁笑了,把自己手里的钱悉数交给了司马氏了。
可是,交给了司马氏之后,白马母亲却又坐在地上不住地哭泣起来了,说以后自己便再也没有钱玩了。
司马氏拿着钱带着白马进了附近一家医院,了解一下情况之后,觉得自己手里的钱实在是不够了,便坐在医院之门口不住地哭泣着,不知如何是好了。
为了白马,她甚至可以跪在那个地方乞讨,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听说白马病了,亲戚们也走进了那家医院,拿着钱和礼物要去看视他了,却见司马氏也站在那个医院之门口,便不上前去了,看了一眼,啐了一口,便又不住地往回走着了。
亲戚们不愿意把钱用来救治一个坏人啊。
没钱治病的白马只好又从医院里出来了,被几个人抬进了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静静地躺在破败的床上,听着门外的风不住地在那儿刮着,不知为什么,心里又不住地忧伤起来了。
这时,黑马挥舞着一把刀冲了进来了,说要把白马砍死在那个地方,说这一切都是白马得罪了神灵所致,不砍死白马,那么,那些神灵便会迁怒于自己使自己也害这种要花很多钱也不定能治得好的病。
黑马之所以这样认为,那当然是受到一些人的蛊惑了,却又并没有看出来,反而以为那些人是对自己好才这样说的。
黑马走进了那个屋子,忽然抽出一把刀来,在白马的身上砍了一刀,忽然见白马身上不住地流出血来了,便又哇地一声哭了。
他丢下刀,一下子抱住了白马儿天儿地地哭泣起来了。
司马氏听见哭声,赶紧走了进来,见白马身上有伤口,便用一些药将之处理了一下子,而后,又把黑马送出了那个屋子了。
这时,不少亲戚们走到了白马的那个屋子之门口,站住了,不住地骂着野话,说自己不想和白马做亲戚了。
在他们看来,白马得罪了神灵了,而得罪神灵的人是会株连九族的。
而白马之所以会得罪神灵,那完全是与司马氏有关,因此之故,他们要司马氏离开白马身边,不然的话,但会来硬的了。
但是,一看到司马氏如此容貌,亲戚们又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了,也一下子理解了白马,不怪他了。
这时,门外忽然出现了一伙人,这伙人手里拿着礼物,走到了白马的那个屋子门前便不走了。
这是个长得相当丑陋的少年,大概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却不知为什么会站在白马那个屋子门口不住地与人们笑谈着。
这个少年虽然只有十三四岁,可是来头不小,他叫着华儿,是县长的外甥。县长在当地是什么?那就是一位皇帝啊。
县长的儿子这么些年不在家,自从杀了一个人之后,便亡命天涯,不知在什么地方安身立命,好久都没有出现在这个地方了。
县长的儿子之所以杀了人,那完全是死者之不识大体,如何敢与县长的儿子抢女人呢,那不是找死吗?县长的儿子为了自己的女人杀个把人,在那个小地方不是小事一桩吗?
县长儿子杀了人后,县城公安局也没有人去抓捕,却是一年推一年的,推到后来,渐渐地便被人们忘记了。因此,县长的儿子有时竟然可以在县城里自在地行走了,不仅不会受到抓捕,那些巡警们见了还要礼让三分呢。
县长高居要职,作为县长的外甥,那个叫着华儿的少年在荒村也当然活得相当之潇洒了,这不,这次之所以走进了白马的屋子,那是因为听说白马病重了,要娶司马氏这个寡妇了。
不早下手的话,到时白马一死,被人抢了先那便又要费一翻手脚了。那还不如先走进白马的屋子,趁其还有一口气,先把定礼送下,之后便不会有那么麻烦了。
白马听说有人来给司马氏下定礼了,躺在床上不住地咳嗽起来了,却又不敢咳得太厉害了,这要是被那些人听见了,会坚定他们的信心,这对自己来说无论如何也不是件好事。
白马强忍住咳嗽,躺在床上不住地生着气,恨不能冲出那个门外把那个该死的狗娘养的打死,却在想了一会儿之后又什么也不敢做了。
这个时候,自己是没有什么力气的,不要说打人,就是走出屋子也不能做到。
门外那些下聘礼的人们不住地在与黑马说着话了,往黑马手里塞糖,吃得黑马不住地在那儿对着众人笑着。
吃了一肚子糖,黑马便答应了他们的请求,拿着钱走进了白马的屋子里,悉数把那些钱放在白马的枕头边,不住地对他笑着,说有钱了。
白马把那些钱推开了,本来想骂黑马的,却不知为什么话没有骂出口。
白马长长地怅叹一声之后,便又闭上了眼睛,却听见门外不住地传来了司马氏的惨叫声。
司马氏说什么也不肯上那些人抬来的轿子,手攀住了白马屋子的一根柱子,却还是被几个大汉拉走了,那根柱子也被司马氏攀断了。
幸好白马那个屋子还结实,并没有垮下来。
黑马拿着那些钱,不住地对着人们笑着,以为自己捡了个大便宜,竟然把自己那颗唯一的牙齿都笑掉了。
荒村的人们见如此,不仅笑得相当欢了,这下好了,看他白马以后还敢在人前如此招摇吗?
娶亲的人们接走了司马氏,便吹起唢呐,打起锣鼓,放起鞭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