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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逃出林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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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婧仪赶紧躲进墙后屏气不敢发出一丝声音,见林佑堂追出去以后,才偷偷的出来跑进了最近的林全海的院子。
林佑堂听到声音之后立马就想到了在门外的人是陈婧仪他不能让她逃跑,这样菁菁会恨死自己的,如果真的是陈婧仪的话他不介意将她困在林府一辈子。
他赶紧跑到陈婧仪的小院发现陈婧仪果然不在,他立马追出了府门,问守门仆役:“见过慕容婧仪没有?”
守门仆役们回答没有,他正要骑马追出去,却又一个丫鬟告诉他慕容婧仪在林全海那里。
林佑堂赶紧跑了过去,就见父亲和陈婧仪正在说笑。他顾不得许多就问陈婧仪:“你刚才去哪了?”
他直视着陈婧仪的眼睛见她眼里没有一丝慌乱。
陈婧仪没有答话,倒是林全海发话了:“婧仪一直在陪着我下棋。怎么了?你有什么不瞒吗?”
林佑堂想到难道是我想错了,门外不是她说不定是小猫小狗呢?
忙笑道:“爹,你误会了,我这不是见婧仪不在才这么着急的吗?”听了这话林全海脸上才缓和了一些。
转身又对陈婧仪道:“婧仪你好好陪着我爹。”
说完便告退出去。
他走后陈婧仪才敢把袖口里紧握的手放松,手心出了一层的汗粘粘的难受极了。
其实她来的时候林全海正在睡觉,刚刚才醒。见自己一直在屋外等着才以为自己早就来了只是不忍心打扰他睡觉。
这才对林佑堂说到陈婧仪一直在陪着他,也幸亏如此才打消了林佑堂的疑虑。
第二日陈婧仪醒来便发现平日里来伺候她洗漱的小丫头书画不见了,而是变成了一位二十出头的大丫鬟。虽然看起来稳重成熟多了,但这一脸的精明样子让陈婧仪看着她就不舒服她还是喜欢书画那笨笨的毫无心机的吃货样。
那大丫鬟听到陈婧仪屋内有了声响便知陈婧仪起来了,赶紧捧着一杯茶水过来。问道:“婧仪小姐可是要起了?”
陈婧仪就着茶水漱了口才发现伺候自己的人变了,便问道:“书画呢?”
那大丫鬟忙道:“少爷见那丫头手脚笨拙怕冲撞了婧仪姑娘,便打发她去别地了。我叫柳琴是专门派来伺候姑娘的。”
陈婧仪听到这话也没说什么就“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只是在柳琴看不见的地方嘴角噙了一丝冷笑:呵呵,如果早担心我,上一世又岂会只有书画一人伺候我。四年了也没有见其他丫鬟。如今倒派了一个得力的,怕是派来监视我的吧。
林佑堂究竟是我变了,还是你更多疑了,亦或是你一直都是这么谨小慎微呢?
那上一世还真是委屈你了一直面对着我这个傻瓜,你应该忍的很难受吧!
自从陈婧仪起床后,这柳琴还真是‘尽忠职守’一步也没有离开过她。陈婧仪连去趟茅房,她都守在外面。
陈婧仪被这像犯人一样的监视搞得烦躁极了。压下怒气问道:“今天是几日?”
柳琴低眉顺眼答道:“月初七日。”
听到这话陈婧仪心情好了许多,如果这一世还同上一世一样的话那林佑堂在本月十一日的时候就会出门去。
上一世的时候林佑堂就每逢一月十一日就必定出门去,他每次都告诉陈婧仪是去谈生意。
还一脸歉意的说那个客人脾气很古怪,只在十一日的时候才会接见客人。
陈婧仪这会儿想想还真可笑,是什么人能让你林佑堂每逢那天刮风下雨雷打不动的出远门接见呢?
林佑堂你应该永远都不知道吧!你每次回来的时候鞋上都沾着红泥,而在附近这一带就只有紫川的映月峡谷因为常年长满了枫树,枫叶长时间的埋入泥土才形成了那样特别的鲜红的泥土。
我曾经笑着问你,那怪异的客人是否住在紫川。你还笑我整天就知道瞎想。
如今这怕不是瞎想而是事实了,那不是客人是情人吧。
柳琴见陈婧仪呆愣着不动,像是想起了什么悲伤的事眼里不见丝毫光彩,眼睫毛在阳光的映照下投下一片阴影,整个脸庞都埋进了黑暗里,看不清她的轮廓更看不清她的神色。
小声叫了一声:“婧仪姑娘。”
陈婧仪猛然惊醒过来,怎么又陷入到了上一世的回忆里。现在想想原来自己一直都不幸福啊,只是自己单纯的一直选择遗忘掉这些不开心的事而已啊。
陈婧仪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还想那么多做什么呢?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念我心者今日之事也。
陈婧仪狠狠的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进入肺腑,像是吸进了一缕阳光般的觉得整个身体都暖和了起来。
之后的几天陈婧仪没有再出过房门,林老爷几次三番提起成亲日子的事都被她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了。
十一日很快就到了,这天早上林佑堂早早的出门了。
柳琴等在茅房外一脸的着急这已经是陈静仪第六次进茅房了,从早上开始就不停的拉肚子可她明明什么也没吃啊。
竟然虚脱成那样连少爷出门也没有办法相送。
这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有出来。
柳琴试着叫了几声:“婧仪姑娘,婧仪姑娘你还好吧。”
还是没有人应,柳琴一想不会是晕在里面了吧。忙拍着厕门道:“婧仪姑娘,我进来了啊。”
柳琴一推门竟然被人锁了,她也顾不得许多叫了几个粗使妇人就将门砸开了。
结果里面空无一人。
陈婧仪自从下定决心脱离林府之后,就策划了这次的大逃亡运动,她每天将自己的东西背着柳琴藏进袖口里搬去厕所一天搬一点今天刚好搬完。
林佑堂的离去更给她创造了逃跑时机。她今天早上故意扑了一层厚厚的脂粉让自己显得格外憔悴,更是多次上茅房以降低柳琴的警觉度。
在第六次上厕所的时候就扒茅房溜了,她背着自己的包袱找到了隐藏在竹丛里的狗洞成功的逃出了林氏绸缎庄的大庄子。
那狗洞还是上一世的时候她陪着悠悠玩球的时候去捡球发现的那时候的狗洞看起来也有几年了,现在她也不知道那狗洞还在不在只是凭着直觉寻来了。幸好还在要不然她再想逃跑可就难上加难了。
出了林氏绸缎庄的陈婧仪觉得浑身舒畅终于不用再在那个噩梦一般的地方了。
她顺着一条小路下山,却远远的看见有一群人过来,吓得她赶紧躲进草丛里。还想这难道是林府派人来抓她了,可他们不应该这么快就发现她不见了啊。
那群人走近了她才发现他们穿着的都是官兵的服饰,应该是在抓犯人吧。
她等那群官兵走远了,才放松下来,身体后仰,双手撑在地上。
咦?这是什么东西,凉凉的,软软的,滑滑的。
谁来告诉她,她右手摸到了什么?
蛇,这么粗。难道是蟒蛇!
陈婧仪满脸大汗,她才出狼窝又入蛇窟吗?
正准备大叫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捂住了嘴。那群官兵刚刚走远如果陈婧仪这时候大声喊叫的话他们肯定能够听见。
陈婧仪听见耳畔传来一阵低沉的男声:“别叫。”那人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痒痒的她刚想扭头摆脱却被那人死死的摁住肩旁,又传来一声:“别动。”她瞬间红了耳根。她还从未和男子这么近距离过,连林佑堂也没有过。况且这还是个陌生男子。
她愣愣地点了点头,那男子伸开了捂着她嘴以及摁住她肩旁的手,失去束缚的陈婧仪赶紧回头,一转身却看见了那个脸色苍白的男子。
“咦!,你不是。。。”
这男子眉清目秀,眉宇之间英气逼人,鼻梁高挺,眼睛像是天上的星辰那般闪耀。虽然极具英气可眼睛微微眯着又带着一丝女子的妖冶与魅惑。这样一张极具男子与女子双重美感的俊颜此刻却苍白无比,带上了一丝脆弱,使令人望着他的脸忍不住的痴迷。
只是这样完美的五官怎么总感觉有一些奇怪呢?对了,这样的组合不似中原男子倒有一股异域风情。
男子皱了皱眉,用低哑的嗓音说道:“你认识我?”
陈婧仪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陈婧仪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认不认识他,毕竟这都是上辈子的事了。她记得这个人应该不记得吧。
上一世她嫁进林府一年后在后山发现了重伤昏迷的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伤还没好就失踪了。
只在后来有一次替林全海进城谈生意的时候在街上遇到过一次,那时才知道他竟然是镇国将军的嫡长子晋裕。
母亲似乎是异国公主,怪不得这张脸如此风华绝代,自己只见了一次就记住了。
晋裕眉头皱得更紧了,也不管这个奇怪的女人到底认不认识自己了,只对她喊道:“手拿开。”
“咦!”陈婧仪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右手摸到的那个凉凉的软软的滑滑的东西是什么,原来是晋裕的小腿。
赶紧把手拿开,傻傻的笑着:“呵呵,没注意啊。”
晋裕中了埋伏被人下了药逃进深山里,正无力的躺在地上就看见一个鬼鬼祟祟又无知的蠢女人也藏到了自己的藏身之地更无语的是他竟然一手摸在自己小腿上。
看她那身灰(钻狗洞钻的),手肯定也干净不到哪去。这让我们酷爱白衣又有极度洁癖再加上不喜与人亲近的混血美人晋公子快要气爆了,如果不是这会儿无力他早就一掌把这女人拍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