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初露光芒⑥【合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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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火头上的付博看了眼来人，她是与蚩邑从小在苗疆一起长大的师妹苗虞的扮演者陶薇。今年16岁，家里有些背景，十五岁时被榴莲台《民间美女》节目的街拍恰巧拍到从此一炮而红，由于不是科班出身，因此演技一般，不过她清纯可人的外貌为她赢得不少死忠宅男粉其中不乏较为偏激的脑残粉，前不久还闹出过恶意伤人事件，这让陶薇在网络上又火了一把。
拿起矿泉水灌了一口，付博感到心里一阵烦躁。他是真想凭这部电影拿奖才舔/着老脸到处求人拉投资拉赞助，光是准备就用了快一年，可他一个作品多精品却不多的二流导演，投资方给钱哪有那么痛快，每次不可避免的被塞些花瓶进组，占的位置还都非常重要的角色，也不想想就凭他们那蹩脚的演技怎么好意思占着坑不拉【哔】。
“付导不好意思啊，我们薇薇今天不太舒服，路上耽搁了些时间。”西装男陪着笑迎上付博，心里却不以为意，毕竟陶薇的亲叔叔是这部剧最大的投资方，付博只要还想放开手脚拍戏就不敢把陶薇踢出组。
“不舒服就在家里呆着。”付博不冷不热的回了句。
西装男脸上表情一僵，他身后走过来的陶薇脚步一顿，随即继续走到付博面前，脸上带着歉意，声音软/绵的道：“付导真的很抱歉，我第一次参演电影，昨晚太兴奋，看了一晚的剧本，谁知早上起来头疼的厉害，去了趟医院。”
“是是是，薇薇吊了瓶盐水立刻就赶过来了。”西装男连忙补充道。
人家一个小姑娘专注剧本熬了夜才生病，生了病吊了盐水还在当天赶过来，如果付博再摆脸色倒成了他的不对。付博看了眼这个才十多岁说话就拐弯抹角藏针的女孩，心里对她的印象下降了几分。这还没爬上一线，就明目张胆堵他，要等她爬远了怕是更加目中无人。
“既然身体不舒服，今天你就先回去休息，你的戏份改个时间补上。”付博压下不快的情绪，开口说道。
“谢谢付导。”陶薇说着看了眼红着眼睛的林连涵，意有所指，“那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扰付导忙了。”
陶薇也不知有意无意声音刚好能够让距离他们不远的林连涵听到，让付导忙起来的林连涵抿着嘴站在戏台中间，心里特别委屈。
她本来就是网红出身，没学过演戏，平时在电视剧里也就演个不需要演技的花瓶角色，这次她的金主突发奇想将她塞进来她也是得到剧本后才知道，又不是自己求的。林连涵虽说不怎么聪明，可自知之明还是有的，电影和平时拍的言情剧不同，演员有任何不自然都会被放大数十倍呈现在观众面前，就她那点演技糊弄下低龄或大妈级的观众还行，这要搬到银幕上是分分钟被喷死的节奏。
当然想要拍电影除了演技，还要有一颗□□的心，至少要承受得住导演的火力攻击，在片场被导演骂哭骂退圈的演员多不胜数。林连涵作为一个自曝整容博眼球的网红女，承受能力自然还是有的，只是这在网上被喷和当面被人指着鼻子吼毕竟是两回事，现在又被一向不对眼的竞争对手特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点出来更觉得又气又难堪，眼眶不由的红了起来。
陶薇带着那群助理风风火火的走后，公治袁重新补了妆出来，他是容易冒汗的体制，摄影棚里非常闷热，古装剧穿的又多，他不得不每隔一段时间就补一次妆，看着他进进出出，愚蛊都替他累的慌。
公治袁走到林连涵身边，见她红彤彤的眼睛，递了纸巾给她，轻声安慰：“别在意，放轻松，刚刚那场感觉不错，你一会儿视线放低点效果会更好。”
“嗯，谢谢你，公前辈。”林连涵不好意思的用纸巾掩住鼻子，声音有些嗡气的道谢。作为三流小明星她第一次与公治袁这样影帝级别的人合作，一看到对方俊美的脸就紧张的忘了词，这也是她被骂的原因之一。
众人休息了一会儿，又重拍了一次，这一次勉强过了，看付博的表情似乎并不太满意。第二场戏开拍时，愚蛊去了趟厕所，作为习武之人，愚蛊的脚步声很轻，当他进入卫生间刚刚准备放水，隔间一个男人压低声音的对话传入了他的耳朵。
“这两个月里我都给了你多少钱了？哪里还有钱给你！”听着声音是很年轻，大概二十出头，他的语气带着愤怒和紧张。
安静了六七秒他又说：“等等！你别发！”这一次他几乎要喊出来，可第一个字出口就立刻收敛了声音，“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你要给我点时间，我才出道哪有那么多钱，等我想想办法。”过了十秒“...好，三天后再联系。”
隔间的人挂了电话，久久的沉默着，愚蛊手里拿着小鸟，想要尿尿又不太好这个时候发出声音，状况有些尴尬。过了一会马桶冲水的声音响起，就在愚蛊以为对方要离开时，那人就这样在隔间里细细的哭了起来。
尿/意更胜的愚蛊：“...”
耐心的等了两分钟，可对方还在哭，小鸟都凉了的愚蛊最后实在忍不住放了水。
听到水声，隔间的哭泣声猛地止住，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等愚蛊尿完冲了水，踮着脚洗手时那人才轻轻打开厕所门，悄悄向外面看了眼。发现厕所里只有一个小不点这才松了口气，他强装镇定的走出来在愚蛊身边洗手，镜子里映照出来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的大男孩。与愚蛊的想象是完全不同的类型，他还以为哭的那么娘气的人样子会比较阴柔。
注意到愚蛊再看他，那人迟疑了下开口道：“那个，小弟弟...”愚蛊扯了纸，擦手时抽空看向他。
“刚刚的事情你可不可以别告诉其他人。”健气少年用打商量的语气同愚蛊说，他的眼睛还有点红，视线不太敢与愚蛊对上，“你答应的话大哥哥给你买你想要的东西好不好？变形金刚，小汽车，奥特曼组合都行。”
“好。”愚蛊无所谓的应下，“东西就不必了。”
“连爸爸妈妈和小伙伴也不可以说哟。”虽讶异于小孩家教挺好不贪小/便宜，不过少年还是不放心的补充了一句。
“我没有八卦的习惯。”将废纸丢到垃圾桶里，愚蛊绕开健气少年，出门时想了想给里面的人提了句醒：“投食越多胃口越大，不想被吃掉最好还是趁早想办法解决源头。”说完也不等人反应就消失在了厕所门口。
站在洗手台前的少年一脸好笑的看着小家伙装完大人就跑，随后笑容逐渐变为苦涩。
他也想从源头解决，可就算拿回了照片，对方还有底片在手上，那个贪得无厌的家伙哪里会轻易交出底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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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过，剧组将片场转移到了户外，一个很安静的树林里。
在临时搭建的棚子里，愚蛊换好戏服，脸上被画了点淡妆。小孩子皮肤好又白又嫩，化妆师就没给他打粉，这让愚蛊松了口气，一个大男人涂一脸的女子用的脂粉，心理上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作为正宗苗疆人，愚蛊穿上具有苗疆特色的服饰简直不能更合适。这一身红艳的异族装扮，配上正经的小表情和可爱的脸蛋，强烈的反差萌惹得化妆师妹纸忍不住偷捏了好几下他的小/脸。
看到愚蛊的装扮，付博满意的点点头，且不论演技，这外貌很是符合‘面若仙童，唇如嗜血，肤如白玉’的原著描写。
站在树林里等着大家准备器材的愚蛊靠着椅子打了个哈欠，今天从早上开始就有点小困。当关着蛇的笼子被提上来时，不少女性工作人员都站开了些。愚蛊借着剧组的灯光，一眼便看出盒子里面这条被人染成白色的蛇不是之前那条奶蛇，这条蛇的长度比奶蛇要长出至少十厘米，由于被涂抹了颜色又被关在盒子里，没接近前愚蛊也无法辨别它的种类，但看它盘卧的姿势和吐信子的频率，这条蛇的攻击意识极强，恐怕不像奶蛇那样无害。
这次的工作人员是位男性，将蛇盒放在付博座位旁边的高凳子上后，他就打开了盒子上方的盖子准备伸手去抓蛇。
“等等！”
正在准备拍摄工作的众人都停下动作，看向突然出声的小孩。
“怎么了？”还没拍摄，付博心情还不错，他见愚蛊走过来问了句。
“我来拿。”愚蛊盯着手还没伸进去的工作人员说。
工作人员一头雾水的看向付博，之前的试镜和拍海报时小孩都和这条蛇很亲近，付博也没多想冲着工作人员点点头。见导演同意，这位也不怎么喜欢蛇的工作人员就退开了，把位置让给走上前的小孩。
愚蛊盯着里面的蛇，那条蛇也若有所感的将视线对准他，并威胁的张大了嘴露出毒牙，发出嘶嘶的声音威吓他。
棺材形状的脑袋，蛇嘴内部漆黑一片，这条看上去还是幼蛇，体长却接近一米四，想来成年后会更长，从它的身体弧度和整体形状来看是高速移动型的蛇类。
[没有见过的种类，看来不是中原或苗疆的蛇种。]
自小熟知数千种毒物种类的愚蛊与蛇对视了大概一分钟，退开的工作人员以为小孩还是害怕，便好心道：“还是叔叔来帮你拿出来吧。”
愚蛊摇摇头，他直接取下腰间的笛子，笛子的设定原著里没有，但付博看上了小孩那一手了得的训蛇术，让编剧在某些情节上做了改动，当时作出决定也是零时起意，他完全没想过自己这部电影，竟然因为这一个小细节引起一股热潮。
带着少数民族特色的笛音在摄影棚里响起，付博疑惑的看着这孩子，他听狄白说过，小孩说驯服过一次的蛇便不用再驯服第二次，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
箱子里的蛇比奶蛇要难对付的多，性子野不说还极为聪明，几次被笛音压制都机智的摆脱了控制，这条蛇优秀的表现让愚蛊越加想要将它弄到手。
虽说这蛇很具灵性，但毕竟是一条普通的蛇何况还很年幼，五分钟之后笛音停下，也意味着这条黑嘴小蛇被愚蛊驯服了。
“好厉害！这是电视上的那种非洲训蛇术吗？”过了难熬的拍摄时间，林连涵整个人都感觉轻松许多，她看着那条蛇安静下来，惊奇的问道。
公治袁还有其他通告，上午拍完就离开了。林连涵接下来没什么事，就被付博留了下来让她看看别人怎么演，顺便对剧本有疑问的地方也可以当面问他。只可惜早上被骂惨的林连涵哪里敢去问付博问题，她一个下午都百无聊赖的悄悄躲在角落里刷手机，直到被愚蛊的笛音吸引过来。
愚蛊将手伸到盒子里，白蛇立刻顺着他的指尖一路盘旋而上，缠绕在了他的手臂上。用右手轻轻抚摸着小蛇的脑袋，愚蛊解释道：“这是苗疆御蛇术，并非非洲训蛇术。”两者有相似的地方，但也有决定性的不同。
“苗疆的啊，感觉苗疆的东西都不太正常，什么毒啊，蛊啊之类的。”林连涵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付博抬头看了她一眼，她的经纪人在旁边推了推她，林连涵立刻反应过来，冲着愚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退回到角落里拿着剧本装模作样的看。
愚蛊知道中原人对他们苗疆人多数都心存芥蒂，对林连涵的话也不以为意，反倒觉得心情愉悦，作为一个五毒弟子，毒蛊之术出众是最为骄傲的事情——虽然愚蛊补天学的比较好。
蛇的问题搞定，愚蛊今天的戏份是在晚上，拍摄地点的树林已经黑漆漆的一片，今晚月色极好，大大的月亮悬挂在天空，旁边还闪烁着几颗繁星。工作人员架好梯子，走过来就要抱愚蛊，愚蛊躲开伸过来的手。不等付博说话，自己就平地一跃借着梯子作为着力点将身体向上一送，众人只觉眼睛一眨小孩就站在了近四米的树枝上，留下下面目瞪口呆看着他行云流水一般动作的剧组人员。
“卧/槽，真的有人会飞！”一个工作人员表示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付博也傻了眼，他听说小家伙学了点武，没想到竟然连轻功也会！
“可以开始了吗？”站在树枝上，愚蛊看向下面盯着自己的人。
“咳咳。”回过神的付博假意咳了两声，“等等，我让人上去帮你绑上威亚。”
“不用了。”愚蛊动作利落的从三米接近四米的树上跳了下来，轻松地落在地上，“这点高度不不用担心，绑上那个我反而放不开，容易出错。”
被他吓了一跳的付博愣了下，下意识反驳：“不行，要是不小心摔了怎么办。”
“无须担心，若需立下生死状亦可。”在古时候，若是一个人要去做危险的事情或参加威胁到性命的比赛一般主办方都会让人签下生死状以表明‘生死两不追究’，相当于现在的免责合同。
在场许多人都被愚蛊正儿八经的小模样逗笑了，这孩子才演戏就把古代人演的入木三分，生死状都出来了。
“你这孩子哪里学的古腔。”付博也忍俊不禁，“绑威亚虽然难受但这是为你的安全着想，也是对演员的负责，这个没的说必须要绑。”
入乡随俗，愚蛊等工作人员帮自己绑好威亚后轻轻一跃就上了树，再次无视了尽职尽责靠着树的梯子君。愚蛊用的当然不是轻功，甚至连扶摇都没有用，只是单纯的借力向上跳跃。三四米的距离对于习武的人来说跟平地上没两样，恐怕就连朱常洛也能轻松跃下，所以对这种平地上还要绑两根遛狗绳的做法愚蛊实在无法理解。
这场戏是蚩邑重回中原的第一幕，他在月色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三个晚归的村民。蚩邑对当年害死他母亲的村民心存怨恨，不打算轻松将他们杀尽，选择在暗处装神弄鬼让整个村子人心惶惶在每日不得安宁中带着恐惧一个个死去。
绑了威亚不太习惯，但愚蛊的整个动作依旧非常流畅，他杀人的动作异常麻利，武术指导在一旁站半天了，除了一开始的讲解一点用场都没派上。
早上被林连涵那两场戏惹得冒火的付博在小家伙这场戏上总算找回了一点安慰，他连连叫好，愚蛊人生中的第一场戏就这样顺利的过了。
将手里的白蛇扭来扭去的玩着，愚蛊不明白刚刚那几个动作哪里好，明明可以一秒致命非要做几个多余的动作，若村民里有一两个反应快的逃脱呼救，岂不是乱了计划？再说设定里蚩邑精通蛊毒之术，直接下蛊在村民喝的水里，控制村民一个个痛苦的死去，还看不出外伤，这即轻松又简单被发现的风险也小，为什么一定要亲自用自己不擅长的体术去杀人，最后被东门世从村民的伤口上发现问题设计将他围困？
我们苗疆人才没有那么傻！
作为一条令人闻之变色的剧毒蛇，白蛇很委屈的任凭新任主人将自己的身体打了一个又一个的结，它感觉自己作为毒蛇的自尊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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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过，出门办事的狄白匆匆赶来，他赶得很急，头上冒着细汗。见到乖乖呆在付博身边坐着的小孩时心里松了口气，随感到一阵愧疚，本来出去只是办点小事没想到临时有变故拖到了下午，回来的路上又遇到了碰瓷的人扯了半天最后被带回派出所录口供，折腾到这么晚，直接错过了小家伙人生当中第一场戏。
狄白和付博打了个招呼，然后在愚蛊面前蹲下/身子，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抱歉，路上遇到了点事，没能赶回来看你拍戏。”
“没关系，不是很难。”伪小孩乖巧的回道。
“哟嚯，口气还挺大，是不是被付导骂了不好意思和Dad说？”听到他臭屁的话，狄白笑着顺手揉乱了造型师给小家伙弄好的头发，惹来他不满嘟哝。
“这口锅我可不背啊。”听到他们说话的付博开玩笑道，“小家伙可是真的一次过，一点胶卷都没浪费，我都吓了一跳，这孩子你送去哪里学武了？轻功都会。”
付博的话让狄白突然想起跳楼事件时出现的那个小小身影，他看了眼正在抚摸蛇头的小孩，心里轻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让这个孩子进这圈子对他是好是坏。
临走前，愚蛊想要把小毒蛇带走，狄白哄了两句，见小孩低着头玩蛇，也不吭声，最后宠孩子的心情占了上风。他和付博商量了下，这蛇也就几百块，就算弄死付博也不心疼，何况小家伙和蛇呆在一起培养下感情也不错，于是很大方的表示这条蛇送给小孩玩了，爱带哪带哪吧。
第一次当爸爸的狄白就这样带着宠溺的目光帮自己儿子弄了一条非洲最毒最快的毒蛇黑曼巴回家当宠物。
回到家里，缠绕在愚蛊手臂上的白蛇把Naomi吓得不轻，女性一般都不会对蛇这种冷血类动物有好感，她表示看到它盯着自己嘶嘶的模样就觉得要被咬了。不过作为一个宠爱弟弟的好姐姐，Naomi最后败在了愚蛊低着头闷不吭声无声抵抗的可怜样下，允许他将这条小宠物养在家里，前提是千万别让它跑到她的房间里去。
就这样年幼的黑曼巴蛇被愚蛊取名为鸠，正式在家里落了‘户’。
***
拍戏很忙，但再忙作为小学一年级的小朋友，愚蛊还是需要抽空背着书包去学校上课。这时候的愚蛊还没火，但出色的长相让班里的小朋友们都喜欢围着他，下课了还有小伙伴邀请他一起去厕所尿尿。
友好的拒绝了小胖墩的邀请，愚蛊目送着小胖墩拉着另一个小男孩出了门，见他离开终于松了口气的愚蛊觉得来学校上课的感觉比过副本还累。难道这个世界的小孩都喜欢在上茅房时邀人一起？一群人去厕所尿的会更快还是味道更香？
“喂！”
愚蛊看向站在他课桌边用下巴看他的小男孩，这个男孩正是愚蛊上学第一天就看他不爽的吊角眼薛达小朋友。
“我警告你，离曼曼远点，不然要你好看！”薛达说着比划了下肉呼呼的拳头，说完看愚蛊没吭声，整个人就如同打了一场胜战，案首挺胸的回到了座位上。
被真·小孩子威胁的愚蛊一头雾水。
[曼曼是谁？]
作者有话说
第66章 初露光芒⑥【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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