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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重阳狩猎(1) ...

  •   护思想着也许这世上只有连理枝才能让他笑,才能让他有点人情味,也才能让他不要一直像行尸走肉般活着。
      想到那个整日整夜为了自己的病烦心的人儿,龙逸人觉得心里异常柔软。连理枝长得够美,美得能让人第一次见就喜欢,她的阳光干净更能吸引从小生活在尔虞我诈宫廷生活中的龙逸人,出生就被封为太子,八岁登上皇位,见着他的人几乎就是千篇一律的毕恭毕敬,阿谀谄媚,大婚后的皇后妃子见了他也没人敢直视他,他一直是高高在上的。连理枝却不一样,初次见面那丫头敢与他对视将近一个时辰,那耐心已经够让人佩服了,那声哥哥就更让龙逸人觉得自己也是人不是神,这些日子连理枝丝毫没把他当成皇帝,只当他是个病人,这让龙逸人很欣慰,也见到了连理枝除却美貌外还有医术,更有医德,都说努力的男人最有魅力,其实努力的女人一样有魅力。龙逸人放下手中折子问:“枝儿还在藏书殿?”
      “是,枝儿姑娘是个好大夫。”护思也佩服连理枝的认真劲,“一个女孩子肯这么用功的钻研医术,真是难得。”
      连理枝坐在堆得有她半人高的医书中,感觉无力,龙逸人的毛病太奇怪了,查了这么多古籍还是一无所获,不由沮丧的叹气,没碰到龙逸人前,对自己的医术是信心满满,如今却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白痴,什么办法都没有,要不是东海之花还不知是什么情况呢,忍不住哀声叹气的。门外的龙逸人看着那个几乎要埋在书中的人儿,看看这本叹口气,摸摸那本又叹气,说:“枝儿,半炷香的功夫你叹了二十一声气。”
      “有吗?”连理枝一愣抬头看向门口,不相信。
      “有。”龙逸人走近她肯定的说。
      连理枝叹口气揉揉眉心从书堆中跳出来,龙逸人看着连理枝朝自己的方向跳过来,想也没想就张开双臂准备接着连理枝。他这一伸手倒让连理枝为难了,本来自己的轻功可以轻松落在他身旁的,可他一脸担心的样又让自己不忍心让他接空,这么想着人也轻轻落在他双臂间。本也没多想什么,可连理枝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少女,真靠近一个年轻男子的胸膛未免不好意思,看着怀中娇羞的人儿,龙逸人不由心中一荡,双臂收拢将连理枝圈入怀中。以连理枝的身手要推开他易如反掌,可连理枝面红耳赤浑身发乱,哪还有力气推开他,靠在他瘦削的胸膛上,脑袋发昏,双手不自觉环上他的腰。感觉到她的手抱上自己的腰,龙逸人欣慰的笑着紧紧了手臂,把连理枝整个人都抱得贴在他身上。
      良久,龙逸人才轻轻放开双手,二人互相看着都有些难为情。连理枝本性豁达,抱都抱了,也就不在乎了,看到有些脸红的龙逸人惊诧的说:“啊?你脸红了?”她不说还好,龙逸人自幼就受礼教,男女授受不亲,被她一说不由脸更红,可连理枝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又好气又好笑。连理枝居然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问:“你没抱过女孩子吗?脸红成这样?”龙逸人让她问得简直无地自容,抬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瓜算是默认,连理枝心里甜丝丝的异常开心,摸摸脑袋嘀咕:“没抱过女孩,打我脑袋有什么用。”
      看着一脸坏笑的连理枝,怕她更口无遮拦,不知道又会说什么惊人之语,忙岔开问她:“重阳狩猎去不去玩?”
      玩是连理枝的死穴,忙问:“去玉山吗?什么时候去?去多久啊?”
      “明天出发,玉山有个行宫的,住多久都行。”
      连理枝早上才起来丘聚就来禀告说龙逸人找她,看看天疑惑这么早就出发吗?她才进门护思就带着众人退了出去,临走前神秘兮兮的指了指屏风后,搞得连理枝丈二摸不着头脑,走进了却不由怔住,龙逸人穿着龙袍带着玉冠站在那里。其实连理枝从来没见他穿过龙袍,第一次见时他穿着喜袍,这些日子也都穿着便服,自在惯了的人也从不曾细想过见他是要行跪拜礼的,如今他威严的站在那,看起来就是高高在上的君王,身上的金丝蟒龙似也提醒着连理枝,以她将军府二小姐的身份焉能如此不知礼数,想到这赶忙理了衣袖跪将下去。
      龙逸人早她一步拖住她的手臂没让她跪下去说:“你见我从不曾跪过,为何我换件衣服你就要下跪?还是以后每次见我,你都要下跪?”这龙袍够沉重,它几乎剥夺了龙逸人所有的亲情,更将他隔绝在高高的位置上俯瞰众身,所以他不希望连理枝对它畏惧。看到连理枝有点犹豫,龙逸人靠近她耳边轻声说:“枝儿,不管穿什么我不还是我吗。再说没穿衣服你都看过了,你还在乎我穿什么吗?”
      连理枝一下脸红到耳根子了,当初为了替他疏通血脉自己不光看了他全身,还把他全身都摸了个遍,这回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吃吃的说不出话来:“这。。。这。。。。”末了跺跺脚耍起了无赖:“我又没做什么,反正看都看了,你要真觉得吃亏,大不了我也脱了给你看看。”说着就要解衣服。
      她这反应倒把龙逸人给噎住了,子曰,非礼勿视,连理枝敢脱,他也不敢看呀,忙一把拉住连理枝的手,教训道:“女孩子哪能如此随便。”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要看,我哪能不让你看啊。”连理枝一脸无辜的控诉着。
      “你。。。。你倒真是会用这君臣之礼。”龙逸人不由气急,明明被看光的人是自己,反倒让连理枝说得像是自己如色中恶鬼般在欺负着她,抬手就往连理枝头上敲去。
      姿胤的身手,尚且轻松躲过,这龙逸人就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自己两天让他打了两回,气得连理枝抱着脑袋瓜哇哇大叫:“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家先生怎么教你的啊。”
      “我先生是太师上官宏,要不让护思宣了他来问问。”龙逸人忽然觉得碰上连理枝自己都会耍无赖了。
      连理枝本不是冲动鲁莽的人,揉着脑袋瓜挑挑眉问:“那你看是不看啊?”基本可以确定这人被礼教教坏了,量他也不敢看。
      “你还要不要脸啊。”
      “那你是不看的了,既然是你自己不要看,那下次就别说我占你便宜了。”连理枝揉着头如高傲的孔雀般看着龙逸人。只是一边揉头,一边使劲把头抬高还嘟着嘴,这模样实在滑稽,惹得龙逸人哈哈大笑。
      二人这一闹,也就把跪不跪这一茬给忘了,直坐到了马车上连理枝才想起来问:“我见你是跪呢还是跪呢?”
      看她托着下巴眨着大眼坐那儿看着自己,龙逸人怎么都觉着她不怀好意,说:“随你。”
      “你这算金口玉言吗?”边说还边不忘抛媚眼。
      那妩媚的小模样看的龙逸人心跳都漏了半拍,抬手捂着胸口。这动作吓坏了连理枝忙坐到他身边伸手替他抚摸胸口,紧张问:“疼了吗?我下次不逗你了,别生气了。”这温香软玉坐满怀,龙逸人只觉得这马车太过压抑让人呼吸困难,勉强深呼吸一下抓住连理枝摸在胸前的手说:“不疼。”连理枝是学医的,虽然年纪小可龙逸人的反应多少还是明白一些的,讪笑着边往外退出去边说:“我不坐马车,骑马了。”看着跑出马车的连理枝,龙逸人唯有苦笑,这么多年自己见的女人无数,就算是半裸的美女也无法让他多看一眼,以至于外面传说皇帝不喜欢女人,今日对着连理枝自己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却几乎控制不住。他又怎么知道连理枝这个媚眼可是大有来头的,五年前白函救了江南名妓苏小小的同时也偷了这个号称江南第一美女的心,当时连理枝还小只觉得苏小小笑得好看就学了个十成十,吓得白函连夜带她离开。
      重阳狩猎是京城的一大盛事,各个封地的王爷,皇亲国戚,朝中三公九卿几乎都到齐了,等着皇帝重阳那日祭祀过后,就是各家狩猎之战,猎物多的,不光是赏赐更是各家族的荣耀,所以这几日玉山热闹非凡。龙逸人的马车到的时候,众人已经跪在那里迎接了,连理枝跟在龙逸人身后看着这跪了一地黑压压的人群,不由倒抽一口冷气,他是君,不管他穿什么都是。皇帝到底意味着什么,连理枝压根就没明白过,她只是被月光下的那个忧郁少年吸引而已,愣愣的看着平时在家时威严的父亲和哥哥跪在那,了不起的太师上官宏还有那个中秋帮她猜灯谜时一脸傲气的上官珩都跪着,平时在京城嚣张跋扈的皇甫烟跟着父亲皇甫嵩跪在那,还有那么多平时连走路都趾高气昂的人此刻全都跪在眼前,连理枝怔愣着转头看向龙逸人,平时待她如此温柔的人几乎跟连理枝第一次见他时一样拉长着脸,一脸肃穆的示意众人起身。许是感觉到了连理枝的错愕,龙逸人伸出手握住连理枝的小手欲带她上马车示意护思离去。连理枝虽有些蒙,可白函多年的训练让她马上反应过来,这手不能随便牵的,忙缩了下手,哪知龙逸人捏的紧一时没抽出来,就这会儿工夫已让他带上马车。
      “完了,完了,这会真完了。”连理枝看着手嘀咕着,“回头我怎么跟我爹说,这家法看来是逃不掉了,我得想办法赶紧溜才是。”她真是个明白人,一感到危险先溜了再说。
      龙逸人直摇头,“这会才明白这男女之防是不是太晚了,出门前你差点在我面前脱衣服时怎么没想到,在说了,你在我的寝宫住了这么多日,还需要说清楚吗。”
      “是说不清楚了,”连理枝定下神思索:“不过我也不能跪在祠堂抄女德呀。”看她急得直皱眉,龙逸人倒放心了,本还担心刚才这壮观的景象会吓坏她,哪知她最怕的居然是抄写女德,也是,她要真把三从四德放心上才怪,故作沉吟的说:“你若一直躲在宫里,不就没事了。”
      “那怎么行,慢说宫里无聊死了,而且你病好了,我也就躲不了了,”连理枝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私自揭皇榜,他还没找我算账呢,今天又在这么多人面前跟你牵手,这祸闯大了。”
      “那我帮你求情。”龙逸人奇怪这丫头居然这么怕连胜。
      “哎,我倒不是怕我爹,若他不惩罚我,到时就躲不住那些族中长老的嘴,连我母亲,二娘,三娘恐怕都得遭罪。”连理枝一想起那些鸡蛋里都能挑出骨头来的老人家就头大。“所以我不爱回京城,每次都躲着他们走。”
      两人尚未讨论出结果来,马车就到了行宫,本来兴致勃勃的连理枝如斗败的公鸡般垂头丧气的跟在青寒后面,惹得青寒丘聚连问:“姑娘,出什么事了?”连理枝只顾唉声叹气的模样惹得跟在她后面的龙逸人好笑,这丫头未免想多了,她族中的长老巴不得她入宫,这是连家多大的荣耀,她居然会因此烦心。只是她也说了真心话,她不喜欢沉闷的皇宫,能不能留下她,龙逸人没把握,更不会像父亲一样强留心爱的女人在身边。
      行宫的琴房挨着皇帝的寝室,连理枝便住这里了,烦心着白天的事翻来覆去睡不着,看着那架古琴,起身随手拨了一下,音色清脆的确是把好琴,忍不住拨了几个调,弹起了“阳春白雪”。其实连理枝也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她只是运气好碰上个什么都会的师傅和号称京城第一才子的二哥而已,难免什么都会一点,有多精通是称不上的,弹个曲蒙蒙人还是没问题的。白函常说弹琴静心,以前真没觉得,今日倒是感受到了,一曲弹完,心情也好了,对着门外的影子说:“吵到你了吗?”
      “月光下听佳人弹曲是多雅的事,我没那么不解风情。”
      连理枝打开门居然看到龙逸人及其享受的边赏月边喝酒,一轮新月将他的影子照的瘦削狭长,月白的袍子被山风吹起,自己心中的那个少年似乎又回来了,柔声说:“你身体还没好,山高风大,早点睡吧。”
      “我睡不着,你若是也睡不着,我带你去个地方可好?”
      “天色已晚,明天吧。”
      “明日我怕是要见很多人的。”
      连理枝很意外今晚的龙逸人似小孩般执拗,“你要带我去哪里?”
      “走吧,到了在告诉你。”龙逸人将酒杯塞给护思拉着连理枝的手就走。其实也不远,转个弯就到了,一进门,连理枝就惊呼:“哇,你的藏宝阁啊。”
      “这儿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我父亲费劲心力找来的。”
      “啧啧,怪不得呢,都是好东西。”连理枝这也摸摸那也摸摸,新奇的不得了。
      “可惜,我母亲一样都不喜欢。”
      “啊!都是你爹送你娘的东西啊?”连理枝慌忙缩回手,回头看到一脸落寂的龙逸人,握住他的手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你别难过啦。”
      龙逸人反握住连理枝的手指着她刚摸过的问:“喜欢吗?喜欢便送你好了。”
      连理枝连忙摇头:“你爹送你娘的礼物,我怎么能要呢。”
      “虽是我娘的东西,可有时候看着它们我心里也不好过。”
      “那你不看就是了,我以前看着我娘的画像也会难过,有时候也会想,若她活着会是什么样的,可后来我就想明白了,不管她在哪里,她都会关心我,不希望我难过的。所以我看着我娘的画像只当她在一样,开心的不开心的都告诉她,这样她都知道了,我也不难过了。”
      龙逸人笑着看向连理枝,这丫头的确是个开心果,什么事经她一说就都没什么大不了的,的确如此既然看了不开心,不看就是,说:“走,带你看个宝贝去。”
      “啊?还有宝贝?你家究竟有多少宝贝啊?”连理枝搞不太明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是什么意思,她的人生只有游山玩水,顺带采药,治病,有空了再整人玩玩,什么帝皇将相,什么尔虞我诈的权势斗争,对她来说那只是故事,不是人生。
      两人直走进去,里面是个漂亮的小花园,花园的假山旁有一个透明的小花房,里面一颗如仙草般的植物正开着鲜艳无比的花朵,龙逸人指着这颗花说:“好看吗?这才是这儿的宝贝。”
      连理枝看着这颗花倒抽一口冷气:“这是雪山红莲,它只能长在常年冰雪的地方,怎么能长在这儿?”
      “这是我父亲召集天气的能工巧匠修筑的,这颗花的下面有一条暗道通往摆放冰块的冰室,这透明屋顶能吸收阳光,可房子里面的温度很低,所以这花能活。”龙逸人边说边拉着连理枝进入房子,“这花的香气闻着沁人心脾。”
      连理枝却拉着龙逸人不让他进去,看着这花连理枝才明白自己这些天一直在钻牛角尖,一直以为他的心疼是病,却不曾想过是中毒,因为他的饭菜都有人试过:“雪山红莲虽是奇药,可是药就有毒,它的花香闻着清神醒脑,一旦和龙涎香混合在加上雪山猴槐就会产生一种慢性毒,这种毒能潜伏十几二十年,到毒发时任谁也查不出原因,毒初发时只是心口有些微疼慢慢会越来越严重,直到神志模糊。”连理枝看着龙逸人平静得异常的神色,“这花为什么种在这里?谁种的?种的人是有心还是无意?为什么太医院没人制止?”
      “这花是我父亲要种的,因为我母亲说喜欢闻它的花香,太医院没人敢阻止,”龙逸人艰难开口,“雪山猴槐也是我母亲喜欢欲固才上供的。”也许母亲一直到死都在恨父亲,都在想着要他死,她大概不知道这么做也会害了自己的儿子,也可能她连儿子也是恨得。
      连理枝没想过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张了一下口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旋身张开手臂抱住悲伤得身体微微有些颤抖的龙逸人轻轻将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都二十多年前的事了,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太阳每天都是新的。”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龙逸人楼主连理枝的纤腰略带哽咽:“枝儿,谢谢。”
      睡到半夜,连理枝被一声奇怪的哨子声惊醒,猛的从窗户穿身而出,这种哨子声音是外公秦安锦教她在危急时刻用的,此刻在这儿听到真是奇怪的紧,莫不是外公遇到危险了,循着声音而去,在半山腰上的林子里听得打斗声,约莫二三十个蒙面黑衣人在围攻一个灰袍人,地上还躺着一个灰袍人,这苦苦抵抗的灰袍人满身是血,连理枝一看不是外公也不是御林军,就躲在树上偷看,连理枝是老江湖了,如果是武林中的帮派之争那是忌讳外人插手的,说难听点就是由着他们打好了,等他们打完了,能救得就救,能治的治,救不了的也没办法,反正他们打来打去要么争名要么争利,自己一向不削于管这种闲事的。当下在树上找了个不错的位置观察他们的招式,这一看还真把她吓了一跳,那灰袍人虽精疲力竭但所用招式居然跟秦安锦教她的似同出一脉,围攻的那群人宛如猫戏老鼠般并不下杀手,那群蒙面人所用招式似有意隐瞒一般,但看着不像是中原武功,仔细看像是夹杂着湄羌的武功套路,就这一会,从蒙面人的后方一下子出现了十几个灰袍人,这下子形式立马变了,那群蒙面人不得不使出看家本领应付,这样一来他们是湄羌人的身份也暴露了,那些灰袍人忽然组成了一个剑阵,所谓剑阵就是创造的人要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所以威力极大,很快就把蒙面人打得七零八落的。连理枝越看越觉得如坠云里,这剑阵的每一式变化她都知道,这是外公教的,可外公教她时明明说这是秦家的不传之秘,为何这些灰袍人也会使,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跟外公什么关系,没听说外公是哪个门派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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