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北***B

48、Chapter 48 科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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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俄娜小姐告诉你们，这世上在沙漠里还有一种树，学名波巴布树，俗称猴面包树，因为这种树的果实神似面包，又颇得猴子一族的青睐。不过，因为这种树因为果实中的种子非常多，所以在凯姆特被称之为布希波布，意为多子的树木。
　　这种树的树叶和果实的汁液是消炎的良药。
　　另外猴面包树的木质非常软，完全不能当做木料来使用，但是储水量惊人，挖个洞就可以流出一缸子的水来。实在是沙漠中居家旅行……救人之良品。
　　唯一的问题就是，原本那只是一颗幼年的树，储水量不多，不过枝叶尚且茂盛。
　　所以当米亚蒙殿下醒来之时，便发现身边树木环绕，阴凉非常，抬头还能看见某人的下巴。
　　俄娜静静闭着眼靠在身后的布希波布树上，一脸安详惬意。
　　有时候觉得时间就此停留便好，但终究不能，米亚蒙再闭上眼时便听见小姑娘带着笑意的声音。
　　“醒了就不要装睡啊，殿下。我大腿很酸，要真想继续睡，我们换换？”
　　要是如今躺在这里的人是谢纳，想来便会一顿破皮耍赖，然后拉着俄娜一块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再大方的把自己健硕的手借给她当枕头。
　　俄娜这样想着，便不由笑了，其实她方才忘了一点，那就是谢纳在一起的时候，她会很开心，因为她喜欢那人的随心所欲桀骜不羁。
　　那是她既舍弃又艳羡的东西。
　　“好。”
　　听眼前这根木头认真的回答，俄娜忍不住笑出了声，果然是开不了玩笑的人呢。
　　“我是说笑的，我可不欺负伤兵。”
　　“我知道，我是认真的。”
　　“……”俄娜微笑，笑容中带着一丝犹如长辈一般的纵容，连口吻都变得如同年长者的敷衍：“殿下做什么事都很认真。”
　　这样赞扬让米亚蒙有些厌恶，不过这个女人好像对谁都是这样，在不经意的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丝漫长时光所磨砺下来的沧桑痕迹，让人觉得亲切而疏离——她可以对任何人露出的微笑，却又让你觉得她遥不可及。
　　像是天边的云朵，或是夜空上的星星。
　　大约是因为再没有外人，他便难得的直接表述出自己的厌恶，声音变得阴沉还带着一丝赌气般的别扭。
　　“我不喜欢你这样说话，像对待一个孩子一样。你总是说着敬称，可我在你眼里像是孩童的玩具，你对我所谓的尊重就像哄一个孩子一样。”
　　俄娜收敛起笑容，认真的思考了片刻他的话期间眨了眨眼，然后也同样认真的态度诚恳地回答：“好像是。但如果记忆的长度才是一个人真正的年纪，那您在我眼里，连个孩子都不是。”
　　俄娜说的虽然是实话，但实话往往是最打击人的，它让这个高傲的男人或者说少年，目光变得有些黯淡。
　　像是看出他的颓然，俄娜环抱住双臂，安慰的笑了笑。
　　“其实殿下，您没有什么好感到沮丧的。从我们刚开始认识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我不是正常的人类。正如我今天中午跟你说的，您作为人类已经很强了，但没必要和我们这些……”
　　俄娜目光闪烁的仰望着星空，企图找到一个温和的词汇，但事实上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存在就像怪物一样。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单纯善良温和的性情，满手鲜血，城府深沉，几乎彻底和人类所向往的圣洁美好背道而驰。
　　但这又有什么错呢？
　　她所行走的道路满布荆棘，拥有这些所谓的美德就永远无法成就今天的她，凯姆特的赫路斯神使，所以她从不后悔。
　　“你在想什么？”
　　他看不到俄娜的脸，只觉得似乎能感受到一种淡淡的悲伤。
　　“没什么，只是想该怎么告诉殿下你，我们和你们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你是说拥有神力和巫术的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拥有神力和巫术的已经不是人了。”
　　“跟我讲讲。”
　　“你想研究什么？”
　　“这一场战争还没有结束，前往古实之前我就很好奇古实王哪里来的勇气挑起战火，现在我想我已经知道了。但他们确实棘手，对敌人知道的越多，越有利于接下来的布局。”
　　俄娜微笑：“是，我的殿下。”
　　俄娜整理了一番思绪道：“殿下，这个世界很大，所以就连神界也很复杂，别的地方我不知道，可是在凯姆特以及附近，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据我所知只有一位‘神’活在人间。”
　　见米亚蒙脸上出现吃惊的神情，俄娜示意他不要打断自己，然后缓缓道：“更遥远的地方我不知道，但在凯姆特与周围的国家，早在远古洪荒的时代，神界就已经和我们的世界分开了，虽然两个世界有边界和缝隙，但神族互相签订下契约，不可以神明之体将领人间，因为神的力量太过于强大，会给人间带来灾难。”
　　“那你刚才……”
　　“那一位是例外。”提起蓝成为赛特神之事，俄娜难免有些憋屈，但依旧很敬业的轻描淡写道：“所以神族影响人界只有两个方法。一是像我的神明一样。从千万人中找到一个天生带有神力的人，和他签订契约，使他成为自己的使者，借由他来行事。二是转世，带着记忆和神力转世成为人类，不过这样有一定的风险。除了这两种合法行事以外，当然也有例外，例外方法也有两种，第一种是成为邪神，邪神本生就不必遵守神界的律法，他们可以随意往来于两界之间，但被人杀了神界也不会负责。第二种则是被放逐，比如说赛特神。”
　　“正神和邪神有什么区别？”
　　“区别于信仰者所给予情绪是正面还是负面，因为一个神的神力也与他的信徒有关，如果他的信徒虔诚忠实，敬仰爱戴，歌颂他，那他的力量来自于正面的。而如果一个神的力量来自于恐惧，惊慌，嫉妒，怨恨，这些负面的情绪，那么他就是邪神。这也就是为什么在赫路斯与赛特被凯姆特神界奉为最强的两个神，赫路斯是因为信徒广，而赛特是因为他两种力量都接收。”
　　“那拉神与欧西里斯呢？”
　　“太阳神拉被尊为神王的原因，是因为众生之中他的神力来源最为特别，他可以不用依靠信徒，他拥有一个特殊的神力来源，是诸神之中力量最为稳定的。欧西里斯的话，我就不知道了。”
　　“嗯？”
　　“赫路斯很少在我面前提起他的父亲，我也从未见过他，听人说很早之前他为了追回伊西斯而来了人界，但很快两人双双下落不明，已经失踪很多年了。不过这次古实的战乱应该与他无关。”
　　“为什么你如此笃定？”
　　俄娜抿抿嘴，因为如果这件事和欧西里斯有关远在底比斯的伊尔纳早就坐不住了。
　　有欧西里斯的线索就等于有伊西斯的线索，对于恋母的赫路斯神而言还有什么事比这更重要吗？所以以俄娜对伊尔纳的了解，此事绝对与欧西里斯神无关。不过这个事还要保密，暂且不能告诉米亚蒙，她只好含糊的道：“如果有欧西里斯的消息，我的神不会不给我指示。”
　　米亚蒙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便示意俄娜继续。
　　“所以两界是相对独立又联系的，两界之间也有缝隙。缝隙导致我们这样的人类出生，——因为某些契机天生带有神力出生。这种人我们姑且将他们称为能力者。能力者分为两类，一是神力，一是魔力，其实界限并不分明，因为我们身上没有信仰，所以真正决定能力者命运的，是能力者自己的选择。”
　　“什么选择？”
　　“选择是否与神签订契约成为神使啊，只有拥有契约的能力者才是被神界保护的，不愿意签订契约的能力者，会被杀死，因为死亡后以灵魂的姿态进入冥界，在冥界洗去灵魂上所意外附带上的力量才能彻底摆脱成为能力者的命运。”
　　“……”俄娜虽然说得轻描淡写，像是说着完全与自己无关之事，但米亚蒙却忍不住想若是当日她也拒绝签订契约那么……
　　“你为什么会更你的神签订契约？”
　　“被美色所迷。”
　　米亚蒙有些吃惊的抬头看她，但俄娜像只天鹅一样仰着头，不给他看到自己如今的神情。
　　“但也有一些人不想走这样的命运，刻意的逃离，或是想趁机获得更多的力量，就会成为所谓的‘魔鬼’，作为神使也有义务杀死这些魔鬼。但是，除了先天的能力者以外，还有一种情况可以使人类获得不属于自己的力量，这种被我们称之为‘巫’。”
　　“所以能力者是天生的，巫是后天的？”
　　“对，殿下你很聪明。所以能力者的力量使用方便，但是有上限。巫则是使用麻烦，但是没有上限。”
　　“能更具体一点吗？”
　　俄娜想了想，伸出手凭空画了一个圈，树的枝条便随着她的指尖起舞。
　　“您看，这就是神力，我的力量算是同行中的佼佼者了。您很少见到我念咒吧？”
　　“你很多时候都是直接就使用力量，神力都可以这样？”
　　“可以，大多数都可以，只要能力者本生的力量充足完全没有问题，今天落下来的时候我要念咒就是因为神力刚刚开始恢复，还需要牵引。但是我的力量是有上限的，我力量的上限是自己的神力储值，我神力的强弱只更自己本生神力大小有关。”
　　“但是巫术就不一一样了，人类其实不能说使用这种不属于自己的力量，他们只是借用。他们需要遵守规定法则步骤和祭品，其中每一样都不能少，不然就无法借到力量，而且他们每一个咒都是分开的。这就意味着他们必须每一个咒都要经过充足的准备才能施展。但有时候人们会把借来的力量通过特定的方式储存在自己身上，然后通过指令释放出来，这就有点像神力了。”
　　“不同之处是，我们能力者自己的身体先天拥有适合储存力量的躯壳，这是普通人类没有的，所以携带型的巫术力量非常有限，还很伤害身体。虽然这样听起来巫术挺鸡肋的，但是巫术也有它的优势，因为它的力量是纯粹借来的，所以只要给出的祭品足够，借多少都没有关系。另外我试探过了，今天那个姑娘使用的是巫术，但又有些不同。”
　　“怎么破解？”
　　“破解的话，巫术比较简单，因为他们要遵循固定的规定步骤，所以只要破坏任何一环，他们的巫术就会被破解。嗯……不过有我在就不用难么麻烦了，我直接开启神力压制她就可以了，她跟我相比力量犹如蝼蚁。”
　　米亚蒙沉默片刻，又道：“那如果是能力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