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行》牛刀

9、Chapter 9

　　“喂~~在这里~~~”
　　远远地就看见小白站在街口冲我招手，那笑容灿烂得~~~啧啧~~周围的小姑娘都快晕过去了。真祸害呀~~
　　“嘿！到这么早？”
　　“恩！想早点来挣钱！”他兴奋地笑着说。
　　“拿画来看看。”
　　他递过来，我展开一副——哇！！！！
　　……（省略赞美词若干，好吧，我承认因为我不懂画= =）
　　“不错嘛你！真看不出来！长得挺抱歉的，画出来的画还能见人嘛！”不过可惜，艺术这东西完全没有什么标准的，认的就是名气。没名气你画得再好也没用。
　　我回过头，发现他一脸呆愣。
　　“喂？没事吧？”
　　“……第一次有人说我长得……抱歉。”说道最后两个字，他嘴角开始抽搐。
　　我随便说说，别这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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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吧？”
　　“是，准备好我的二十文钱！”
　　“少不了你的，去！”我拍了拍路人A的背，把他送了出去。
　　“天下之人若都像你这般挣钱，各个都已有府宅了。”我身后的小白摇摇头叹了口气。
　　“嘿嘿，知道我厉害了吧？”
　　“恩，真不知道你怎么想出这些主意的。”他颇有点自叹不如的口气。
　　其实这主意根本不是我想的，不过是借助了人类的智慧而已。我们今天的挣钱方式我是借用了一个著名画家自我推销的方法。我们先瞄准了南街一家门面挺大的卖书画的地方，说现代点就类似画廊。里面不光收藏名家名作，也有替人寄卖。不过凭我们这么寒掺的样子进去卖画，指不定连本都收不回来。所以我模仿前人，用三十文雇了两个人，先后隔将近二十分钟的时差，到店里去询问。
　　下面现场插播——
　　A：“请问有周杰伦先生的画作吗？”（请原谅我的恶趣味= =）
　　老板：“周杰伦？没有这个人的画。”
　　A：“老板你不要瞒我，我知道现在的行情不容易。我出五十两！你卖给我吧！”
　　老板：“客官，小店没有这个人的画。”
　　A：“七十两！”
　　老板：“我们真的没有这个人的画！” （老板开始急了）
　　A：“哎~~（悲痛状），那我改日再来。如果有货了请一定帮我留下，价钱可以商量！”
　　老板：“一定一定！”（老板抹了把嘴，谁的画，竟有人出价70两？平日里一副画20两已经不错……）
　　B进去后出价分别为80和100两……
　　最后一组——C和D登场。
　　C(凑到老板耳边)：“老板，有周杰伦的画么？”
　　老板（非常虚弱，他已经错过了100多两的生意）：“没有……”
　　D：“怎么又没有？！”（懊恼~）
　　C：“没办法，去下一家吧。”
　　D：“再不买到怕是价钱要更高了。”
　　C：“哼，刚才居然被那个家伙用300两抢走了~这次绝对要拿到！”
　　……老板崩溃中……

　　“我去了。”小白见C和D已经出来了一炷香的时间，起身就准备走。
　　“你干嘛？”
　　“去卖画啊。”他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
　　“笨……这次是我出马。”
　　“为什么？”
　　“我明显比你看起来更惨，所以老板不会有疑心。哪有穿得这么好的人去卖画的？笨蛋！”
　　“……”他一脸挫败的样子。
　　“你的画画得这么好，肯定能卖个好价钱！我去啦！”揉了揉他的头发，站起身来。蹲得太久，忽然站起来有点头晕，身子往后一晃，被他一把接住。可是……这个……面纱掉了下来，他显然被我疤痕错落的脸震住了，而且……希望他是被我的脸震住的，因为他的姿势，两只手正好从身后抱住了我的——胸。好吧，虽然我承认我现在还木有胸（……，我都在怀疑我真的有15岁么）。
　　我忙从他怀里挣出来，干咳了几声，重新挂好面纱。心情挺复杂的。他发现了，我郁闷；他不发现——估计我更郁闷……
　　“你……”他睁大了眼睛，眉头微蹙，想说什么，又半天没说出口。
　　“小白！”我故作豪爽地放粗了声音，狠狠拍了下他的背以示安慰，“疤痕而已嘛，这样看起来更惨，老板更不会有戒心哦！等着我的好消息！”我伴随着擂鼓般的心情，努力控制自己不往后看，一步步踏进了南街的这家画廊。
　　结果~~~虽然没有想的那么多~~不过~~~一共5幅画，以平均每幅80两的价钱卖掉了……一共400两。其实如果不是我刚才被小白刺激到那一下，就凭老板那一脸饥渴的样子，一幅一百两都有可能。我不是人才谁是人才……越来越觉得这古代的日子过得如鱼得水了~~

　　“哪，这是今天的400两。”夕阳下，我把今天挣到得钱全放在他手上。
　　他颇有些惊异地看着我：“你不要吗？”
　　“不用了，”我笑着摇了摇手，“昨天就已经赚够盘缠了。本来昨天就准备走的，不过既然答应了你今天继续，就拖了一天。你拿着吧，这些钱应该够用很长时间了。”
　　他看着手里的银子很久没有说话。忽然，他抬起头看着我，很认真地看着我……
　　真是……人家很不好意思的说……
　　“好啦好啦~~~别这么可怜的样子看着我，大不了我再教你一招！”
　　“什么招？”他脸上这才有了点笑意。
　　太伤感情了，还以为是因为舍不得我才难过的，搞半天是因为没人教你赚钱才这表情啊。
　　“不过你要找个人和你一起~~你让那个人假装算命的，站在路边，专门看那种一脸娇羞情窦初开而且穿着比较华丽的女子，然后告诉她她的姻缘将会出现，但是有劫数，甚至可能孤独终老。”女孩子么，没几个不怕孤独终老的。
　　“有人会信这种话么？”
　　“废话，当然不信！”
　　“……”
　　“干嘛学我翻白眼~~这时候你就出场啦~~打扮得帅点，就像昨天那样，笑得灿烂点，让刚才那算命的假装路人把那女的撞倒，你立刻冲上去用手臂接住她，最后让她躺在你怀里，然后对着她温柔地笑，最好再来一句——姑娘，有哪里伤着了么……”
　　“你又让我去卖笑啊？”他眼里又沉下来了，可不同于昨天的却是似乎微微带了点亲昵。
　　“哈哈~~~不卖笑吃什么呀，笨！”我一拳就想给他挥过去，被他一把接住，“是是是，我笨，就你聪明！”
　　“咳……”我不自然地抽回手，“我走了，后会有期。”
　　“纤弟！”还没走几步，他又喊出声。
　　我停下，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点也不想回头。
　　他跑了几步到我身边，放了个水果在我手上，就像我昨天一样。
　　“这是留给你的，幸苦了。”
　　我看着手里的水果，忽然觉得心理面好酸。
　　“give me five !”我举起手，用尽全力撑出一个微笑。
　　——“啪！”
　　我和师兄收拾收拾走出客栈，再沿着街道出了城门。虽然只有两天，可是却是我古代之行的开端。客栈旁边的包子店，老板的围裙是深蓝色的，旁边的馄饨小摊，老板娘总是很爱笑……
　　插播——
　　小白落寞地回头走着，想着自己的第一个朋友就这么离开了。忽然听到背后一阵急促的奔跑声，越来越近。一只手猛地就搭在了他的肩上。他甚至完全不想回头，只无力得扫了旁边一眼——却再也移不开了！他惊喜地看着这只手的主人——夏纤——正搭在他肩上喘着粗气。
　　“你……你……”她喘得连话都说不全了。
　　小白焦急不安却忍不住期待地等着她下面的话。
　　“你……把昨天雇人演戏的60文还来！”
　　……乌鸦飞过……
　　插播结束。
　　只是两天时间，却好像认识了很久。战友一般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