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与一只猫一起养孩子》zaq

14、第十四章

　　这是一幢相当有艺术感的房子。都铎风格和现代主义在设计上完美地融为一体，使这幢房子的外形既有英式建筑的优雅，又有现代设计的时尚感。
　　如果忽略掉白色外墙上巨大的“下地狱吧，混蛋”和大概是个骷髅的涂鸦的话。
　　Reid站在车道上，微张着嘴看着这些单词和涂鸦。他非常好奇Arthur Gordon到底干了什么，才会让一个成年女性愤怒成这样。
　　“人们用喷漆在建筑物上喷涂的字迹和写在纸上的并不完全一样，但去年，斯坦福大学的Hans Wolfe教授发表的论文认为，笔迹分析的大部分结论仍然适用于这类文字性涂鸦。如果他的看法是正确的话，这位女士个性热情，性格急躁，自尊心很强，呃，可能还有点缺乏安全感。这几个单词的顶部距离地面大约6.3英尺，假设这位女士穿上高跟鞋后身高6英尺，我想这个身高在普通女性中是中等偏上的，那么她一定是把手举过头顶喷涂了这些单词……”
　　“Reid。”Hotch打断他。
　　年轻的金发博士眨了眨眼，“呃，什么？”
　　Hotch举起手机，“Morgan的电话，West Covina警方已经抓到那个女人了。”

　　Reid透过观察室的单面玻璃看着Bella Mosher，那个给Arthur的房子外墙喷上了“下地狱吧，混蛋”几个单词的女人。她是个大约25、6岁的白人女性。长长的金卷发，长着一双猫一样的蓝眼睛。很难想象这个梦露式的美人儿会干出在别人家的外墙上喷脏话这种不顾形象的事情来。
　　“Reid，”Hotcth结束了与West Covina警方的交谈，打开观察室的门叫他，“我们进去吧。”
　　他们推开门，Bella立刻从椅上跳了起来，“我可以走了吗？”
　　“Mosher小姐，”Hotch用手势阻止了她，“我们还有话要问你。”
　　“还有？我已经全部告诉你们了！刚才那个警官告诉我Arthur不打算控告我，为什么我还不可以走？”
　　“我们还有一些和Arthur Gordon有关的事情想要问你。我叫Hotch，他是Reid博士，我们都是FBI行为分析部的探员。”
　　Bella愣了一下，然后眯起大大的猫眼睛，“FBI？Arthur干了什么？”
　　“我们怀疑Gordon先生与Dominic Cobb先生失踪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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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rthur结束了通话，James扑过来问他，“是谁的电话？”
　　“警察。”
　　“警察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
　　“因为有人破坏了我的房子。”
　　“是谁？”Phillipa尖叫道。
　　“没关系，”Arthur绕开了这个问题，“只是在墙上涂了几个单词而已，找人重新刷一遍漆就可以了。今天在学校过得怎么样？你们没有告诉别人爹地变成猫的事，对吧？”
　　爹地变猫这件事立刻转移了孩子们的注意力。他们开始哭诉今天的学校和幼儿园有多么的让人讨厌，这多半是心理上的原因。Arthur安慰了他们好一会儿，才终于把孩子们哄去了游戏室。
　　他一边准备晚餐的食材一边对趴在流理台上的Cobb说，“Bella在我的房子外墙上喷了‘下地狱吧，混蛋’。全都是因为你，刷漆的费用该由你出。”
　　白猫站起来，翘着尾巴仰着脖子长长地伸了个懒腰，表情很惬意。Arthur不明白为什么Cobb似乎挺高兴他的房子遭了殃。变成猫的Cobb变得越来越任性和难以捉摸。但他没在这事上琢磨很久，因为他很快就想到了另一件事。
　　他得给Winchest兄弟打电话。他本打算把孩子们从学校接回来之后就打，但West Covina警察局的电话打断了他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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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am拉开车门，接着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掏出来看了一眼屏幕，郁闷地一拳砸在车顶上。
　　“嘿，”Dean立刻不干了，“这是我的宝贝！”
　　Sam不说话，伸长手臂让他哥哥看清屏幕上的来电人。
　　“Arthur Gordon？”Dean用“见鬼”的语气说，“怎么又是他？”他可还记得昨天早上是谁害他睡眠不足的。
　　“我已经快觉得他才是全世界和我联系最紧密的人了。”
　　Dean钻进车座，然后重重带上车门，“为什么变成猫的人不是他！”
　　他烦得有点忘了Impala是谁的宝贝了。
　　Sam叹了口气，一边坐进副驾驶座一边接通电话，用不耐烦的语气说道，“Gordon先生，你有什么事？”
　　三秒钟之后，他的语气和神态都变得严肃起来，“你是说，警察？”
　　Dean停下转动钥匙的手，关心地转过头来。
　　“是BAU？……是的是的，我们在电视上看到那几起连环失踪案的报道。……没错，全都是35-40岁的白人单身父亲。……你问这几起案件的关系？呃，我们……”
　　Sam放下手机，用手捂住话筒，转头对Dean说，“Gordon怀疑Cobb和那几起案件的关系了。”
　　“我们居然没提这个？”
　　“我们当时觉得没必要，记得吗？”
　　“OKOK，”做哥哥的人想起来当时觉得没必要的人正是自己，他不耐烦地挥挥手，“那就告诉他们吧。快点，我们得出发了。”
　　Sam瞪了他一眼，他真不明白自己到底看上了这个男人的什么。□□，绝对只有□□！Dean有完美的脸和火辣的……如果轻微的O型腿也算火辣的话——那可以算情趣——不，他还在打电话。
　　他重新把手机凑回耳边，“是的，你没猜错，那几个失踪的男人也全都变成了猫。听着，我们现在要出发去挽救下一个变成猫的可怜男人，这事回头再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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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很奇怪。”Reid一边走出West Covina警察局的大门一边说，“第一，从我们知道的情况来看，Dominic Cobb离开得非常匆忙，他甚至没有安排好他的两个孩子。保姆Cindy的证词表明他是个非常爱孩子的人，如果不是有特别的理由，他不会就这样丢下两个孩子不管。第二，他选择给Arthur Gordon而不是给保姆打电话。Arthur Gordon是一个未婚男性，即使他有过照顾孩子的经验，也不太可能做得比保姆更好。这说明，他不能让保姆来替他照顾孩子。此外，他还有可能向Arthur Gordon交待了其他事情。第三，那只波斯猫。这是最奇怪的一点。保姆证明那只波斯猫不是Cobb家养的，Mosher小姐则坚称Arthur Gordon没有养猫。这只猫是哪里来的，可能只有Arthur Gordon自己知道。之前那三起失踪案中，有两起也出现了猫。一个是社会儿童托管机构来接走失踪人的孩子时，突然受到一只波斯猫的攻击。另一个则是寄养的亲戚家中来了一只流浪的波斯猫。可以说，这几个案子都和波斯猫——噢——”
　　一个男孩穿着轮滑冲过来，Hotch立刻抓住Reid的肩膀把他用力向后拉，男孩几乎擦着Reid的身体掠过去。年轻的博士倒在上司怀里，他甚至还没有想明白身后温暖坚实的东西是什么，另一波冲击又来了。这次又是一个男孩，仍然穿着轮滑，不同之处在于他还举着一把水枪。他可能以为自己瞄准了同伴，但事实上，那些黄色的液体全部喷到了Reid和Hotch身上。
　　Reid维持着上一秒的姿势，被Hotch抱在怀里的姿势，不知所措。没错，他有天才的大脑，这个天才的大脑堪比一个强大的多核处理器，它可以同时处理很多个任务，比如说他们没讨论完的案情，两个根本没意识到自己闯祸了的男孩，被黄颜料彻底毁了的上衣，他脸上那些一秒钟前还不存在的颜色……但被Hotch抱在怀里这件事却不是需要处理的任务，它是病毒，让天才的大脑彻底当机的病毒。
　　“Reid，你还好吗？”Hotch平稳而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Reid知道他有多喜欢上司的声音，虽然可能并不太了解一般人所谓的性感究竟是什么，但他觉得那是他听过的最性感的声音。
　　“哦，呃，啊，”年轻的博士用一连串语气词帮助自己的大脑重新启动，“不，我没什么事。”
　　病毒没有被清除，他的大脑还是晕乎乎的。他甚至没办法判断Hotch抱着他的时间是不是有点不合理的长。
　　Hotch放开了他，后背温度骤然降低带来一种空荡荡的失落感。Reid慌慌张张地转过身面对他的上司。虽然被他的身体挡住了大部分，但Hotch的西装也溅上了几点颜料。
　　Hotch皱着眉看着他，Reid怀疑自己现在看起来糟透了。
　　糟透了，他怎么能在Hotch面前表现得比平时还要笨手笨脚。
　　“我……”
　　“我们得先回酒店换件衣服。”Hotch打断了他一切可能的辩解，“刚好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