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五十三颗灵珠·小凤是他也是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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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如果说这是那神奇的因果，那么她和小风的“因”是什么？内丹？剑？她一样都没看见啊！
“……晓晓，我的内丹在你身上。”小凤总结。
素楼把芥子袋掏出来一个一个摸过去……除灵珠之外，没有找到任何一样无限接近于内丹的球形物体。
小凤又摆出了衣服做错事的模样，小小声地说：“那个……你的灵宠……”
素楼一把将墨玉梅花扯下：“精卫！把小凤的内丹交出来！”
精卫蔫耷耷地趴在她的手背上，抬起头翻了个白眼。
小凤囧囧有神地看着素楼：“晓……晓晓……”
“嗯？”素楼扭头看他，就见他身形似乎变得有些透明。
“那个……”小凤欲言又止，挣扎了许久，才说，“精卫就是……就是我的内丹。”
素楼风中凌乱了，是刘之章的灵宠眼尖还是她的运气太好了？随便捡只知更鸟都能是任务物品？！还是有灵识的那种！！
难道说主角光环其实已经照耀她身上了？
小精卫展翅伸了个懒腰，它的身体忽然就化作一缕青烟，在素楼眼前慢慢地散开又聚拢，最后凝聚成一个与小凤身形相同的青色人影。
而小凤却瞬间变得透明，他像是很不舒服的样子，素楼伸手想要拉住他，可那手却穿透了他的身体。
“……这是……灵魂？”她又看向那青色人影，“而你是……灵魄？精卫？”
那人影单膝跪倒，抱拳行礼：“主人，青有罪。”
那声音与小凤的有□□成相似，清脆悦耳。
“……”素楼眯着眼看向那个自称“青”的人，不明白他有什么“罪”。
“那日主人刚失去灵宠，心神大乱之际灵气外泄，青因得了主人灵息才化成人形……冒了……精卫的名，悄悄与主人定了……契约……”
原来精卫死了。
应该为它难过吗？素楼默默想着，那是自己的第一只灵宠，可她如今想起的精卫，全是青。它乖巧地进进出出完成她交代的任务，它撒娇不肯觅食非要和她一起吃，它冒险把那把短匕带了回来。
——原来和自己那么亲密的不是最初的精卫，而是附有小凤灵魄的内丹。
那么小凤是什么？
“男孩子才可以叫小凤儿，如果是女孩子就叫小凰儿了！”
——答案呼之欲出，于是，小凤在太子长琴像下，其实他受的是那只神鸟祖宗的庇佑？
素楼认认真真地捧着脸听青认罪，原来要得到“内丹”这个重要道具，是要先搜集碎片的。这个“任务”之前就有人做过，最终内丹碎片被女松鼠精集齐了。也许，女松鼠精一家被追杀和这内丹碎片有很大关系，不过无论如何，她在死前把这些碎片送给了素楼。
而那时的素楼在睡梦中啥都不知道，外出的精卫却被刘之章的那只破鹰吞食了，素楼因与其有主宠契约，所以心神受到波及，灵息外泄，“滋润”了那些碎片，使之凝聚成了内丹。
再之后，素楼去阿桂处捡垃圾，捡到了那把名叫思鸾的剑。
这把剑一定不是被选去做避雷针的任何一把……但她身上能被称为是“剑”的只有从东庐带出来的桃木小剑。
“是这个吗？”素楼倒提着短匕，看向青：“这是剑？”
除这个没别的了，记得这冒牌精卫当日歪歪斜斜地飞着把这“剑”弄了回来，想必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是的，主人。”青低着头。
素楼叹了口气，道：“难怪精卫变色了，我还以为这是灵宠进阶必须的……谁知道由内而外都变了？于是……青、小凤，还有这‘剑’，其实是同一个人……嗯，生命体？”
“是的。”
“那不能合体吗？”素楼歪着头，手指戳向青的手臂，却没戳中也透了过去，“三合一，变成一个行不行？”
青和小凤相互对看一眼，小凤轻道：“因为青和晓晓有契约，所以不能离开你。我……我只有在青、思鸾都在，却都没化形的时候，才可以有实体。能不能合体，我们也不知道……”
这是什么逻辑？灵息置换？
可小凤和青的性格、记忆明显不同，想必思鸾也是如此。
素楼叹了口气，向青挥挥手：“你回墨玉梅花里呆着吧，好好休息，回头我去问问师祖有没有其他法子……”
如果小凤、青、思鸾都能化成人形，且都与自己有契约，那么她岂非多了三个小弟？
青可能是在妖修中成长的；思鸾是跟随怀舜修行的；而小凤却是被孤零零丢在太子长琴像下。
素楼盯着由透明转实的小凤：“你的这个灵魄真不可爱。”
“晓晓不喜欢青？”小凤小心翼翼地挨过来。
素楼想了想，道：“还好啦，他是个很好的灵宠。”
只是有个小男孩跪在地上喊她主人，这让她很不舒服。
小凤傻笑了起来，他掰着小手指：“小凤以后是晓晓的兵器、是晓晓的灵宠、也是晓晓的师兄。”
“好主意！”素楼眼一亮，光着脚跳下床，提着思鸾就奔出了门——
“师祖爷爷！师祖爷爷！”素楼奔进长老房，熟练地爬上床挨着慕云长老：“师祖爷爷你教我怎么给这个短匕认主好不好？”
“素……素楼？”
一个声音从门边传来。
素楼扭脸一看，却见怀临道不知何时躬身立在门边，看样子像是在向慕云老师汇报什么。
“师伯好！”素楼很有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好好，很好！”怀临笑了笑，道：“素楼师侄是想思鸾剑认主？”
“嗯嗯！”严肃地素楼点头。
“怀临，你可以走了。”慕云老师睁开眼。
“……哦，是，师祖。”他恭敬地行了个礼，转身正要离去，却突然回头冲素楼笑了笑，“素楼师侄，要像爱护眼珠子一样爱护你的剑哟～”
“弟子明白。”素楼慎重地点点头。
待他离去之后，慕云长老才道：“素楼，将你的灵宠拿来予我。”
素楼乖乖地将变成内丹的青取了出来。
慕云长老没言语，只将小凤招了进来：“凤儿，素楼要思鸾认主，你是否答应？”
“是的。”小凤轻轻点头。
“青已认主，思鸾再认主，素楼便是你的主人。”慕云淡淡地道：“师妹和主人，终究是不同的。”
“……弟子知道。”
素楼不满地摇晃着慕云的胳膊：“师祖爷爷，为什么不同？”
慕云淡淡地道：“素楼，思鸾剑认主之后，他从此便一分为三再无还转余地，他是你的剑、是你的灵宠、也是你的凤仆。”
凤仆？
不是师兄吗？
难道只能签主仆契约？
“弟子心里把小凤当师兄，那便不是什么仆从，也不是什么灵宠！”
“那你是要一个，还是要三个？”慕云长老顿了顿，又问道：“若有能让三者合一之法，你可愿舍去剑和灵宠，成全于他？”
未等素楼回答，他就合上了眼：“你不要急着回答。毕竟思鸾剑和青都是千年不能一遇的，舍了它们，也许将来你再寻来的就不……”
她虽觉得灵宠和装备很重要，但小凤是有思想的，他应该有选择如何生存的权利，而不是依附于她。将心比心，若今天她是小凤，即便知道未来的主人会善待于己，她也不会愿意将自己一分为三。
所以她想也不想便道截断了慕云长老的话：“弟子愿意的。若弟子是小凤，定不会愿意将己身魂分为三份，浑浑噩噩地活着。”
慕云沉默良久，才道：“凤儿，你可听到了？”
“……听到了。”他轻轻地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今有三种缘法可让你存活于世。”慕云长老道：“但，你作为主魂，需得提高自身修为。”
他转头看向素楼：“从今日起，你将你所学教予他。一切需待你二人都突破炼气二层境界再说。”
这日的谈话就到这里结束了，此后素楼为自己和小凤安排了非常详尽的课程表，她将连生和青莲教她的那些整理出来，一点一点地教给了小凤。
在这期间她随怀临去过一次赏罚司，同去的还有小表姐和一位叫素环的师姐。
这位素环是素玉的忠粉，从踏出伺剑堂开始就不停地说着素玉的事——
“咱们伺剑堂虽然秘辛不少，人才也挺多，但说到本派中最最有名的人才那就当推十年前入门的掌门弟子素玉了。”
素玉十年前才十三岁年纪，就生了一张能叫鬼神也心动的好容貌，刚入门时曾有男弟子夸赞她貌美，却被她淡淡回了一句：“容貌美丑，皆是皮下白骨，表象声色，又有什么分别？”
“就这一语震惊碧月城，人人皆惊小小年纪便将事世看得如此通透，竟像历经许多世事一般，”
素楼脑海中有个小素楼嘟囔着蹲在地上画圈圈：“素玉素玉，你的话怎么这样耳熟？吾滴内个苍天呐！该不会就是我想的内样吧？！”
难怪素玉她叫素玉，就连对话都是学仙4里那个夙玉大美人来的，难道她是在等待她的玄霄？
似乎……有好戏看了！
素歆摇摇素环，央求道：“素环师姐，那素玉师姐真的很厉害么？”
“琴、棋、诗、书、画无一不通，当日我伺剑堂……”素环左右看了看，才低下头神秘兮兮地道：“青荃师兄生前亦是天之骄子，平素也写些诗词歌赋，却被她一首诗嘲讽得灰头土脸，自此与掌门派结下了梁子。”
素楼揪着素环的袖子，两眼亮晶晶：“师姐师姐！是什么诗？”
“只眼须凭自主张，纷纷艺菀漫雌黄。
矮人看戏何曾见，都是随人说短长。”
素环背诵这诗的时候长叹一声，道：“就是师父当年，也没有这样的智慧。”
素楼默默地内牛了，原来就是这首诗……这叫什么智慧啊？！
素歆涨红了脸，捂着嘴猛咳。
素环似乎也觉得自己说得太过了，偷偷看了眼阴沉着脸的怀临道，住口不再往下说。
素楼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向素环眨了眨眼，而后作愤怒状大声嚷嚷道：“你胡说！师伯最厉害了怎么可能没有智慧？！你才没有智慧你全身上下都没有智慧！”
怀临道一时心怀大畅，面色和缓了许多，他板着张脸，冷哼了声道：“容貌美丑，表象声色，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13/08/2011·完章·待续——】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五十三颗灵珠·小凤是他也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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