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五十四颗灵珠·赏罚阁奖赏多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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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貌美丑，皆是皮下白骨，表象声色，又有什么分别？”
——素玉引用的话就像她背出的诗一样，也许那都是她自己背出来的，但她的行为真的像是堪破了这容貌美丑和表象声色么？就如她真的理解了那些千古流芳的名词佳作了么？
怀临道不是穿越者，不知道内情，只是以素玉之后的作为来嘲讽她当日入门时所说的话。素楼觉得在这一点上素玉师姐很无辜，因为可以有一种情况是她之前过的都是“未出山的小龙女”那样的生活，后来入了碧月城就像被杨过拐下山，一时间地阔天高非常Happy，四处炫耀寻找存在感，然而她最终是要悟道然后回到古墓的。
——素楼也知道，这种可能性只占5%不到。只是她实在得替躺着也中枪的夙玉姐姐，内牛满面一番。
素环这厢还想说些什么，却见怀临道的面色越来越冷，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容貌美丑，声色表象？没有入世又如何能真正堪得破？”怀临道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素环，你应当向青荃学习。他这一生，最终堪破的不仅是流于表面的东西，还包括他自己的生命！”
素玉那些诗词都是真正能千古流芳的名作，若她素楼是一个稍有素质的非穿越土著，也不得不拜服在素玉的仙袍之下。然而怀临道作为青荃的师伯，作为一个非常有素质的长辈，却明显地偏心站在青荃一方。
素楼用崇拜的眼光望向她的师伯，她心中翻腾的却不仅仅是崇拜，而是庆幸。
她庆幸自己进了伺剑堂，庆幸自己的师伯是如此护短之人！
于是素楼扭着小腰，两眼亮晶晶地看向怀临道：“师伯你说得太对了！我要把这些话抄下来贴在床头天天背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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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进入长琴台前，怀临道像是变了个人一般，他高高仰起头，一副气势凌人眼高于顶看谁都是蝼蚁的表情。
素歆和素环像早就熟悉了一般，也迅速换了幅冷漠的表情。
素楼好奇地左瞧瞧右看看，她很犹豫，是否要和他们一样换个表情……可最终她还是垂下头，乖顺地拉着素歆的小手，跟随怀临道跨进长琴殿。
长琴殿并不像它的名字一样是个“殿”，除了长琴台之后巨大无比的主厅之外，后方两侧各有长廊通向其他“教室”。长琴殿包括赏罚司、问简司、同福司之外，只有掌门座下几位弟子所属的各班级。赏罚司顾名思义指领赏领罚的地方，问简司是专门接碧月城门派任务的地方，同福司其实是从赏罚司里分出来的，那是高阶弟子领取私人住宅——仙府的地方。
长琴殿的主厅面积约有一个体育场大小，整个厅堂是以不知名的蓝、白两色石材筑造而成，与伺剑堂不同的是，这里每个角落都雕刻着华美的无意义花纹而非上古字符组成阵符，就连正中间的巨大圆台周围都雕满了细小精美的花卉。
圆台的正当中有根柱子，柱上盘着各种各样的鸟类浮雕，最顶上那只金色的，像是凤凰的样子，与外头长琴台上那只很是相似。
它高昂着头，那骄傲的表情，与带着仨未成年少女无视一干掌门弟子径直进入赏罚司的怀临道面上的表情，一般无二。
赏罚司的外间不大，也就十五平米左右。进门横着一张雕工精细的乌木长桌，桌前放了一张六米长的乌木长凳，长凳上坐了不少等着领取赏罚的弟子。长桌之后，正前方从上至下全是柜子，左右两边墙上挂有各种低阶法器。桌前有个男弟子一手执笔在本上写着什么，另一位男弟子微笑着与长凳上坐的一名女弟子说话。
怀临道才进门，那写字的男弟子抬头一瞧，忙放下笔，满脸堆笑道：“怀临师叔，您来了？”
他话音刚落，坐着的弟子们都站起身来躬身行礼，有的叫师叔，有的叫师叔祖。
“怀临师叔，您……”那之前在写字的男弟子伸脖子一瞧，看见素楼三人，又道：“您带新弟子来参观么？”
“谁来参观了！”素环冷声道：“我们突破进阶了，来签章对牌的！”
那男弟子瞧见素环，他从桌后走了出来，搓着手道：“素环师妹自然不是来参观的，看师妹的气色像是突破了炼气七层，真是恭喜啊！”
他又转向素歆与素楼，笑得更欢乐了：“两位小师侄……”
素环翻了翻白眼：“谁是你师侄了？这是我两位新师妹！”
“啊！是小师妹吗？居然才入门就突破了！怀临师叔真是教导有方！”他向怀临道作揖，“青越佩服！”
怀临道面无表情，冷冷道：“该如何做便如何做，休要多言！”
青越讨好地点头称是，从素环手里接过腰牌，跑回桌前，背对着她们手脚麻利地划印打诀，将腰牌御指空中，打上表示进阶的标志，而后一手抓着腰牌，一手指向墙柜上各个柜门，像药店取药的小伙计一样从柜子里取东西，口中还喃喃道：“炼气七层，七十颗下品灵石、低阶丹药七瓶、低阶布料七匹、燕织阁织点七个、千机堂符点七个……”
所有这些奖励，连同腰牌一道，被装在一个芥子袋里递给了素环。
素歆与素楼默默将腰牌递给青越。
青越将奖励如数点好打包，交予素歆、素楼。
与素环、素歆所得相比，素楼得的那些根本不值一提。她隐约猜到了怀临道的良苦用心——素楼的年龄太小了，刚入门就突破会很引人注目。他将素环和素歆带来是为她挡住“天才”光环的。
只是她仍然不能理解怀临假高傲装威风是什么意思。她歪着小脑袋看去，就见怀临道面无表情地一甩袖，率先出门了。
素环与素歆什么也没说，跟着就走了。素楼是最后接的芥子袋，想了想，还是低低地向青越道了声谢。
青越喜道：“素楼师妹如此年幼，便突破了炼气一层……”
他从自己的芥子袋里取出一个小盒：“这是我前日才得的，便送予师妹做见面礼罢！”
素楼再三推辞无果，只得作羞涩状收下，小声道：“青越师兄过奖了……”
谁知青越刚放手，在一边等着领赏罚的男女弟子都跑了过来，将素楼团团围住。
素楼同学囧在当场——
这是，这是追着要送见面礼？她怎么有种被迫收受贿赂的感觉啊？
素楼悄悄看向等在赏罚司门外的怀临道，见他没有阻止之意，于是……说明这“见面礼”是可以收的。
素楼心下大安，想她“年纪幼小”，收收师兄师姐们送的小礼物，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她想着，便乖觉地回答着这些少男少女的各种问题。
这些见面礼中，有玉简、布匹、小法器、可放大缩小的椅子、微型的琵琶、还有精美的头簪……素楼腼腆地笑着一一道谢，并努力记下他们的名字，并天真地答应“等我学会打造兵器了，一定给师兄师姐们回礼”。
打造兵器并非容易之事，听素楼如此答应，大家都很欢喜。可素楼却坏笑着心说等自己学会铸造，还不知要多少年，没准到时候她学个百十来年，伺剑堂的铸剑水准就提高了，可以批量生产……大家高兴了，“见面礼”就翻倍了，素楼发了笔小财。
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些热情的师兄师姐，回到伺剑堂，素楼不顾素环的取笑，与小表姐道别后提着芥子袋便奔剑冢而去。
“师祖爷爷！弟子得了许多好东西，师祖爷爷你看看！”
她奔进房熟练地脱鞋爬上慕云长老的床，将那新得的芥子袋摊在床上：“师祖爷爷喜欢什么？弟子送予你！”
得了好东西，孝敬长辈是必要的。
慕云老师眼皮也不抬，只温声道：“凤儿今日的功课做完了么？”
“师祖爷爷不喜欢么？”素楼想了想，又道：“那等弟子得到更好的东西，再来给师祖爷爷挑选可好？”
“嗯。”
“那弟子去找小凤，他一定非常喜欢～”
素楼收了芥子袋，蹦蹦跳跳地回房找小凤了。
小凤同学是个魂体，尽管素楼将他的内丹和那思鸾剑留在剑冢，他的修炼进展还是很慢。素楼进门的时候，半透明的小凤正蹲在墙角委屈地画圈圈。而面目不清的青却恨铁不成钢地道：“入门剑诀很难么？两天了你来来回回只是五句！五句居然还出错！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我……我没有脑子啊！”
“你！”
小凤可怜兮兮地指着思鸾剑：“我的脑子连身体、爪子、翅膀、尾巴……不是都拿去铸剑了么？”
青无语问苍天：“那为什么我能记住你就不能记住啊！我只是灵魄之一，我也没脑子啊！”
“我……我不知道，我又不是长琴大人……也不是娲皇……”
“你还敢顶嘴？！”
小凤一眼瞧见进屋的素楼，忙一个箭步扑上前，然后他穿过了素楼的身体……嗯嗯，这一幕其实看上去更像是他冲上前让素楼穿过了他的身体。
小凤沮丧地低着头，缩在素楼身后：“晓晓，你看青嘛！他欺负我！他歧视我没有脑子！”
“主人！你别听他说！青也没有脑子，怎么可能歧视他？而且我们还是同一个，怎么可能欺负自己？”
……
两个没有脑子的魂、魄于是开始相互告起状来。
素楼捂着脸，小肚子笑得一抽一抽的：“呜呜都没脑子……嘿嘿呵呵……”
【19/08/2011·完章·待续——】
作者有话说第54章 五十四颗灵珠·赏罚阁奖赏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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