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情，遗恨》天天笑一笑

18、真情告白

　　如莹见小翠受辱，也听出宁王的意思，便道：“不如父王让如莹去照料姐姐。”

　　宁王居高临下的看向她，半晌道：“无悔掉一根头发，提着你的头来见我。”说完，对众人说，“你们以前在哪做，回哪去，实在没地去，就卷铺盖回家！”

　　众人吓得一激灵，前脚王爷出门，地上跪着的人也都纷纷躲瘟疫似的逃了。

　　如莹一直跪着，仿佛感觉不到严冬的寒冷，小翠担忧的看着她，不知说什么好，也只好默默的陪着她跪。

　　马上深夜了，顾念北揉揉发痛的太阳穴，终于把药也上好了，正准备把药给无悔服下时，一回头居然如莹，以为自己恍惚，自嘲道：“就那么想见那个坏丫头？”使劲眨了两下眼，如莹居然还在眼前。

　　如莹也不知道从何时进来，只一直看着顾念北的背影发呆。

　　顾念北走到如莹面前，见她毫无表情像是木偶一样毫无生气，走到门口探视下，把门反锁，走到她面前，见她脸上表情平静的异常，俯身平视她：“怎么啦？谁趁我不在欺负二小姐了？嗯？”
　　如莹终于有反应，对上他的眼睛，仍面无表情：“你喜欢我吗？你是喜欢我的，带我走吧，永远地离开这里。”

　　顾念北想起宁王走时对如莹的责难，顿时明了，心难受的要命，努力出声道：“我知道，你过的不好，我都知道。以前从来不知道原来人的心是会疼的，但只要关于你。看到你辛苦的样子，会让我心疼，疼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心里满满的都是你，你说每一句话，哪怕是你追着我打我骂我，都让我心疼；你每一个神情，或开心或难过，都让我疼的不能自制，思绪混乱。”

　　他观察着她表情的变化，轻轻抬起她梨花带雨，泣不成声的小脸，道：“我曾试过把这种痛赶走，就控制着不想你，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想你，心疼你已经成为我生命的一部份，因为已经习惯 ，习惯有你 ，习惯心疼你的一切。”

　　如莹从来没掉过那么多泪，除了意识到父王是真正不喜欢她，讨厌她，她定定地看着顾念北道：“那只粉色的风筝我一直收藏在箱子里，想你的时候拿出来看，在每天等你出现的时间里，忽然觉得自己像那个风筝，你用一条看不见的很细的线，却很牢固的栓住了我，让我失去自由飞的能力，要飞要落依着你。”

　　顾念北静静听着如莹断断续续的倾诉，一点一点，那张小小的嫣红的嘴吐露出来的信息，让他觉得心里膨胀满足的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

　　顾念北从没见过如莹流泪，那样晶莹的泪珠，滑过她细致的脸颊，仿佛滴在了他的心上，他的心被烫得悸动，情不自禁的，他吻上了她的泪。

　　如莹静静的享受这宁静的一刻，平日的生活让她觉得度日如年，此时，她希望这短暂的幸福能够永恒，只有她和他……

　　顾念北轻抚她的脸，看着她泛红的眼睛，像是发誓道：“我一定会带你走，但不是私奔，那对你是一种亵渎，我要让整个京城的人都能知道宁如莹是被我顾念北八抬大轿风光迎娶进门的妻子，我要让你成为全天下女人都羡慕的人。等我，好吗？”

　　如莹看着他真挚的脸，轻轻撇开脸：“我不在乎是否明媒正娶，也不稀罕全天下女人的羡慕。只要和你在一起，任何苦，我都甘心乐意承受，对我来说，它是另一种幸福。我就是那只风筝，你要不把我放了，要要不收好带回家，别用一条看不见得情思拴着我，让我心伤。”

　　顾念北觉得全天下最甜蜜的话，也不过如此。他只觉得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软的像一潭秋水：“你这只风筝一只都在我心里，飞的毫无章法，横冲直撞，让我一刻也不能安宁。”

　　如莹破涕而笑，娇媚的轻槌他的胸膛，见他直直的看着她，娇羞的低垂着头。

　　在顾念北眼里，自是风情万种，风华绝代，轻轻揽着她，抵着如莹的额头：“我心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激战，一个告诉我抛下一切不管不顾马上离开这鬼地方带你走，另一个告诉我必须让你风风光光的离开。”

　　如莹抿嘴笑，问他：“那谁打赢了？”

　　顾念北紧了紧手，认真的说道：“莹儿，我无法改变你在遇到我之前的生活，而现在，是我能够参与，能通过我的努力，让你的生活有所改变的。虽然或许我不能做到完美，但我会竭尽我所能，保护你，不让你再流泪，让你觉得幸福。我不想很多年后再谈起你我共同拥有的回忆里，有任何的瑕疵。答应我，让我有机会努力，好吗？”

　　如莹轻叹口气：“可我这去宫中，想出来恐怕难如登天，这一待就是七年，一等也要等七年，你会一直等我吗？”说完，抬头看向顾念北如星般的眼睛。

　　顾念北吻了吻如莹剔透的额间：“别说是一个七年，就是七十个七年，只要我有足够的命去等，我就会一直等下去！”

　　两人深情地拥抱在一起，却不想此刻的山盟海誓，在日后成了同一个咒语，将折磨他们体无完肤。

　　第二天，终于等门开后，因为白昭和和宁府关系捻熟，白昭和推开房门，意外的发现如莹和顾管家都在，却不见雪飞。

　　如莹和顾念北见白昭和闯入也吃了一惊，如莹先问道：“昭和大哥，你这么早就来了？”

　　白昭与他们打过招呼后，看着无悔仍不醒人事，着急地问道：“无悔怎么样了？”

　　顾念北大概介绍一下情况，白昭和听着，进前探无悔额头温度，皱眉问道：“还在发烧？”

　　白昭和答道：“伤口已无大碍，许是今早喂的药……”

　　没等白昭和说完，意外的见到宁王着朝服跨进门，许是去早朝前来探视无悔，三人纷纷行礼，宁王略一点头，上前看无悔问道：“还在发烧？”见无悔额上帖子，伸手试帕，忽然猛地扔在地上，“如莹，你就是这样照料她的？帕子已经干成这样，为何不换？”。

　　白昭和虽早知宁王不喜欢如莹，但在他和顾念北外人都在场的情况下，如此怒骂如莹，还是头次碰到，事情在一瞬间发生，白昭和虽是伶俐之人，此时也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向顾念北，却发现顾念北虽面无表情，但额头爆起的青筋泄露的他的心思，在他眼里似乎有丝不易察觉的——莫非？！

　　只见如莹不发一言的跪在地上，捡起帖帕子，站起，重新投了一条干净的帕子，覆在无悔额上，退到一边。

　　白昭和心思一动，道：“叔伯，小侄在西国求学时，学过一些许医术，西国的药虽不像南国般治根温和，但对急病，药效确实难得的快。不如，让小侄一试？”

　　宁王见白昭和胸有成足，便点头道：“你与无悔素小相识，为人聪颖好学，更难能可贵的对人有情有义，叔伯就把无悔交给你和管家了，下朝后，本王要见无悔醒来。”

　　白昭和应是，叶子秋上前提醒宁王时间不早，宁王点头起身，马上要出门了，回头对着顾管家说：“顾管家，无悔贴身丫鬟服侍不周被罚禁足，细想无悔的病归根也是如莹引起的。所以这段时间，如莹照料无悔也是理所当然，有什么要做的，就叫如莹去做。若本王听闲言碎语说管家网开一面，或是无悔病情仍不见好，本王拿你和如莹试问。”

　　顾念北皱眉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