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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落凡尘 | 结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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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千金难求,有市无价的云泥散,虽说不比江湖上的蒙汗药、软骨散之流能使人昏睡如死,但女子服用后依然神志清醒,可体酥身软如一块暖玉,若是夫人想要学那刚烈女子不失贞洁,咬舌自尽也是万万做不到的,却不妨碍婉转呻吟。不过用在夫人身上...”
嘴上不停,手上的动作也不曾断,不知是药效发作还是太过恐惧,美人早已香汗淋漓,在稍显昏暗的新房中呈现出一种莹润的白来,玉石泡在清泉水里的模样。肤若凝脂已经不足以用来形容手上的触感,作为一国公主,阅过的瓷器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即便是最好官窑烧出的最佳孤本,也不及身下人摸上去滑腻。着实让人爱不释手。
“真心不亏呢。”
被人压在身下的白枕歌,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束在头顶白皙极了的手臂内侧绷出青紫色的血管,脖子也绷得紧紧的,脸色惨白,那瓣被咬得嫣红的唇在苍白的脸上显得尤为骇人,鬼魅似的。浑身又燥又热,一股热气从胸腔往上涌,翻滚着让白枕歌淡漠的眼里蒙了一层浅浅的水雾,呼吸愈加急促,口张开,鼻翼翕张,像极了一条快溺死的鱼。
大脑混沌一片,耳朵只能听到嗡鸣。
“嗯”
带着喘的呻吟从她口中泄出来,一如宁平公主所说的,别说咬舌自尽了,现在的她就连咬紧牙关,不让那些奇怪的声音跑出来都做不到。
宁平公主眼里的樱桃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努力了很久才发出声音,软软糯糯的。
“你莫要诓我,你我都是女子,如何做那行房之事?”
不知为何,公主竟从这句话中听出一丝不该在这人身上出现的娇憨,莫不是梅幽生把东西拿错了?片刻之后,她想明白了关节所在,这分明是喝醉了才对。早知如此,就不向梅幽生借这云泥散,或者说下次再用也好啊,她告诉白枕歌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为了拿到它,付出的代价就算是她也觉得肉疼。
不过,能抱得美人归,一切都还值得。宁平公主默念咒语,白枕歌只觉得手脚没了束缚,原来绑着其手脚的是种特殊的缚咒,缚咒解开,好似风中燃烧的灰烬慢慢消散。
没了桎梏,白枕歌慢慢摘下遮着眼上的丝巾,虽然早已领略,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再次看见这双眼睛,还是震惊得无以复加,此刻,书上的黛眉如画具象化了,丹凤眼桃花眸,狭长而妩媚,尤其泪眼婆娑,好似装下了尘世间所有的泉河湖海,秋波盈盈,不似人间俗物。
得以重见天日的白枕歌拼命的想要看清身上的罪魁祸首,恨不得将她掰碎了敲开了吃掉。可偏偏眼前覆着一层血色,模糊不清,想要抬起手来扇在她的脸上,可双臂瘫软如泥,根本用不上力。好不容易弯起腿能够踹向那人,又被这登徒子擒住了脚踝。
“夫人,没想到我在你心里是如此一个招摇撞骗的人啊,可真让夫君我寒心,不过夫人你看,夫君不曾骗你。”
宁平公主故作姿态,拿起床上一本早就准备好的春宫图,绘于丝帛,配香艳词和狎昵语句。图画惟妙惟肖,置于白枕歌眼前,皆是女子之间行那翻云覆雨,颠鸾倒凤之事。原本就已经满脸潮红,看完之后,脸上又飞上几朵绯云。
动作不停,嘴上说着,宁平公主捧着如瓷似玉的纤足,在五粒玉珠脚趾间摩挲,明显能感受到她的压抑和颤抖。
“秾纤得衷,修短合度,多一分则妖,少一分则黛。”
可能是真被吓到了,白枕歌嘴唇微颤,满颊泪水。惹得宁平公主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吃干抹净,只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求求你,求你不要这样,我可以做其他的事。”
眼见着上钩了,宁平公主继续哄骗着。
“其他的任何事吗?”
终于抓住了救命稻草,白枕歌费了好大力气才抓住她的胳膊,颤巍巍的说道。
“除了这种事,什么事都可以。”
宁平公主端着架子,故作思考装。
“那夫人,不如我们缔结一个主仆契约,这样你我也算有了夫妻之实。”
本就头脑混沌的白枕歌更是云里雾里,一时间并未搭话。
“那我就当夫人默认了。”
宁平公主捉了白枕歌的右手,轻轻一划,后者闷哼一声,手腕上随之出现一道血槽,在将其固定在床沿,确保血液顺利沿着手掌流到床下的纹路中。在自己左手的同样位置如法炮制,将自己的血液灌进另一边的纹路。
与此同时,宁平公主空着的手里多了根闪着暗色光芒的发簪,发簪样式极为古朴,最尾端是个彼岸花样式。即便眼前模糊,白枕歌仍然能看出身上人的神色肃穆。同样严肃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从上边飘下。
“白糖,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白枕歌只疑惑,为何她会知道自己的乳名,疑惑之际,她手中的簪子已经插在了自己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