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沉渊》猫未眠

33、圣诞礼物

　　决定练习阿尼马格斯的几人，很快完成了分工。
　　詹姆负责阿尼马格斯变身需要的材料，小天狼星负责帮彼得提高变形术，玛丽则负责从麦格教授那里搞到相关的知识。
　　玛丽从没想过她有一天会用尽全身本事学习如何撒娇，在经历了玛丽连续半个月的撒泼打滚之后，麦格教授终于松口，同意玛丽先在她办公室阅读理论书籍。
　　“先掌握好理论知识。”麦格教授这样说着，给玛丽塞了十几本又大又厚的阿尼马格斯相关的书籍。
　　亲爱的麦格教授啊，你这可真是误打误撞随了我的心意。玛丽不得不用极大的克制力保持自己的嘴角在麦格教授的眼皮子底下不要上扬的太明显。

　　圣诞节前的最后一个周末，几乎所有三年级以上的学生都去了霍格莫德。玛丽和小天狼星几人窝在公共休息室的炉火旁，开始规划下一步的行动。
　　当玛丽从背包中拿出十几本默写的理论书籍时，给每个人的震撼不亚于邓布利多教授穿女装。
　　“她开玩笑的吧？这是她默写的？只用了半个月？”詹姆摇晃着小天狼星，恨不得把二人的脑浆一起摇出来。
　　“我只是实战不行，又不是记忆力有毛病，背完十几本书是很难的事情吗？”
　　“很难！”每个人都瞪圆了眼睛看着她，仿佛在看什么怪物。
　　“我还以为搞材料最难呢，毕竟这个季节可没有现成的鬼脸天蛾蛹。单片的曼德拉草叶也不常见。”
　　“这个不难！”詹姆从兜里随手掏出一大把鬼脸天蛾蛹，“有钱就行，随便试，用完了我再去弄。”
　　这随时随地的金加隆暴击啊，桌子上的鬼脸天蛾蛹仿佛散发着浓厚的金钱的味道。
　　“单片叶的曼德拉草虽然不如多片叶的常见，但也不是没有，让詹姆圣诞节假期回家一趟，翻翻家里的库存。”小天狼星慵懒地搭着詹姆的肩膀，不经意的话语带来一波家族底蕴的暴击。玛丽看着詹姆和小天狼星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好想大声呐喊你们知道这东西多贵吗！
　　“你还留校吧，圣诞节？”詹姆不等玛丽回答，将一个鼓鼓耶耶的包裹塞给她，“隐形衣，归你啦，假期结束还我。”
　　玛丽毫不客气地接过来，“正好，我假期里去禁书区再翻一翻。你们几个，圣诞假期最好把现有的资料都看完。”
　　彼得的脸色瞬间像哭丧一样垮了下来。
　　“隐形衣是留给你溜出去玩的，你不是还没去过霍格莫德嘛！圣诞的霍格莫德可是很漂亮的。”小天狼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敲着玛丽的头，“别把自己逼那么紧，青春是拿来挥霍的。”
　　玛丽可没有时间挥霍，她既想看完更多的魔法书，又想跟斯内普练习更多的咒语。至于霍格莫德，她既没有麦克唐纳夫妇的签名——麦格教授完全提防了她仿写笔迹那一套，也没有额外的金钱用在这些不必要的开销上。
　　玛丽知道她跟同龄的女巫们是格格不入的。伊万斯她们在寝室研究衣服搭配和发型时尚时，她只能在有限的几套旧袍子里挑件比较符合季节的穿着。她们在讨论蜂蜜公爵新出的糖果又或者是三把扫帚酒吧好喝的黄油啤酒时，她需要按天计算羽毛笔和羊皮纸的开销分配。
　　少年少女们的青春和美好是来自衣食无忧的底气，玛丽曾经短暂地羡慕过，也曾抱怨过命运的不公。但所幸的是苦难并没有隔绝爱和友谊，也没有剥夺她汲取知识的能力和头脑。

　　玛丽原本是决定在图书馆度过整个假期的，可圣诞节一早，她不得不变更计划临时去一趟霍格莫德。因为她收到了一份圣诞礼物——来自麦格教授的一套晚礼服。
　　亲爱的玛丽
　　圣诞快乐！
　　四年级起，霍格沃兹将不定期举办舞会，提前为你准备，希望你喜欢紫色。
　　爱你的米勒娃
　　玛丽把字条放在心口的位置，胸膛随着每一次呼吸变得越发急促。这是她第一次收到圣诞礼物——在圣诞节这天。
　　温柔的紫色鱼尾在地上绽放成鲜艳的花蕊，黑色的长发随意披散下来搭在干瘦的锁骨上，简单的裁剪将纤细的腰肢衬得更加盈盈一握，镜子中尖俏的瓜子脸上满是笑意，水波一样的眼眸温柔荡漾，小巧的珍珠点缀在胸口，尚未完全发育的胸脯令那里略显松垮。
　　麦格教授连她长大一点的尺寸都预留出来了。
　　玛丽对着镜子转圈，裙摆优雅地在地上摇曳着，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是个还算好看的姑娘。
　　将礼服叠好，重新放回盒子里，跟她的火球龙水晶球和石头一起，放在床下的箱子里。她浑身上下最珍贵值钱的三样东西都在这里了，其中的石头，还是只能看不能用的绣花枕头。
　　玛丽对着石头发愣，起初她只是想弄清楚石头的用途，让埃弗里急上一急，后来事情太多渐渐忘记了，再后来一次次冲突，她跟埃弗里完全成为了敌人。玛丽下狠手揍过他们，也被他们大冬天扔进黑湖差点死掉。
　　直到现在，这东西成了不清不楚的烫手山芋。炼金这门烧钱的学问，玛丽看得起书但搞不起研究，她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也不过是把图书馆有关炼金的书籍尽量背下来，等毕业后赚钱了再一点点地尝试。
　　这东西总不能一直塞在这儿跟到自己毕业。
　　玛丽揣着石头向外走去，她最好找一个藏东西的地方，不然等到了高年级，宿舍里的几个女生难保没有眼尖的认出来。
　　找一个藏东西的地方……
　　八楼的走廊空无一人，一片空白的墙体在玛丽路过的时候突然变成了门的形状。
　　这是？
　　玛丽推开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景象太过惊人，让她几乎怀疑她是在做梦。堆叠到天花板的杂物，废弃的坩埚、老旧的扫帚、破损的袍子、奇异的书籍还有各式各样恶作剧的杂物和不起眼的黑魔法物件，一直蔓延到玛丽视线尽头。
　　这是霍格沃兹旧货市场还是霍格沃兹回收仓库？玛丽像初入景点的游客一样，参观了足足半个小时，才走完整个房间。
　　不知道这个地方，麦格教授知不知道，有没有人管辖。玛丽想，如果她猜想的没错，这应当是违反校规的学生们藏匿违纪物品的地方，经过几个世纪的累积形成了这样堆积如山的规模。
　　假如，能把这些卖钱的话……
　　玛丽的眼睛不由得一亮。
　　自己可以多观察一下，如果确定都是无主之物，那暑假的时候再去一趟对角巷，跟淘多多的老板谈谈生意——只要卖掉一小部分，自己在霍格沃兹这几年的花费就不愁了！
　　西弗勒斯，去把西弗勒斯叫来，一起赚钱！

　　等玛丽拉着斯内普重新回到八楼时，那道门却消失不见了。
　　“我确定是在这里，应当是我路过时无意识触发了什么机关，我们找找。”
　　翘起的地砖，不规整的墙壁，燃烧的火把……玛丽尝试着触动走廊里每个看起来有细微不同的地方，斯内普则尝试着一个又一个的咒语。
　　“你路过的时候在想什么？”
　　“啊，我想找个藏东西的地方，把埃弗里砸我的那块石头藏起来。我知道了——是有求必应屋！”
　　恍然大悟的玛丽走过那面空白的墙壁，心中默念了三遍，我需要一个藏东西的地方……一模一样的大门清晰地浮现出来。
　　“走吧西弗勒斯，欢迎来到霍格沃兹的世纪宝藏！”玛丽说着，跟斯内普一起推开的大门，重新游览起这个藏宝的地方。
　　经过大概三个小时的清点，玛丽和斯内普大致分拣出一部分能卖钱的物品，甚至找到了一小袋铸造年代在13世纪的金加隆。
　　“糟了！我还没有给麦格教授买圣诞礼物！”玛丽不得不扔下斯内普，回到休息室拿了隐形衣，独自朝霍格莫德的方向狂奔而去。

　　霍格莫德家家户户都挂上了圣诞装饰和闪亮的彩灯，街道上弥漫着香甜的糖果味和烤榛子蛋糕的味道，商户们精心设计的圣诞橱窗里陈列着琳琅满目的商品。
　　玛丽花了些功夫才找到那家名叫文人居的羽毛笔店，她早就听莉莉说过，文人居有花样繁复的羽毛笔。推开叮铃作响的挂着圣诞铃铛的门，店里是绿白相间的橱柜，左边一排展示着羽毛笔的木杆，桃木、桦木、梧桐木和乌金木等等十几种木材，右边是不同材料的羽毛，天鹅、火鸡、乌鸦。最上方标注极其珍贵的是凤凰和雷鸟的羽毛。
　　玛丽挑挑选选，最终选择了一支跟麦格教授魔杖相同材质的杉木天鹅毛羽毛笔，特意挑了绿色的包装盒——她记得麦格教授跟她一样，都很喜欢绿色。她在卡片上这样写道：
　　亲爱的麦格教授
　　圣诞快乐！感谢你的礼物，我会努力成为令你骄傲的学生。
　　无限爱意 玛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