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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自始至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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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今舟被人领到房间,他问基地人员,“祝宵鹤住在哪啊?”
“这没办法告诉你。”
“好的,谢谢。”
他有些泄气,苦恼地想着祝宵鹤最后的表情很不对劲。
但是他亲了自己。像是祝宵鹤扑闪了一下翅膀,羽毛便轻轻搔刮了一下他的脸颊。他有些脸红。
好好休息,好好休息……
祝宵鹤好好,他喜欢祝宵鹤。
这晚闫今舟睡得很好。
次日一早,他收拾完毕,马不停蹄就想去找祝宵鹤。
门上了锁,他打不开。外边有人开口,“应上级要求,你需要被拘禁在这里。有特殊情况,我们会酌情考虑。”
“我要见祝宵鹤。”
“上校在忙。”
“……那我要给他打电话。”
“上校在忙。”
“……”
餐盘里的西蓝花被闫今舟戳地不成样子,他有些烦闷,没吃几口就缩回床上,不停地翻来覆去,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想要见祝宵鹤。
随着时间推移,他心里的烦闷变成了焦躁,不禁浑身发热,他有种想要制造暴乱的邪恶心思。
把桌子上东西一股脑扒下去,把被子、枕头都扔下床,把浴室里的所有东西都扔到地上,把玻璃用手肘击碎,稀里哗啦地弄一地玻璃渣,还要……还要把祝宵鹤的衣服全扒下来!!!
他就要为非作歹,胡作非为,无恶不作,为所欲为,他是一只邪恶的人。
第一天,祝宵鹤没有来。
第二天,祝宵鹤没有来。
第三天,祝宵鹤没有来。
第四天,闫今舟扒着门喊,“你告诉祝宵鹤,他今天再不来,我什么都干得出来!”
这话传到祝宵鹤耳朵里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开完会,他赶了过去,正巧碰上有人来送餐,他示意了一下,端着餐盒进去了。
“怎么了?”刚迈进去两步,闫今舟就跟猫崽子似的跳进他怀里。
包好的餐盒就这样被掀翻在地,闫今舟不管这些,自顾自猛攻上祝宵鹤,唇齿相贴,严丝合缝。
一点不给祝宵鹤阻止的机会,连说话的空隙都没有。
闫今舟双腿紧紧夹住祝宵鹤的腰,即便如此,祝宵鹤还是拿手臂托稳了他。
“三天,整整三天,你怎么都不来看我。”
“忙,没时间过来。”祝宵鹤嗓音很哑。
这套说辞闫今舟已经听过了无数次,他控诉,“你这是冷暴力!我讨厌你这样。无论如何你起码要每天过来一次吧。”
祝宵鹤无奈地答应,“好,你先下来。”
“如果你不主动过来,我就把房间搞得乱七八糟。”闫今舟威胁。
见他不下来,祝宵鹤就一步步往床边走,“坏孩子。”
“才不是!”闫今舟反驳,他不要当坏蛋,妈妈和祝宵鹤都不会喜欢的,他追加一遍,“就不是嘛。”
祝宵鹤哼笑不语,把闫今舟抱到床上,却被拽住了衣角,“祝宵鹤,我不是……”
“那你是什么?”
“我是闫今舟啊,一个好人。”
“不太像。”
祝宵鹤把地上的餐盒收拾干净,闫今舟就盘着腿在床上证明,“哪里不像了?你三天没有来,我什么都没有干,我可老实了。”
“我也没有找谁的麻烦。我还会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
话落,祝宵鹤拍了拍豆腐块状的被子,“你看。”
“嗯。”祝宵鹤在闫今舟不满的面色中补充,“很棒。”
“那你今天多留一会嘛……”
祝宵鹤下意识摸了摸他的头,“身体怎么样?”
“饥渴难耐。”
“……好好说话。”
“就是非常非常想亲你,想亲你想得浑身火热……”
祝宵鹤捂着他说个不要停的嘴,“闫今舟。”
“就是这样啊,我没有胡说。我可不舒服了,就想亲你。”
“……”
看来是没有好好聊下去的必要了,祝宵鹤说,“我去再给你拿一份餐。”
“我不饿,不想吃。你不许走。”
“……”
闫今舟把他拉到床上坐下,“让我闻闻你的信息素,好不好?”
“不好。”
“求求你了。”
“不行。”
他没有对闫今舟说过狠话,所以,闫今舟有恃无恐。他不应该忘记,闫今舟是不安因子。不是属于他这边的。
就算三年前他杀死的是一个罪该万死的罪犯,就算……
他真的会是他这边的吗?
天平倾斜的方向,是否是他这边?
“三年前,歌剧院三楼2601房间,你是怎么进去的?”
“没有啊……我没有去过那里。”
“贺书琛说你之前遭遇过绑架,我查了监控,找了很久,但那四五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什么?我没有印象。”
闫今舟的表情不像作假。
可是真的假不了……
祝宵鹤问他,“闫今舟,你想要什么?”
“你。我想要你。”
“除此之外呢?”
“没了。”
“为什么?为什么想要我?”
“因为我喜欢你。”
“为什么喜欢我?”祝宵鹤不明白,明明两个人毫无交集。
“我记忆里很差,但我很清晰地知道我喜欢你。”随及,他不满地表示,“我说过很多次,你记忆里也好差,每次都记不住。”
“闫今舟。”
他喊他,他看他,欲言又止,无言以对。
他还是说了出来,“我不喜欢你,闫今舟。”
闫今舟很脆弱,他会难过。可这次祝宵鹤决定置身事外。
“我们现在只是嫌疑人和警察的关系,希望你能明白。”
“……”闫今舟望向他,“祝宵鹤,我喜欢你。”
他来到祝宵鹤身前,“你会喜欢上我的。你才刚认识我,很正常……很正常。”
再一次,他踮起脚去亲祝宵鹤,不过,他的动作变得很迟缓,被祝宵鹤偏头躲了过去。一下子,身体像是死机一般停止运转,他在思考,“对,你不喜欢我。不会接受我的亲吻。”
他走开了,回到床上,拿被子包裹住了自己。
“饿了记得吃饭。”祝宵鹤留下这么一句就走了。
……
总控室,白司音站在一阶高的讲台上,面容严肃,“现在,就此情况,我们完全可以对闫今舟的腺体进行完全性测验。说不定不止祝宵鹤,我们可以分别派不同人进行契合度测试,还有发情期,可以采取不同的人员配对进行检测。”
“我反对。”祝宵鹤举手示意,他的语调很平稳,“这对闫今舟的伤害几乎是不可逆的,并且,我认为我们应该以闫今舟的主体意愿为第一标准。”
白司音点头,“实验内容会根据他调整的,可他作为案件的中心,他的意愿并不重要。这也没办法。”
傅治跟票,“这次,我觉得音姐说的对。虽然这对闫今舟确实不公平,但是,不从他入手,我们不能有新的结果。”
“我们知道你。但是,这事情况特殊,贺书琛也是个人精。你前两天,去调查那个绑架的事,除了个模糊的监控,还找到其他的了吗?”
“……”祝宵鹤抿唇,“再给我两天,我还有一个……”
白司音打断,“我们现在没有决定性证据拘禁他们,四天了,你说你要查,直到现在,没有任何进展。我们没有时间了。”
“好。按你们说的做吧。”祝宵鹤头疼。
大会结束,傅治拍了拍祝宵鹤,“你道德感太高,心里有个秤。”
“或许吧。”祝宵鹤说。
“这是你第一次碰壁吧,没事,说不定马上就要有新方向了。”
“第二次。”祝宵鹤只回了这么一句话。
傅治:“??”
这男人心里藏事。傅治断言。
祝宵鹤在键盘上输入了一串号码,虽然他很不想这么干,“姐。”
“哇塞。”电话那头传来笑声,祝晗芷调侃道,“说吧。”
“我想见韩延宁。”
“哈?你真会给我添麻烦。”
“还有许陌北。”
祝晗芷扶额,“你要见他伴侣做什么?我跟你说,韩延宁宝贵他那个omega宝贵得不得了。”
“那我想借你的的名义办个宴会,把他们邀进来。”祝宵鹤说。
“……弟弟啊。”
“一切费用我来承担。你要进行的那个项目我也可以投资,多少你说的算。”
祝晗芷笑了,“好,你随意。”
临近挂断,“祝宵鹤,保重身体。”
祝宵鹤简单“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