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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3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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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静回来补了觉,一觉睡到自然醒,屋里一片漆黑,不知是白天还是黑夜了,脑袋都睡懵了。
开灯起来,拿手机看,已经凌晨了,一天没吃东西,顺便点了一个深夜外卖。
等外卖空隙,打扫了家里,好几个月没住,覆着一层灰,大半夜打扫卫生的人估计也就只有江静了,之前也都是自己一个人在海城生活,怎么现下境况自己不能习惯了,就因为回了趟家。
这习惯了真不好啊。
外卖到了,开着小声的电视,就边吃边看电视,播放的是什么不知道,吃着外卖还隐约想吐,嘴巴跟着回去还挑食了,是吧,外卖还剩一大半,吃不下了。
江静拿着一瓶冰气泡水,站在落地窗,看着海城的繁华乱花渐欲迷人眼,即便深夜也还在灯火通明,心里燃起一阵孤寂。
强迫自己入睡,明早还要去公司,尽管白天已经睡了很多,还是稀里糊涂地后半夜才睡着,脑袋处于放空状态。
回去一趟,还把自己的作息时间打乱了,江静,你可真行。
第二天穿着精致的一套办公职业装,开着自己的车去了公司。
刚进大楼,楼下就遇见了蓝莹,是公司里的摄影师,也是自己在上海的挚友,当时还是江静费了大力气招来的,一拍即合,二人还成为了好朋友。
公司氛围比较松,没那么多条条框框,把自己手上事情做好,早九晚六,不提倡加班,那是内卷,不兴这个的。
“你可算来了,我的饭搭子。”拿着咖啡的蓝莹看着迎面走来的江静,她不在,吃什么都没味了。
江静拿过她的咖啡,“谢谢莹莹。”
“喂,那可是我早上的精神粮食,你个老板还抢我的。”
“茶水间不是有速溶咖啡,去凑合凑合。”江静非常惬意喝了一口,标明自己的了。
按着电梯,等电梯途中。
蓝莹看着牙痒痒,又不能拿她怎么办。
“你和任舟远有什么分别,压榨员工,还剥削员工的精神粮食。”滔滔不绝地批判两位老板,胆儿确实够肥。
江静狡黠地打量着蓝莹,胆子肥了,还敢当面说了,“啧啧,这几月,舟远怎么使唤你了,听你这口气,怨气很大啊。”
提到任舟远,蓝莹更来气了,插着兜“他那个不靠谱的,上次客户临时加钱改了时间,那天本来我就轮休,他让我去出外景,绝了,万恶的资本家,你们发财了,可不顾咱们员工休假死活啊。”
“说我什么坏话呢,可让我逮着了。”任舟远从身后走来,手上提着两杯咖啡,瞟着蓝莹,眼角挂着笑,却是个笑面虎。
蓝莹心里一个叮咚,不管了,眼神慌乱,“任总,我想起我还有客户今天出外景,我出外景去了。”一溜烟跑了。
江静低笑,这小妮子胆儿还以为变大了,谁知还是不经逗。
“你说你逗她干嘛,她要是跑了,我可得逮你来拍照啊。”
“我可什么都没干啊。”
电梯也到了,江静和任舟远一同进了电梯。
“不用再休息休息,昨天看你状态不好?”任舟远担心地看着她,虽然化妆了看着精神点了,还是不放心,来公司没那么急吧。
“你看我像不好的样子吗,睡一觉,精神饱满,对了,我来了,你怎么这么早来公司?”公司步入正轨,后面陆陆续续招了好几个摄影师,他几乎都是甩手掌柜,每年参与分红,公司哪次不是来打一趟,或者江静有事找他商量才来。
大少爷早上得睡懒觉,让他早起上班,除了以前,没人的时候,叫大少爷起床拍照,还是江静去他家活生生把他从床上拖下来,去拍照。
公司能经营到至今,都觉得稀奇,当时小小的工作室,没想着越做越大,积累了不少客户。
任舟远自我欣赏,一脸得意地说,“不得来和你交接下工作,我还是很负责的。”
进了办公室,江静粗略看了这几个月的盈利,“不错啊,我不在,你不是打理得仅仅有条的,比我还好,要不咱们换个位置。”
看他是来讨夸奖的吧,还交接工作。
“不不不,我也是和你学的,主要你管理得好,我也就是好管,没什么大乱子,要是有大乱子,我也摆平不了。”
“你来了,我可得放假,我们几个玩得好的,准备国外玩几天,你去吗?”
江静两手一摊,“我们都去了,公司不要了?”
“几天,又不会倒闭,大不了倒闭了,我养你,得了吧。”任舟远两手放在办公椅上,给她转动着,好声好气商量。
“任公子慢慢玩去吧,我在这给你多挣点路费,年底分红多分点。”
“行吧,你不去我可和他们一起去了。”
“去吧,去吧。”
走出办公室,关门的时候,“咖啡给你买的,不用谢。”
江静扬唇一笑,比了个手势,“谢谢。”
下班和蓝莹约了饭。
“任总没说我什么吧?会不会扣我工资。”
“没说,夸你呢。”
蓝莹来劲了,“夸我什么啦?”
两眼眼巴巴看着。
“夸你啊敬业,拍照好看,乐于助人,说我们公司啊有呢这么以为优秀的摄影师,来日啊,上市指日可待。”
“你就搁着吹呢吧,忽悠我。”他还能说出这话,肚里都没装着这点夸人的墨。
江静笑意加深,“真的。”
“姑且信信你,这次回家好玩吗?”
沉思了会,收敛了情绪,“好玩啊,回家见到家人挺开心的。”
又聊了许多,“那下次有机会我也去你们那玩玩,听你这样一说,有好多好吃的。”
“好。”
吃着吃着胃口不舒服,还以为是昨晚吃饭太晚,没注意,和蓝莹分开后,身体不适感,一股恐慌感油然而生。
径直开车朝海城附近的医院去,做了全身检查。
一股不安,她在想是不是,有了,上次还是什么时候,经期也不稳定,如果有了怎么办。
折腾大半宿,拿着检查单子,看到结果,江静松了口气。
回家停好车,一日没见的周应淮站在楼下,不知等了多久了,笔直的背影,眼底的黑眼圈,脸上的沧桑疲惫,一种无力感,江静能感受得到他心里的克制,可他从不会朝自己生气。
“上来吧。”
一进门,江静换鞋,给他拿了任舟远的鞋。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语气委屈巴巴,拉着她的手指,像个小孩。
江静拉开他的手,没有回答,转身去厨房给他倒水
坐在沙发上的周应淮,无心打量她的居住环境,只看到她放下来的包里,露出来的单子。
低沉的情绪,片刻激动,“江静,你怀孕了?”
“没有。”把检查单放进包里,一口否认。
周应淮如同浇了一盆凉水,“给我看看。”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发了火,没控制住,大声发了脾气。
检查结果出来她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怎么,这两天不适应,作息不正常,刚到海城,肠胃不适,饮食不规律造成的。
“即便有了,我也会不要。”不去看他的眼睛,眼眶泪水打着转。
可笑吧,周应淮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舔着脸,给江静无数次机会,他都准备求婚,扯证,带了户口本,只为和她一个家,而他最喜欢的人,说有了孩子,打掉。
无力的手,拿过检查单,证实了确实没有,周应淮知道这一刻,他们应该玩完了。
“江静,你听我解释,我不过是...”
“是寂寞消遣的游戏,还是你情我愿,周应淮,你让我无比恶心。”
“你和你们公司任舟远,我又说什么了吗?”
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不要把每一个人都想得和你一样恶心。”
突来的一场大雨,冲刷了这座城市,整个城市焕然一新。
江静看着手机里的无数张合照,眼泪无声地流在地板上。
日子井然有序地过着,江静每天三点一线,看似没什么不同。
只是眼睛性子,蓝莹感受了变化,见她不太想说,也不再问。
一天,江静接到了好友梵音的电话,“周应淮已经连续在酒吧喝几晚了,从你那回来就这样,江江,你们分手了,他不好受,我姨,姨父也劝不住,再喝下去,迟早玩命,你要不给他好好说说,好歹好过那么一场,好聚好散。”
梵音知道他们分手,但不知道原因,不是都留在桐城好好的,怎么忽然一下就这样。
现在周应淮栽了,谁说话也不好使。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几个劝着点吧,以后他的事不用和我说了。”
“江江。”
挂断了电话,江静看着这里若有所思,一步一步走到这里。
办公大楼,灯火通明,她属于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