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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3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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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散场,从酒吧出来,刚还处于热气中,这下被外面的冷风也吹得直缩大衣领下。
周应淮送她回家,都喝了酒,随处走走,年后天气没有那么冷了,渐渐回暖,偶尔夜晚吹过一阵凉风,有点小冷。
“哪天回海城?年也过完了,我看看时间好安排事,省得还要回来。”搂着细腰,同步行在小道上。
看了一眼他。
“你真想好要和我一起去上海?那你的事业怎么办,其实我们不一定非要在一个地方,现在交通那么方便,再说.....”江静试图分析他和自己走,意味这里一切都要抛弃,他去海城从零开始。
异地恋大多都以分手为结局,不信任,缺少的陪伴,无尽的争吵,她从未谈过异地恋,也许他们能够走下去呢,毕竟他的事业都在这呢。
周应淮停了脚步,拉着她的一双手,哈哈气,眼神坚定,“江江,我不敢赌未来,异地恋的风险系数有多大,我知道你一心想留在上海,以后我们结婚了,总不能夫妻老是常年异地分居吧,我想好了,你在哪,我在哪,早晚都要去的,还不如早点去呢。”
看着他一双无比真诚的眼睛,把他们的未来想得全面,是的,她以后就想留在上海,刚才说,也是不敢确定这段感情真的能走到哪一天,她的计划里,爱情可以没有,事业排第一,感情这事可以锦上添花,可不是她的必选项,目前以她对周应淮的感情,她理智,她可以和他在一起,但是不能为之放弃上海,在小城躺平。
“周应淮。”
“我在。”
“你真好。”
你对我太好了,我心里会愧疚的,我在你心中的分量太重了,我承受不起,我还试图想过异地,而你却已经想好我们的未来了。
二人慢慢朝家里走去。
次日。
刚醒来的江静,被手机一连串的轰炸声震醒了,梵音发了一连串信息。
【江江,告诉你个好消息!】
【我要订婚了。】
【明天。】
这么突然,江静揉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呢吧,这就定下了?昨夜喝酒也没说这事啊。
【怎么这么急?你们这在一起也没一年吧,那么急?】
【怀了,有小宝宝了,想着早点定下,不显肚子,还能穿上婚纱。】
.....
江静看着以往万花花丛中过的好姐妹,如今也定下了,因为小宝宝。
她还不想那么早将自己定于那么早的未来,回去只能延期几天,少不得要去帮忙。
吃完早餐,去书店看了看情况,没什么大问题,交给田婷她放心。
去了梵音家。
梵音爸妈都回来了,原本过完年第二天就走了,现在因为这等大事也回来了。
大人们在外面谈事。
两个人进屋里说小话。
“真有你的。”一进屋江静就拉着她,小心翼翼。
昨晚还喝酒,真是离了谱,不省心的妈妈。
“有个小宝宝挺好啊,虽然意外来的,都怪张嘉然那狗,做措施做措施,还是来了意外。”
看着姐们虎着呢,一点不当心,“都要当妈妈的人了,以后自己注意点,忌嘴点。”
“知道了,你什么时候走啊,我送你。”梵音点头应好,昨晚大半夜不舒服,还好去医院检查没什么问题,怀孕这个事,医生说的时候她都呆了,这几天反应,还以为是没有食欲,过年吃太多油腻的,没在意。
江静看着小姐妹,“不劳你送了,好好照顾你自己就成,你哥一起呢,我原本后天的票,明天和周应淮家吃饭,现在你订婚,改票延后两天吧,再忙着也得吃了好姐妹的订婚酒再走啊。”
“我哥?他和你一起去上海?我姨,姨父知道吗?”
“应该知道的吧,我也没问。”
长辈叫梵音出去,江静打了招呼也就走了。
刚出梵音家,电话就响了。
“喂,舟远。”
“江江,几点的票,我来接你。”
“我好姐妹突然订婚,延期了,改成15号那天的票了。”
任舟远心情低落了会,但没表现出来,“那好啊,到时候我来接你,上飞机了给我发个消息。”
“你忙你的,不用来接我。”
“再忙不得接我们公司老板回来坐镇,我可得好好休息。”
“成,到时候给你发消息。”
梵音家这边,匆匆忙忙通知两边人内亲,在一块吃饭。
订婚宴包在桐城最大的饭店。
周应淮爸妈也来了,给小辈准备的红包,周妈一进来就看到江静。
热情地拉过她的手,问这问那,亲戚朋友问,“这是谁啊?”
“我家准儿媳妇啊,周应淮那小子媳妇。”
梵音的订婚礼,江静也见了一堆周应淮家的亲戚,被周妈拉着到处介绍。
等周应淮来的时候,就看到江静笑僵了的脸,一脸无奈。
从周妈手里解救成功后,江静喝了水,“你怎么才来啊?”再来晚点,江静就要赔笑,脸都要抽搐了。
面对着七大姑八大姨真的恐怖,赔笑着,你马着脸指不定回去怎么传呢,说是个不好相处的。
订婚宴圆满结束,由于后天要走了,明天要去周应淮家吃饭。
今天就在家陪爸妈吃饭。
江妈还以为她与应淮耍了,就不会心念着回海城了,谁知道闺女还要回去,回去就算了,应淮也跟着去。
你说说这叫什么事。
这两天唉声叹气的,应淮也不好好说说她,跟着一起瞎胡闹。
“妈,吃饭了,你还皱着个眉头干嘛呢?”
“唉。”
“别唉声叹气了,等有时间我们就回来看你的,又不是见不到了。”
这顿饭江妈吃得不是滋味。
第二天贴心地准备了礼物,礼数不能少,大过年的,上谁家不要提点东西。
周应淮还一个劲不要买,家里什么都有,“你家里有那是一回事,我买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哪有空手上门的。”
说不动她,大包小包装了后备箱一载,无奈地开车回家了。
到家。
周爸在厨房弄菜,周妈后花园浇花呢,江静坐着没事,想去厨房帮忙被叫坐着,没有客人动手的道理。
怕她无聊,带她上楼转转,江静还喜欢在书房里,自己找了本书看着,见状周应淮趁还没吃饭抓紧收拾东西,一会早点回去。
周妈叫他们吃饭,一上楼进卧室,看到周应淮收拾东西,问,“这是要出差啊?怎么收拾那么多行李。”脚边已经装了两个行李箱,还要收拾。
“妈,我准备去海城发展了,多收拾点,省得回来。”
“你事业都在这边干得好好的,你怎么想着去海城了,两头怎么兼顾得过来,你已经30岁了不是18岁的小伙了,是为了江静吧,你去海城和她,那你们未来呢,你指望靠着她,你在海城什么都没有,从零开始,还是你的公司你桐城这些年的努力都不要了?”周妈苦口婆心地劝导着,孩子老大不小,就指望他成家,离家近,有什么事有个上楼,没想着一向成熟懂事的儿子,也能楞头青,要去什么海城发展。
一口气差点没上得来,一直以为儿子让他们省心,没想着还是不省心的主。
听到动静出来的江静,侧在一旁,听到周妈不同意周应淮去海城,字字句句在脑海里回放。
人家有自己的顾虑,她能够体谅,自己好好的儿子在跟旁,现在却要跑到海城。
“妈,我自己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你别管了。”
.....
吃饭时大家情绪不高,只有周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周妈也不再热情地拉着江静说话。
知道阿姨生气自己,让周应淮去海城,二老身边唯一的儿子都不在,埋怨自己,江静没说话。
周应淮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给江静夹菜。
这顿饭无声无息中结束了,拿了行李放在后备箱里。
周妈没出来送,周爸让他们路上注意安全。
到了湖畔弯,这边还有些东西没收拾,周应淮把行李拿下来,车子肯定得留家里,明天打个车去机场,把行李拿上去。
江静跟在身后,拿着手机默默退了他的票,随即把手机放进兜里,跟着上了楼。
耶耶听到门声,起来看到是他们,又趴下,又闭眼接着睡了,原来狗子也会像人一样犯懒。
把行李放好,收拾差不多,洗漱,明天还要赶飞机呢,。
周应淮洗完澡出来,看到桌面上的酒。
“喝点。”
“不走了。”
“你说什么?”周应淮搂着她,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遍。
“我说,不回去了,我们就在小城挺好的,其实海城也没那么好,你在哪我在哪,这离家近些。”
二人坐在沙发上,江静靠在他肩上,细数着在桐城方便,计划着未来的小家,三两好友在旁,承欢膝下父母跟前,还要去那遥远的海城作甚。
一会打电话和舟远说声,可能过段时间回海城收拾那边的东西,把公司的事情也给办妥了,房子车子什么的处理好。
周应淮高兴溢于言表,就像放弃的所有,在这一刻得了满怀,激动得搂过她,靠在怀里。
“嗯,江江,我们以后好好的,我养你。”
这夜聊了许多许多,畅想的未来的小日子,直到后来。
次日。
几人下了班在酒吧相聚,看着她一脸幸福的模样,程深试探性地问,“不走了。”
“嗯,这些年在海城待太久,也腻了,发现兜来转去还是桐城好啊,你们不都在吗。”江静回答着,眼里满是喜悦。
晚到的周应淮,一进门就看到他们在说什么高兴的事,“说什么呢,大老远就看着挺开心。”
“程深为我们留下高兴呢,我去趟卫生间。”
周应淮顺着她位置坐下,“你少管我们的事。”
他以为程深对于他得到江静不满,而在江静面前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试探着问江静。
“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呢,纸终究保不住火,你们去海城还能.....”程深冷笑一声,多年的兄弟,信任崩塌,而互相试探,他替江静不值。
而作为两个人共同的朋友,他曾纠结,看着江静幸福的样子,他却不忍将真相说出口,而周应淮说出口的话,更让他感到陌生,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周应淮吗。
“程深,你越界了。”
周应淮心里不踏实,发了条短信。
今晚江静回家睡,他送完江静,熟门熟路来了另一个小区。
打开门,田婷穿着睡衣,开心地开了门,体贴地给他脱外套,被周应淮挡了回去,“我自己来。”
坐在沙发上,拿出了一张卡,“我们就到此结束吧,这张卡是你密码,给你这几年的补偿。”
“我不要名分,我和你在一起从来都不是钱,你担心静姐知道,我不会让她知道,我就喜欢你。”抱着他。
“对不起。”
哭泣的声音,田婷想起这几年。
偶尔心情好带她出去玩也从来不会在本地及附近,怕遇到熟人,更多的是海城,见到江静那天不是第一次,早在陪周应淮,去过海城,她知道自己与她没有任何能够比得上的地方。
即便喝醉酒叫的不是她的名字,她只希望能陪在他身边。
周应淮心里藏着事,这次心里大石头落了地,以后和江静会好好地生活,期待着未来,总算有了好的结果。
每每看到身边真实的江静,他就觉得那几年不算什么,在一起的时候,更加珍惜这得之不易的时光。
.....
一天夜里。
江静凌晨起夜上厕所,白天喝太多奶茶,老是想,看到手机短信,还有一支手机,密码试着输入,一样的密码
微信联系人,联系电话,熟悉,打开对话框,指甲在打开的同时,忍住颤动,情绪波动隐忍。
那些对话不堪入目。
天渐白,江静一夜没有睡。
来到店里,坐在椅子上,沉重的眼袋,苍白的肤色,就那样脑袋空空坐在那。
田婷推开门,看到她坐在那,慢慢走过去,“静姐,怎么来那么早,是有什么事交代吗,最近店里.....”
“聊聊吧。”打断田婷的话。
在街角新的咖啡店,江静与田婷面对面坐着。
田婷心里的不安,手不停搅动着,不敢抬头看她。
“说说吧,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江静面冷开口,仿佛在说着今天的天气这样寻常。
.....
江静听了一个故事,感动流涕的故事。
很搞笑,江静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走在街道上。
周应淮一直打着电话,没接。
....
想起,高二那年,周末相约去看新上映的电影。
那部影片,男主角与女主角从校园走向婚纱,还育有一双可爱的子女,家庭幸福美满,故事的结局,女主和男主离婚,在法庭上,两个相爱的人歇斯底里,只为了争到儿子的抚养权,令人唏嘘。
梵音看着可怜的孩子,“其实,孩子挺可怜的,也不一定非要离婚啊。”
张嘉然在一旁添油加醋怼着,“看不出你还有伟大的母性光辉啊。”
“去。”
“江江,你说是不是不应该离婚。”
“离,咋不离,不干净的男人咱可不能要,带着孩子吃喝玩乐不香吗?”
周梵音调侃着,“听到没有,不干净的男人不要。”看着周应淮打趣道,不过男德代表,不会犯这种错误。
知道这时间,他已经去了公司,今天谈一个重要的项目,江静心无波澜收拾东西,订了最近一班机票。
当周应淮和客户谈完是事情,在公司收到江静的分手短信。
跑到两个人的小屋,又去了江静家,人已经走了。
看到田婷的信息,【她知道了。】
去往海城的飞机,早已离开了桐城的天际。
江静刚出机场,就看到任舟远,一身呢子大衣,手里还拿着奶茶,等着她。
视线对上,江静露出了笑容,说不来,非得来。
只有任舟远,接到她电话那一刻高兴。
“累坏了吧。”拿过行李,任舟远看着还胖了点她,不过整个人气色不好,应是赶行程。
“还好 。”
边推着行李边往外走,“我订了你爱吃的那家餐厅。”
没什么胃口,刚下机,昨晚一夜没睡,只想回去补觉。
“不吃了吧,我想回去休息。”江静有些疲惫,真的不想费劲动了,就想躺着。
任舟远看出她的疲惫,体谅着,“好。”
看着车窗外一览无遗的景象,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地方,江静发着呆,他应该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