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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录取 ...


  •   第二天醒过来后,暮程秀还在他的怀中,暮光在细细的把玩他的手指,他醒过来有那么一瞬间空白,脑子清晰后就想起昨天的事情。

      暮光亲他的额头,讨好的说。“宝宝,给阿肖道歉,好不好?”

      早上醒来的第一句就是道歉,不过暮程秀并没有分辨出是暮肖,不是暮爱冬。

      “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错,我明明看见她了。”暮程秀收回手指,语气还是有点早晨起来的软糯,淡淡的像是在撒娇。

      “我也见她和朋友玩啊!”暮光无奈的抱紧他,语气纵容。

      “阿肖喜欢她,你那次说完我也有去跟过她,可她只是和朋友一起玩。”暮光说。“你就给暮肖道歉,这事就能翻篇,嗯?”暮光轻轻的用鼻腔发音,不容置疑的气势压迫下来。

      他低头吻暮程秀却被躲开,但嘴唇之间的摩擦还是舔舐到一点糖度,淡淡的,是水果糖的味道。

      “宝宝昨天吃东西了?”暮光一瞬间闪过许多个念头,但多到抓不住。

      暮程秀却和他争执起来。“你就是不相信我!”

      “没有。”暮光搂着他,眼神纵容和宠溺,看他就像个撒泼打滚的小孩。

      暮程秀坐起来眼睛看着他,一时间泄气的不说话,最后失望的垂下眼眸,快速下床收拾东西。“我要上学,今天回学校。”

      暮光也坐起来,神色有点冷和这几日都消散不掉的不易察觉的烦躁,不是因为暮程秀只是因为工作让他变得疲惫不堪。“我都说相信你,只是叫你和暮肖道个歉,宝宝为什么还要发脾气。”

      “你就是觉得是我的错!”暮程秀低低呵诉,眼角又开始泛酸,眼尾稍带的红晕还没有下去。

      暮光下床,高大的身材赤裸着,压迫的气息像一座乌云高山聚压雷霆风雨般袭来,他一言不合的扭过暮程秀的身体,嘴唇追逐着他紧抿的嫩红唇瓣,搂紧他抗拒的身体。

      亲吻像是乘胜追击的打仗,暮光舌尖舔食他敏感的下颚。

      待口腔里那一丝甜味被他尽数剥夺,嘴唇才轻轻的分开,暮光这才放开呼吸困难,缺氧的他。是哈密瓜味的水果糖,暮光肯定,他内心的独占欲又开始作祟,暮程秀的全部都只能只有他一个人的味道,只能打上他的烙印。

      “昨晚吃什么?嘴巴这么甜?”暮光手指轻轻捋起他鼻尖一颗小滴的汗珠。

      “糖。”暮程秀脸颊躲远一点。

      “还在生气啊?”暮光好笑的掐住他的鼻子扭动一两下。“去给暮肖道歉吧,他不是肚子里装气的人。”

      才刚勉强融洽一点的氛围又被打破,暮程秀看暮光,他仍然像看小孩一样的眼神看他,浑身的温度又迅速冰冷下来,连余韵也荡不起一两分温度。

      “我又不是孩子,自己分不清吗?”暮程秀双手扒开他的手臂继续收拾东西。“要去你自己去,我回学校。”

      暮光看着他倔强的脾气,忍不住妥协。“好吧,我载你过去。”他想等这单生意过完后,就可以好好分精力来和宝宝聊聊,还能弥补忙碌时间缺失下来的陪伴和爱护。

      俩人出去的时候已经是11点02分,暮爱冬刚刚从外面回来,她看见暮程秀也没什么反应只骄傲的撇一眼,像是不屑一顾。

      随机她又满心欢喜的将袋子里的东西取出来放在桌面上欣赏,打开黑红色的丝绒礼盒,将里面的物品取出来,那是一款大品牌包包,鳄鱼皮紫粉色,即使没有灯光还泛着光泽,一副与周围廉价的物品毫不相干,他就该存放在高奢品店里,享受独一无二的地位,应该是高不可攀的。

      暮程秀匆匆一瞥,只见暮爱冬抓着那款时尚又高奢的包包狂热的亲吻。“我的天呀!七万!真是太好看了!”

      暮肖看着暮程秀原本吃人的样子,也扭转的速度极快,一下子就满心愉悦后又担忧的问。“爱冬这个包包贵不贵?我们还得省钱买房子呢。”

      “贵什么贵?这是别人送的,我还能指望你给我送一个?”暮爱冬眼神鄙夷,轻轻扫过暮程秀。“你以为我是某些人不靠努力就能不劳而获?也不想想吃的是谁家种下的大米和菜,哼!”

      暮肖这才抬头看过去,脸色一瞬间冷下来又极具不满的开口。“阿秀,你还没有给爱冬道歉。”

      暮程秀极轻的呼吸,感觉胸腔漏风。而这个时候暮光走出来,暮爱冬看着手里的名牌包包,兴高采烈的挥霍手臂。“不用道歉,我心好着呢。”

      暮光听完一顿,抬头看向她拿着的紫色包包,疑虑一瞬间增长状是不经意的问“你的包是从哪来的?”

      暮爱冬下意识便明白男人的想法,她实在太适合做周旋于男人之间的狐狸精,暮光的什么想法,她几乎立刻明白,做销售的不需要多聪明,只需要理解男人的某些想法和说话技巧。

      她笑盈盈的依靠着暮肖。“是黄老板的夫人送的,最近和她走动挺多的,送这个包来还叫我监督她老公呢!”

      暮光收回目光,或许男人都浅显的认为女人的聪明上不得台面,却忘了女人敏锐的直觉有多么准。

      本田停在学校门口,暮程秀下车后天际已经湛蓝一片,百里无云朵,满目都是阳光下的温度,昨晚应该下雨,人行道两旁臭水沟里的泥泞堆积成厚厚的土疙瘩,再被太阳晒下那么一两分就会化成灰尘,路上还是有那么一点积水,也只剩下积水证明昨天下过雨。学校外墙那块已经黄掉枯萎的青苔也爬上了翠绿的颜色,一切都是那么的生机勃勃。

      看着暮光调转车头,暮程秀鼻尖酸涩,难以言语的心思涌上心头,最后只能冲着本田车里的暮光挥霍手臂。

      回学校后,他的心思根本不在学习上,一整天都恍惚得听不见任何声音,高道年看着微凉的奶茶被放在桌角落一旁连动都没动,他在纸上画上一个v型小笑脸,动笔写下。

      还在不开心啊!

      纸条被传过来,暮程秀紧紧盯住那么十几秒才慢慢写下字。

      嗯,为什么心情可以这么难受?

      高道年手中的水墨性笔挥霍着写下字。

      想一下高兴的事,兴许就不会这么难过,还要吃糖吗?荔枝味的哦!

      暮程秀迟疑的在已经生锈的脑中搜刮,结果回忆的墙壁坍塌,涌现出许多美好,太多的美好充盈着整副身躯,无知无觉中他的轮廓在光晕之中柔和下来,撇开那些乱糟糟的不愉快的心情他和哥哥好像没有怎么争吵过,回忆里都充斥着甜蜜,好像心情也变得不是那么糟糕。

      看着他舒畅开的眉眼,嘴角轻微向上扯,他像是在暖融融的光里被爱着,耀眼的有点刺目,像璀璨的海市蜃楼。即使是一个快被打破的幻影,他也愿意让暮程秀沉醉其中。高道年在书页最后潦草的写下,他被爱,光破灭。

      我不希望他被爱,我希望我是光。

      我希望我是光,他被我爱。

      以她敏锐的感觉,暮爱冬还是觉得暮光察觉到,并且有意无意的开始关注她的一言一行,这是个不好的直觉。

      咬着手指甲沉思下来后,她觉得等不及了,最后嚣张跋扈赌一把,破釜沉舟。

      竞赛成绩出来,高道年一路到榜二,全程开挂。暮程秀也是下足苦功夫,但天赐这种东西总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没能上榜最后捧了个全省一等。

      两人的名字和八寸照片被p上红彩头,粘贴在大门口进来的名誉墙上,显眼无比。星期一的早操演讲也被拉出来一顿夸赞,直夸的班主任笑脸咧到耳后根。

      刚从教导处出来,两人都被首都清大破格提前录取,成绩条上的字彰显它独一无二的成果和辛苦得来的酬劳。

      暮程秀却有那么一丝忐忑,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和暮光说。

      被破格录取后,班主任又找他们谈话,言简意赅的意思是既然被提前录取,那就不用参加高考,把位置留给后面要用挤才能进来的学生。

      繁重的学习压力骤然从肩头减下,感到轻松的同时和对未来的迷茫,暮程秀走出办公室,银杏树叶遮挡阳光却挡不住光辉未来,目之所及皆是眺高望远的远方,那里一贫如洗,湛蓝如白纸,只等着挥墨画下色彩。

      没想到就这样高中三年过去。

      “做了这么久的互相指导,去喝杯奶茶,庆祝一下怎么样?”高道年站在他旁边,冷白的皮也在阳光下绽光。

      暮程秀放松下来的大脑空白一切,思考一下点头。“嗯。”

      奶茶店里的冷气很足,吹的人皮肤发冷,两个人之间也没什么好说,暮程秀低垂眼眸,白皙莹润的手指搅拌着里面的珍珠,纤长的眼睫毛夹着太阳珠光,一闪一闪。

      眉目精致的人坐着就是一幅画,即使他在神游天外,即使没有听,也不是不那么不可饶恕,高道年指节微曲敲击桌面,浅褐色的眼眸流波转动,眼睛看着他。“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没,只是不知道怎么和家里人说。”暮程秀心不在焉的搅动珍珠。

      高道年轻笑一声,仿佛特别好笑。“家里人不应该高兴吗?你怎么还担心呢?”

      “我家有点特殊。”暮程秀吸一颗珍珠,嚼动着那微苦后劲甘甜的黑珍珠。他扫一眼高道年也没有想要把自己的事说出来,因为他并不是那么重要,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哦,为什么选择临床医学?”高道年手臂托手肘,握着奶茶岔开话题。

      “没有为什么,就像你选择金融学一样。”暮程秀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菜市场闹区,漫不经心的懒懒开口。

      高道年眼角泛出笑意,声音温柔如沐风。“我当然不是随便选择,是有原因的。”

      暮程秀像一头刚出窝只长那么一圈白毛的皱鸟,懵懵懂懂的只知道啄一口鲜肉。“我暂时没想那么多。”

      “我们两个学院隔得非常近,大学请多多指教。”高道年说。

      临分别的时候高道年又给他一颗糖,是草莓味的,阳光能透过浅淡呈玻璃质的粉色硬糖折射出一点光斑,极小又五彩斑斓。

      高道年尝过所有的糖果味道,草莓味的特别甜,特别香,又特别硬,希望能抚慰受伤的心灵。

      砖厂依然在忙忙碌碌,暮程秀推开办公室的门,暮光并不在里面。暮志明在里面喂着两只小胖猫,他走进去,团子就自主的贴过来和他狎狔。

      “今天星期三。”暮志明定定的看着糯米,宽大的手掌托着它的肚子,毛茸茸暖呼呼。

      “嗯,我之前参加竞赛得名次了,不用参加高考。”暮程秀转动椅把手坐下。

      暮志明抬头,眼角的皱纹绽出一丝严谨的笑意。“是那儿?”

      “首都。”暮程秀说。

      这比原来预计在省内的广绣师范大学远了何止十万八千里,暮志明轻拍一下糯米的肚子,有一阵闷响回应。“很好,人就得往高处走。”

      从办公室出来,又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暮肖走过都是无声无息,像是彻底将他冷下来。

      吃过饭后,等到晚上许久才等到本田车开进砖厂,暮程秀放下手机走过去,成林开的车,暮光暮爱冬已经喝得烂醉,暮爱冬还在肆意的发酒疯,一直吆喝着三杯两杯。

      暮肖扶她进去,手臂划过嘴唇,口红鲜艳的颜色烙印在手臂上,脸上的妆都被酒气上脑蒸得坨红。

      暮光好一点还可以走回房间,一下子就瘫倒在床上,暮程秀用塑料盆装了盆水,拧干毛巾给他擦脸,看他红得狰狞变形的脸庞皱起眉头,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整个人坨红的仿佛从热水里捞出来一样,浑浊的酒气又带着男人檀香木一样的信息素,不难闻,甚至还容易让人沉醉其中。

      暮光微微睁开眼皮,涣散的眼眸四下撇望后聚焦在他的脸上,定定的盯着他的眉眼看,似醉如痴的抬起已经颤抖的手指慢慢描绘他的脸庞,说出来的话都有饶舌。“宝宝,是宝宝吗?”

      “生气了?”暮光大着舌头开口。“别生气。”

      “再等等,哥哥很快就可以抽出时间陪你。”

      “宝宝,说说话。”暮光看他冷静的眉眼一下子如萎靡的大狗,病怏怏的。

      “不生气,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少说话。”暮程秀解开他的衣服擦他身体。

      暮光喉咙溢出一声叹息,放松的躺在床上看他。

      暮光重重呼出一口浑浊的酒气,垂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暮程秀。“宝宝,真可爱啊!”

      眼角泛着的红血丝清晰明目,暮光伸出修长宽大的手掌难以忍耐般扣动他的头部,精壮手臂上的青筋盘旋凸起,血液在极速流动,躁动在不安冲撞。

      暮光酒精上脑,热烈的快意无处发泄,一切遵循快意淋漓,青色筋络盘旋的手臂紧紧扣住他的脑袋肆虐亲吻。

      暮光手掌捻他的后脖颈,挑开碍眼的阻隔贴,食指跟拇指按压腺体,暮程秀受不住般颤抖着身体,麻痒让肌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玫瑰信息素就快速在房间内充盈,满到难以承载,从窗户边沿溢出来。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窗外的光顺着窗帘缝隙透进来,暮光最先醒过来,他并不急着起身而是在被窝里玩一下暮程秀的手指。

      空调吹下来的冷风刚刚好可以盖着一层薄薄的被单,暮程秀睡得正熟却被他扰醒,无意识翻个身从暮光怀里挣脱,手一捞就抱住床尾的粉色小猪仔,白皙紧滑的腰线从睡衣处露出,美得盈盈一握。

      暮光大手扣着他的胯骨,严丝合缝的将他拖回怀里。“再睡一会。”

      等到日上三竿睡醒,暮爱冬一脸憔悴的顶着鸡窝头在不断游荡,她暂时还没从昨天的酒局里回过神来。

      “为什么不用上学?”准备快吃饭暮光的问题才姗姗来迟。

      “没有告诉你,竞赛得名次可以被高校录取,不用高考。”暮程秀望着手机,面无起伏的说,其实内心已经开始忐忑和局促,他微微牵动一下僵硬的手指。

      “宝宝这么厉害啊!”暮光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不用高考,哪是不是就不用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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