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对象？》路过水

37、第三十七章

　　愉快的周末很快就过去了，返校的前两天总有点假期综合症。政治老师出差了，今天的政治课由新年级主任代课。新主任是教政治的，叫何计。何主任和三班的政治老师韦老师不同，韦老师在上课时，一般会讲当前的国际国内政治热点，再把知识点融合进去，讲得生动有趣，虽然三班政治成绩不怎么样，但上课时很少有同学睡觉。而何主任重点讲知识点，枯燥无味，同学们昏昏欲睡，摇头晃脑地，但因为上课的是主任，不敢睡着，上完课都觉得要得颈椎病了。
　　赵稳是实在坚持不住了，脑袋用书撑着就睡着了。何主任走到赵稳身边，突然大声念书，把他吓得一激灵，画骋在后边也吓了一跳，他也快睡着了。何主任盯了赵稳一眼，转身说：“同学们，困就站起来啊，虽然你们是理科班，但是还没到会考，还是要认真学习政治的，教室可不是睡觉的地方！”
　　赵稳：“……”主任绝对是内涵大师！
　　下课的时候，陆深再也忍不住了，立马倒在桌子上，这下赵稳可精神了，跑到陆深跟前，敲了敲他桌子，学着何主任说：“教室可不是睡觉的地方！”
　　陆深：“稳子，你是不是疯了！滚蛋！别打扰我睡觉！”
　　赵稳：“困就站起来！”
　　陆深：“啧，你还来劲儿了，有本事，你去叫骋哥！”
　　赵稳往后看，画骋正趴桌子上睡觉，丝毫没有被他们的吵闹声打扰，项闵正拿着他的水杯帮他打水。
　　赵稳：“算了，我怂！”
　　陆深：“就知道欺软怕硬！”
　　赵稳：“能不怕么？后果可是双打！”
　　陆深这会儿也被闹醒了，就跑到走廊吹风去了，现在是冬天，一出教室门，就是一阵冷风，真是透心凉，心飞扬，立马清醒。
　　越澜：“哟，三班班长，出来吹风了？”
　　陆深：“巧了，四班班长，一起么？”
　　两人于是在走廊上聊了几句，聊自己班上的那些倒霉事儿。
　　陆深：“哎，下学期不是要小调整么？考不考虑转班？”
　　越澜：“再说吧！”
　　陆深：“怎么的，在四班被哪个小仙女拌住了？”
　　越澜笑了笑：“滚！”
　　陆深挑了挑眉，看着他说：“真被拌住了？”
　　越澜：“哪能啊，哪有兄弟重要！”
　　陆深：“哈哈！”

　　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期末考试一过，再讲完试卷，就放假了。
　　项闵：“橙子，我今年要去爷爷奶奶家过年！”
　　画骋：“嗯。”
　　项闵：“我就要去乡下了，离A城很远的！”
　　画骋：“嗯。”
　　项闵：“明天就出发！年后才回来！”
　　画骋：“嗯。”
　　项闵一把把画骋的作业扯到一边，捏住他的下巴，危险地眯了眯眼睛，说道：“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了什么？”
　　画骋把项闵推倒，抱住他的脖子，用脑袋拱了拱，说：“哥，我舍不得你！”
　　项闵叹了口气，摸了摸胸前的脑袋，他有点惊奇地发现最近画骋居然学会了撒娇，虽然频率约等于零，随即，项闵立刻想到，画骋多半是没听见自己在说什么，在这瞎猜打马虎眼儿。果然，没一会儿，画骋起身回书桌写作业去了。项闵简直笑也不是，生气也不是，这回直接把画骋的作业扔柜子里关上柜门，把人抱上桌子，低头看他。画骋被禁锢住了，只能把手环着项闵的脖子，回视他。
　　项闵：“你这么着急写作业？不舍得陪陪我？”
　　画骋别过脸不看他，也不说话。
　　项闵觉得自己是不是对他太凶了？惹他不高兴了？于是亲了亲画骋的脸，等他说话。
　　画骋：“哥，我没骗你！”
　　项闵有点愣住了。画骋眼角有点发红，继续说：“我不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就，就忍不住想你！”画骋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老是感到不安，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了。画骋的不安项闵怎么可能不懂，只是，他一直等着画骋自己理清楚了告诉他。项闵心里真是又甜又疼的，说：“你有什么事儿，什么想法，一定告诉我，别自己憋着！”
　　画骋摇了摇头，说：“我也说不清楚！”
　　项闵：“那你想清楚了，就告诉我！”
　　画骋：“嗯。”
　　项闵摸了摸画骋的额头，说：“最近是不是太累了？”画骋最近时不时就低烧，今年的天气确实有点多变，班上好几个同学都这样。
　　画骋：“有可能。”
　　项闵：“假期好好休息！”
　　画骋：“嗯。”
　　项闵：“我每天给你打电话！”
　　画骋：“好！”

　　项闵差不多一个假期都在爷爷奶奶家，白天帮奶奶理一理菜园，陪爷爷去河边钓鱼，晚上就窝在被子里跟画骋打电话。
　　项闵：“橙子，不在家么？”
　　画骋：“陪我妈来看看院长了！太晚了，就在附近住下了。”
　　项闵：“嗯，今天都做了什么？”
　　画骋：“给小朋友们发了礼物，教他们写字、画画。”
　　项闵想象了一下画骋教孩子们写字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说：“怎么样？”
　　画骋叹了口气，说：“太能闹了！”
　　项闵：“哈哈，都是祖国的花朵！”
　　画骋：“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项闵从被子里爬出来，跑到窗边，露出了身后的星空。夜已深了，到处都是寂静的黑，而更显得满天繁星的闪耀，静静地守候着夜空，即使发出的光再微弱，也想努力照亮行人的路。
　　屏幕里的星星很悦目，而笑起来的少年更耀眼，他的眼眸比星星更明亮。
　　项闵期待地问道：“好不好看？”
　　画骋笑着回答道：“好看！”
　　两人隔着屏幕看着对方，就安静地看着，不需要说什么。
　　“阿嚏！”项闵不合时宜打了个喷嚏，是了，现在可是冬天，他急吼吼跑到窗边，外套也没来得及穿，聊着聊着都忘记寒冷了，这时冷得不行了才想起来。
　　画骋：“感冒了？冷就多穿点，下回把外套穿上在跑出来！”
　　项闵这会儿已经钻进被子里了，笑笑说：“知道了！”
　　乡下的年味儿就是比城里的浓，因为植被富足，鞭炮烟花就没管得那么严，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鞭炮震天，热热闹闹的。除夕夜，团圆饭，看春晚，守岁火，等到倒计时到零时，黑夜被绽放的烟花照亮，像是挂上了一盏盏明亮的大灯笼，人们喜悦地迎接新年的到来，邻居相互祝福着新年快乐。
　　项闵给画骋发了一个红包，留言道：“小橙子新年快乐，岁岁平安喜乐！”
　　画骋看到后，也发过去一个红包，留言道：“新年快乐，平安健康！”
　　到了初五晚上，项闵站在院子外，开开心心地给画骋打电话，说：“明天我就回来了，下午就到了！”
　　画骋笑了笑，没说什么。
　　项闵：“看看，院子里的梅花开了。”借着灯光，梅花像是镀了一层霜。
　　突然，身后传来一句女孩的叫声：“小闵哥哥，你在哪呢？快过来放烟花！”
　　项闵手一抖，抓稳了手机撒腿就跑。一直跑到最远的桥边才停下。
　　画骋挑了挑眉，说：“小闵哥哥？”
　　项闵：“是郑月，他们家来拜年。”
　　画骋：“哦～拜年啊！声音挺甜的嘛！”
　　项闵笑了笑，说：“吃醋了？”
　　画骋：“嗯，你看着办吧！”画骋就是想逗逗项闵，这种不必要的醋他是不会乱吃的。
　　项闵：“那回去跪搓衣板咯！”
　　画骋听到后忍不住笑了，两人聊了一会儿，画骋就催他回去休息了。挂了电话，画骋拿出画本，慢慢翻开，一张张看过去，最后在空白的页数继续作画。
　　第二天下午，画骋写不下作业了，就出门走走。南方的冬天虽然不会下雪，但还是很冷的，特别是下雨的时候。昨天刚下了一场中雨，今天倒是晴了，太阳时不时露个面，但依然很冷。画骋双手插着衣兜，半边脸埋到领子里，慢慢走在大街上。等走了大概有二十分钟，画骋下意识抬头，突然瞥见前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和他差不多的黑色羽绒服，正在向他走来。两人的脚步默契地加快，最后跑了起来。
　　相拥的时候，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安静了，怕打扰了这一刻。良久，项闵才放开，捧着画骋的脸看了看，说：“没长肉啊！倒是高了一点了。”
　　画骋笑了笑，说：“我高了么？我觉得你更高了。”
　　项闵碰了碰画骋的手，然后把衣服拉链往下拉了些，解开自己的围巾，围在了画骋的脖子上，抱怨道：“这么冷都不知道戴条围巾！”
　　画骋：“我又不觉得冷。”
　　项闵：“手这么凉，还说不冷！别动，好好戴着！”说完，双手握住画骋的手，帮他暖一会。
　　画骋：“好了，哥，我们一起走走吧！”
　　项闵：“好！”项闵牵着画骋的手，一起塞进自己的衣兜。
　　走了一会儿，刚好碰到了陆深和越澜。陆深：“骋哥，闵哥，打球么?”
　　越澜：“我们跟陈沉他们约好了，一起去学校打篮球，你们要不要一起来？”
　　项闵：“好啊，走！”
　　因为人还是挺多的，就分成两队打比赛，输了的一队要罚俯卧撑。
　　杜放：“骋哥和闵哥太厉害了，不能让他们在一块，我们都罚了三次俯卧撑了。”
　　景慕：“对，闵哥或是骋哥，换一个过来！”
　　项闵：“行，换我吧！”
　　陆深悄悄扶额，这下遭了，闵哥这下不得放水啊，输得更惨，幸亏自己跟骋哥在一个球队，偷笑！
　　果然，越澜愤愤道：“闵哥你出局，我们快被你坑死了！”
　　项闵耸耸肩，说：“行，我坐旁边看你们打！”
　　没一会儿，画骋也被强迫出局。景慕：“骋哥，你也休息去！”
　　画骋：“……”
　　于是，两个人坐一块看其他人打球。刚刚打球的时候把外套脱了，这会儿画骋坐着有一会儿了，项闵赶紧给他递衣服。
　　项闵：“哎，怎么不见稳子？你们没叫上他？”
　　陆深：“叫了，这家伙忙着约会呢，哪有时间搭理我们啊！”
　　项闵笑了笑，转头看看画骋。项闵小声说：“橙子，冷不冷？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画骋：“走！”两人悄悄跑走了，场上的人打球打得不亦乐乎，已经到了忘我的境界，竟然没发现少了两个人。
　　话说，赵稳这家伙居然忍得住打蓝球的诱惑，那必定是有佳人在旁边，另外，他正在教焦倩打篮球呢，怎么舍得过来。
　　赵稳：“没事，你大胆过来，别怕我拦你的球！”
　　焦倩：“来了啊！”两人相视一笑，边打球边约会。
　　等到打累了，就一起坐在椅子上喝奶茶，赵稳给她讲篮球规则，讲一些自己喜欢的球队以及他们的战绩，焦倩就笑着听他说话。太阳也忍不住露面了，看看大家都在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