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吸烟》狩猎间

12、妹妹

　　昨晚白炳年飞快地写完作业飞快撤退了，好容易算出了新得数的郑霄海正想跟白炳年对对答案，答案就长腿跑掉了。
　　正巧今天中午刘竞被检查组调去加个小班，郑霄海就不坐白炳年对面了。
　　紧紧贴着白炳年坐下，吃两口就转头凑人耳边小声问：“那你要是吃酸菜鱼会不会把眼睛哭肿啊？”“如果你吃不了酸的，那酸甜口的能吃吗？”“在你那番茄酱算不算酸的啊？”
　　问到第三个，白炳年终于没忍住，扣住了郑霄海又要转过来的脑袋：“会，能，不算，满意了吗！行了吗！可以好好吃饭了吗！”
　　郑霄海眨眨眼，决定以后有机会一定要点一盘酸菜鱼当着白炳年的面吃光光。
　　又拌着番茄炒蛋塞了两口米饭，郑霄海又转过头来：“最后一个问题，你吃得来番茄炒蛋吗？”
　　白炳年叹气，看在最后一个问题上回答了他：“吃不来，我讨厌番茄。”
　　郑霄海点点头，满意地转过头去，挖了两大勺番茄炒蛋拌进饭里，大口大口地吃着。
　　白炳年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郑霄海腿上，骂道：“讨人厌的东西。”
　　虽说白炳年昨天晚上去陪郑霄海写作业的目的是逗他笑，但很明显，这种笑不可能是嘲笑。
　　他要再犯一次贱，今晚就不跟他一起回家了。白炳年暗戳戳想到。
　　饭吃了一半，齐岩跟杨士清端着餐盘坐到了两人对面。
　　上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下课铃响的时候热血沸腾的班内篮球赛还差一小节，场上的球员决定干脆打完了再吃饭。
　　而昨晚期待了一晚上郑霄海来加自己微信无果的齐岩恨不得立马拖着杨士清走人，却只能少数服从多数。
　　生怕错过郑霄海的消息的齐岩熬了一晚上，今天早上理所当然的迟到了。
　　齐岩本想一进来就抓紧时间找郑霄海问问原因，而第一节语文老师又突击小测，从上课前五分钟一直测到了下节课。语文老师刚收齐卷子走人，数学老师又跨着课间操连考了两节课数学。终于熬到体育课，又被同学拖着一起去了篮球场拼了一场球赛。
　　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问，齐岩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毕竟他们约的是后天，今晚加微信也是很来得及的。
　　但坐都坐下，不问问哪说得过去？
　　于是齐岩伸手在杨士清腰上一掐，示意他开口问。
　　杨士清一口饭差点噎住，急忙端起汤喝了两大口，在齐岩催促的眼神下问郑霄海道：“郑霄海，你昨晚怎么没加齐岩微信啊？”
　　郑霄海这才记起来还有这茬，停下了吃饭的动作，不好意思地说：“我忘记了，抱歉。白炳年说可以一起去，那我们后天几点、在哪里集合啊？”
　　齐岩不高兴道：“现在不告诉你，加微信聊！”
　　杨士清无奈地耸耸肩，继续埋头吃饭。
　　郑霄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无措地向白炳年投去求助的目光。
　　白炳年笑笑，说：“好的，今晚我会提醒他加你的。”
　　齐岩被他这么一说，点了点头，用埋头吃饭方式来掩饰被自己的无理取闹闹红的脸。
　　这次郑霄海记得很牢，放学回家一拿到手机就去隔壁找白炳年了。
　　门开了，是一个才到他腰的小女生开的门。
　　郑霄海登时心里一慌，正想着是不是自己敲错了门，突然看见了小女生头上别着的、眼熟的红兔子发卡。哇哦，是白炳年的妹妹耶。
　　在厨房择菜的白炳年迟迟没听见门关上的声音，不放心地探头看了眼，发现是郑霄海，想是郑霄海没见过白汐怜，觉得进错了门，大声招呼道：“怜怜，那是隔壁的哥哥，叫他进来坐会吧。”
　　白汐怜让开道，看着郑霄海有些僵硬地走到沙发边上坐下，有些不解道关上门跑进厨房，压着声音跟白炳年说悄悄话：“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他呀？”
　　白炳年笑道：“上周刚搬进来的，上周天还被爸爸抓到在阳台抽烟的那个。”
　　“不对啊。”白汐怜皱着眉头说，“我记得被抓的那个没有这么帅啊？他去整容了？”
　　白炳年拿手背在白汐怜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想什么呢，他就是剪了个头发。去，出去陪陪他，我煮好饭就出去。”
　　“哦。那你快点，我看那个哥哥好像挺内向的，待会儿会不会被我吓跑啊？”白汐怜担心道。
　　白炳年拿着择好的菜叶子冲她挥了挥：“还真有可能，所以要轻点对他。好了，快去吧。”
　　从厨房出来，白汐怜连脚步都放轻了不少：“你要看电视吗？”
　　没注意到白汐怜靠近的郑霄海直接被吓得站了起来：“你、你怎么走路没声的啊！”
　　白汐怜有些憋屈，明明是她哥吩咐的，关她什么事啊。
　　郑霄海非常不善于跟比他小的孩子说话，并一直认为现在的孩子都非常早熟，一个比一个外向，让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个……你哥呢？”郑霄海小心翼翼地问道。
　　看在郑霄海内向的份上，白汐怜很大方不跟他计较，回答道：“他在厨房做饭。”
　　“哦哦。”郑霄海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偷偷瞄了几眼正在开电视的白汐怜，忍不住问道：“之前怎么没见过你啊？”
　　白汐怜调到自己喜欢的电视剧频道后，坐到了郑霄海旁边：“我在学校寄宿的，周末才回家。”
　　郑霄海意外道：“寄宿？现在小学也寄宿吗？卷成这样你们学习一定很累吧？”
　　“嗯……”白汐怜转头看了两眼郑霄海，又把视线放到了电视剧上，“虽然我看着比较年轻，但我已经初二了。”
　　郑霄海哑口无言，甚至想扇自己两巴掌。寄宿的肯定至少是初中啊，自己问的是什么智障问题啊！
　　郑霄海尴尬得干笑了两声，开口道：“那个，你哥在忙的话，我就不打扰了。我先回去了啊。再见！”
　　郑霄海说着，拔腿就跑，没有给白汐怜一点挽留的机会。
　　白汐怜只好去了厨房跟白炳年说：“我都没说几句话，那个哥哥就自己跑了。我可什么都没干啊。”
　　白炳年大概能想象到那个场景，放轻了炒菜的动作，跟她说：“没事，你去看电视吧，我晚点去找他。”
　　“哦。”白汐怜有些不高兴，并决定下次有机会再多跟那个好看的哥哥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