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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那个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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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你想选哪个啊,这个好不好?”所谓的专家在谢诏一旁悉心引导,轻声细语,可谢诏根本不给面子。
谢诏看了一眼面前的高科技产品,迅速做下一个决定:“我要选这个!”
落子无悔,既然是自己亲手选的,那便再无后悔的余地,等小谢诏再睁眼时,已经置身于一个陌生且与现代风格迥异的地方:锦州。
新21世纪,因为科技发展迅速,古往今来,历史的长河中有太多珍贵的东西被逐渐遗忘。比如上古时期的阵法,咒术,灵力,还有稍晚一些的古籍,诗歌,占卜术,甚至于近代的语言文学,如“你没事吧,干的漂亮‘’等等的都已经被遗忘在了时间轮回之中,现在的人们已经根本搞不清这些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
所以,为了使这些东西可以永存,我们的专家建议大家通过“试炼“来达到历史保护的目的,不出意外,专家的建议被采纳,很快就被写入法律,他要求每一个人都必须去往异世界,且世界随机挑选,一旦选定,除非试炼完成,否则就将陷入循环,直到成功。
谢诏就是所有要去完成试炼的人之一。
可比有些人幸运的是,谢诏在异世界里,身份特殊又有些高贵,自他在异世界出现时便被祖神钦定为神官,你可能觉得,那有什么的,现在随便一个仙侠剧穿越过去不是战神就是帝君,谢诏区区一个神官,跟那些主角比,档次还是低了点。
确实,神官是神官,可终究不是天上的神官,不过看看其他去试炼的人在异世界的身份,有乞丐,有太监,有奴隶,有和尚,更让人想不到的是有的人一过去直接来个性别转换,逼着被入洞房。
这样一比,高低立显。
谢诏这个名字是在锦州,也就是在异世界时,他师父秦铭给他取的,至于有何含义,他也不清楚,就连要去继任神官一事他也不怎么放在心上,毕竟他能坐到这个位置,一人之下,oh不,是一神之下,万神之上,全凭运气,毫无任何实力可言。
当师父问他,你可知锦州子民数万人,祖神为何偏偏只选了你时,谢诏总会告诉他师父一个看似玩笑,实则真的不能再真的答案:内定的啊。
在他之前的历任神官,都身负让青红彼岸花在这世间消失的使命,所以一个个的别提有多拼命,多看重,唯独到了谢诏这里就不当一回事。
别的神官不敢做的事,他敢,什么逃学,算命,捉弄师父,用自己学的那些鸡毛蒜皮泄露天机,给人占卜等事,一个不差,全都做了。
反观他的师兄江宁,每日认真修炼时谢诏在逃课睡觉,符咒阵法也记得乱七八糟。
每到此时,谢诏都毫无疑问的会招来一顿责罚。
什么去神塔面壁,还有抄写古籍五百次等等,诸如此类,数不胜数,可谢诏才不担心
,因为不管他被罚的有多狠,可有他的好师兄在,他面壁时会偷偷来给他带吃的,被罚抄书时,江宁会替他抄。
就这样,别人到异世界是去历劫的,谢诏是去享福的。
好景不长
谢诏的荒唐生活也就只是在儿时,等谢诏再大一些,每次回现代,他妈都会交代他要好好修炼,试炼一次就够了,要是再来一次,他妈可不会像他师父和他异世界的母亲那样惯着他。
起初,谢诏只是面上答应,回去后虽然也会用点功,比以前强些,可到底还是懈怠了。
明日复明日。
直到他十岁时,母亲不知被何物所伤,等师父赶到的时候,已经殒身,祸不单至,等谢诏再回现代时,发现自己的母亲也不知所踪。
自此,谢诏总算是脑子开窍了,修为一日高过一日,就在一年前受天阙白皇所托带兵前往天堑支援。,
白皇,天阙帝王,名叫李承翌,在锦州时,谢诏就常听师父提到他,说他年少称帝,是个不可小觑的人。
不同的是,白皇身处沧州,而谢诏在锦州。
上古大战时,天阙因玥焚手持青红彼岸花而不敌,祖神为护住神族血脉,这才动用了裂空术,将锦州单独藏在一个尘世当中,并加以禁止,以保万无一失。
此禁止只认神官,旁人就是靠近也会被反噬,可就算如此周密,还是没有做到万无一失。
数月的准备,谢诏只需打开禁止,带兵前往,打玥焚个措手不及就好。
可谢诏来到了神塔,施法打开禁制时,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
怎么回事!禁制怎么打不开!
不仅打不开,而且因禁制感受到外力,祖神当时添加在禁制当中的隐藏阵法出现了,险些将谢诏击落云端。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天堑冰河上,两军人马整装待发,只需等到神官的号令,就可以痛痛快快大杀四方。
天阙与玥焚的仗已经打了整整三年,再打下去,别说将士们有去无回,既费钱,又费人,就是这老百姓也遭受不住啊。
天堑冰河的另一端,一位温润雅正的男子,身骑骏马,手里提着一把钢刀,这接下来要做之事,与此人长相大不相符,就这温柔的气质怎么都不会让人想到他就是此次的兵马大元帅。
“将军,神官怎么还没有消息。‘’
顾澜安慰道,“再等等,一定会来的。‘’
神官既然已经答应就一定会来。
此时顾澜心里的焦急不比任何人少,至此一战,若是胜了,大军即可班师回朝,百姓既可修生养息,若是不胜,那便是命丧此处,往后战火连天,生灵涂炭。
“将军!不能再等了,若是今日死在这里,怕也是命。‘’
说这话的人名叫林州,是自小就养在顾澜身边的,性子最是无法无天,也最是洒脱。
不怪林州说这样丧气的话,眼下神官不知在何处,可玥焚大军的马蹄声却听得清清楚楚,逐渐逼近。
此时军心晃晃,将士们恨得跺脚,就怕这仗还没开打,自己小命就交代了。
将士们都在等顾澜下令。
顾澜也知道不能再等了。
是生是死,听天由命吧。
林州看懂了顾澜的眼神,神色冷静,目光坚定,“众将士听令,取敌军首级,好衣锦还乡!冲啊!!!!“”
“冲啊!——‘’
“冲啊——。。。。。。’’
两军行至冰河处,整个天堑山谷里充斥着号角声,击鼓声,马蹄声,惨叫声,还有兵刃碰撞发出的锵锵声。
……….
冰河十里,血衍苍茫大地。
冰面好似嗅到了血腥气息,一道道裂开,猝不及防,等吞噬了人血后又悄悄复原。
仗已经打了许久,没了青红彼岸花,玥焚和天阙实力不分上下,将士们各个筋疲力尽,血顺着胳膊流到刀把上,滑的险些就要脱手。
再打下去,就要看运气了。
这样下去不行,耗死在这里,简直就是下下之策,得想个别的法子。
顾澜交代好林州,这里剩余人马由他指挥,自己则带人去包围。
“来三千人跟我去天河处,从后方包围敌军!”‘
“驾——!’’
顾澜带着人马,绕过冰河,直奔天河,等不到援军,总不能让数万将士死在这里。
与此同时,好巧不巧,谢诏那边终于也打开了禁制。
顾澜带着人马刚离开没多久,另一队马蹄声声势浩大从天阙后方传来。
远远看去,那队人马支起来的旌旗上赫然写着一个大字:锦!
“大家快看,援军来了,杀呀——!“”
“听到没有,援军来了,杀呀。‘‘
原本还在苦苦较劲的将士们看到了胜的希望,一个个都活了过来,拿起手中的砍刀就冲了过去。
谢诏骑着朝露马,先一步抵达,只见谢诏手里的太华剑寒光熠熠,朝露马蹄神风,谢诏骑在马上,长袖一拂,一道剑气直接劈开冰面,轰的一声,金光四现,裂缝延申数里,冰面瞬间坍塌,正要骑马赶来的玥焚人马,纷纷坠入其中,被冰河贪婪吞噬。
“不好!快撤!“”
看到天阙援军已经赶来,两军都明白再不走就是死路一条。
玥焚剩余人马转头就要走,可已经来不及了,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踏着冰面,传来巨大的声响,气势恢宏,令人·心起伏,动荡不安。
林州想都不用想,光是听到击缶声就知道是自己家的将军。
顾澜带的三千人已从天河处包围了过来,玥焚人马插翅难飞。
“索性都要死,死前肯定要拉个垫背的。’‘
玥焚将军白如许看着已经紧紧追在自己身后的兵马,高高举起的旌旗上有着一个大大的锦字,他低声怒吼,接着面上狠毒的望向了自己身后的顾澜一行人。
“顾澜,我要你的命!——“”
说完玥焚剩余人马直直冲向顾澜方向,他们的人虽打不过谢诏带来的人,可顾澜区区三千人,那就准备好一起死吧。
林州看出了白如许的用意,毫不例外,谢诏也·看出来了,但他有心无力,顾澜他们离他太远了,他根本想不到顾澜他们会采用包围的方式。
“将军——!!”‘
林州一声将军划破天际,惊得山雪坠落,被寒风吹得洋洋洒洒。
玥焚人马抱着必死的决心,还用结界将谢诏他们挡在外面。
谢诏看着那道阻拦着自己的紫色结界,手握太华,广袖飘飞,周围剑气萦绕,金光沸鼎,太华也感受到了谢诏的怒气,全身逼迫着寒气,以一己之力,从高处狠狠一劈,硕大的灵力与数万人组成的结界相碰撞,金色和紫色寒光暗自较劲,最终“轰”的一声,爆裂开来,太华剑气狠狠劈开结界 。
“将军,快回来!”
林州都快急疯了,声泪俱下,一整个带着人马冲过去,差点被斩于马下,幸好谢诏出手替林州挡下,一刀正中谢诏心口。
那么狠的一刀,深可触骨。
谢诏闷哼一声,却也不喊痛,竟就这样生生忍着。
谢诏一下就拧断了那人的脖子,接着徒手把插进自己肩膀的剑硬生生给抽了出来,鲜血顺着他的肩膀汩汩的流出。
谢诏痛的浑身发颤,冷汗湿透了衣衫。
林州甚至能问道空气中散发的血腥味,刚想去说话,谢诏却摇了摇头,示意他别说了,先救人。
“太华!——“”
谢诏扔出太华,一把重剑从天而降,横插在了两军中间,刚刚愈合的冰面此刻又被捅出一个大窟窿。
接着谢诏双手合于掌心,随着掌心之中火光闪动,一道道闪电在天空争鸣,一把火红色的霸王弓被召出。
“逐日,听我号令,刺穿他们,除去我军,一个不留!“”
瞬间,一道道火红箭矢,从云层中穿透,似从太阳下生长出来,带着常人不能忍受的热量,将敌军一个个刺穿,一个个倒下。
逐日本就是从太阳中炼化出来的,自然能借助太阳的力量,可·这类术法需要借助上古自然之力,损耗巨大,谢诏已然受伤,心上阵阵抽痛,喉间涌上一股腥味,刚欲开口,一口污血立刻喷了出来。
“不要,顾澜!——”“
谢诏听到林州绝望的嘶吼声,抬头一看,那已经遍地尸体的尸山里,一个身穿银色盔甲的人竟从地上爬了起来。
白如许在寒风中摇摇欲坠,但有那么一瞬间,他目光狠毒,身形具稳。
那个疯子!
他竟然将已经刺入骨髓的逐日箭硬生生拔了出来,还未等顾澜反应过来,就重重插在了顾澜胸口。
林州哭的泣不成声,嗓音嘶哑,张开嘴却什么也喊不出来。看到眼前一幕,腿一软就倒了下去。
谢诏靠着太华的支撑,重新站了起来,望向了顾澜胸口的箭矢,不经大喜!
不,还有救!
逐日还没有消散,那就还有救!
谢诏飞身过去,一刀抹了白如许的脖子,跪在雪地里一只手抱起顾澜,另一只手慢慢覆在逐日上,嘴里念着苍生符。
如今之计,唯有苍生符方可将逐日的力量转移到自己身上,自己是逐日的主人,就算赤阳之力再霸道,自己也可以承受。
苍生符燃起,本已经融入顾澜身体里的赤阳之力正化作一道红光往谢诏胸口蔓延。
他在干什么?!
林州一惊,心里又惊又喜,之前插在顾澜胸口的那支箭竟在消失!
不,不对,不是消失,是谢诏在以自身之力,吸收逐日的灵力热量,他在与赤阳的力量抗衡。
“咳咳咳,咳咳!——“”
太痛了,谢诏刚一开口,一大团污血便顺着自己嘴角流出,染尽了自己的半张脸。
谢诏终是承受不住这烈焰一般的灼烧,疼的面部扭曲,青筋暴起。
尽管是蚀骨之痛,可谢诏还是一直紧紧抓着逐日,不肯松手,过了片刻终于逐日散尽,顾澜脱离险境。
谢诏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嘶哑的说了句,“快带他回去。”“
“那你呢?“‘
林州抱起顾澜,不放心的问道,看谢诏此刻的样子也不比顾澜好多少。
“我会回锦州,你赶紧带他回去,不然他真的会死。‘’
林州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抛下了谢诏,毕竟谢诏既然这么说就证明他有把握,且锦州人马无诏不得入天阙,这是死命,他根本没有办法将谢诏带回去。
“那……你保重。‘’
看着林州御剑远去的背影,谢诏慢慢昏了过去。
朦胧之中,他仿佛听到有人在喊自己。
“阿衡,阿衡,我在这儿,你睁眼看看我。‘’
迷迷糊糊之中,谢诏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喊自己。
好熟悉的声音……
他叫自己阿衡,这让谢诏一时间无法从记忆中搜寻到这样一个人,世上会这么喊自己的人寥寥无几。
这是自己的小名。
“你是谁。‘’谢诏挣扎道,全身的疼痛让自己动弹不得。
“………..”
他为什么不说话。
谢诏心里面突然开始着急起来,像是整个人被淹没在江河之中,他拼命的挣扎,拼命的想要看清眼前人的模样,仿佛只要抓住他,自己就能得救。
“阿衡,我在这儿,你看看我。‘’
“我…….看不清你,你是谁。‘’谢诏的手努力的够着眼前的人,可只要自己一动,肩膀处的伤口就开始不住的撕扯着自己,不住的流血,这让谢诏越发着急。
突然,谢诏感觉到那个男人抓住了自己手,周围雪白一片,那男人跪坐其间,手上用力,将谢诏整个人禁锢在怀里。
谢诏甚至能感觉到他在轻微的颤抖。
“你是谁,说,你是谁。‘’
谢诏执拗的纠结着,在触碰到这个男人的一瞬间,一种莫名的感情在谢诏心里延展开来。
好难过,怎么会这么难过,心里感觉压着块什么东西,压得谢诏喘不过气。
谢诏伸出手,想要看清他,可还未来得及触碰到他,那只手就被他牢牢抓住,谢诏看清了他得眼睛!
那是一双很好看得眼睛,低眸俯视自己得时候,眼尾泛着些许红色。
“谢诏。‘’
这一声谢诏带着几许的哭腔,他的指腹顺着谢诏脸颊一路滑落,停在耳侧,眼底霜华尽染。
几许沉默,谢诏刚要开口,却听他又一次喊了自己的名字,而后蓦地欺身,柔软温热的触感倾卷而下,他吻住了谢诏!
始料未及,谢诏整个人轰的一声,仿佛要炸开了。
谢诏推着他,太离谱了,这人是谁啊,怎么就这么亲上了!
他还在吻他,谢诏伸手去触碰他的脸,却摸到一手的湿润。
他在哭!
泪水顺着两人吻住的地方,渗入到唇间,很咸。
这下谢诏真的确定了,他真的在哭。
他的气息侵占着谢诏,温热,急躁,却又很温柔。
唇间不住的纠缠,脑海间已经顾不上思考。
谢诏整个人瞬间精神起来,茫然与离谱让谢诏不能理解,可偏偏好似身处幻境,整个人都是去了灵力,就连力气都使不上。
“别推开我,求你,别推开我,我好想你。‘’
那声音听起来可怜极了,一瞬间谢诏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感情,那种痛连带着自己都感受的明明白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一定认识他,自己一定在哪里见过他,这种感觉就像是认识了很久很久,他的感情自己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谢诏甚至能想象到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可谢诏想破了脑袋都记不起自己认识这样一个人,无力却又暴躁,温柔但却隐忍。
这样的人,谢诏敢保证,他绝对不认识。
他抖得越来越厉害,泪水像宣泄一样止不住的流到谢诏脸上。
亲吻结束的·时候谢诏整个人都是软的,没了力气。
那个人很用力的抱住谢诏,脸侧到谢诏耳后,近乎失控,但又竭力压制。
而后他听到那人说,:“回去吧,“他心痛似的咬牙说道,“回到你原来的地方,别来沧州,好好活着。‘’
那个男人的声音嘶哑,所有的情绪全部包涵在内。
他看到那个男人喉结动了一下,那是一个隐忍的动作。
“求求你,回去,不要再一次让我看到你死。‘’
“太痛了。‘’
“答应我,好好活着。‘’
说完那个男人就放开了谢诏,谢诏看出他要走的动作,着急喊道,
“什么意思,你是谁,你不能走,把话说清楚再走!‘’
那人越走越远,谢诏怎么喊他他都不曾回头。
谢诏嗓音嘶哑,止不住的咳着,:“你回来,把话…把话说清楚再走,你听到了没有……….”
谢诏无力的倒下去,耳边的突然出现另一种声音。
“谢先生,你坚持住,谢先生。‘’
谢先生……….
在异世界从来都不会有人这样叫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谢先生,你醒了?”“
“王医生,谢先生醒了。‘’
谢诏迷迷糊糊的,甚至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那个王医生强行掰开了眼皮。
“嗯,意识已经清醒,恢复的不错·。‘’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周围干净的一尘不染的环境,统一的蓝白色床单,还有这令人不适的消毒水的味道,一件件特征都在证明这里是医院,谢诏真的回来了。
谢诏记得自己当时明明已经打开了禁制回到了锦州,可转眼怎么又会在医院里。
还有刚才那个男人……..
想到这里,细思极恐。
那个男人为什么说自己死了,他看起来那么难过,甚至于还吻了自己!
是梦吗,但是好真实,那个男人的感情,他吻自己时的感觉格外清晰,怎么都不像是梦。
可若不是梦,那这一切又要怎么解释,还有,他为什么让自己不要回沧州,让自己回原来的地方。
原来的地方指的是现代吗,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
太离谱了,这一切真的太离谱了。
谢诏瞬间来了精神,萎靡不振的双眼也瞪得贼大。
谢诏把所有可能性都想了一遍,不会吧,不会吧。
不会是自己死了,试炼失败,所以回来了。
那现在自己醒了,岂不是要再一次进行试炼。
经过一场头脑风暴,
谢诏冷静了·一会,努力让自己往好的方向想。
其实再试炼一次,也挺好,沧州属实有些危险了,谢诏到现在都记得当时逐日带给自己的那种痛,那种快要被撕裂的感觉。
说不定这一次自己可以去一个稍微安全一些的地方,想到这里谢诏又开始有些庆幸。
“谢先生,你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吗?‘’
王医生是个典型的地中海,这个模样让人很是放心他的医术。
谢诏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感觉并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那就好,不过还是得做个全身检查。‘’
做就做吧,做完了自己好出院。
“那个,护士姐姐,我怎么来的这儿啊,还有我在医院里有多久了。‘’
谢诏嘴甜的问道。
那护士似乎特别吃这一套,尤其是谢诏这种长得帅又年轻的,谁见了不喜欢。
“你不记得了,不会是失忆了吧。‘’
那护士张嘴就要叫医生,吓得谢诏赶紧澄清,“不不不,护士姐姐,我都记得,就是有些搞不清楚,自己怎么又到这里来了。‘’
“你啊是试炼系统送过来的,来了有一年了。‘’
什么?!一年!自己在这儿躺了一年。
谢诏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像尸体一样躺了一年。
原来如此,是试炼系统感受到自己生命受到威胁,才把自己给送了回来。
这么说,刚才的那一切很有可能真的是梦,是试炼系统察觉到自己的生命体征正在下降,所以自己才会梦到那个人说自己会死。
嗯,原来如此。
可那个吻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