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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狗官 ...

  •   谢诏一想到在自己在医院里待了那么久,整个人慌得一批,先不说天阙这一仗损失惨重,虽是赢了,但如果不是自己去晚了的话,应该会更顺利。
      再者,自己在现代待了一年,那锦州那边自己也消失了近乎一年之久,这一年里还不知道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天阙那边也不知道有没有再联系过自己。
      最重要的是,师父和江宁肯定找自己都快找疯了!!!!
      自己要怎么解释这段时间去了哪里!!!!
      头大!
      出院之后,谢诏没敢耽误,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去,告诉师父他老人家自己平安无事,好的不能再好。
      不然要是师父真的追究起来,自己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回现代了,来这里只是试炼。
      要是真那样的话,肯定会被他们认为不是脑子坏掉了,就是想挨罚了。
      谢诏坐进传送仓,再睁眼就已经到了锦州。
      抬头就是沧延山,那是谢诏断断续续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仔细一算倒是比在现代的时间还要久。
      “师兄,你回来了!!!!——————”
      此时大喊大叫,激动的不知所以的丫头叫江泠,是江宁的亲妹妹,也是谢诏的师妹。
      谢诏本以为江泠看到自己回来,怎么找也会先拥抱一下自己,再哭着问谢诏怎么了。
      谁知道那丫头转身就跑,一路喊到了师父的院子,谢诏拦也拦不住。

      “师父,我回来了。”“
      谢诏恭敬有礼,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一看就有蹊跷。
      “回来就好。‘’
      秦铭一脸的和蔼慈善,做着与这副俊朗相貌相当违和的表情,让谢诏浑身激灵,没办法,神嘛,又不会老。
      “你不说,我当真以为你不回来了。‘’
      “哥,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你不回来,还不许我回来。‘’
      江宁狠狠呛了谢诏一嘴,瞬间让谢诏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
      “还不跪下!“”秦铭厉声道。‘
      谢诏这些年别的没学会,就是这认错学的炉火纯青,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师父,我……..””
      该怎么办,师父要是问起来,自己要怎么说啊,谢诏不是不会撒谎,可如今是没谎可撒的问题啊。
      “你结巴什么,还不快告诉师父你这一年死哪去了。‘‘
      什么!
      谢诏一脸不可置信,震惊的看着江宁。
      此刻谢诏怎么都想不到在这儿煽风点火的会是自己的好哥哥!
      江宁,真有你的。
      “哥,你快,快劝劝师父,‘‘
      “师父,你先别生气,听我给你解释。‘‘
      江宁一袭水墨长衫,随意束起头发,薄如蝉翼的雪白轻纱下,劲力纤细的腰肢若隐若现,再配上这神仙似的一张脸,典型的好人人设。
      看江宁不为所动,谢诏一脸气馁,暗自叹了口气,心里的小本本上已经狠狠记下了一笔。
      江宁一双胳膊环在胸前,俨然一副看戏的模样。
      谢诏心想,自己不过是才离开这么点时间,江宁就学坏了!!
      哪个王八蛋教唆的,别让自己抓到,不然有他好果子吃。
      “师父,徒儿受伤了,所以留在了沧州修养。‘‘
      憋了半天,就憋出个这来。
      谢诏自己都觉得自己蠢。
      “想好了,这是你要给为师的交代。‘‘
      谢诏一脸诚恳的点了点头,看师父一脸娴静喝茶的样子,应该不会有问题。
      谢诏正要松一口气,可转头就看到江宁一副“你完了”的表情。
      谢诏顿感大事不好。
      刷的一声软剑召出,谢诏的腿顿时软了一下,那往日被月华的剑气抽打的疼痛感瞬间又发作起来,在肩膀上,背上血淋淋的痛感,谢诏至今还记忆犹新。
      那月华与谢诏的太华剑是师出同宗,都是从月亮的天力中炼化而来的,只不过稍微有些不同的是,月华剑柔和,是柄软剑,浑身泛着紫光。可太华剑是从月亮最不圆的时候从那月亮暗淡的一面炼化的,所以周身寒光凛冽,肃气逼人。
      秦铭不断的把玩着手里的月华,擦的那软剑的剑锋凛冽着冷光,这一幕在谢诏眼里无疑就是威胁。

      “师兄,师父已经问过天阙了,据陛下回复,你早就离开了。‘‘
      说完,江泠又加了一把火,“而且啊,陛下当时的回答和你现在一样肯定。‘‘
      秦铭一副你还不如实招来的眼神,谢诏顿时悟了,要是自己再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怕是要挨一顿毒打了。
      “师父,我想好了,我。。。其实我,,,,,,,”
      “你什么,再不说,就去拂煦洞待个十天半个月,想好了,再出来。‘‘
      拂煦洞,谢诏死都不去,倒不是说那里异常危险,只是里面有一潭泉水,哦不,是臭水。
      不知道有多少尸体扔在里面,年复一年,里面早已经臭不可闻,跟毒气没什么区别。
      不管了!死就死吧!!
      “我有喜欢的人了。‘‘
      此话一出,三人震惊,不,是四人。
      闻秦,“…………..”
      江宁一脸狐疑,:“…………..”
      江泠更是整个人都惊呆了,“…………”
      谢诏刚说完就后悔了,还不如说自己失忆了呢。
      “你在何处有喜欢的·人了。”“
      江宁一脸不相信,细长浓密的睫毛下一双桃花眼微微打量着谢诏,此时谢诏说的每个标点符号他都不信。
      “我受伤失忆,多亏了他照顾我,我才好起来的。他照顾我许久,可我若是好了就走岂不是太无耻了。‘‘
      “师父,你说是吧。
      谢诏一脸认真。
      “你失忆了?!那现在呢,没事了吧。‘‘
      秦铭一脸紧张,方才的冷酷严厉统统不见了。
      谢诏一看有戏,就把自己在天堑伤的多重,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成功让秦铭心疼起来。
      “好了好了,快别跪着了,快起来。‘‘
      就这样,谢诏凭自己精湛的演技,上演了一出师徒情深。
      可一转眼秦铭就又变脸了,一脸阴郁,:“你莫不是要告诉为师,你此次前来是来道别的,你要与你那心上人远走高飞。“
      啊!?
      谢诏头摇的跟拨浪鼓是的,他万万没想到师父会想到这一层,要是自己解释不清楚,那可真是有来无回啊。
      “不不不,师父,我从未忘记过自己身上的责任,所以,我已经跟他彻底分开了。“
      谢诏越说觉得自己越无耻,刚才还说自己转身就走不道义,可现在就已经决裂了,这样岂不是更不要脸。
      江宁一副你想的就是我想的模样,点了点头。
      “衡儿啊,师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现在,儿女私情还不是时候,明白了吗?“
      谢诏点头如捣蒜,现在他是什么都不敢说了,怕说多错多。
      秦铭随便问了几句谢诏喜欢的那姑娘的情况,又语重心长的叮嘱谢诏,眼下身上的责任才是最重要的,万不可坏了大事。
      谢诏面上失落,秦铭一阵安慰。
      师父,你可放心好了,我谢诏绝对不会沉迷情爱,因为,根本没有这个人,就算有,也不要一定就是个姑娘。
      刚才谢诏撒谎说自己有喜欢的人的时候,不知为何,满脑子都是那个只记得眼睛是何模样的男人。

      温情时刻过了,三个人就被那神仙师父给赶了出来。
      江宁和谢诏是住在一个院里,和江泠分开后,两人就开始不对劲起来。
      一路上,江宁都在用狐疑的眼光打量这谢诏,这让谢诏十分不快。
      “我说江宁,没想到啊,你用这一副好人皮囊骗了我这么久。‘‘
      “我骗你什么了?”‘江宁不解道。
      “你以前都会帮我的,这次不仅没有,反而火上浇油。‘’
      江宁哼笑一声,“看来是我和师父平日里把你给惯坏了,什么谎话张口就来,你骗得了师父,骗不了我,眼下师父不在这里,你跟我说实话,到底去了哪里。‘’
      说着掰过谢诏的肩膀,轻声说,“你别让我和师父担心好不好。‘’
      谢诏就是这样,硬的不吃,可江宁一旦用软的,自己就开始有负罪感。
      “我,江宁,我不想骗你,可我现在真的不能说,但我保证肯定没有危险,你相信我。’’
      说着还和江宁比了比身高,“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江宁已经很高了,但谢诏如今已经长得比江宁还要高了。
      “嗯,我们阿衡确实长高了,也长开了不少。‘’
      谢诏原来叫谢子衡,到了这里师父才给重新赐了名,小时候,江宁每次换他阿诏,谢诏都会不开心的·纠正回来。
      不为别的,谢子衡这个名字是他妈取的,谢诏六岁来这里,那时候这个世界的母亲经过谢诏的纠正也一直叫他谢子衡。
      谢诏一直很疑惑,自己来了这里时还是个小孩儿,可却已经有母亲了,母亲丝毫不怀疑自己的不对劲,据母亲说是谢诏与母亲分别好久,直到上沧延山之前才被母亲找到。
      那时候还顺带救了大自己两岁的江宁和小师妹江泠。

      当时谢诏与母亲正要过玄灵地带,那一带常有人神历劫,江宁就是在那时候救的。
      当时有一老道要历雷劫,总共六道天雷,可那老道受完三道就不行了,因贪恋不肯将近在眼前的大好机会错过·,就瞅准了带着妹妹的江宁,他好心收留的两个孩子。
      天空中云翻似海,雷声滚滚,第四道天雷马上就要降下来,那老道已经被飞升的美梦迷住了眼,早已经看不到,他手里提着的·是一个孩子。
      江宁被举到头顶,瞬间一道闪电劈下,那老道瞅准时机就将江宁扔了出去,直迎那道骇人的天雷。
      随着一声巨响,周围尘雾褪去,谢诏才看清了躺在地上的人影。
      “母亲!!——‘’
      谢诏母亲名叫沈黛,修为极高,在天雷快要降到江宁身上的时候推开了谢诏,瞬间出现在那老道身前,飞身上去接住江宁,以身挡掉了雷劫。
      谢诏跑过去看沈黛的时候,江宁正被沈黛紧紧抱在怀里,背后一道雷伤面目可怖,吓得谢诏直哭。
      也就是从那时起,江宁和江泠就一直和谢诏母子二人生活在一起。
      经历那道雷劫后,母亲很快就恢复了,可江宁就算被护在怀里,可还是伤到了灵相,从此灵相脆弱,修习不得高深术法,为了保命,也就只得在敬亭山闭关。
      “江宁,你想和我一起去天阙吗?“”
      谢诏不是随口一说,他是认真的,沧州才是根本,有许多灵物古籍,锦州没有的,沧州会有。到时候找到法子,江宁的灵相或许就可以修补,他也就再也不用花一辈子的时间去保命了。
      神的一辈子,太长了。
      那样太辛苦了。
      “好,就算你不同我说,我也会找机会向你提及此事。‘’
      谢诏虽机灵,但鬼主意太多,江宁怕他机灵过了头,反而给他招来祸事,他一个人·去,江宁不放心。
      日子过得太快,转眼就过了三月,谢诏上任的日子要到了。
      “师父保重,谢诏一定不负所托,彻底铲除青红彼岸花换着世间一个安宁。‘‘
      说完场面话,就得说点真心话了,谢诏一脸的不舍,眼泪簌簌的,眼看就要掉下来。这十几年里,师父对他虽说严厉,但多半是因自己顽劣,桀骜不驯,若不加以管束,何以堪当大任,这是他这个师父必须做的。
      除去责罚这一方面,师父对他简直好的没话说,自己受伤时会彻夜陪着自己,还会给自己买好多好吃的,偶尔的苛责,事后也会后悔不已,变着法的哄自己开心。再说,自己如今的一身修为也离不开师父的精心教诲,一想到这儿,谢诏就一整个舍不得。
      “师父,我们会回来的,只愿师父与泠儿好好的,不要太过记挂我们。‘‘谢诏吸着鼻子,抹了一把泪。

      两人道完别,就踏上了通天塔。
      谢诏一手破开封印术,禁制一开,等两人再睁眼就已经在另一个地方了。
      这里是……..
      “离都。‘‘
      “我们到了。‘‘
      经过上次禁制跟谢诏开过玩笑后,谢诏就长了心眼,两人为防变故,提前离开了可没想到这次竟然这么顺利。
      离都,天阙都城,是上古古都,多少高手世族居住的地方。因这里是祖神降生的地方,所以终年灵力充沛,不知有多少奇珍异兽隐居在此,天空上方的·彩云中,琉璃鸟常年环绕,一声声清澈的叫声响彻云霄。
      谢诏被眼前的景色所震撼,心想,怪不得人人都想要飞升,人人都想要来这里,这个地方被说是天宫也丝毫不夸张,蓬莱仙境也不过如此吧。
      果真是个好地方。
      两人欣赏完景色,就去找落脚的地方,可越往前走,谢诏的脸色就越难看。
      ……………
      “那个神官啊,我呸!‘‘
      “就是,还神官呢,狗官还差不多。“”
      “哎哎哎,小声点,别被别人给听了去。‘‘
      ‘’’’’’’’’’’’’’’
      “怕什么,他做出这样的事,还怕人说,我都替他丢人。‘‘
      谢诏终于忍不了了,大步跨过,提起那人的领子就问,“敢问那神官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听起来是该被活剐了才对。‘‘
      那人面色沉凝,没有半点迟疑,说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那狗官怕锦州的兵马有去无回,就故意拖延时间,等到仗都打一半了,天阙的人都死完了,才带着人赶来。他锦州人的命是命,天阙人的命便不是命了吗!“”
      “你听谁胡说的,根本就不是这样!”“
      谢诏开口就要辩解,自己怎么会做这样无耻的事,他没有做,也根本不屑于做。
      他这么一说,周围人就都炸开了。
      “你怎么知道不是,你是谁啊?!“”
      “你说不是,那你倒是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还没完,谢诏根本不知从何说起,立刻又有人嘲讽道,“这位小公子是那神官的什么人啊,这么替他说话。‘‘
      “就是,你这么说对得起天阙死去的数万将士们吗!?”“”
      “叛徒!!!”
      “对,叛徒!!!”“
      周围的言语越来越过分,言辞越来越过分,谢诏正欲离开,却被周围的人团团围住。
      “让开。‘‘
      江宁冷声道,“不知各位是从何处听来的此等谣言,但在下想,祖神钦定之人,绝不会是如此心狠算计的小人,再者,神官是上神,尔等如此编排,恐德行有损,好自为之吧。‘‘
      说完不顾周围人的阻拦拉着谢诏就离开了。
      身后的人群还在喧哗,茶楼上李承翌将刚才的好戏尽收眼底。
      此人像是十分畏寒,身着月牙白的氅衣,玉冠束发,五官雅致,一双眼睛冷淡修长,却甚是好看。
      李承翌品着茶,望着谢诏离去的方向笑了笑。
      这人怎么如此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他想说什么做什么,都写在那张脸上。
      “陛下,要派人跟着吗?‘‘
      “不用了,随他去吧,朕还有事,你先回宫。‘‘
      李承翌言语间听不出感情,但容镜知道,此刻,李承翌心情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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