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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稍微来点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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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3
几分钟后,顾则笑与满满一抽屉的棒棒糖面面相觑:"想不到何警官还有这等嗜好,”顾则笑靠在椅背上向何以舟抛了个媚眼,“三年前本人还未发现呢......”
“哼,三年前?顾总左拥右抱,还有心思管某人?”何以舟冷哼一声。
“宝贝儿,我错了,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嘛,这次不走了......”顾则笑撒娇着哄他家何警官。
“谁是你宝贝啊,你别忘了,你说过,你不爱了。”何以舟走到他身边俯身释放信息素,浓烈的伏特加味,很是好闻。
“啊?”顾则笑打了个冷战,“这.....”
“没关系,不过,请顾总发个誓,就说你再也不离开我了,我呢,录个音。”何以舟拿着手机。
“行,我顾则笑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私自离开何以舟,否则就永世生活在痛苦之中。”顾则笑严肃地发誓到。
“好,望顾总说话算话,”何以舟点燃一支烟,怔怔的看着窗外“三年了。”
三年了,你离开了三年,我等了你三年。
呵,可笑。
不过,你也终究是回来了,也终究没让我失望。
彼岸山庄——
“林任辰,三年了,这山庄门口还放着满天星啊..”顾则笑轻磕桌面。
“是啊,我念旧。”林任辰下意识摸了摸后脖颈。
“恢复好了吗?”顾则笑压低了声线。
“嗯,总算适应了这百合味儿,”林任辰笑了笑,说了一句诡异的话,“黑彼岸岛上的彼岸花可以上市了,顾老大。”
“聊完了?”何以舟靠在门边,一脸戏谑地看着顾则笑。
“穿山甲?”顾则笑皱皱眉头,冒出这么一个词。
“什么?”何以舟挠了挠头,像是没听明白。
“哈哈,我还有事,就,就先走了,白。”顾则笑心虚地后退几步,转身就想跑,却被何以舟一把拽住胳膊。
“还有,不打算认个错?”何以舟埋在顾则笑颈间深嗅一口,“宝贝儿还是这样,闻不到任何信息素的气味。”
“我错了......我不该走的.....”顾则笑身形晃了晃,“走开.....”
“怎么,宝贝儿嫌弃了?”何以舟轻轻舔了口顾则笑的腺体。
“怎,怎么会呢?”顾则笑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离......理我远点.....”
“哦?易感期?”何以舟抱紧他,“就不”
“可是......”顾则笑身上散开了彼岸花味的Alpha信息素,“这.....”
“还挺好闻的,”何以舟散开了安抚信息素,“不过,你是个Alpha?”
“嗯,”顾则笑一脸不自在“我先走了。”
“那可不行......”何以舟抱紧他,“或者,你来我家?”
顾则笑一脸赴死的表情:“宝贝儿,这.......”
何以舟笑到:“就这么定了。”
顾则笑:.........
沉默。
“丁零丁零.....”顾则笑的手机打破了沉寂。
“喂?”
“则笑,”一大概四十几的女声传出。
“老师?”顾则笑惊喜道,“是您啊,您现在在哪啊,还有我妈。”
“则笑,妈和你老师都到陵横酒店了,”另一人笑着说,“快过来吧,程敬也来了。”
“妈,我这就来,”顾则笑顿了顿,“您不介意再来一位吧?”
“让她来。”楚怀语无波澜。
————陵横酒店
“春利,这孩子会带谁来呢,”楚怀站在窗边,一袭白色长裙与精致五官依显当年风采,“别是Enigma。”
沙发上坐着江春利,着一淡绿中长裙:“应该不会,则笑不是跟何以舟分了吗,应该不会再上当了。”(可怜的孩子,还是低估了笑笑。)
“走吧,上车,”顾则笑拉开车门,招呼何以舟。
何以舟没上车,吊儿郎当地撑着车门,俯身道:“见家长呢?”
“是啊,别害羞啊,”顾则笑戏谑道,“给我妈看看她儿媳妇。”
陵横酒店——
“妈!”顾则笑扑了江春利个满怀,“想死你了。”
三年没见了,他与何以舟分手那日到今日,正满三年。
好在时光未老,失人得以还。
“怎么?不想老师了?”楚怀满面笑容,但在看到何以舟时眼神一凛,“你?”
“这个......”顾则笑刚想解释,何以舟率先开口道,
“我是他朋友。”
“男朋友吧,”楚怀冷冷开口道,“离他远点。”
空气中散发着伏特加气味,浓浓地绕着楚怀。
Enigma何以舟一顿。
全国只有少数几个Enigma,总数不过一手掌。
“是啊,我就是他男朋友。”何以舟揽过顾则笑。
“你真忘了三年前吗?”楚怀冷冷地说道。
三年前........
什么都定格在三年前。
久远得真实。
那天,是5月20日。
那日,顾则笑给何以舟送午饭,见他桌上有一封粉色的信,顾则笑走过去拆开扫视几秒,一脸阴郁。一颗泪珠滑下,滴在信上:“行啊。”顾则笑自嘲地笑笑,想着自家男朋友此刻在跟一只Omega腻在一块。
他扯下一张纸,只写了一句话:“我走了,别找我。”
当天下午,他就飞去了希腊。
“咳,那什么,先去吃饭吧。”顾则笑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可过去的东西又如潮般涌入脑海。他下意识看向左手腕。
那里曾经横着一道狰狞的暗红伤疤。
那晚,他躺在浴缸里,温热的水流顺着白皙的皮肤流下,将一缸血水淡成粉红。一只苍白的手臂垂在缸外,伤口已结痂。
当晚,他便住进ICU。
其实,还有一刀,在喉结下方。
所以,他的衣领,总是拉到最高。
他不愿去面对它,也不愿想起它。
或许,那是一个警戒吧,虽时刻提醒过去,却也让他,想起他。
“抱歉,我好像来晚了。”一年轻人走进房间。
这位年轻人戴着黑色口罩,只留一双艳丽而锋利的眼。
“程秋炎?”顾则笑有些恍惚。
“是我,好久不见。”程秋炎笑道。
是啊,好久不见。
嗯......来想想,几年了?
啊?又是三年。
什么都离不开3,像中了魔咒。
一个长久的羁绊,一个似永无止境的情愫。
“小程,快坐。”江春利热情招呼道。
“哎,干妈,”程秋炎又看向何以舟,“你?”
“大明星啊,怎么了?”何以舟讽刺道。
“何警官今日如此空闲?”程秋炎反讽道,“您是想再伤笑笑一次吗?”
“别说了。”顾则笑低头嘟囔着。
“何以舟,你跟我来。”程秋炎转身出门。
门外,何以舟倚着枪,一股子放浪不羁的气质。
程秋炎沉默一下,开口道:“你知道为什么笑笑的衣领为什么一只未拉下过?还有,他永远穿长袖的原因。“
“怎么?”何以舟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三年前的5月20日。”
何以舟的心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他想自杀的,满浴缸血水,人在ICU躺一周。”
何以舟疯了:“你,你说什么?”
“他因为你,差点丢了命”
他想无声无息送走自己。
从那以后,他留了长发,带上眼镜。
只为改变自己。
过去的事已成过去,继续念想只会纠缠越深。
“我会保护好他。”何以舟一字一顿地说。
不能再让他受伤了。
她现在是一只伤愈心未愈的小兽,努力奔跑只为不被过去吞噬。
他需要有人拉一把,才能迈入阳光。
而这个人,只能是何以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