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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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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祈被江清抱在怀里,纤细的手臂环抱着他的脖颈,小脸贴在他宽阔的胸膛,心跳的飞快,这是陆云祈失去梁浅后第一次觉得自己是活在这个世界上活生生的人。
江清感觉怀里的人一动都不敢动,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他低下头发觉陆云祈那张娃娃脸没有了刚才那抹冷漠,而是红的像一个熟透了的红苹果,他饶有兴致的问陆云祈:“怎么,没被男人抱过?”
陆云祈听到江清似笑非笑的声音,思绪被拉回现实,又发觉自己好像占了下风,她忽然有个坏心思。
陆云祈抬起头看着江清一言不发。
不得不说,陆云祈的每一个地方都能勾人心魄,江清被陆云祈盯着越发不自在,他脸上没了刚才的笑冷冷的说:“下来。”
还没等陆云祈回答什么,江清就感觉脖颈一紧,陆云祈不但没有下来反而用纤细如玉的手臂抱紧了江清的脖颈,与此同时仰起头来,江清本能的低下头,几乎贴在了陆云祈身上。
陆云祈微微笑着说:“我就不下,抱我去车里。”
江清想抬起头却发现怀里的人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他没办法只好和她保持这种姿势,抱着陆云祈继续向车走去。
江清将陆云祈放在车后座,自己自己坐上副驾驶,对着司机说:“开车。”
陆云祈说:“等下,江清,我要你坐后面。”
江清扭过头去看着陆云祈,那一双眼睛仿佛要把陆云祈看个透,却发现怎么也看不透,他猜不透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江清说:“阿奈在后面我…”
江清话说一半,就听见车门打开的声音,阿奈已经很懂事很懂事的下了车来到了副驾门前。
江清心里暗暗的无语,但也只能坐到后座去。
等车子启动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了,夜幕笼罩下的缅北,竟也让人觉得畏惧。
车内,陆云祈接到了桑莱打的电话:“阿爸,高出了两杯价格。”
:“嗯,好的,我知道了阿爸。”
不到一分钟结束了对话,江清不知道桑莱和陆云祈到底说了些什么,但他知道,和他和老猫和这批货有很大的关系。
梦笙离云间很远,所以阿奈坐在副驾驶都睡着了,还有一段路。
陆云祈按下后座的按钮,升降窗落下,将江清和陆云祈与前面隔绝起来,现在只剩陆云祈和江清两个人“独处”。
陆云祈扭头看着江清,他正看着窗外形形色色的风景,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甚至都没发现自己按下了升降窗,痴痴的望了他一会。
陆云祈不由的心想,这个男人会不会就是她的光。
她开口道:“为什么出来了还要回去找我?”
江清这才回过神来,说:“我怕我回去不好交代。”
陆云祈往江清那边挪了挪仰着头看着江清说:“我怎么觉得你是看上我了。”
江清继续看风景,不作回答,陆云祈扔不依不饶的说:“江清,我想追你”
江清无动于衷。
“江清,我认真的,江清我觉得你是我的光…”
江清听到这句话先是愣了一会,然后扭头盯着陆云祈说:“陆云祈,今天是你我见面的第二天。”
陆云祈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江清说:“下车,到了。”
陆云祈看向窗外,云间映入陆云祈眼帘。陆云祈走在前面,江清仍然跟在后面,江清看着走在前面的陆云祈,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想起她刚才对自己说的话,竟不自觉的笑了笑。
快要分别的时候,陆云祈开口说:“江清,今天是你第一次叫我陆云祈。”说罢,陆云祈头也不回地走了。
江清在原地看着陆云祈离开之后,才走向自己的住所。
回到屋内,江清顺手点着一根烟正准备抽,他好像听到了梁浅对他说:“阿清,答应我要戒烟哦!”
江清竟鬼使神差的放下了烟,望着窗外,想起以前。江清高二那年,父亲染上毒瘾,败光家产,江家落寞,父亲后来死于过多摄入毒品,母亲得了抑郁症随父亲去了。
从哪往后,江清唯一的愿望就是当警察,抓尽所有吸毒贩毒的罪犯。
后来,江清已全市第一的好成绩考上了云南警察学院禁毒专业,遇到了梁浅。
江清五官端正,学习好,自然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但外界对江清的描述就是,冷漠,只有梁浅这种像太阳一样热烈的女孩,才能融化江清内心的寒冰。
大一那年,江清参加篮球比赛,梁浅疯狂的追他,是梁浅把江清一点点从深渊里拉回来。
江清还记得,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梁浅说:“阿清,你知道吗,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这辈子就是你了。”
他们在一起两年,大三那年,二十一岁的梁浅,就突然消失在了江清的世界里。
大学毕业,昆明市禁毒支队大队长付郁找到江清,告诉他梁浅永远的留在了缅北,告诉他梁浅是英雄,并问江清是不是愿意继续梁浅的工作,去缅北的云间做卧底。
江清想也没想,答应了付郁,接受了六个月的封闭训练,偶然的一次机会,让江清成功进入云间卧底。
忽然,陆云祈的娃娃脸出现在江清的脑海里,陆云祈身上也有梁浅那般热烈的气息,她很像江清心中的梁浅,但江清知道,陆云祈不是梁浅,永远不是。
清晨
陆云祈踏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一身紧身包臀短裙,将娇好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
陆云祈来到江清屋子门前,敲门,不一会江清把门打开,见到的便是浑身散发着媚气的陆云祈。
还没等陆云祈说话,江清就关上了门,继续睡觉去了。
陆云祈见状急得跳脚,大声喊到
“江清,你给我把门打开,我有话对你说!”
屋内传来江清低沉的声音:“是不是你说完就可以离开”
陆云祈说:“当然是,让我进去。”
江清起身将门打开,就见陆云祈像一只小猫一样一下钻了进来,江清愣了会轻笑一声,关上门,进去了。
屋内,陆云祈坐在沙发上,格外的魅惑。
江清靠在酒柜上,双手叉着腰,微启薄唇说:“什么事,说。”
陆云祈轻声一笑,说:“江清,想好了吗,我昨天说我喜欢你。”
江清说:“就这事?那请回吧”
江清正准备走过去开门,陆云祈起身挡在江清面前,手臂环着江清的脖颈看着江清。
江清也低头看着陆云祈,好看的眉毛轻轻一挑,惹得陆云祈心一阵一阵跳,口干舌燥。
顷刻间,陆云祈踮起脚尖,性感的红唇吻上江清的薄唇,是微微凉的感觉,江清只觉得陆云祈那张娃娃脸突然放大,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陆云祈想要加深这个吻,双臂紧紧的攀附着江清,小嘴急切的想要得到江清的回应,但却始终没有回应,江清推开陆云祈,站直身板抹了一下嘴唇冷冷的看着陆云祈说:“陆云祈,你是真不知道廉耻两个字怎么写啊”
陆云祈还在想这个男人的嘴唇怎么会甜甜的,被江清的这句话打断了思绪。
陆云祈什么话也没说,快速跑出了江清的房间,外面热辣的风吹着陆云祈,别人看到她的脸红还以为是风吹的,只有陆云祈自己知道,她此时心中的小鹿乱撞。陆云祈不知道自己怎么的,就那样吻上了江清的嘴唇,到现在心还跳个不止。
陆云祈跑走之后,留江清一个人独自愣在原地,说是不知所措,江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个想法,他只觉得陆云祈的嘴唇软软的,甜甜的。江清活了二十四年,早已经不是初吻了,但总感觉陆云祈的吻给自己的感觉不一样。
但江清知道,在他这陆云祈不能不一样,他本就不应该和毒枭的女儿有所纠缠,有所瓜葛,这样他不仅对不起他自己,更对不起他的梁浅。想到这,江清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完全看不出刚才曾有过的一丝暖意。
陆云祈再见江清,已然是第三天之后,那天从江清的屋子里跑出来之后,陆云祈就接到了桑莱让她去出货的消息,这一去就是三天。
江清正在靶场练习射击,陆云祈看到意气风发的江清,她越发的感觉到江清周身的正义气息,让她脸红心跳。那一刻陆云祈觉得,江清真的就是她的救赎,在云间,江清像一抹光一样照亮了陆云祈,莫名的陆云祈觉得江清有点像当初的梁浅。
对于梁浅,陆云祈一直知道她是卧底警察,当初的梁浅热烈而阳光,人又聪明干练,所以来云间不到半年,就已经是桑莱最得力的助手,但奇怪的是,只要是梁浅负责的货,基本上都会多多少少出问题,比如被一锅端了。陆云祈那时候虽然小,但她多少知道一点,梁浅身上就没有狠辣,她有的是能治愈别人的热烈。
后来梁浅去世,陆云祈托人查过梁浅,可惜的是什么也查不到,甚至都查不到她来自哪里。
梁浅在世时给陆云祈说过她最向往美丽的大理,陆云祈在梁浅走后,在大理最美的地方给她造了一座衣冠冢,到现在陆云祈每年都会去祭拜梁浅。
在陆云祈出神之际,江清已经离开靶场了。江清其实也看到陆云祈了,三天未见,江清心中竟有些许不知道是不是想念的东西。
当陆云祈发现江清已经离开之后,陆云祈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大步走向大厅。
云间大厅内
陆云祈走进来,看桑莱不在,只有阿奈在她问阿奈说:“阿爸呢,我有事找他。”
阿奈含含糊糊,陆云祈也看出来桑莱现在干的事还不想让她知道,她识趣的走出了大厅。
回到屋内,陆云祈卸了浓妆,精致的娃娃脸显得更加白净了,陆云祈躺在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出货三天,没一天合过眼,甚至差点死在那。
陆云祈自己也没想到,桑莱这次给她的货,会害她差点丢了命,陆云祈是后怕的,她做着刀口舔血的事情,但她还是怕死的,她还有哥哥没找到呢,她怎么能死在异国他乡。陆云祈之所以能平安回到云间,都是她凭借着自己的信念回来的。
她知道桑莱不见她,是怪她钱货两丢,她也不知道日后桑莱还会不会信她。但在此刻,陆云祈却更希望桑莱从此不在信她,能放她走,能让她离开云间。
但陆云祈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像桑莱如此精明的“商人”,宁愿杀了她也不可能放她走。
凌晨,陆云祈又被噩梦惊醒,但又不算是噩梦,陆云祈梦见自己小时候,在一个很大很大的院子里,她见到了哥哥,她的哥哥陆云泽,但美好总是短暂,转眼间,她又看到桑莱的脸,桑莱对小时候的陆云祈说,以后叫他阿爸…
陆云祈仿佛回到了那段不堪的日子,桑莱将她关在地下室,暗黑的环境下,成了陆云祈一生的噩梦。后来陆云祈大病一场,桑莱给她找了医生,陆云祈偶然的一次听到桑莱对医生说,要让她忘了所有,为他所用。陆云祈也是从那次起,开始装开心,叫桑莱阿爸,每天都笑得没心没肺,生活看似过得无忧无虑,但只有陆云祈自己知道,在没遇见梁浅之前的十几年,她甚至都不敢睡觉睡太死。
后来,陆云祈还是没能逃过帮桑莱运毒,陆云祈知道自己触犯法律,但她得活着,在这期间,她也曾匿名报警,端掉了桑莱许许多多的制毒工厂,她知道自己怎么弥补也还是个罪人,但她还是想为自己的生活寻找阳光,寻找在云间生的希望。之后在云间,她遇到了江清,江清的性格和梁浅不同,江清的孤傲清冷却又带着一丝丝温暖,陆云祈觉得自己畸形的迷恋着江清。陆云祈也知道,江清或许是跟梁浅一样的人,所以陆云祈偏执的觉得,江清就是她的救赎,就是她的光。
江清从靶场回到屋子后,付郁来了电话,告诉他说要尽快打入桑莱内部,取得桑莱的信任。江清点着烟,想了一会,还是放在嘴边抽了起来。江清现在唯一的工作就是要尽快得到您呢个出货的权力,但现在他也只能在云间混日子。抽了几口烟,江清想到一个人,陆云祈,外界都知道她是桑莱的女儿,桑莱最相信的人莫过于陆云祈,当然江清也是这么认为的,江清也怀疑过为什么陆云祈不姓桑,后来江清用桑莱怕陆云祈受到伤害这样的理由说服了自己。
一根烟抽完,江清内心是挣扎的,他觉得陆云祈有点不太像彻头彻尾的坏人,还记得自己刚来云间那天,陆云祈对自己说你不属于这里。那一刻江清觉得,或许她是被逼无奈。但只片刻,江清决定了,他只能利用陆云祈来接近桑莱,他没有下一个更好的选择。
那时的江清也不知道后来,这件事会对陆云祈造成多大的伤害。
傍晚,江清主动打电话给陆云祈,陆云祈看到来电是江清,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接起了电话,陆云祈没有先开口,不久,江清开口说:“云祈小姐,我这现在有中国内地市场的消息,来找我吧”
陆云祈听到是关于出货的事情,心中竟泛起一丝失落感,平复心情后说:“这就到。”然后挂了电话。
这边,陆云祈挂了电话后,江清坐在沙发上从茶几的暗格里拿出一个有年代感的诺基亚打电话给付郁说:“付队,我需要老猫的内地市场信息。”
说起老猫,其实就是中国警方为了更好的实施抓捕,而抛出的诱饵。
付郁说:“四天后的凌晨三点,昆明西郊农场可以有一笔交易,到时候我们会实施抓捕。”
江清想了一会说:“别,付队,这只是给他们点甜头,先不抓,我得取得桑莱的信任。”
付郁想了一会说:“你小子有新的对策了?”
江清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轻笑一声说:“美男计。”
付郁想是想到了什么说:“陆云祈?你小子别瞎搞,我没查到她什么信息和底细,给不了你线索。”
江清盯着窗外冷笑着说:“她看上我,就是我利用她的最好筹码。”
付郁没在问他什么只是说:“嗯,你小子还是要注意安全啊,对了,马上到梁浅祭日了,完了之后,回来看看她吧。”
江清没答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江清挂了电话一会,就听到了高跟鞋踩地的声音,他知道是陆云祈来了。
还没等陆云祈敲门,江清就把门打开了,他靠在门框上,一脸痞笑对着陆云祈说:“云祈小姐可真快啊”陆云祈知道他这是在讽刺自己,因为从江清给陆云祈打完电话已经过去了近半个小时。
陆云祈本来想不收拾了直接来找江清,可一只脚都踏出门了,又回来化了个妆踩了个恨天高,这才耽误了些时间。
陆云祈虽然内心尴尬,但心想还是不能表现出来,她向前一步靠近江清说:“那还不是为了打扮好看给你看啊,还有,下次别叫我云祈小姐,你可以叫我云祈。”
陆云祈又说:“江清,是不打算让我进去吗?”江清闻声,侧过身子,陆云祈走了进去。
两人来到沙发前坐下,陆云祈想喝水,也没多想,抓起面前的杯子就喝了下去。这时,一声低沉又好听的声音说:“云祈小姐,那是我的杯子。”
陆云祈避开这个杯子的问题看着江清好看的眼睛说:“叫我云祈。”
江清避开陆云祈的视线,也没在说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