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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穿路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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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的街道上,因为这一次的争执变得静悄悄的。
时间的色彩仿佛停滞了,整个世界只剩下了这一片寂静的空间。
萨麦尔闭上了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的脑海中也一直回荡着这句话。
为什么?!
他不想要这个答案。
他想不出原因,但是,他也知道,他的答案必须是否定的!
可,否定的话,他还能说些什么呢?
"我......"
萨麦尔张嘴想说些什么,可话刚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
这时,米迦勒缓缓睁开眼睛。
"不需要知道原因,只要记住一件事,圣战不可以停下!"米迦勒的声音中充满着威严,仿佛是一种命令,又仿佛是在告诫萨麦尔还是做决定。
"为了这么一个意义不明的可笑的圣战,我们消耗了那么多的资源和人力,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米迦勒继续说道,声音中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威势。
"这是圣战,也是一场游戏,不论它的本质,但它是一场游戏就够了,它只是玩耍我们的游戏而已!"萨麦尔的声音中充满了悲愤的情绪,他的语气有些急促,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他过去所认为的从来不是自己以为的那样,而是另一种解释,这种解释,也许比自己以为的那样还要更为残酷和恐怖!
他的身体在颤抖着。
"不可能是游戏。"玛门身后的六翼突然展开,情绪显得非常激动,在他心里,他的爹爹们一定一定有自己的缘由的。
玛门的话引起了其余几人的共鸣,尤其是哈尼雅,他也同样是这样的想法,他都希望能够赢,他不相信这是一场游戏,更不相信他们口中的父神父王的样子。
"无论为了什么 ,在圣战中的我们不无辜吗?"米迦勒想起那些在亿年中一次又一次进入轮回的天使们,他们都没有任何选择,甚至是连选择自己是谁的权利都失去了。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圣战。
塞拉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无辜吗?
也许只有局中者,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是无辜的吧。
光暗持衡也好,善恶稳定也好,她愿意称其为熵增。
即在一个封闭、孤立的系统下,热量总是从高温物体流向低温物体,从有序走向无序,如果没有外界向这个系统输入能量的话,那么熵增的过程是不可逆的,最终会达到熵的最大状态,系统陷入混沌无序。
如果真正意义上无神插手那么封闭的世界,那么早在从前天使也许会按照事物的发展规律来生活,变得安于现状,为了活着而活着,从而,陷进了懒惰,迷茫,混沌的状态里。
他们虽不会与恶魔敌对,但杀戮不会休止。即使光暗不会失衡,但过于安逸的,没有任何敌手的生活,让他们的精神放松下来,也许他们就会迷失在自己构筑的牢笼中,从而迷失本心,放纵欲念,陷入无序中。
随后亲手缔造了此世之恶,恶诞生了业力,而累积的业力能量,让他们变成恶。
世界的毁灭源于万物庞大的恶念和邪性,源于万物对生灵的屠杀和毁灭。
但,父神传递出了一种喜好,这也算是插手吧,这份喜好带来了天使族的光辉与荣耀,带给了他们会自认高高在上的,看那些低贱的地狱里面的恶鬼如同牲畜般的被驱赶。
有能力的看见不顺眼的黑暗的恶魔们,就像看蝼蚁般随手灭杀。
只因他们是仇敌,且上帝喜爱光明的天堂与自己的族类,所以天使的威严才会显示出来,让那些低等的地狱恶鬼不敢造次。
地狱生活的一切生灵便是暗的力量,一如天使代表光明。
疯狂的打压,便是光暗失衡之始。
所以父神,再一次插手世界走向,并和父王配合着,阻止着这一小型的只涉及两个种族的系统的崩溃,让光暗的熵增不会走向混乱,但仅此而已,世界大走向不会改变。
她未来要做的,仅仅只是让世界无限的延续下去而已,让那一天更晚到来。
"你们怎会无辜呢?"带着一些感叹的语气 ,说出了一直沉默着的塞拉的想法。
塞拉回头,迎面走来一位白色长袍,周身气息圣洁的少女。
瞳孔微缩,她认识这个少女,她曾经为数不多为之触容的生命之一,法兰西的玫瑰圣女贞德。
"日安。"贞德微笑着,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
但这个笑容却让萨麦尔感到了一丝冰冷。
"贞德…"塞拉呢喃道,这个贞德和自己所熟知的很像很像,不同的是,这个贞德给人的感觉更加纯粹,就像是阳光的化身,不夹杂任何杂质。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萨麦尔的语气非常的强硬。
"你不需要认识我。"贞德摇了摇头,说道:"因为你很快就不用认识我了,不是吗?"
萨麦尔皱眉:"为什么?"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米迦勒带着些许的怨气看着她。
"很简单啊。"贞德耸了耸肩膀,说道:"你们曾经做下的因还到你们身上了,圣战持续至今是你们自己造的果。"
"你是说,这是我们咎由自取?"萨麦尔问道,语气中带着些许嘲讽。
"不错。"贞德点了点头,说道:"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值得赞颂的伟大举动。"
"我们做了什么?"萨麦尔的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我们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听从命令而已!"
贞德低头把玩着手中的十字架,十字架上有一颗闪亮的钻石散发着璀璨的光芒,她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缓缓说道:"是你们自己选择了这条路。"
"你们不明白,只因为这个世界在你们眼中是拥有恒常性的 ,永恒不变的,世界永远不会担负不了你们早就的一切。"贞德看着这个堕天使说道:"你们只是眼光局限于自己所处环境的狭隘,不管怎样,你们还是要承认,你们不要企图以自己的思维去衡量整个世界,因为,你们理解不了。"
"你!"萨麦尔的愤怒在心底蔓延,他没想到自己一句不经意的抱怨竟然换来了这样的评价。
"我什么?"贞德微笑着看着他,如果不是他们,那个曾经救赎自己的小神灵,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他们不懂得珍惜,却要去破坏,他们不懂得尊敬,却要去践踏。
贞德眼中的目光越发冷漠起来,她看向塞拉:"你的选择,就是这样的结果?"
"是的。"塞拉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她知道这个贞德依旧和原来的一样,有着她最爱的纯白。
"萨麦尔,你觉得,上帝对你们公平吗?对所有曾做过天使的一切生命,公平吗?"贞德的语气突然转变了。
萨麦尔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祂抛弃了我们。"
"不,是你们抛弃了父神。"塞拉摇了摇头,说道,"堕落是你们自己的选择,同样不是原罪选择了你们,而是你们本身就有了原罪,只是你们自己没察觉到罢了,一旦有着堕天的借口,便可以释放出曾经压抑着的本性。"
"父神,对你们的确不公平。"塞拉轻声的说道,她能感觉道过去的想法一直一直在涌现出来
萨麦尔一下子愣住了,不可置信的望着塞拉:"你说什么?"她会承认?
"不公在最初给予的偏爱,给予你们最好的,但却不给你们永远享有。"贞德接下了塞拉的话:"毕竟,这么不公平的事,我想一整个因果律都不会认同,毕竟这对其他生命也太不公平了。"
"你们有资格抱怨如今的一切,但也请别忘了你们享受着一切偏宠的时候是怎么对待其他生命的!对地狱在非战争时刻也在打压。"贞德的语气充满了冷漠与不屑,她想起了自己的种族人类,同样都是被造的,谁又比谁更高贵?
就因为我们晚诞生吗?就因为我们的躯体是不洁的吗?但,你们可知道人类从未放弃对自身的拯救,他们力量上弱小,但他们也可以拥抱极地的光,同样可以奔赴璀璨的星河,我想你们一定没有注意到吧?或者说,长生种从不屑于将目光放到人类身上。
"对于其他种族,我想如果是仍旧身为天使的你们,一定会认为天使高于其他一切生灵吧,你们最初的底气不就来源于上帝选择了天使一族居住?"
"这是上帝赋予我们的权利!"萨麦尔的声音带着几分愤怒,但却又带着一种莫名的恐惧,因为他看到贞德的目光,他看到了贞德眼中的那种不屈,那种执著,他竟然看到了一个人类的决绝!
"那么,凭什么你们就能拥有这一切?"贞德看着萨麦尔,说道,眼睛一眨不眨,她的眼中,没有半分畏惧,反而带着些许不屈和执拗:"你们过去得到的比付出多,这是业,也是因果,后来所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因果律上的必然,只是那些人选会随着自身的抉择而产生变化而已。"
(省略解释光暗…的原因,因为写了太多遍了。)
"你们的命运永远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造成这样的一切,这样你们难道不应该自责吗?你们难道不应该为你们所犯的过错买单吗?"
"我,我不想要,我不想要!"萨麦尔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他猛烈的挥舞着拳头。
"你是否真正体验过自己的选择?"贞德看着萨麦尔,继续说道:"当你们选择背叛的那一刻起,你们的存在已经失去了它们的价值!"
"不会坚持自己心底的正义,而属于自己的荣耀也是自己亲手放弃的,明明只要自己不想,谁也夺不走,谁也改变不了!"
萨麦尔看着贞德,一瞬间似乎明白了她的想法。
他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一张英俊的脸庞变得狰狞起来,他的手紧紧的抓住了胸前的衣服,眼中的怒火渐渐熄灭了下来,只剩下深深的疲惫与颓废。
米迦勒的脸色同样也不好看,虽然看似贞德一直在针对萨麦尔,但话里话却涵盖着整个族群,他感觉到贞德在用一种无形的攻势攻击他们。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我们的责任?"米迦勒的语气变得冰冷起来,他看着贞德,说道:"那么,现在的我们又算是什么呢?"
"是又不是,责任都有,只是这样的你们不懂,懂了又有几个会去承担呢?"贞德感受到了自家神灵的离开,该说的也说了,从一开始她的话就只是在对那对兄弟说的,能够想明白的只会是他们。
在人间时,她对天堂的幻想,天使的光辉,她都期待过,只是后来真实接触了以后才发现,那只是一些虚幻的东西罢了,只是她自欺欺人的以为自己可以追求到白色。
他们不是纯净的,他们有着他们看不起的人类的一切的劣根性。
天使,只是插上翅膀的普通人罢了。
对同伴的嫉妒,对情欲的渴望,还有对权利的追逐...这一切,都是人类社会的缩影。
在光明中的他们,同样也不会像人类一样,追逐着整洁美丽安静的理想城,找寻着微光的存在。
"贞德。"塞拉不愿意去找寻为什么她会出现的原因,她只会喜悦于眼前的一幕。
她只想要看着她的朋友,无论哪个时空。
"再见。"
"再见,吾神。"贞德看着如今依旧充满着希望,时时刻刻都渴望授予奇迹的小神灵,微笑着挥手,然后向后退去,回归到了自己的虚空之中,消散不见。
无论塞拉是什么样的,她们过去的一切都不是假的,那么吾神永远是吾神。
信任即可。
这是她的光明信仰,也是她追逐的纯粹。
昔日她为祖国战斗 ,如今只愿为那个即使绝望也不曾真正堕落的神而战斗。
塞拉转身,走向了她那一对弟弟。
哈尼雅神色复杂的,玛门也一脸纠结。
塞拉俯身安抚着两个弟弟,看着他们,心中有些愧疚,她也知道两个弟弟都在想什么,但她只能对他们说一句抱歉,他们需要自己走下去。
如果可以被自己的孩子理解,那么这对于父神父王来讲,也是一件幸事。
"哈尼雅,玛门,理解这个道,然后成为
自己,打破局限你们思维的牢笼,去领悟世界的法则 ,万物的规律,因果的逻辑,熵增的定律,然后去到父神父王身边,好吗?"
我期待着有更多同类的出现,这样无论什么时候,总会有回应出现。
玛门抬头看了看姐姐,又看了看哈尼雅,眼眶有些泛红。
"好。"他们异口同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