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starmoon

12、○第十二局:暂别●

　　忆起初次见面时，我还是一个吊儿郎当的孩子。任性的行为更激怒了你。
　　虽然你跟我同龄，但你却比我成熟沉稳，雨点下是一双决断的翠绿眼眸。
　　就是因为你那双决意向前的眼睛，也令我不得不认真起来，去追赶你．．
　　说出“要追上你”，我在当中学会了认真地下棋，学会了对围棋的尊重。
　　如果没有你的话，恐怕我也没有今天了。你是我最好的伙伴，对手．．
　　虽然这句话，我一直也没有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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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星●=====○第十二局:暂别●

　　多年相知相识的知己？对手？不知不觉地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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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棋院头衔战的神圣之地──幽玄棋室外，今天仍然有不少记者在门前驻足等待。继父亲过去退出棋坛后，终于成为了棋坛新一代举足轻重的名人塔矢亮，他出战的每一场对局也是所有人集中的焦点，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当棋室的门一打开，穿着笔直西装的他依旧是那张沉稳温文的脸，即使被一大班记者包围着也习惯似地应对如流，微笑耐心地回答记者们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啧，带上了面具的一张脸！光每次看到他这张脸都有种想笑的冲动。
　　直到那个被记者们重重包围忙碌应答的塔矢亮终于看到在远处的一角正跟他做鬼脸的进藤光，才悄悄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用有礼貌的笑容及言语请辞离开。
　　在挂上习惯性微笑的时候仍然可以瞪他一眼的这一刹，才有点接近真实的他。
　　终于看到亮瞧自己走过来的时候，光实在再忍不住噗一声笑了起来“果然是我们鼎鼎大名的塔矢名人！面对记者的时候一点也没有紧张啊，还适当地带上温文的面具呢。难怪他们最爱找你作采访对象了！”
　　“这是出于待人接物的基本礼貌，根本不是什么面具。何况的确对呢．．要是作为头衔棋士面对记者仍然是一副害怕紧张的样子，会给人笑话的。”亮不甘视弱地笑了笑，他分明就是在嘲笑自己啊！光鼓起了脸。
　　“我说，是你才可以这样容忍他们吧！如果是我，我早就溜之大吉了。”
　　“当然啦。这是我们大名鼎鼎的进藤本因坊一贯的风格。”亮虽然在笑着，但他的话可是句句有力，词锋锐利，杀伤力强得令人无法招架。
　　“．．塔矢？！”光的额角露出了愤怒标记，就差没出拳动手而已。
　　“这是对你的小小惩戒。之前在因岛跟我说不再下棋的这件事，我可还没消气呢。现在我至少肯跟你说话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塔矢哼了一声。
　　“喂！怎么又提起这件事了？我不就已经跟你很诚心地道歉了吗？你之前也整整一个月没理睬过我吧！现在还要摆出这副臭脸．．”
　　“我理睬你跟原谅你是两回事，不要搞错了。”
　　“啊，想不到塔矢亮名人平日温文儒雅，却竟然是个小器的家伙！”
　　“我小器的话，现在就连跟你说话的力气都省了。”
　　还未步出棋院的二人对话之间已经充满火药味，果然是棋坛双壁啊．．
　　仔细地观察着在身旁的光，发现他今天跟平日感觉不太一样。眉目之间的隐隐忧愁完全消失退去，脸上的笑容也似乎显得非常轻松，再加上突然主动前来．．
　　“你今天的表情不太一样啊，发生了什么事想跟我说吗？”
　　光倏地瞪大了灰溜溜的眼睛，心中不得不赞叹．．即使不说塔矢也明白了啊。虽然被他一眼看穿还是有点吃惊，但却在情理之中。
　　“．．不愧是塔矢，果然是了解我的人啊。”
　　光笑着地闭上眼睛，亮也没有回头。
　　但这份相知相识，早已经超越了言语的界限。
　　“我呢，参加了到韩国棋院的交流团了。明天便要起程，这下子就半年都不能见面了啦，所以今天想和你下棋下个够！”
　　亮那双绿色的瞳孔略过了一刹愕然，但很快就明白会意似地露出微笑。
　　似乎他，终于下定决心要踏出这踌躇了好久的一步了。
　　二人默默地步出了棋院，东京充满高楼建筑物的天空已经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夜色，淡黄色的街灯徐徐地亮起，走过这一条每天都踏上不知多少个足印的宁静下斜路，眼前是令人有点晕眩的华灯与繁盛。
　　“肚子饿昏头了！先去吃拉面吧，然后再去我家下棋。”光肚子饿时，一想到的就真是只有拉面，完全没有询问亮的意见就决定了。
　　“什么？又是拉面？每次也吃拉面，你就不闷的吗？”亮挑起了眉。
　　回过头，光也鼓起了脸“怎么啦，我明天就要走了！再让我这一次就好啦，去到韩国我就没机会吃日本的拉面了，我可不喜欢吃泡菜呢。”
　　“现在谁跟你计较拉面和泡菜好不好吃，我可不想每次都跟你吃拉面呢。”
　　果然，一步出棋院，二人习惯性的吵嚷就不知不觉地爆发了──
　　“什么？！我又没有每次都吃拉面！我跟你只吃过四次啊！”光大吵起来了。
　　“四次？！你也太善忘了吧？何止四次，我记得有六次啊！”亮也增大了声音。
　　“你是笨蛋啊！我自己吃的怎会忘记，我记得只有四次！”
　　“你这傻瓜记得才奇怪！我和你一起吃过六次啊！”
　　接着，就是不断的在“四次”还是“六次”这鸡毛蒜皮的小事上争吵过面红耳赤。
　　直到他们终于意识到有不少路人正在用望着珍禽异兽的眼光注视着他们时，才停止了在他们之间可谓正常习惯每天都发生的小孩子模式的争吵。
　　“．．算了，明天你就要离开，这次我让步跟你一起吃拉面。但下次到你回来了后，一定要由我来决定。”最后还是亮叹了一口气屈服了，谁叫他是进藤光。
　　“嘻，我就说啊！早点让步就不用浪费时间了。”光向他做了个鬼脸，便踏着轻快的脚步往最接近的一间拉面店走去。
　　在身后，亮默默地凝视他正在奔跑的背影。
　　半年是不短的时间啊，这之后又将会变成如何呢？亮轻轻叹了一口气，单是之前在因岛遇见了那个人所带来的突变，就已经叫人无法预料。
　　本来，光一直都处于强颜欢笑，无法放下过去伤痛执着的状况。
　　现在却似乎有些东西，正在一点点地改变着．．
　　不单是光，还有自己也一样。
　　“（（那个人．．他和进藤，跟消失了十年的sai，到底有什么关系？．．））”亮思索了一回，却不得其解地摇了摇头。
　　在那个人出现在他们眼前的瞬间，一切就已经再无法用正常的思路来考量了。
　　因为他在进藤或自己而言，都是一个特别而无法忽视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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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房间．．．真是人住的吗？
　　亮一看见眼前的景象完全黑线了，真是不得不叹息进藤光的破坏力。
　　一打开了房间的门，就可以看到漫画游戏机随处乱放，衣服散落一地，没有一件东西是顺着整齐而摆放的，看起来简直就是只有一片凌乱的房间。房间中就只有书架上放置的几本棋谱，还有在房间正中的棋盘是最整齐的。
　　亮不禁怀疑，光真是每天在这如垃圾堆的房间中下棋睡觉生活？太难想像了！如果是自己的话，早已忍不住去收拾了吧？
　　“．．真令人惊讶呢。”
　　“不要说不好啊！说什么‘这房间真是人住的吗？！太呕心了！’这样的话，我就活生生在你面前。”光放下背包坐在床上，在这混乱的空间中竟然可以如此自然地谈话说笑，大概就他做到了吧？亮汗了一把。
　　他走到房中唯一说得上是整齐的书架上，把一本本棋谱书集拿下来仔细端详。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第一时间走到书架看棋谱。”
　　亮没有理他，一本本书翻开了页页黑白与棋局，他发现当中最不缺的就是本因坊秀策的名字“几乎全是秀策的棋谱呢．．看来你很喜欢秀策。”
　　“开玩笑！我看虎次郎的棋谱，只是为了研究佐为的棋路而已。”
　　“．．虎次郎？你竟然还知道秀策的乳名啊。又是sai告诉你的吗？”亮眨了眨眼睛，便把棋谱放回原位，再走到房间中央的棋盘前，摸摸盘上交错的黑线与星星“这个棋盘很不错．．是过去你和sai一起下棋用过的吗？”
　　“其实下的只是我啦．．佐为没有身体，他是用扇子指着棋盘上的交叉点，和我下棋的。这时候黑白子都是我拿的呢，但我没有一次能赢过他．．一次都没有。”说起佐为，光的眼神就流露着怀念与悲伤，脸上尽是温柔的笑容。
　　他一定很喜欢sai吧？他们二人的感情一定很深刻。因为每次说起sai，进藤就会变得很温柔。露出这种面对谁也不会露出的笑容，当然亦包括自己。
　　虽然亮无法了解当中的感情与回忆，但却清楚感觉到光的思念之切。
　　“塔矢．．用这个佐为曾经用过的棋盘，跟我下棋吧。”
　　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沉默了。
　　二人猜子，下棋，跟平时一样没有说话。
　　一子又一子响亮的落音，当中却渗透了多年的默契。
　　“你很在意sai呢。”
　　他突然很想，踏入这个一直就只有光和sai二人的内心世界。
　　“因为如果没有佐为的话，就不会有现在的我了。我们也不可能成为对手，朋友呢。他．．可算是我最重要的人。”光夹着棋子下了一着，语气很平淡。
　　平淡中，是时刻细水长流的怀念。
　　“对呢。如果没有sai的话，你这笨蛋根本就不会下棋，我和你也不会相遇，那么sai．．也不会影响得我如此深了。这点我可是跟你一样，没有他的话也就不会有现在的我。”亮也微微笑了笑。
　　“咦？佐为他也有影响你的吗？”光瞪大眼睛有点不能相信。
　　亮轻声地停手了，他歪着头细心地想了想，也不自觉的笑起来。
　　“在你还没出现在我眼前时，我还一直以为．．只要不断地下棋的话，终有一天我也会成为棋神。但和sai下过棋后，我完全明白如果不能超越他的话，我就无法成为棋神了。虽然校际赛的时候你输给了我，但我也无法不在意你，不在意自己的棋力。我比以前更努力下棋，花更多时间来下棋，就是不想让你追上我，同时也想超越sai。不知不觉间．．连我自己也变得愈来愈强。所以如果sai这如此强大的高墙没有出现的话，恐怕我也不会这么努力，下到现在这地步了．．”
　　光凝望着眼前正在思考的亮，觉得这刻的亮竟然有点亲切接近。
　　他们二人，都是因为佐为的影响而走到现今这地步的。
　　“如果佐为没有出现在我俩的生命里，我们也就肯定不会遇上对方了。如果我们没有今天，也许就会有更多的人受到影响．．人的离合因缘还真是很奇妙。一个人每做一件事，当中也足已影响身边的人一辈子。”光叹了一口气，微笑着。
　　小亮回了一子，笑了起来“怎么了？突然感叹起来了？”
　　“如果你没有成为我的对手，朋友的话，那么我也不能下得现在这地步呢。这样想．．我也要感谢你啊。”
　　“我才不需要你感谢，我就只需要下棋而已。到你下子了，你不是说今天要好好的跟我下个够吗？这样的话就不要再想多余的东西了。”
　　“哈哈．．这倒是啊！今天下不够的话就不要回家！”光搔了搔头，有劲的回了一手。总是只有跟眼前的塔矢下棋的时候，才会感到紧张之间又渗透着轻松。
　　亮心里暗自笑了地摇摇头，把思绪放回棋盘上去。
　　一子一子，一局一局．．永不间断。
　　无论在哪里，无论在什么时候，当内心听到这一声声心跳，就只会想到下棋。
　　即使不知时日，不知天昏地暗也仍然不会停止，那双握着刀刃的手。
　　时间，已是深夜了。
　　光的房间依然灯火通明，他和亮也依然继续坐在棋盘前，收拾着残局。
　　可是每结束一局，光就鼓气了脸嚷着要重来，完全不知疲倦。
　　“可恶啊！怎么对局了三次还是你赢的？！我明天就要走了，你就算让我一下也不算过分吧？每局还是这样认真．．你完全没变啊！”
　　“哦？我好像没有理由要让你吧。你不也跟以前一样，总是这样散漫，连棋力也一样还不如我呢。要是想赢我，还是去韩国锻炼半年再说吧！”他一字一顿的说着，脸上竟然又是这副瞧不起人的表情，啊！令人生气。
　　“喂！你这嘴巴老是不留情，小心我半年后赢了你，你可没下台阶呢！”
　　“可以的话你就即管试试。”
　　亮下得有点累了，不理光的说话自顾自的闭上眼睛。
　　“不过．．我们相识了这么多年，你倒是变了很多。以前的你总是一副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但一个又一个的谜团却都集中在你身上，令我们所有人不得不留意你。但自从sai离开了之后，你变得坚强了，懂得站起来用自己的脚走下去，却同时也孤独得令人无法了解．．是他的离开令你不得不依靠自己吧？因为你觉得在你身边已经再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
　　光歪着头想了想，把手中的棋子轻放在棋盘上“．．或者是吧。佐为的离开对我的确是极大的打击，甚至封闭了自己。但他也令我感觉到．．我得自立了。要下定决心成为棋士的话，我可不能依靠他一辈子，也不能伤心一辈子．．如果我继续下棋的话，就一定可以找到他的吧。所以我没有放弃一切，我要比以前更加珍惜．．这想法，是跟光策分开后，我才真正地明白的。”
　　他抬起头，凝视着亮会心一笑。
　　“现在我可以和你一起下棋，一起吵架，真好．．所以每次和你下棋，我总是会认真地下。跟你吵架后，也想与你和好。即使过了明天，有一段时间也不能跟你下棋了，但当我回来后，你仍一定会和我下吧？下千千万万局棋。”
　　光的笑容，是出于内心真正快乐的微笑。
　　这是令万年冰霜的亮也不禁给溶化了的温暖笑容。
　　“我会的。”
　　等你回来后，我一定会跟你下的。千局，万局，也一定会跟你下的．．．
　　不管过去现在的一切有多复杂混乱，但现在这笑容却单纯无比。
　　“．．不过，在你走之前我还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光把棋盘上混合在一起的黑白子收回棋盒内，歪了歪头“咦？你想问什么？”
　　“你．．这次为什么要去韩国？就是因为他的出现吗？”
　　光呆了好一回，却一下子哈哈大笑了。
　　“哈哈．．我还以为你问什么这样认真，却竟然是个无聊问题！”
　　“这问题不可以问的吗？有什么好笑的．．”亮皱了皱眉。
　　光收起了笑容，抬头仰望一片深沉的黑夜，若有所思地笑了。
　　“或许是为了光策，或许是为了自己，也或许是为了我们两个人。光策知道我有意不再下棋后，那张愤怒，失望的表情．．直到现在我依然没法忘记。”
　　是我令他如此失望的。
　　“当初我可能真是把他错认成佐为，因为他俩真是太相似了，二人的身影都在我脑海重叠着。但我想不到这样竟会令他难受，自己更对下棋失去了动力。”
　　在我们跨前一步，强得能够走到对方身边之前．．都不能相见。
　　他们之间这无形的约定，光不会忘记。
　　“．．所以为了他，也为了锻炼自己能够一心一意地下棋，我决定暂时离开。我留在这里，始终免不了会想起他的．．但如果去了韩国的话，我就可以暂时忘记他了。而且韩国那边高手如云，又有和谷这班同伴。只要去到那里，就一定可以锻练到更高的棋力，更专心一意地下棋吧？或许当我回来后，就可以赢你了！”
　　光的眼眸，终于再次露出了若隐的火焰，自信的神采。
　　亮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地立即向他泼出冷水“你这是天真啊！说得好像只有你才会进步似的？名人战就快开始了，挑战者是青木宁五段。我也不会停步的，虽然我无法与你去韩国，但在这里我也不会输给你的。你等着吧，回来后我再痛宰你一顿！”
　　“哼，是你等着才对！”
　　二人又怒目相向对峙了好一回，许久后光才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现在都这么晚了，不如你今晚在这里留宿吧？这样比较安全啊。”
　　虽然了解光的好意，但看了看这所谓的房间．．亮脸色也变了。
　　“不了．．我还是不敢恭维呢！”
　　光的房间中，再次飘出开怀的笑声。
　　明天，大家的明天也不同，但所有人也会为自己的明天作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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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京成田机场，一行十人的交流团已经在闸门前进行告别，向韩国进发。
　　以后的半年，也再见不到他们的身影．．一想到这里总觉得有点寂寞。可是他们回来后必定会跟现在不一样吧？一定会变得更强的。
　　“明，别这样愁眉苦脸啦，半年后我就会回来的。”
　　“这道守护符，你一定要带着啊．．去到以后一切都要小心呢。”明强忍着寂寞的情绪，挤出了笑脸。她可不想反被光担心自己呢！
　　“知道啦，你也得小心点。星夜，她寂寞时可不要跟着一起寂寞啊！”
　　“你说谁会寂寞啊？！你这个笨蛋光！”
　　“对啊，反正没你在我们的日子还不是一样过？”
　　“啊，你们太无情了吧！”
　　说罢，都不禁笑了。
　　本来正打算挥手离开的光，在眼角忽然看到站在一边的青木便皱了皱眉，走到他的身旁去。这张笑容．．还是很令人讨厌啊！
　　“你来不是为了送我吧？”
　　“怎么了，我不能送你吗？”青木斜眼笑了笑，好想殴他。
　　“．．你必须要留下来干什么事，还有你为什么会知道SAI的存在。这些问题，回来后就一定要告诉我！”光的眼神透露着决意的尖锐。
　　“这要看你的表现啰．．不过我想你回来后，就算不用我告诉你，那个人也必定会告诉你的。”青木淡淡地笑了笑。
　　走前还要看到这张意味不明的笑容，会发恶梦的！
　　看见光不甘心地跟随着交流团的所有人步入闸中，直至淹没于人潮间再看不见他们的身影．．
　　跟所有送机的人流露着不舍的神情截然不同，青木抓紧了手中的纸条，微笑地凝望着那个刚要离开机场的，异常熟悉的人影．．笑意更深了。
　　“进藤．．你回来后，恐怕他也会成为职业棋士了吧？他已经通过了职业试预选，向棋士这大门走去。这次留下来．．也是为了他呢。”
　　等你回来后，棋坛必定会翻起新的浪潮啊。
　　“不过在这之前．．你就先好好，忘记这边的事吧。”
　　青木轻叹了一声，悄然步出机场的大门，七月阳光灿烂得令人刺眼。
　　“千年的恩怨，似乎很快便要作个了断．．”
　　谁不知背后原来还有一个人，凝视着他的背影．．眼瞳中透出憎恶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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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名:星夜由依
　　年龄:17岁左右
　　身高:158cm
　　出生日期:6月30日
　　职业:棋士(四段)
　　特长:棋局的棋谱记录

　　光！！奋斗吧！！！即使你面对的是泡菜的挑衅！
　　这回没什么好说了．．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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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Ｑ：光策还是高中生对吧？
　　Ａ：没错，光策还是高中生啦！他看起来似乎很闲的样子？怎么完全不像高中生呢？甚至好像不用上学的样子？！其实不是啦，只是没写出来而已。至于光策穿着高中校服的样子？大家自己想像吧ＸＤ

　　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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