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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业障缠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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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北斗要休整一段时间才能再次出海,我们前往稻妻的计划就被推到了下个月。反正新剧情只有在空去了之后才会开启,现在还不如好好享受璃月的美好和平时光。
每天睡到十点起床,吃吃喝喝后去齐铁嘴那里听一段书,溜溜鸟赌赌玉,偶尔和香菱研究一下新菜肴。闲时就看魈操练想要提升战力的空,亦或者是围观钟离不经意的一句话,撩的达达利亚耳尖微红。
万叶和他的友人也在这一个月里,开启了短期的璃月之旅,平日里基本看不到人影。
日子过得太滋润以至于我开始长膘发腮。
终于,看不下去的空在某一日将我提溜起来,说是有个解密机关需要我去帮忙看看。
“你找魈不就行了吗?”
正在躺椅上晒太阳的我,把盖在脸上的草帽往上推了推,半眯着眼看向逆光站着的空。
“魈今天有事去拔除邪祟了。”
“啧,烦人。”
我把草帽揭开,气哼哼地瞪空一眼。结果后者非常有眼力见地为我递上了一块桂花琥珀糕,断了我想吐槽的路。
看着桂花糕,我内心窜过一只骗骗花。空,别告诉我,你被魈操练了这么多日,就学了这些哄人的小把戏吧……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被桂花糕糊了一嘴的我,不情不愿地跟着空出发了。说是机关解密,其实简单的离谱。只要按顺序点亮石柱就可以了,只不过石柱下的螺旋纹要从高处观察罢了。
“首先是东边那个,接下来,往后退几步,对,点亮,接下来,往左边看,是的,点亮就行……”
趴在高处的一棵枫树上,我蔫了吧唧地给空指出石柱的点亮顺序。眼瞅着空搞定最后一个石柱,地面上的螺旋纹发出嗡地一声巨响。
接下来,就该冒出一个大宝箱然后结束任务……嗯嗯嗯?!本该出现宝箱的位置,尘土飞扬,碎石炸裂,地面逐渐顶起一个小丘。
噢喔……不太妙……
似乎有什么大宝贝要出来了。
“空……?后,后,后退,慢慢地……”
我摸着同样疯狂颤抖的树枝,慢慢倒退几步,从嗓子眼里逼出几个字。
他喵的,怎么我一来就会碰上这种事。
空抬起手挡住飞起的土尘,脚跟微提,身子向后倾斜,后退的脚还未来得及着地。
“轰——!”
隆起的小丘四分五裂,庞大的铁物自地下腾空而起,投下的黑影笼罩了整个山顶。
那玩意,像是铁甲飞天小宝的一个变种,背脊上有长长的铁翼,赤红的烈焰自翼下喷出,半垂的尾骨上皆是机械做的骨片。
“空!!你没事吧!!!”
眼见空被那玩意窜出来的东西直接掀飞,即将被那铁疙瘩的尾刺捅个对穿,我脑子里直接空白,想都没想就冲了出去。
但是有人比我更快。
那抹墨翠色的身影劈开虚空,长枪挑开怪物的尾,将空稳稳地接入怀里。
“魈……?”
空咳嗽几声,进入眼里的沙土让他不停地流泪,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是你吗魈?”
回应空的,只有低沉的喘息声和浓重的血腥气。
“……”
自魈出现的一刹那,我就发现了不对劲。魈罩着脸的傩面破碎了一半,衣服上大片大片殷红的血迹,不祥的业障几乎如同实质一般笼罩在他的周身,额顶也生出丑恶的角……
夜叉化——!!
我倒吸一口气,心跳如擂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原本已经被完全压制的业障再次暴涨,甚至逼出了魈的夜叉形态?!
被冷落许久的铁兽发出机械的咆哮,背脊的铁板打开,黑洞洞的炮口直指地上的魈空二人。
“真是,聒噪!”
翡翠色的枪锋芒毕露,以不可阻挡之势,“当”地一声刺穿铁兽厚重的甲板,扎入燃烧运转的机械之心——直取要害!
原本气焰嚣张的钢铁巨兽,此时如同一只濒死的鸟雀,在空中盘旋半圈后坠落,砸塌了半个崖顶。
一切仿佛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我甚至没来得及看清魈出招的动作,战斗就结束了。
但魈的情况属实算不上好,整个人摇摇晃晃,却还半跪着搂住空,四周的草间都是顺着他衣角滴落的血液。
“魈?!”
终于看清的空忍不住发出惊呼,却被魈狠狠地抱在怀里,力道之大好像要将两人揉为一体。魈把头埋在空的颈间,近乎贪恋地深呼吸一口后,便将后者推开。
“离我远点。”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只是扫除作乱的深渊法师吗?怎么弄成这个样子?!而且你身上的业障……唔……!!”
被吻住的空没了能喋喋不休的口,总算暂时安静下来。
魈抬手小心地擦去空脸上不小心染上的血迹,轻声道,“我是仙人之躯,这点伤还要不了我的命。”
“是,你确实不会因为这点伤死掉,那么业障呢?!这么浓重的业障,你打算怎么处理?!找个山洞打坐自己吸收回去吗?”
“不劳费心。”
魈转过身就要走,不着痕迹地捂住傩面下的眼,他就快要控制不住发狂自己了!!
“你!!”
我还是第一次见空那么生气,一把拽住意图离去魈,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明明知道的,只要那样,就可以将最深处的业障消弭,为什么你不肯?!”
“我不想伤害你。”
“如果说,是我自愿呢!”
于是,我就眼睁睁地看着空扯着魈的衣领,二人一同倒在地上,以魈在上的姿势。
“别闹了,我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魈的另外半张傩面也在逐渐破碎,黑色的血丝在他的脸上额上游走,狰狞怪诞。
属于夜叉的荒蛮气息呼之欲出。
“我不想你死。”
空握住魈已经彻底夜叉化的手,接下来要承受什么,他是知道的,但唯有这样,才能让魈从业障里脱离。
魈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背后的业障之气暴涨,金色的眼眸里是一片浑浊黑雾。
他已经认不清人了,夜叉的本性让魈低头一口撕扯在空的侧颈上,原本就血腥气浓重的空中弥漫开一股新的铁锈味。
空的身体狠狠地挣动一下,胸膛起伏,不停地嘶嘶倒吸着冷气。
太痛了。
仿佛是要喋血噬肉一般,魈夜叉化的犬齿深深刺入肌肉的深处,此刻还在伤口里旋转,让更多血液涌出。
“啊……魈你要是这样的话,我还真的不一定能受得住。不过,别的什么,还是不要在野外做了。”
空摸了摸魈的发顶,忍痛掏出尘歌壶,轻轻提着魈的领子,二人嗖地被传入壶中。
心里担忧空的情况(是真的!),我咬咬牙也追入壶中,躲在暗处防备着魈万一真的下手没轻没重,就冲出来敲晕他。
我还从来不知道,彻底消弭业障的过程中会诱发另一种需求。
先前空喉咙里压抑的惨鸣逐渐变了调,痛苦中弥漫上一种说不清的快乐。
但给予空这种感觉的,是一只发了狂的夜叉,是不会考虑承受之人的感受。
连招呼都没打一声,横冲直撞地,就这么莽进来了。
空挣扎着,试图逃离,魈,不,现在应该称为夜叉,黧黑的爪刺入空的腰侧,狠狠地朝自己的方向拖拽。
“啊——!”
悲鸣伴随着丝丝血迹,消散在二人身下的泉水中,空的眼角涌出泪水,似是疼极了,手指无意义的轻轻抽动。
这场几乎是凌虐,持续了很久,久到空不断的昏迷,又不断在疼痛中清醒,消弭业障强制带来的快乐,反而成了一种持久的折磨。
泉水轻轻拍打着空身体,破损的衣物下,伤口翻出的皮肉被泡的发白。
终于,化身为夜叉的魈,将头埋在空的胸腹贪婪地喘息着,业障之气凝成一股,涌入空的体内。
随着业障的消失,魈额上夜叉化的角褪去,手爪也恢复了正常的模样。
他有些懵地直起身子,视线逐渐清晰,在看清眼前的情景后,瞳孔急剧放大,整颗心如坠冰窟。
“……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