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有美人兮》嘎嘎女巫

24、栽赃

　　安乾之到市吏府衙门口时，就看见黄大夫被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三角眼，八字眉的大汉抓在手里扭送着走向府衙。

　　黄大夫满脸大汗，脸色苍白，嘴里语无伦次地说着“兄弟，你肯定搞错了”之类的。

　　后面跟着四个大汉抬着一草席，看着里面像裹了个人，具体样貌、身高、男女都看不清。

　　安乾之上前一步，叫道：“这位兄弟，我是黄大夫的东家，请问黄大夫犯了何事？”

　　那大汉回头一看，哈哈大笑：“正要去找你，你就自个儿来了，不错，挺识相。”

　　安乾之也不动怒，一指衙门：“那就一起吧。”

　　门口衙役早已发现了这里的情况，有一人跑进去汇报了，等众人进入衙门中，只见一身着红衣官袍，身材中等，脸色黝黑但是双眼炯炯有神的官员已坐于堂上。

　　众人拱手行礼，堂上官员喊话道：“我乃东市市官张汤，有何事，说吧！”

　　那大汉一马当先就告状道：“张大人，我状告回春堂黄大夫医死了人。”

　　说着，一指那盖着白布的人状物体，道：“死者是我兄弟，前几日感觉腰背酸疼，就到回春堂医治，排到了黄大夫看诊，黄大夫给他配了几服药，昨天我兄弟突然口吐白沫，今天早上起来，人已经没了。”

　　张汤让人找仵作来检查尸首，自己继续问话道：“好几天前去回春堂看的，昨天才口吐白沫，回春堂配的什么药？带来了吗？昨天没有就医吗？”

　　那壮汉一一回复：“我兄弟除了前几天去了回春堂一趟，其他都与平时一样，回春堂配的药在这里，昨天就医了，请了德寿堂的赵大夫看的。”

　　衙役上前拿过回春堂的药包，递给了张汤。

　　张汤把药包打开，仔细翻开，没有发现什么问题，遂叫安乾之上前，“这是你们回春堂的药包？”

　　安乾之从刚才壮汉刚拿出来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外包装确实是回春堂的。

　　应兰秋的要求，回春堂的药包都是用牛皮纸包着，但每个药包上面都刻有“回春堂”三个字样的红印，“回春堂”三个字的字体还是兰秋独创的，她说叫“草书”的一种字体。

　　安乾之回道：“张大人，这药包的外包装确实是我回春堂的，里面的药材，我需要黄大夫帮忙一起检查。”

　　张汤点头同意了。

　　黄大夫上前仔细检查了一番，他从里面拿出一种枝叶状的物体，说道：“大人，东家，这是相思子，不是我开在药材里的药。”

　　“这种相思子，是一种慢性剧毒，只要这一支的量，就能毒死百人，人服下后不会马上中毒，要等上几天后才会恶心、腹痛、昏迷。”

　　张汤点点头，也不管黄大夫吓得脸色蜡黄，大滴大滴的汗水哗哗地往下淌，也不管安乾之想要争辩地开口。

　　他又问向那壮汉，“昨天德寿堂的赵大夫，看了怎么说呢？”

　　“赵大夫说他医术不精，没有能力医治。”

　　“那你们就干等着你兄弟咽气？怎么不找回春堂？听说疑难杂症，他们最在行。”

　　“兄弟们不相信回春堂了嘛不是，就没找。长安城里有名的药铺就只剩德寿堂了，他们都医不好，其他小店铺肯定都不行。”

　　张汤摇头，因为不信任一家店铺，就可以任由自己兄弟去死，这不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

　　这时，仵作验好尸，拿着报告上前了，张汤一看，那人确实是中毒而亡，也确实是昨天晚上死亡的，但是中的什么毒，仵作没有验出来。

　　安乾之刚才看见仵作验尸时，感觉尸/体的状况有点不对劲，遂对张汤道：“大人，我可以去看一下尸/体吗？”

　　张汤刚要点头，那壮汉便不依了，喊道：“大人，他是嫌犯，可不能让他接触我兄弟的尸/体，万一他要消灭什么证据呢。”

　　安乾之道：“你可以在旁边看着，怎么样？想不想知道你兄弟真正的死因？”

　　“你什么意思？我兄弟不就是你们回春堂医死的吗？”

　　“那么请问，我们回春堂跟你兄弟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我们都不认识你兄弟，为什么要害死他？”

　　张汤点头，就是，说回春堂害人，没有动机啊，倒是看着有人想害回春堂。

　　“那哪知道你们这些人的想法，万一是看我兄弟不顺眼呢。”

　　“这位壮士，我们开医铺的，虽然不会舍已为人，但是救死扶伤是本分，断断不会无缘无故害人的。”

　　张汤一拍惊堂木，开口道：“你，对，就是你和回春堂东家，还有黄大夫一起验尸。”

　　那壮汉指着自己鼻子，无可奈何地和安乾之一起走向尸/体。

　　安乾之细细观察着尸/体，他撩开尸/体的衣服，发现腹部有一小块淤青，他缓缓按下，尸/体嘴里就慢慢流出黑色的血液来。

　　他心里有数了，转身面向张汤，道：“大人，该男子是被人以内力击打腹部，导致腹部内脏器官破裂，然后再被喂食毒药而亡的。”

　　张汤望向仵作，仵作惭愧地道：“大人，小人确实看见那淤青了，但没想到这淤青造成那么严重的后果。”

　　“这个淤青不好确认，”安乾之道，“这是内力高手所致，普通人确实不容易看出来。”

　　张汤惊堂木一拍，“来人啊，把这几人拿下。”指向壮汉几人。

　　衙役们一窝蜂地把壮汉几人围住了，张汤虎目圆瞪，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实招来！”

　　原来，这伙人是权贵人士经常雇佣的打手帮办，死者不知道什么原因被高手击碎了内脏，刚开始，大家都没当一回事他自己也没当回事。

　　直到昨天，他突然腹痛难忍，并且开始口吐鲜血，壮汉才急忙去找帮他们和权贵接头的中间人——立爷，帮忙找大夫。

　　立爷找的就是德寿堂的赵大夫，他来一看，就摇头叹息，“没救了，准备后事吧。”

　　壮汉又找立爷，立爷就给出了这个主意，说反正这人是注定要死的，死也要死得有价值一点，并且承诺事后给他们兄弟几个一百斤白金。

　　于是，他们就用立爷给的毒药把自己兄弟毒死了，并在今天早上栽赃给了黄大夫。

　　张汤很生气，挥手让衙役把这几人押入大牢，并派人去抓捕立爷。

　　立爷大概也没想到，这几个壮汉这么没用，半天时间就把事情竹筒子倒豆——全倒出来了。

　　张汤派的人很快就把立爷抓捕到了衙门。

　　张汤还没有严刑逼供，只是几个凶神恶煞的衙役往立爷边上一站，他便吓得双腿一软，全身抖抖瑟瑟地跪倒在地。

　　嘴里喊道：“大人，是德寿堂的大掌柜让我想个法子栽赃回春堂的，我正想着办法呢，没成想这帮打手自己凑上来了。不关我的事啊，大人。”

　　正好这时，王长德来衙门看有没有人，回春堂门口也有医患闹事。

　　张汤一听，又是回春堂，便让人押解立爷下入大牢后，自己和安乾之、黄大夫等人一起去了回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