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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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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病床上时我总在想:离开她不过数月,我已经大病一次车祸一场,实属倒霉到家。可偏偏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才有机会获得她的靠近。
有一点悲惨。而这种悲惨,在我躺在病床上还要对着越洋电话故作一切安好时,瞬间被放大了无数倍。
我妈问我怎么还不回去,我说快了快了,就快了。
是该下定决心了。
她每天都来看我。总是带很多食物,事无巨细尽心尽责,却唯独少了热情。车祸当夜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个梦,久而久之连我自己都开始怀疑其真实性。
只有在她坚持守夜时我才有机会静静注视她的脸,再用记忆的清明来填补现实的模糊。
我想,等到出院,一切就都结束了。
出院那天车也已经修好,她说要送我回去,顺便监督我开车,结果半路上自己却睡得不省人事。其实这些天来我住院,纯属是以防万一和刻意拖延,倒是她忙前忙后,似乎真是累着了。
先送她到家,我在凝视她数秒后才轻轻拍醒她:到了。
她睁开迷蒙双眼,三秒后才渐渐清朗起来,然后点点头,一言不发地下车。
我目送她缓缓走向大门,直到她在迷离夜色中渐渐走成一个终止符。我才意识到,真的结束了。
我恨这样无能为力的感觉,眼眶开始发烫,我把拳头攥到不能再紧,恨不得捏碎整个世界。
终于,那根弦断了。
我跳下车,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上去,掰过她肩膀,对准她错愕的脸狠狠吻下去。
奇怪的是她一开始并无挣扎,却在片刻后失声惊叫出来,并开始用力拍打我的后背——
放开我!放开我!!
背后有异常动静,我搂着她勉强别过头去看:一个男人正静静伫立在我们身后,我眯起眼仔细分辨——是她男友!
她挣扎得愈发剧烈,发丝散乱在惊恐的脸上,我终于在她眼底看到了怨恨与谴责。
而我,收紧双臂更深地吻下去。
这一刻灵魂终于到达地狱最底层。
等到脚步声渐渐远去,她也已经挣扎得精疲力竭。我搂着她进了房间,把她置于床榻,然后呆立在一旁看她。
现在你满意了?
她微哑却丧失情绪的声音仿佛从极远处飘来,我木然地张口:你很爱他?
我爱不爱他关你什么事?她忽然一跃而起冲到我面前:他已经向我求婚了!他能给我婚姻给我保障给我孩子,他能让我妈高兴,他能给我一切的一切!你能吗?你能给我吗?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我爱你。
她愣住,然后扬手“啪”的给我一巴掌,并不太疼,心口却撕裂般痛。
我捉住她两只手反剪到她身后,轻而易举地将她重新压倒在床上。我像个混蛋一样撕开她的领口,撩起她的裙摆,吻肿她的嘴。我想这一切结束后我们肯定就彻底完结了,可即使现在我什么都不做,我们依然会彻底完结。
已经没可能了。我想。尝到她咸涩的眼泪,又或许是我们的。
你要□□我?
她睁大空洞的双眼看住我,泪痕狼藉的脸上写满哀恸。
我想她是上天派来灭我的,如果爱也是罪。
三年了,结局却一早注定。
我颓然放手。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三年来,你哪怕有一点点的……喜欢过我吗?
她狠狠瞪我,摇头,却泪如泉涌。
我却笑了,我知道她在骗我,但这样就够了。
我转身向外走,走了几步却冷不防被她拽住肩膊拉回来。她把脸埋入我背后,情绪激动语无伦次地不知说了些什么。我闭上眼坚持3秒,还是转身拥抱了她。
她仰起头吻我时,我忘记整个世界。
那天晚上她热情得像着了魔一样。我们没有任何誓言和承诺,什么都没说清楚,就只是循着本能盲目而疯狂地做,直到彼此都精疲力竭,再也无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