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的马甲》孤烛异乡人

14、第 14 章

　　卫道问：“从此以后，你愿意效忠于我吗？”
　　大卫坚定地一口拒绝了：“我只效忠魔王！”
　　卫道问：“那你会听从我的命令吗？”
　　大卫同样坚定地点了点头回答道：“会！”
　　那叫一个掷地有声。
　　卫道问：“这是舞悦楼吗？”
　　大卫点了点头。
　　卫道问：“你这里有什么阵法能把我送回去？”
　　大卫摇了摇头。
　　卫道攥起拳头打了他一顿。
　　单向行程真够缺德的。
　　大卫委委屈屈含着两包眼泪任由卫道动手。
　　他喝了药剂之后，反抗卫道的选择就完全消失了。
　　卫道松了手问：“你是舞悦楼的人？”
　　大卫摇了摇头：“舞悦楼是我的产业。”
　　怪不得有钱。
　　卫道问：“你用什么证明身份发号施令？”
　　大卫解了腰牌：“这个。”
　　舞悦楼三个字闪着黑金色的细碎亮粉。
　　“主人要吗？”
　　大卫问。
　　卫道：“我要这个干什么，我又管不来。”
　　他顿了顿：“之后你的钱分我一半。”
　　大卫点了点头：“好。”
　　卫道起身：“你找个人送我出去。”
　　大卫就挑了一个舞悦楼的人送卫道，送出地下城了，还跟在后面。
　　卫道问：“你不回去？”
　　“老板让我出来，已经把我送给大人了。”
　　她小心翼翼看着卫道说。
　　卫道将她看了一会：“你能自己回去吗？”
　　她立刻眼泪汪汪说：“我回去就是完不成任务，按规矩要处死，求大人饶命。”
　　卫道心想，一个也是员工，两个也是员工，反正都不要钱，算了。
　　他说：“那你别乱说话。”
　　“奴知道了。”
　　“叫什么？”
　　“咿呀。”
　　卫道回到酒馆门口的时候，麦克昏昏欲睡，汉斯发现浴室没人，出来准备找他。
　　二人一起看向卫道，发现卫道身后又多了一个人。
　　卫道给他们介绍说：“这是咿呀，以后也是员工了。”
　　他看向咿呀问：“食宿自费，你有钱吧？”
　　咿呀点了点头：“奴有钱。”
　　卫道点头看向面前二人：“你们是去休息还是带她熟悉熟悉环境？”
　　麦克笑眯眯看着咿呀说：“我一向爱护弱小，我带她熟悉环境，现在天还没亮，你们半夜起来肯定没睡好，回去休息吧。”
　　汉斯看向卫道，卫道有点紧张问：“你不问我怎么出去做什么？”
　　汉斯笑道：“老板平安回来就好。”
　　他这话说得好像知道卫道消失的时候去了哪里。
　　卫道没再提这事，汉斯拉着卫道进了休息室。
　　“老板休息，”汉斯说，“我做了噩梦醒的，一会再睡。”
　　卫道说：“这、我也不太睡得着。”
　　汉斯没有质问，关心道：“老板是混血种吗？”
　　卫道：“啊？”
　　汉斯说：“妖族魔族的混血种都有可能夜里睡不着，这也是正常的，老板不用担心。”
　　卫道点了点头。
　　汉斯问：“老板睡不着，想做什么吗？”
　　卫道被他这么温柔的态度搞得有点头皮发麻，笑道：“我忘了买钟表了。”
　　汉斯笑道：“没关系，明天再出去也是一样的。”
　　卫道点了点头。
　　外面忽然吵闹起来。
　　卫道背对着麦克和咿呀的时候，二人的表情不约而同卸下了微笑转而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卫道进入办公室，二人站在阴影处不动声色打量对方并在心中计算打起来的成功概率。
　　办公室的门关上了，麦克对咿呀说：“不管你为什么到他身边来，我警告你，不许作出任何伤害他的事情。”
　　咿呀冷笑道：“同样的话，转送给你，如果老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杀了你。”
　　麦克嗤笑道：“如果你敢损毁他的身体，违背他的意愿，将他置于危险境地，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咿呀巧笑倩兮笑道：“彼此彼此。”
　　二人同时收了表情，各自分开。
　　此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二人看过去，来了四个人。
　　麦克骂道：“阴沟里的老鼠。”
　　咿呀问：“你认识？”
　　麦克说：“要不是我跑得快，今晚上就没了，全是他们干的好事。”
　　咿呀骂道：“搅浑水一等一。”
　　麦克走出去说：“老板刚刚进去，速战速决。”
　　咿呀跟上：“用得着你说。”
　　等卫道出来的时候，二人已经将外面的人处理丢在角落藏了起来。
　　卫道看向他们，二人露出若无其事的笑容。
　　“刚才外面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几只小老鼠，我们已经处理了。”
　　“老鼠？”
　　“是啊，这个时候，老鼠最猖狂了。”
　　卫道将信将疑：“是时候大扫除了。”
　　麦克和咿呀说：“我们等会就开始打扫，天亮的时候就差不多好了。”
　　汉斯静静站在卫道身边，对卫道笑道：“老板是想看着我们打扫吗？”
　　卫道眨巴眨巴眼睛，有点心虚：“不了，不了，天亮了我去银行看看卡里有多少钱，再把钟买回来，就近买个屋子当员工宿舍怎么样？”
　　汉斯说：“他们看酒馆，我陪你一起去。”
　　卫道干巴巴说：“这不太好。”
　　汉斯笑了笑：“那老板记得早去早回。”
　　卫道点了点头。
　　清晨，卫道还在休息，尤尼带着米拉格和一堆东西过来了。
　　咿呀和麦克跟二人打了个照面。
　　咿呀低声抱怨：“这里也太小了，老板怎么住得下？”
　　麦克想了想说：“不如我们把周围的两间铺子都买下来，等老板出去了，把两边墙壁打通，重新装修，这些东西也好放置。”
　　咿呀有点紧张：“可是，老板喜欢什么风格？他会不会生气？要不咱们把上面两层楼也买下来当宿舍楼吧？”
　　麦克点了点头：“后面的院子也买下来，装修用最简单的风格，老板不会生气的，只是要找个机会说这事。”
　　咿呀点头：“这个容易。”
　　尤尼张口结舌听了问：“那这些东西现在放在哪里？”
　　咿呀回答道：“先放在角落里，等老板出来看见了，再提买房子装修的事情，他应该会同意？”
　　她看向麦克。
　　麦克点头。
　　尤尼指挥米拉格将东西搬运放好了。
　　“我先走了。”
　　尤尼说。
　　咿呀挥了挥手：“再见再见，没事别来。”
　　麦克笑道：“老板等会出门，你要是看见了，别对他说我们的话。”
　　尤尼点了点头：“大家都是为老板做事，这个我知道。”
　　麦克挥了挥手：“慢走不送。”
　　尤尼转身离开。
　　卫道从办公室出来，洗漱完毕，穿戴整齐，汉斯站在他身边给他理了理衣服。
　　他看见银行机已经送过来了，问了尤尼的事情，二人说了，卫道点头，将银行卡送入机器，数字一阵跳跃。
　　屏幕显示稳定。
　　卫道有点紧张，他看向汉斯问：“这应该……不属于正常情况？”
　　汉斯看了看，点头：“没关系，银行机正常，银行卡有问题可以去找银行，按理说，那边会负责，说不定还能得到一笔赔偿金。”
　　卫道看着银行卡余额数字停留在零，有点撑不住，取出银行卡对汉斯说：“现在就走。”
　　汉斯点了点头。
　　“我出去了。”
　　卫道对麦克和咿呀说。
　　二人点了点头：“老板早去早回。”
　　卫道和汉斯去了银行。
　　银行检查情况。
　　工作人员带着有名字的工作证走过来招待二人进入单间详谈。
　　“请等待一会。”
　　科尼给二人端了两杯水请坐。
　　“不好意思，结果出来了，总部的系统故障，已经修复了，为了表达歉意，我方决定赔偿一万，请问有什么异议吗？”
　　“没了。”
　　卫道接过银行卡，吐了两个字。
　　二人离开银行去了商场。
　　卫道问：“黑白的钟可以吗？”
　　汉斯点头：“能用就行。”
　　卫道问：“带点零食回去吗？”
　　汉斯笑道：“好啊。”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揽着一个年轻女子的柔软腰肢从边上经过。
　　“荀老板，您看，这里怎么样？考核可以合格吗？”
　　一个点头哈腰的男人走在前面，满脸谄媚。
　　“小孙，”荀老板才开了头，面前突然多了一个砸碎的水煮鸡蛋，眉头一皱问，“这是怎么回事？”
　　小孙直起腰看向那边，大步走过去呵斥道：“什么人乱丢东西？！”
　　走近些，声音就清楚许多。
　　十多岁的女孩骂道：“赌狗去死，你这么多年狗改不了吃屎，少骗人了，谁要你的东西，不知道沾了什么恶心口水！别在这里装腔作势，我不吃那一套，你也配找我？我没有你这种哥哥。”
　　二十出头的男人低三下四说：“我是认真改过，从前也并没说改突然反悔，你不要生气。那个鸡蛋，你不吃就算了。这个是我送你的。我只是有一件事……”
　　女孩打断对方的话，反手丢出去，红色碎珠子滚了一地，骂道：“只有赌狗才同情赌狗，说你怎么了？我今天就骂你了！戳了你脊梁骨？说中了你的痛点了，急了，要跳起来了？”
　　男人忍不住下去了，抬眼看她。
　　小孙从衣兜里掏出一个遥控器，按下红色按钮，女孩叫骂的声音一顿转而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