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演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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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在一片喧闹中到来。
爱阳谨遵教导主任圣旨，早上七点就踩着早自习的下课铃到了学校。先到教室和首司他们接了头，捋了一下演讲的助攻安排，他这才掏出一堆零食抚慰这群说着为了他没去吃早饭，实际从来不去吃早饭的人。
“你昨天晚自习干嘛去了？后面两节课都没影，要不是信爷昨天晚自习不讲课，你指定被他骂得半死。”首司叼着根巧克力棒，坐在自己桌子上晃着腿。
“没什么，你们记得等会儿我演讲好好表现，不然就把零食都赔给我！”爱阳看一眼时间，现在还是夏秋作息时间，升旗都在早读课，距离铃声响起还有二十分钟。
他马上把包里的零食全堆到课桌第二层示意首司自己拿，然后打开桌盖快速的塞了几样东西进书包就单肩背着包走出了教室。
下楼梯的时候刚好碰到俞蓝上楼，不知道是刚吃完早饭还是怎么的，但他现在也没那么多时间琢磨，笑着打了声招呼，也没管对方理不理就三步一跳地下了楼。
20班门口，爱阳背着包等了一会儿，高大壮才急急忙忙的边往脖子上套他的校卡边朝门口跑来，嗓音一如既往的大：“我还以为你要等七点半才来，谁知道你七点就来了！你早说我今天早上就叫人带早饭不去食堂了！”
爱阳摸摸校服口袋摸出一小包威化饼安塞他手里，两个人马上快步朝升旗台跑去。
江宇二中的升旗台就在体育场检阅台的边上，升旗时相关的广播设备不连学校广播室，直接在检阅台下面辟了个房间单独摆着，平时都由学生会体育部的人管着，设备调试也是他们进行。
高大壮轻车熟路地掏出钥匙打开隐藏在检阅台最里侧的小门带爱阳进去，嘴上不无得意：“我可是求了部长好久他才给我的钥匙，生怕高一的给他弄坏，你昨天晚上给我说了你演讲的事，我就去他们班门口蹲了一节晚自习，事成以后可不能忘了我啊！”
爱阳边看着满地电线和旁边布满按钮的操作台，边拿出一个U盘递给高大壮，嘴上轻快的应着：“那当然，事成以后你就是最大的功臣！”
高大壮逐一启动设备，随后打开角落里的一台电脑，将U盘插了进去，然后打开磁盘看见了一堆的歌曲文件，他却没有什么诧异的样子，反而问：“升旗的时候我就在这操作电脑，你这个顺序怎么弄？”
爱阳站在他身后看了一下，点点头：“就这个顺序默认播放吧，第一首我做了些处理只有几十秒，它一放完你就暂停，等我暗号你就开始放第二首，成败都在你了啊兄弟！”
“草你这么说着我忽然有点紧张，暗号是啥你昨天没和我说啊！”
“没事儿，外面麦克风的声音这里面能听见吧？”
“能啊。”高大壮不明所以。
“那就没问题了，你仔细听我说什么，要放的时候我会叫你的。”说完他就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圆球放在自己平摊的手心里，黑色的外壳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在冷白的灯光下闪射出金属的光泽。
高大壮的注意力一瞬间就被吸引了：“这是什么？”
“mp3，偶尔可以当录音笔用。”爱阳头也不抬的从书包里掏出手机，要拿出来的时候才问，“这里面有监控吗？老师会来盯着吗？”
待接受到否定的回答后他才继续掏出来，捣鼓几下之后他手上的圆球嘀了一声，“蓝牙已连接”。
“这玩意儿这么高级？”高大壮脸上是惊喜的神色，“你拿它干嘛，这东西被钟文知道肯定得被充公，你小心点啊。”
爱阳回了一句“秘密”，就把球揣进了自己的兜里，手机塞回包里，转而掏出自己写的演讲稿开始默记。高大壮见状也就只好憋着满腹好奇乖乖把U盘里的歌导进播放列表，复又把《义勇军进行曲》、出旗曲，国歌等的顺序给排好，刚好看电脑桌面的默认图片有些无聊，就又上网找了张图给换上。
教室那边的上课铃声就是这时候响起的。
爱阳陡然回神，也没看高大壮在忙活些什么，摘下包丢给高大壮转身就往外面走，临到门口又回头看他一眼：“兄弟，交给你了！”
高大壮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还吹了声口哨。《义勇军进行曲》在这时响起，爱阳边折着自己的演讲稿塞兜里，边纳闷刚刚瞥的那一眼电脑屏幕配色怎么有点眼熟。
不过这都是小事了，他跑出来的时候钟文已经在升旗台了，对于他这个点才到场有些不满的样子，但也没说什么，只是语气严肃的叫他站在距离升旗台五米远的跑道上。两个人就这样站着，看人潮从教学楼涌出然后汇聚在体育场中间的绿地上，由一片散乱渐渐变成一块又一块整齐的方阵。
进行曲渐歇。负责纪律维护的体育部成员戴着红袖章穿行在方阵间检查纪律，纪检部则一个个检查校服和校卡的佩戴情况。
爱阳正百无聊赖的站着，有脚步声朝自己靠近，他一扭头就看见了左何楠。
“你在这干嘛？”左何楠低声问。
“等会儿要演讲。”爱阳同样压低声音答。
左何楠头上缓缓冒出一排问号，爱阳也回以迷惑的眼神。两人对视几秒，同时笑了。
“我猜你是被钟文坑了吧，之前的演讲都是叫人在班里站着，叫到名了才上来，你这一早就上来我还以为你又违纪被抓了，在这公开处刑呢。”
爱阳恍然大悟：“我就说为什么我站这那么多人盯着我瞧，上次升旗都没人演讲，我都不知道！”说完看一眼钟文，“那我现在要回我们班去吗？”
“别了吧，他叫你站着，你跑了他指不定发火，然后等会儿叫我们在这晒一节课。”
十月初的阳光虽然没有盛夏那般热烈，但是晒着还是会发热出汗，没谁愿意白受罪多站45分钟，爱阳了然的点点头？
有人跑去给钟文递话筒，跑道边上国旗队已经整装待发，墨绿色的制服和鲜红的五星红旗灼灼生辉。
“升旗仪式，现在开始！”站在升旗台上说完这一句，钟文就退到了爱阳身边，把正在窃窃私语的爱左两人吓得马上屏声静气，专心看着国旗队向他们这边靠近。
出旗，国歌响，集体奏唱国歌，国旗升起，国旗队收队离开。
钟文拿起话筒，说：“下面有请高一理达班的爱阳同学给我们做国旗下讲话。”
升旗队伍总共三大横排，从升旗台竖直下去刚好是高三、高二、高一。理达班就在第三横排的中间。顿时无数道目光向这边扫过来，首司带头吹了声口哨。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富有动感的音乐从检阅台上的喇叭爆出，震懵全场，然后操场上的众人就眼睁睁看着一个瘦小的身影踩着音乐走上了升旗台。
“咳咳，卧槽这是小时候《西游记》孙悟空出场的，咳咳，那个bgm吧？老板这么会玩？他不就是叫我们给他起哄鼓掌助威吗？”
首司一声口哨吹一半被吓回了自己喉咙里，此时捂着喉咙边咳边破音，目瞪口呆地看向凤琪：“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你早知道不告诉我？？！说好的一辈子生死不同情报互共呢？”
凤琪疲惫地打了个哈欠：“你试试和他连麦到三点选这破bgm，今天两节数学课我要是睡着了我第一个和他拼命。”
首司佩服的比了个大拇指，然后开始转头盯台上她家老板怎么骚。
音乐声一响起钟文就是一脸的惊慌失色，台下先是一瞬寂静，待看见登台的爱阳之后则爆出了激烈的欢呼声。
“国旗下演讲配bgm！流批！”
“大圣来了大家快鼓掌！”
然而在雷鸣般的掌声中，爱阳拿起话筒刚开口，话筒传出一声闷咳，原本顺畅的bgm忽然开始卡壳，随之而来的是沙哑的电音夹杂着歌曲的碎片，一听就知道是广播故障，原本激动的大家忽然又静了下来，一场本是万众瞩目的演讲就这样轻易的被设备故障搞垮了心情。
“什么啊，学校的广播要不要这么扫兴。”首司无语吐槽，站在她侧边的俞蓝则放下了手里的单词卡，定定地盯着台上。
在喧嚣渐起的时候，那道bgm忽然又响了起来，只是比起刚刚那种由广播放出的激荡感觉，现在的这个有些杂音，音调莫名柔和些。
爱阳的声音就刚好衬着这道乐声响起，不高不低，相得益彰。
“抱歉，刚刚出了一些小故障，大家的心情被这意外给弄得很不爽吧？好巧，我也很不爽，什么破广播啊！”爱阳手里举着那个小球，把它凑近话筒，音乐声就是从那里面发出的。他语带笑意，偏又做出苦恼无奈的样子，倒真有几分敢怒不敢言的意味。
他接着道：“但我今天必须要做完这次国旗下演讲，意外是意外，演讲还是要继续。这就好像我们的人生，我们定下过一个个目标，有想要去实现的梦想，有必须承担的责任……在这个过程中，意外是必然的，它简直比你吃饭还频繁，小到作业写一半笔没水了，大到考试时辛辛苦苦写完一张卷发现‘完蛋，我写错题号了！’”
爱阳做出了一个惊恐的表情：“更大的呢，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孑然一生孤苦终老，好吧大家现在暂时不用考虑这个，不过我不保证大家不会走上这样的道路，已经差不多年龄的老师请原谅！我真的没有诅咒你们！”
台下一阵哄笑。
“看吧，意外很多，但是笔没水了作业还是得写，题卡答错了也还是得交卷，人生不顺我们还是得继续走下去，意外无论大小他都只是意外而已，你首先该想的是怎么去解决他，而不是陷入慌乱去想自己的墓志铭该写些什么，那样的话你走的就不是一条名为人生的路，而是永远困在了名为意外的笼子里，再也出不来。”
“就说这次月考，如果考砸了那我们是不是就要这样否定自己过往的一切努力，心甘情愿接受失败者的名号？”
“不，不该这样。人生无常，我们势必要有一条明确的路，这样即使意外缠身，当你脱身出来才能知道你该往哪走，而不是就此迷茫失去方向。感谢这只小音箱，它把我从这场意外救出来，让我还记得我演讲的主题，‘生如夏花，我们一路向前，平凡而不平庸’。”
掌声再次响起，经久热烈。尚显稚嫩的少年迎着光站着，笑容明媚如春光，当真是生如夏花。
“现在我再做一遍自我介绍，我是爱阳，来自高一理达班。”bgm悄然换了一首轻松舒缓的曲子。
“我相信高一有一部分同学已经对我的名字有了一些印象，没错，我就是这次月考英语生物满分，语文拿了单科王的那个爱阳。什么？我是怎样学习的？”
爱阳拢住一边耳朵做倾听状，问完他继续笑：“这样问我的肯定都是想认真学习一脚把我踹下单科榜的敌人们，你觉得我能告诉你们吗？”
一阵唏嘘声，爱阳赶紧救场：“好了好了玩笑到此为止，但是在我回答大家之前我想请大家摸摸自己的脸，”他抬手抚上了自己的脸问，“你们摸到了什么？”
“行了知道大家都肤白貌美和国宝大熊猫是一家，”爱阳转而摸向自己的额头，“大家手下的皮肤是不是很平坦，很有弹性，很年轻？”
“是——”大家嬉笑应和。
“那这就是我的答案，青春。我们现在站在这里，身处这个校园，穿着这身有些丑有些平庸的校服，是为了什么？学习？不，是为了我们只此一次的青春，为了我们的梦想。”
“我们身在高中这个特殊阶段，我们刚刚从懵懂的初中脱出，一年两年三年后又将与大学接轨。我们跨过了幼稚的十四岁，奔向成熟的十八岁，我们的青春会在这三年里肆意绽放，我们激情澎湃，我们骄傲热烈，我们生生不息比夏花更绚烂！”
“这样的我们，凭什么被名为学习的枷锁给禁锢，一次次对着成绩的臭脚俯首膜拜乃至痛哭流涕呢？”爱阳音调渐高。
“我们来到这世间难道就是为了走一条这样的，一条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工作结婚生子老去的路吗？你说这就是平凡人的一生？不，这不是平凡，这是平庸。凡和庸，一字之差，前者只是定义你对社会的属性，后者却是在否定你一生的价值——庸，无为。已经过去的初中我们不谈也罢，现在我们来谈谈高中，谈谈大学，谈谈以后。”
bgm衔接到另一首曲子，调子渐渐欢快。
“为什么上高中？因为要考大学。为什么要考大学？因为家长期望或是大家都这样。那你要考怎样的大学？不知道。拜托！这是你自己的人生，你能不能静下心好好听一听你心里那个人的声音，听清楚他想要什么，他想干什么！”
“我喜欢唱歌，那我就准备准备去当个艺术生考个音乐学院，以后唱我自己写的歌开我自己的演唱会让大街小巷都知道我的名字！我喜欢生物，那我就好好学习生物，以后选个相关专业做我的生物研究，或者走遍世界山川去发现自然的美。我不单独喜欢什么我就是喜欢学习，那好啊，学到老活到老，明日学界泰斗就是你。我什么都喜欢反正就是不喜欢学习，那就好好想想你喜欢的这些东西能让你在成年之后成家之后肩负起你应该负的责任，能让你坦荡自信的走完你这一生吗！”
“同学们，你们可要想清楚了。大学真不是我们人生既定的一个目标，我们不是因为有高考所以读高中考大学，我们是为了自己，为了我们从年少就握在手心不愿松开的那个梦，所以我们成长，我们学习，我们笑我们哭！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这个梦能够破开生活的茧成为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蝶！”
“一年想不清楚那就想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三年不行你就想十年，二十年，一辈子！你总是要明白你为了什么在这个你注定会死去的世界上行走这么多年，明白你为何背负众多伤痛，明白你的快乐，你的骄傲来自何处！”
“每当我想象，多年以后我的家人老去，师长不在，我转头想问‘呐，我接下来该往哪走’，却发现身后已经空无一人，那一瞬间我就会告诉自己，这是你的路，你得自己学会踏步。很庆幸，我已经开始学着自己去走路了，但我知道我的背后有家人师长始终关注着我，所以我更加无所畏惧，我走的大胆，摔得却不那么狠烈。”
“同学们，这不就是我们青春的真实写照吗？在这个怀抱着无限可能的年纪，你有着这么多爱你的人支持鼓舞着你，你还在犹豫什么？生如夏花，你缘何不敢一路向前？要知道，没有任何意外能阻挡一个少年炽热的心，战歌终将再次奏响！”
随着他话音落地，原本已经寂静无声的喇叭忽然又活了过来，激昂的战歌直鼓动着人的耳膜，将大家的心烧成热血。
“看看吧，在这精采飞扬的三年，你明白了什么，学会了什么，确定了什么，放弃了什么，最终，得到了什么。我们已经身在高中的校园里，我们现在直面的目标叫高考。”
“高考是什么？它是你最终踏进梦想领域的敲门砖，而你现在的努力，则是你推开门时的入场券。语数英物化生政史地，这些东西的学习是有些枯燥，说是枷锁也不过分，它锁住了我们的兴趣锁住了我们的时间甚至锁住了我们的步伐，但当你走过高考的独木桥你会发现，负重前行三年后褪下一身锁链的你是多么的光芒万丈，腹有诗书气自华，你的眉目间是独属于你一个人的自信飞扬！”
“我很少去关注我的成绩我的分数，因为我觉得我学到东西了考出什么分数无所谓，反正我懂了。我沉浸在自己的洋洋得意中忘了周围，觉得粗心大意什么的无伤大雅，但是到了这，我才明白，自己是多么可笑，连运气都是实力的一部分，那么重要的细心严谨的品格居然就被我这样放弃？”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着眼自己确实没错，但过分着眼自己反而会让我们忘了自己是谁。很多东西我们确实无法进行比较，但我不介意大家有一个自己的小目标，这样也算是提醒我们不要自负。我非常感谢这位让我醒悟的同学，我体会到了他的优秀，我想将他作为我的目标。你们猜他是谁？”
未等台下回答，在音乐转换的一瞬间他紧接着道：“高一第一名，理达班俞蓝，我，高一理达班爱阳，在此向你发出挑战，在未来的三年里我势必会超越你！不止学习，我将在各方面尽力与你平齐然后越过你！现在的我追逐着你的背影，但一个月一年甚至两年直到高考，我会一步步向你靠近，和你并肩，最后让你也能看见我的背影！未来三年，还请多多关照！”
台下顿时爆出了轰轰烈烈的起哄叫好声，甚至还有人现场就开始喊：“李琳我下次月考一定要超过你！”
“我要上武大！”
“高考老子要拼了！”
……
俞蓝远远的看着国旗下比阳光还炽热的那个少年，觉得光真的很刺眼，他却强睁着眼无法挪开。
音乐渐歇，钟文粗暴的夺下爱阳手里的话筒和那只mp3，冷冷的睨他一眼之后气势汹汹地吼：“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国旗下是给你们这么闹的地方吗！爱阳！私自携带电子设备入校，聚众起哄，记过一次，今天交五千字手写检查给我！所有人给我站两节课！体育部和纪检部盯好了！谁敢逃就直接记过！今天升旗仪式到此结束，老师们都去大会议室开会！”
记过威胁下，大家渐渐安静下来，爱阳被钟文撵下升旗台后就在跑道上站着，见他处置完大家就风风火火的朝图书楼那边走没有在意自己，赶紧闪身窜进播音间，刚好撞上提着他的包要往外面跑的高大壮。
高大壮满脸兴奋：“我勒个去你真是神仙，阵仗搞这么大？我以为你就整个bgm，出事了我就去给钟文说播音故障呢！结果他完全没管我这边就处置你了？！？”
爱阳揉着鼻子接过包冲他竖大拇指：“音乐卡点卡的非常好，多谢了！”夸完才纳闷道，“缴个mp3我有办法拿回来，但我也不知道他反应这么大啊？这在一中那还得被校长夸呢，果然是有地域文化吗？”
“地域文化个屁！你看外面那躁动声你就该想到是钟文脑子有病，古板迂腐得要命！”
听着外面渐起的躁动声，爱阳忽然有些害怕的缩缩肩膀：“我害他们多站一小时，等会儿出去会不会被撕了啊？”
高大壮则浑不在意的把包递给他，又搂住他的肩将他带出去：“他们夸你还来不及呢！不用上课还弄走了所有老师，他们指不定都在地上抱团摔跤了！”
爱阳跟着他出去一看，草地上果然已经聚了大大小小百十来个圈子，或坐或站或蹲，叽叽喳喳谈论着什么，好不热闹。
初始他路过的时候他们还会在旁边起哄他几句，渐渐的他们也不在意自己身边路过了什么人，转而兴奋的说着自己环游世界世界首富诺奖得主的美好未来。
“要不要去我们班坐着？你们班那得是个人独立成团吧？”高大壮揽着他就要往20班的边缘地带走去。
爱阳则笑着摇头：“可别把我们班的学霸们想得那么无趣，我刚刚不是下了战书吗，现在去找找接收人！”
说到这个高大壮倒是也跟着兴奋起来，马上就把爱阳往理达班推：“兄弟，你干翻俞蓝我首先给你放鞭炮庆祝，从学校点到你家！”
爱阳边说着“一言为定”边朝自己班上走去，远远就看见首司他们已经聚了老大一个圈，全都在翘首以盼，等着他的归来，周围倒还真有几个高大壮嘴里的“独立成团”，他的目标就是其中一位。
没管那目光灼灼盯着他的一圈人，爱阳径自走向远离人堆的俞蓝，摘下单肩背着的书包就在他身旁落座。
“亲爱的对手，收一下挑战书吗？”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演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