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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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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G 2:1 TOE，赢下揭幕战，取得开门红。
跟TOE选手握手的时候，Invader抱了程安颂一下。程安颂回抱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Invader并不沮丧。一场普通的常规赛，队伍还在磨合中，输掉比赛所有人都很淡定。他在程安颂耳边说：“待会儿见。”
SG众人回到休息室，官方工作人员通知他们派人去接受赛后采访。
一般来说这个环节其实是官方指定的人选，但也可以拒绝，换其他人。
而今天这场面，官方会指定谁去接受采访，就特别明显——
殷驰和程安颂两个人。
工作人员小姐姐温柔说：“如果要换人的话也是可以的，但如果你们愿意去采访就更好了。”
没什么理由拒绝。
程安颂斜睨殷驰一眼，两个人一起跟随工作人员的引导去到主舞台上。
底下观众呼声热烈。
程安颂往下一看，许多写着自己名字的灯牌招摇璀璨。
温暖灿烂的橙色亮了满场，像是全世界的星星都流到了眼底。
当然也有殷驰的应援灯牌。铺天盖地的明亮蓝色，如同一片星河。
程安颂握着话筒，弯起唇角，赢了比赛的愉快是掩饰不了的：“大家好，我是SG的辅助Antares。”
“我是SG的ADC，Regulus。”
程安颂扭头跟殷驰对视一眼。
就这一眼对视，底下观众粉丝们立刻开始热烈地尖叫欢呼起来。
双子星CP粉抢了大半个场馆的票就为了来看双子星复婚首秀。
有一个女粉嗓子特别响亮：
“我们双子星——”
另一个铁肺大哥声音比她还大：
“复婚大喜！”
主持人没憋住笑。
程安颂硬是咬住嘴唇，面无表情装高冷。
主持人问了两个赛场上常规的问题，然后问到程安颂：“时隔两年半，重新回到LPL，回到老队伍，面对老对手，赢下了这场回归首秀的对局，安颂现在是什么感受？”
程安颂握着话筒，边想边说：“很高兴，希望之后也能赢下来，一直赢，没有遗憾。”
接下来的问题问到殷驰：“和机器人2V4那一波特别惊艳，当时队内有没有什么特殊沟通？”
殷驰简单说：“没有，因为机会转瞬即逝，抓住机会就回头反打了。”
“打完之后队友有没有夸你？”
殷驰看了程安颂一眼，心情不错，略略勾起唇角：“其他人都夸了。但是辅助没有。”
底下开始起哄。
程安颂抬头看他，莫名其妙耳根开始发烫。
殷驰琥珀色的眼睛里笑意浅浅，场馆明净均匀的光线在他眼底闪烁，漆黑的桃花眼注视着人的时候给人温柔含情的错觉。
主持人也起哄：“那安颂要不要夸一下？”
程安颂抿了下唇，侧过脸淡定说：“打得很好，谢谢。”
主持人：“下一个问题是粉丝提问。因为也是隔了三年再次跟老队友搭档，今天配合得也是特别默契，尤其是第二把2V4，发挥得特别好。安颂在欧洲的时候有想念过十四吗？”
程安颂愣了下，下意识回头看了殷驰一眼。
底下起哄声要掀破房顶。
官方公然嗑CP，有没有人来管一下啊？！
程安颂握紧话筒，瞟了殷驰一眼，声音又轻又快：“没有，只想念过LPL，没想过Regulus。”
主持人：“……”
殷驰点点头，握着话筒，似笑非笑：“那我们感谢LPL。”
底下粉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感谢还在嘴硬送出的飞机】
【全联盟都在嗑是吧】
【谢谢LPL让我CP复婚】
【谢谢联盟[祈祷]】
【般配！直接送入洞房！】
【囍囍囍囍囍】
【@星守@德牧来结亲家！就连粉丝名都这么般配！】
【哪般配了】
【谁跟他们般配？？？？】
【那我们双子星就是这样公然上嘴脸的CP】
主持人最后一个问题：“今天揭幕战也是赢了下来，并且我们对手是TOE，也是一支公认实力非常强劲的队伍，AD选手Invader也是十四你的老对手了。赢下来是什么感觉？”
殷驰安静片刻。
安静有力量，可以让所有人的注意都被吸引到他身上。
他神色自然，语气平静：“赢的人可以在这里接受赛后采访，输的人只能发微博挑衅，然而没有任何意义。小孩子才耍嘴皮子，赛场用实力说话，这就是我想说的。”
【？？？？？？】
【好帅】
【啊啊啊啊轩辕十四你是我永远的哥】
【糟糕B瘾犯了要装一下】
【在老婆面前疯狂开屏的十四】
【大因老师牙都要咬碎了】
【装什么，这两把不是靠茶氨酸赢的？一个蹭局势的AD装起来了，就会吃软饭】
【嘻嘻，有的人想吃这碗软饭还吃不上呢，说的就是你阿IN】
【就吃软饭怎么了就吃软饭怎么了，你没软饭吃羡慕了吧】
【2V4把In当猪杀的MVP泽丽也能叫吃软饭啊】
【然而赛后茶氨酸和大因老师拥抱了，轩辕十四嫉妒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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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后群访结束后，已经到了快十点钟。
他们一般是晚上有比赛的话不会吃东西，避免发饭晕影响比赛。比完赛到这个点，都饿了，拿了揭幕战开门红，老板喜气洋洋又要请大家吃大餐。
程安颂提前跟Invader约好了出去。
他跟把外设交给领队，自己单独脱离队伍去找Invader。
老板很不满这人无组织无纪律，居然跟敌队AD混一起，表示待会儿红包没有他的份。程安颂头也不抬地跟Invader发语音：“马上。”
回过头跟休息室里的人摆了摆手，很轻快：“拜拜。我待会儿自己打车回基地。”
老板很不满：“我要给基地设门禁！”
殷驰高强度打了三局，手腕酸痛，自己坐在角落按摩，头也不抬，若无其事。
明睿从外面进来：“安颂不去，那咱们走吧？”
殷驰站起来：“我也不去了，我回基地理疗。”
明睿有点紧张他的手，问：“没事吧？很疼吗？”
殷驰偏过脸，否认。
明睿也没多说：“那你开我的车回去。”
所有人鱼贯离开休息室，明睿最后检查时，却发现沙发的角落里落了一个礼物袋。他拿起来问是谁丢了东西，所有人都说不是自己的。
殷驰看了两眼，半晌说：“是程安颂的。”
“是什么？”
“应该是——”殷驰双手交叉，轻飘飘说，“给Invader的礼物，忘记拿了。”
明睿立刻说：“我去给他送，不知道现在人到哪儿了——”
殷驰拦住他，很出人意料地说：“我去吧。”
队友们有些错愕，就连一直低头看手机的AP，都不免抬头看了他一眼。
殷驰从明睿手里拿过那个包装精美的礼物袋，轻轻拨弄了一下上面的蝴蝶结飘带，肯定点头：“我去。”
明睿有点不放心。
他算是在场唯一知道程安颂和殷驰复杂关系的人。
殷驰，要主动去给程安颂，送他带给Invader的礼物？
总感觉气氛不大对劲，但又说不出来什么。
最终他拍了下殷驰肩膀，把车钥匙给了他。
殷驰脱离大部队，带着小礼物袋找到了经理的车。开车门坐进驾驶座，他却没急着启动，闭目养神两分钟，他给程安颂发了条微信，语音。
殷驰：
【在哪里？】
过了三分钟，程安颂还是没回。殷驰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嘟了十多秒，居然被挂断了。
殷驰很耐心地继续打。
那边又挂了一次。
殷驰再打。
那边终于屈尊降贵接了：“干嘛？”
殷驰言简意赅：“你给Invader的礼物落在休息室了。”
“啊？”程安颂说，“那我下次再送。”
还想下次见面。
殷驰冷淡说：“你在哪里，我给你送来。”
程安颂先是拒绝：“这多麻烦你？”顿了一下又接受了，声音带点笑意，甚至有点甜，“那谢谢哦。”随后他转头说了句韩语，似乎是Invader在跟他说什么。Invader声音低柔，最后的尾音听起来格外粘稠。
殷驰表情冷淡，直接挂了电话。
程安颂给他发了地址过来，是家不远的火锅店，人均消费很高，私密性很好。殷驰启动了车，启动那一瞬，油门猛一下加到最高，开了一段路，才缓缓平静下来。
路上遇见了两个很长的红灯。
殷驰单手搭在方向盘上，转头看放在副驾驶上的礼物袋。
刚刚拎了一下，不轻，应该是什么数码产品。
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一辆大卡车猛然从视野盲区中窜出来，殷驰前面的车急刹车，他也跟着急刹。座位上的礼物袋因为惯性冲下了座位，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殷驰任由它躺在座位下，没有捡起来。
直到车停在火锅店外的停车场，他才伸手去捡地上的礼物——是个相机。
但不是全新的，已经用旧了。
旧相机……
殷驰鬼使神差按了开机。
径直点进相册。
果然。
相册里全是照片，是程安颂和Invader在德国时拍的照片。有些是程安颂单人照，抱着手臂冲镜头笑，眼睛明亮有神。照片里的阳光清朗，随便一张抓拍都仿佛含有很多温柔。
也有Invader的单人照，基本是抓拍。其中有一张是半夜的厨房，Invader在煮拉面，雾气升腾氤氲，Invadrer扭过头冲镜头笑。一张照片透出无限的温暖。手持相机的人很明显是程安颂，Invader是在对他笑。
还有双人照，大部分是休息室的抓拍，也有在德国各个景点的合影。当然也有队伍集体照，照片里其他人金发碧眼，两张东方脸孔挨得很近，Invader揽着程安颂的肩膀，头碰头，姿势很亲密。
殷驰开始只是想看一眼。
到后面，往后翻，停不下来地翻，他面无表情一直翻到最后，想看到底能有多少照片。很多，一两百张。
他和程安颂从初遇到分离，四年多，都没留下这么多照片。
殷驰手掌攥紧，突然重重砸了方向盘一拳。
他很快平复了呼吸，把相机仔细装回礼物袋里，下车，拎着东西找去程安颂发来的包厢。
——两个人吃火锅，有必要开包厢吗？
服务员领殷驰走到包厢门口替他开门。
站在门口时，殷驰就听见了里面谈笑的声音。推门进去，程安颂笑着在跟Invader说什么，Invader伸手揉他头发。
两个人齐齐转头看向门口的殷驰。
殷驰穿着很简单的队服外套，黑色深沉，拉链依然拉到最顶，紧紧顶着喉结，表情冷淡。他很镇静，一步一步走过去，把礼物袋放到桌上，朝程安颂点头：“你的。”
程安颂绽出一朵很明亮的笑：“谢了！”又飞快把礼物袋推给Invader，“成敏，送你的。”
Invader站起来朝殷驰伸手，态度一点也不像之前在训练赛遇见那样剑张弩拔，很友好：“你好，Regulus。”
殷驰双手插在口袋里，没伸手握手，转头淡淡跟程安颂说：“既然送到了，那我先走了。”
程安颂拉他手臂，张大眼睛望着他，理所当然地说：“来都来了，一起吃吧！”
殷驰声音很轻，似笑非笑：“不会打扰你们叙旧吧？”
Invader看着他，表情真诚：“当然不会啊。Regulus，很高兴认识你。”
殷驰扫了他一眼，在程安颂旁边的位置坐下。
程安颂叫来服务员加菜，把菜单递给殷驰：“你再点几个？”
殷驰把菜单推回去：“我的口味你不知道？”
程安颂说：“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口味会变的。”
殷驰说：“你变了？”
程安颂看着他：“我没有。”
殷驰翻了一页菜单，冷淡说：“不用加，没什么喜欢的。”
程安颂：“……”
Invader已经拆了程安颂的礼物。看见是个旧相机，表情很惊喜：“你居然把它修好了？”
程安颂说：“只是进了水，很好修。内存卡也是好的。”
Invader翻着相机里的照片，展示给程安颂看：“这张你还记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拍的？”
程安颂凑过去看了一眼，回他：“好像是我们当时五连胜去酒吧玩的时候拍的。”
“哈哈对啊！你酒量就那么一点还敢喝，喝醉到起不来，一边哭一边耍酒疯，阿西真的很疯。”
程安颂：“……”
“这张呢？”
程安颂想了想：“就是那次去柏林电影宫。你一定要支持洪常秀导演，但是一点也看不懂他的电影，最后看睡着——”
“你居然偷拍我！”Invader很不满，赶紧删掉自己的丑图，伸手乱七八糟地揉程安颂的头发。程安颂笑嘻嘻，撑着脸看着他。
殷驰突然站起来，指节抵着桌面，腕骨突出明显，冷冷淡淡说：“我去趟卫生间。”
程安颂给他指：“出门左转。”
殷驰面无表情地出门，程安颂脸上的笑容突然垮了下来。
Invader观察着他的神色，慢悠悠地说：“没搞定呀？”
程安颂冷哼一声：“关你什么事？”
Invader说：“不要喜欢他。喜欢我吧，安颂。”
程安颂抽出一张纸擦手指：“不喜欢异国恋。也不喜欢同性恋。”
Invader瞪大眼睛，好笑：“在说什么？你不是吗？”
程安颂淡定说：“他不是。”
Invader：“……”
殷驰在外面待了一会儿回来。
饭桌上，Invader和程安颂聊了很多在德国时共同的经历。殷驰表情淡淡，吃了几筷子青菜，低头看手机。
时间接近十一点，终于叙完旧，程安颂结了账出来。
Invader顶着寒风打车。程安颂拉了下殷驰的衣袖，含笑说：“成敏，我们顺路送你吧？你们队伍住哪家酒店？”
殷驰瞥了程安颂一眼，没说可以，但也没说不行。
最后是他当司机，先送Invader回酒店。
一路上程安颂一直笑着跟Invader聊天，殷驰感觉一团火在胸口愈烧愈烈，突然猛踩一脚油门。程安颂因为惯性紧紧贴在座椅上，缓过来之后才小声抱怨：“开这么快？”
殷驰侧头瞥他一眼。
一路风驰电掣，车在酒店门口停下。Invader开门下车，程安颂也推门下去了，Invader回身抱了程安颂一下。程安颂伸手回抱，拍着Invader的背：“下次见。”
“下次见，下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程安颂好笑：“我也不会。”
目送着Invader进了酒店大堂，程安颂听见停在旁边的车陡然一声鸣笛。他转头看过去，殷驰打着双闪，是在催促他赶紧上车的意思。
程安颂开门坐上了后座。
殷驰从后视镜看他：“前面来。”
程安颂疑惑：“为什么？”
“真的把我当你们的司机了？”
程安颂理直气壮：“不行吗？”
“不可以。”殷驰脸色很沉，“前面来。”
程安颂换去副驾驶坐下，扣好安全带之后就开始低头看手机。殷驰打转向灯把车开出去，侧过头朝程安颂看了一眼，看见他手机屏幕上的微信聊天界面——
跟Invader聊得很开心。
手机不停地叮咚叮咚响着。
忍了半路，叮咚的声响愈发频繁，殷驰冷淡问：“声音不能关掉吗？”
程安颂扣了一下静音键，仰起头，懒懒问：“打扰你开车啦？”
殷驰没回答，车在红灯前缓缓停下。
程安颂带着笑问：“不高兴了吗？”
殷驰语气很平静：“你很高兴？”
“老队友见面当然很高兴啊。”
殷驰说：“可你见我的时候，没这么多笑脸。”
程安颂转过头看着他，目光明亮，眸中水光盈盈：“那你要不要反思一下，是不是你的问题？”
红灯结束，殷驰发动了车。程安颂又低头去看手机。殷驰突然急刹车，直接把车打到路边停下。程安颂不明所以：“怎么了？”
殷驰伸手解了下一直禁锢着喉结的拉链，按着喉结，忽然说：“看来你的喜欢也就那样。”
“你什么意思？”
“认识半年而已，随便就能跟人Love you，甜言蜜语张口就来。程安颂，其实对我你根本不是认真的，只是因为我没有同意过你，你不甘心而已。”
程安颂偏头直直看着他：“所以呢？”
“好玩吗？”
“很好玩啊，好玩死了。”
“你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不管是什么。只不过是因为我拒绝过你所以耿耿于怀，你把我当什么？你的玩具吗？”
程安颂抱着手臂，很急促地呼吸，咬了下牙：“不然呢？”
殷驰突然解开安全带，扭过身，手臂直接压在了程安颂胸口，将他紧紧抵在椅背上，眼眸寒光闪闪，咬着牙：“别太过分了，程安颂。”
程安颂仰着脸，一瞬不瞬看着他：“我过分的地方还多。”
“你的游戏可以结束了。”
程安颂瞪大眼睛，咬住嘴唇，咬得快出血：“什么时候结束我说了算。”
殷驰长睫半敛，漆黑的眼睛紧紧盯着程安颂，冷冷说：“我不会再陪你玩了。”
程安颂下唇瓣沁出一点殷红的血珠，他突然展眉一笑，一瞬不瞬看着殷驰，轻声问：“你生气了？为什么？因为我和李成敏关系好？那有什么，我们只是朋友。”
殷驰话不说第二遍。
他一言不发退回驾驶位坐好，扣好安全带，准备再次启动。
然而程安颂按住他放在操作杆上的手，强硬不让他动。殷驰力气比他大，但一下没有推动杆，他看着前面：“放开。”
程安颂不仅不放，甚至翻过身跨坐到殷驰身上。
殷驰往后仰，后背紧紧贴在驾驶座椅背上，闭了下眼睛：“下去。”
程安颂不下，撑在他脑袋两旁，低眼看他，带着点微笑问：“小驰哥哥，为什么不高兴？”
殷驰脸色阴沉欲雨，胸腔起伏。坐在大腿上这个人实在是太嚣张了，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眼中漩涡黑沉，浓黑的情绪在其中翻滚沸腾，他突然抬手掐住程安颂的下巴，虎口卡在下颌上，强迫他仰着脸，凑到他唇边说：“不要再挑战我的脾气了。”
程安颂张口就想咬他的手，真的咬到了虎口，殷驰却没松手，只是掐得更用力了一点。
程安颂脖颈高高扬起，脆弱的颈项、喉咙暴露在殷驰眼皮底下。
殷驰突然张口，咬在了他的喉结上。程安颂被咬得发抖，小腿脚趾都绷起，牙齿打颤，拼命挣扎起来。然而殷驰牢牢地钳着他，阴沉说：“见好就收，程安颂。”
程安颂拼命摆脱了他的钳制，重重呼吸，忽然遮住眼睛，扯了下嘴角：“你为什么不敢回答我，你是不是不高兴了？这个问题有那么难回答吗？”
殷驰别过脸，突然平静了下来：“从我身上下去。”
程安颂反而伸手摸索殷驰的大腿，摸到某个位置，轻轻按了下：“你就不能承认，你因为我和李成敏关系好，所以不高兴。你在吃醋，你在嫉妒，为什么不承认？”
殷驰用力掐住程安颂的下巴：“程安颂，你够了没有？”
“没有！”程安颂倔强瞪着他，“你为什么不承认你不高兴？为什么不敢？胆小鬼！”
殷驰怒火更盛：“我承认！所以呢？又能怎么样？有什么不同？”
程安颂眨了下眼睛，眨掉泪膜上一层浅浅的水光，咬着嘴唇，一瞬不瞬看着他：“你就没有一点喜欢我吗？”
殷驰狼狈地偏过脸。
“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承认？你不是说很好接受吗？不能接受了吗？这么恐同？”
殷驰看着窗外，闭了下眼睛，不语半晌起伏的情绪才终于平复，他说：“从我身上下去。”
“我不！”
“程安颂，你是欠男人操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