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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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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景落开始了考试周。
“中午要吃什么?”
许阿星等的就是这一刻,“中午你别回来了,考试周很忙的。”
殷景落摇摇头,“我回来。”
许阿星就是在这个星期一上午离开的,打扫好了卫生,带走了垃圾,没有犹豫的离开,像是从未来过一样。
白袍子在她身边晃荡,“你这个女孩子,可真狠心呐,人家有多爱你你知道吗?”口气里有着幸灾乐祸。
许阿星翻了个白眼,“那你倒是解除我的诅咒啊,我就和他百年好合。”
白袍子眼里溢满了笑意,似乎是有点当真了,“你说真的?”
许阿星顿时谨慎的瞧了他两眼,“我开玩笑的。”
白袍子撇撇嘴,很不满意,“你这个女人呀,就是冷心冷情。”
许阿星不理她,这样的抨击她都听了四年了,早就麻木了。
白袍子似乎很不甘心,“人家对你那么好,你就没一点心动?”
许阿星又给了他一个白眼,吐槽道:“你这个样子啊,倒不像是什么命运的使者,倒像是个爱情使者。天天嘴里情情爱爱的。”
白袍子更不满意了,似乎非要问出个答案。
“不心动,不感动,不惹是非,不谈恋爱。”
白袍子走在她身后,停下了脚步,噤了声。
许阿星没有察觉,继续往前走,他又跟了上去。
殷景落满心欢喜的回家后像被被浇了一桶凉水,姜源还没搞清楚状况,将头探进来,“要介绍什么人给我啊?兜什么圈子啊。”
殷景落看到墙上简短的便签,“我走了。”
那一瞬间,他心里竟然有一点庆幸,许阿星其实对他还算心软吧,至少,没让他看着她的背影离开,那个从不回头的背影。
他艰难的扯起一抹笑,“没有了。”声音里是说不出的无力与寥落。
姜源也看出他的状态了。拍了拍他的背,却说不出话来。
他和殷景落相识于高三,殷景落是转校生,不怎么说话,坐在教室角落里,最喜欢的事是写日记,还有一个人打篮球。
是个有很多心事的同学,那时候姜源就是这么想的。
后来熟悉了后,觉得三观还蛮和的,报大学也在没有任何商量的情况下报了一所,两人就在那年暑假关系亲密了起来。
那年暑假班里同学们出国的出国,旅游的旅游,姜源陪着殷景落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坐过一天一夜的绿皮火车,车厢里充斥着让人窒息的各种味道,也坐过干净整洁的高铁,然后到任意一座城市去坐公交,殷景落漫无目的,走到过很多角落。
他知道他家里很有钱,他以为这是行为艺术,后来大学的某一天他洗漱好上床睡觉,突然反应过来那个时候他是在碰运气,他好像在找人,毫无希望,毫无根据,毫无目的,在做一件在他看来毫无意义的事。
姜源询问过他,他没有给过回答。
他沉默的买着一本一本日记本,藏住自己的心事,倾诉自己的心事。
下午还有一场考试,殷景落一个小时就交了卷,在校园外的垃圾桶旁边抽烟。
姜黎就爱心眼,微笑的看着。
“哥,我特别讨厌男生抽烟,但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景落抽烟好帅,帅的惨绝人寰。”
语气里满是崇拜,姜源给她一个爆栗。
“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你这叫双标。”
姜黎不以为意,跑到殷景落身边,“嘿,咱们晚上一起吃饭啊。”
殷景落熄了烟,漫不经心的扔进垃圾桶。
“不了,我晚上要复习。明天还有两场。”
姜黎拦住他,“你不给面子啊,上一次就拒绝了我,这一次还那么不走心,你的课可是我自己翘课帮你上的。”
话到这,殷景落也知道不合适了。
“晚上我请吧。去吃海底捞。”
姜黎开心的拍拍他的肩膀,“行,那咱们说好了。”
殷景落淡漠的点头。
是个四人饭局,还有宋宁。
宋宁和殷景落在大一刚开学就又遇上了。
两人本来就是同班了两年的老同学,又有幸在海大遇上了。
宋宁学的是动漫设计,两人专业还算搭边,常常遇上。
姜黎是学舞蹈的,一米七的个子,身材修长匀称,气质明艳热烈,晚上打扮的花枝招展,一看到宋宁就毫不客气的“切”了一声,被姜源狠狠地扭了一下胳膊,疼的嗷嗷叫。
“礼貌,怎么教你的。”
姜黎还是很不服气。
“她又没替你上课,你干嘛请她吃饭啊。”
宋宁还是很温婉,温柔的笑了笑。逗姜黎说:“因为我和他是老同学了,请我可是他自愿的。”
姜黎气得嗷嗷叫,拿着平板专逮贵的点,誓要殷景落大出血。
火锅吃的如火如荼,宋宁询问殷景落,“怎么,心情不好?”
殷景落摇头。
姜黎咽下虾滑,“他都是这样的脸色,你怎么看出他心情不好的?”
宋宁得意的逗她:“我们可是老同学,我当然能看出来。”
姜黎把筷子一放,争辩道:“我也是老同学,我们是高中就认识了。”
宋宁说:“我们是高一认识的,你和他是高几认识的?”
姜黎又拿起筷子,默默吃了起来。
宋宁喜欢了殷景落六年了,认识他在少年时期,他干净阳光,心事会写在脸上,所以她只要细心观察就会了解他。姜黎认识他在那个动荡的时期,这一点,姜黎比不上她。
姜源知道内情,可是眼前这两位都心悦殷景落许久,他也真不想把这顿色香味俱全的火锅毁的稀碎,他选择保持沉默。
晚饭结束姜源就把姜黎带走了,留下宋宁和殷景落。
“走吧,我送你回宿舍。”
宋宁点头。
她不再是高中那个和殷景落对视说话都会脸红害羞,句句谨慎,让他觉得自己就是笨笨的,慢半拍的姑娘了。
她变得大方得体,成为了更好的姑娘,越走越远,越走越高,企图成为配得上他的女孩。
晚上凉风习习,宋宁和殷景落并着肩走,校园里有不少人投来目光,这让宋宁雀跃。
“放假要一起回江城吗?”
宋宁询问他,所有的心思都显得落落大方,并不让人讨厌。
殷景落想了想,“不确定,再说吧。”
路两旁都有路灯,宋宁稍稍靠近殷景落,两个人的影子好像依偎在一起。她能闻到殷景落身上的火锅味,很有烟火气息,不像大学里的殷景落那么清冷,她喜欢这个感觉。
“宋宁。”他声音低沉干净,像是夏日里清凉的泉水。
“嗯,怎么了?”
“我见到许阿星了。”
宋宁大脑当了一下机,“嗯?”
旋即反应过来今天殷景落的不对劲。
“那为什么不带来见我?”她声音有些哑。
殷景落好看的眉头紧皱,苦笑了一声,:“已经走了。”
他看向宋宁,眼神里是满满的苦涩。
“我本来是打算带来见你们的,没那个机会。”
宋宁看着眼前的殷景落,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她想知道许阿星过得好不好,她想见她。她又不想许阿星出现,希望她永远都不要回来,那样殷景落就不会这么患得患失。
她是更合适站在殷景落身边的人,如果没有特别的人出现的话。
宋宁觉得月色好冷啊,冷的她牙齿都在轻微打颤。
晚上宋宁在床上看着灰掉的□□头像发呆。
“是我也好,不是我我也接受,姜黎也很好,只要,只要不是…”她喃喃自语。
只要不是什么都不做,就能将殷景落吃的死死的的许阿星就好。
“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再拨。”
“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再拨。”
“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再拨。”
一遍一遍,不知疲倦,不知厌烦的打。
殷景落站在桥上,手指间火光明灭。
“可真狠呐…”他感叹。
等待不可怕,可怕的是等不到。
殷景落用四年等到了四天许阿星,那等到下一次的许阿星要用多少年?
等许阿星爱上自己要用多少年?
他还能等到吗?
时间不可怕,没有答案的这些才可怕。
殷景落端详了手腕上的牙印半天轻笑出声。
“看,至少还给我留了样有意义的东西。”
萧瑟的身影立在桥上,显得格外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