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结婚前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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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是孤独的群体，他们背井离乡，抛妻弃子，眼中只有自由和大海的召唤，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
对于他们而言，比起广阔无边充满了神秘与诱惑的大海，亲情和爱情不值一提。
如果还要让他们考虑重要的东西，那大概就是能够共生死的伙伴了。
即便如此，也会有被爱情绊住了脚、迷了眼的海贼，想和自己心爱的女孩在这片浪漫的大海上结婚。
例如被所有人默认永远不会开窍的火拳艾斯，
莫比迪克号没有办过喜事。
船上大部分都是不解风情的未婚男人，如果真的有需求也只会在靠岸时去烟花柳巷风流一晚，然后不带留恋地离开。
于是关于如何办婚礼，一群人围在一起半天也没讨论出个结果。
平日里虽然懒散但是十分可靠的一番队队长马尔科也犯了难，耷拉着眼皮靠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和平时宴会一样不就好了，反正都是值得庆祝的事。”萨奇被周围一圈人讨论的关于来自四大海域不同习俗的婚礼事宜弄得头都大了一圈，自暴自弃地说。
“鱼人结婚的话。。。。。。”一向寡言的那谬尔还想补充来自深海的鱼人族的结婚方式，被萨奇迅速捂住了嘴。
“果然还是红色啊，红色才是喜庆的颜色！”
“当然是白色更好啊，圣洁的白色～”
“女孩子会更喜欢粉色吧。”
“我们那边的话，也会有穿黑色婚纱的。”
又浪费了半天时间，平素都是以一敌百的大海贼们，一个个歪七扭八地躺在甲板上，拧着眉纠结。
靠在椅子上一直闭着眼假寐的白胡子终于坐直了身体，清了清嗓子，带着缱绻的笑意说：“白色吧。”
友奈就是穿着白色婚纱嫁给他的。
一晃神，竟过去了五十年。
她穿着婚纱的浅笑的模样，竟又清晰如初。
靠在一旁充当雕塑的马尔科终于活了过来，活动了一下手脚，手上窜起青炎，很快燃起了一大片蓝金色火焰，化成了巨大的不死鸟。
萨奇坐起身，盘着腿看向足够强大、这些年已经很少变身的马尔科。
“你这是要干嘛去？”
萨奇像是被那蓝金色的绚丽火焰迷了眼，侧过头避了一下。
马尔科化身的不死鸟曳着美丽的金色点缀的蓝色尾翼，看向坐在前方的白胡子：“老爹，我去买婚纱。”
待到白胡子点头，那巨大的耀眼的不死鸟就煽动着翅膀往大海飞去。
萨奇撑着下巴，看着飞得越来越远的不死鸟，嘟囔着：“真好啊，马尔科。这么便利的能力。”
蒂奇顺着萨奇的目光瞥向天空中的那一抹蓝金，笑得憨厚：“可惜恶魔果实能力者不能游泳。”
而此时的主角艾斯和葵，正并排坐在船尾的角落处。
刚入夜，月亮悄悄升起，一丝银色的微弱光亮照亮了葵仰视着天空的侧脸。
今晚的星星，比任何时候都要多，又大又亮，闪烁着夺目的光芒。
一颗流星，像河里溅起的一滴水花儿似的，划过蓝色的夜空，悄无声息地坠落在了远处的海面上。
“是流星啊！”
沉默被打碎，葵带着惊喜的笑容指向流星滑落的远方。
比起那颗早已不见踪迹的流星，艾斯的目光不知为何，无法从葵满是笑意的脸庞上移开。
他每天都会看见葵的笑容，葵一直都是爱笑的女孩子。
只是今日，突然有了些许的不同。
平日里并没有仔细观察过的少女，有一双漆黑清澈的大眼睛，柔软饱满的红唇，秀挺的琼鼻，笑起来的时候有可爱的小酒窝，眼睛弯得像月牙儿。
艾斯的胸中莫名泛起了酸胀的陌生感觉，心脏悄悄地加速。
这是怎样的感觉啊？
艾斯按住胸口，微微蹙眉。
察觉到身旁的人长时间的没有回应，葵转过头看向艾斯，对上了艾斯皱着眉看向她的目光：“怎么了？”
对上葵的目光，艾斯心中悸动更甚，那股杂乱无章的擂鼓声般的心跳马上就要透过皮肤，透过海风，传到葵的耳中。
“胸口，好难受。”
葵吓了一跳。
是怎样的难受，才会让艾斯皱着眉对她说出口。
明明是经常流着血笑哈哈地说“没事”的人。
葵慌乱地将手覆盖在艾斯压着胸口的手，柳眉紧皱，紧张地问：“是这里难受吗？是之前受的伤吗？我去喊马尔科哥哥过来。”
比起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搭在他手背上的手，纤弱无骨，细腻白皙，与他的手放在一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艾斯一把抓住了那双要离开的手：“没事了。”
怎么可能没事呢？他的心脏失了控，砰砰地跳个不停，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久久不能平息。
“真的吗？”葵狐疑地顺着艾斯手的力道，又坐了回去。
“真的。”手心微微渗出了汗，艾斯却不愿意松开那只紧握的手，转移话题道：“喜欢流星吗？”
两个人的肩膀靠在一起，葵转头与近在咫尺的艾斯四目相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女孩子都会喜欢亮闪闪的东西啊。”
亮闪闪吗？
“萤火·火达摩。”
从艾斯的指尖，飞出无数金色的光团，围绕着两人。
那是葵第一天登上黑桃海贼团，第一次与艾斯接触时艾斯给她展示的“魔术”。
漫天的萤火虫，点缀了略显昏暗的夜空，也照亮了两人之间彼此的暧昧。
“艾斯—”
“葵—”
两个人同时开口，目光相接后又很快错开。
片刻的沉默后—
“结婚—”
“结婚—”
艾斯悄悄呼出一口气，暗自安抚了一下还在疯狂跳动的心脏，手绕过葵的肩膀，不自觉地摸上了那一头蓬松的金发：“葵先说吧。”
“为什么突然说要和我结婚？”
“因为我喜欢葵，葵也喜欢我。”
葵紧张地抿住了嘴，目光躲闪着看向星空，在艾斯专注的目光中，犹豫地问道：“艾斯。。。真的喜欢我吗？”
“想和我在一起一辈子的喜欢？”
“是。”
艾斯也许还没有真正的理解喜欢的含义，但是他想和葵在一起，无论是作为同伴，还是作为自己的妻子，都希望身边的这个人，一直想这样，留在他的身边。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身旁突然传来突兀的起哄声打破了这旖旎的氛围，艾斯和葵慌忙站起身，转身看见了以萨奇为首的一群人。
萨奇见起哄起了反效果，无所谓地耸耸肩，指了指身后：“艾斯，老爹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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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进房间的时候，老爹正躺在床上喝酒，床边放着开着盖的药瓶，看见艾斯，将旁边多出的碗递了过去。
“艾斯，你应该知道我今天喊你来做什么。”
白胡子将碗重重地放在桌上，荡起了一大片的酒花。
无形的威压向艾斯袭来。
艾斯捏紧了碗边，强大的霸王色霸气让他连呼吸都停滞了片刻，即便如此，他还是抬头看着白胡子，严肃道：“老爹，我会让葵幸福的。”
白胡子眯着眼看着认真的艾斯：“艾斯，你是值得我骄傲的儿子。我虽然是个抛弃了她的混蛋父亲，但我并不想让葵嫁给海贼。”
“海贼，不能给葵安稳幸福的生活。”
“我很早就打算让你接手二番队，明天我会正式通知他们，但是结婚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葵那边，我也会去说的。”
声音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与震慑。
寂静的深夜，房间中只剩下蜡烛燃烧时微弱的爆炸声和从窗户吹进的海浪声。
许久之后，这份平静终于被打破。
“老爹，我有一件事一直都没有告诉你。”
不同于平时的脱线，艾斯的眉眼沉了下去，面色冷峻。
“我是海贼王哥尔·D·罗杰的孩子。”
“我不会成为二番队的队长，我也不会放弃葵。”
“如果因为我的身份您要赶我下船，我会带着葵离开。”
艾斯坐在床边，目光前所未有的认真。
白胡子仰头喝下碗中的酒，挑眉道：“是吗？真让人惊讶。原来是这样啊。性格倒是和罗杰不像啊。”
“咕啦啦啦啦啦，但是啊，艾斯，不要因为搬出罗杰的名字我就会乖乖让葵嫁给你。”
对于白胡子毫不介意的态度，艾斯惊讶地看向还在大口喝酒的白胡子：“你们是敌人吧，不赶我走吗？”
“我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呢，竟然在纠结这种小事。”
小事？
当年海军大肆捕捉无辜孕妇，宁愿杀错一百也不愿意放过一个。
而艾斯出生后，无父无母，被扔给山贼抚养，在众人口中的凶残暴虐的海贼王哥尔·D·罗杰的阴影下痛苦而愤世地活着。
“不管是谁生的，所有人都是大海的孩子。”
艾斯惊讶地抬头看着靠坐在床上仰头喝酒的白胡子。
葵也说过同样的话。
该说不愧是父女吗？
即使曾经相隔千里，也同样救赎着他这个海贼王的余孽。
“不要高兴地太早，无论我介不介意你是那个混蛋罗杰的孩子，我都不会答应葵嫁给海贼的。”
就在艾斯露出释然的笑容时，白胡子发动会心一击，让艾斯刚刚勾起的嘴角又撇了下去。
“老爹还是不要作弄艾斯了，您明明都要我去买好婚纱了。”抱着纯白婚纱站在门口看了半天戏的马尔科推开门，露出调侃的笑容。
“咕啦啦啦啦啦~”被识破了的白胡子露出恣意的笑容，“艾斯，我可是因为葵喜欢你才勉强答应的，如果你敢对葵不好的话，可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咕啦啦啦啦~”
艾斯终于放下了心，回以自信的笑容：“我当然会让葵感到幸福的。”
就这样，随着太阳从海平线的缓缓升起，属于两个人的未来即将展开。
“海圆历1519年6月19日，天气晴
马尔科哥哥刚才送来了纯白的婚纱
到现在，我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原来，我马上也要嫁给艾斯了
那个我一直跟在身后仰望的少年
从明天起，我就要与他并肩
母亲，祝福我吧。”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结婚前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