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离别的序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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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月光零碎地透进房间，朦胧了满室的鲜花与彩灯。
葵靠在窗户边，低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
比起白日的喧哗，月色下的海贼船骤然孤寂下来，只隐约听到海浪的声音和船员们此起彼伏的打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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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那脚步声便显得越发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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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浪拍打船板的声音骤然变大，葵的心忽然剧烈跳动，那股心悸让她微微弯下了腰。
黑暗，要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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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雨的夜晚凭空亮起一束闪电。
在那抹冰冷的光落下的瞬间，刚刚走到转角处的葵扑了上去。
于是，血色染红了三人的眼睛。
转过身的萨奇只来得及抱住下滑的葵的身体，抬头是再次高举手中利刃狞笑的蒂奇。
又是一道闪电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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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早晨，依旧是晴空万里。
彩色的飘带落了满地，每个屋子的门前都贴上了囍字，就连海贼旗上都绕了一圈白纱。
大家早早聚到了艾斯的门前。
原本不是打着赤膊就是穿着破旧的衬衫的海贼们，终于翻出了他们压箱底的西装，一个个跟变了个人似的。
马尔科把早就准备好的白色西装递给艾斯，插着手靠在门旁。
比斯塔捻了捻胡子，走上前将艾斯的领带整理了一下。
艾斯左扯扯右拉拉，浑身地不自在：“真的一定要穿吗？”
马尔科轻轻哼笑了一声，微抬眼眸：“你不愿意穿，这里多的是人愿意穿。”
“其实，我觉得我。。。”那缪尔未说完的话消失在马尔科轻飘飘的眼神里，转了个话题，“说起来，萨奇呢？不是说要做一个超级无敌大蛋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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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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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离厨房不远处的血泊中。
再往前走几步便是满地的鲜花与彩带，以及耀眼的阳光和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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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马尔科稳定住了萨奇的伤势，艾斯的西装染上了大片血色后，大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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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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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摆放着的还是昨日的鲜花与婚纱，桌上的蜡烛已经燃尽，窗户大开着照进大片的阳光，温暖而又和煦。
艾斯却只觉得浑身冰冷。
原来，他也会觉得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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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就这样从莫比迪克号上消失了。
同样消失的还有黑胡子马歇尔·D·蒂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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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甚至等不到萨奇醒来告诉他事情的真相，他穿着已经脏污不堪的白色西装就要乘着快艇去追赶消失在无边大海中的蒂奇和葵。
又或者，从这艘船上离去的只有蒂奇一人。
而，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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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能拦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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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重伤转醒的萨奇的话让他停顿了片刻：“葵她帮我挡了一刀，被蒂奇带走了。”
艾斯站在快艇上，手上还有没来得及洗的血迹，沉默的点点头。
“艾斯，对不起。”
已经离开的艾斯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萨奇这一句飘散在风中的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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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你会杀了我。”葵躺在狭小的船板上，手捂住伤口，脸色苍白。
已经无需掩饰的蒂奇露出了愉悦而又肆意的笑：“葵，你加入我的海贼团如何？我可是很中意你的。”
葵闭上眼睛缓了缓，才抬眸看向坐在船的另一边的蒂奇，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意：“那可真是荣幸啊。”
已经开始模糊的目光又聚焦到蒂奇手中的恶魔果实，那就是蒂奇即使冒着触犯莫比迪克号上的铁律—不能残害同伴的风险，也要抢夺的东西，葵低声咳了一下，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这是什么恶魔果实？”
蒂奇显然心情很好，目光胶着在手里紫色的恶魔果实，轻快地回应：“暗暗果实，自然系中的异类，最强大的恶魔果实，哈哈哈哈哈哈哈终于被我找到了。为了它，我可是在白胡子海贼团隐藏了几十年，好在，没有让我失望。”
葵有些支撑不住，语气飘忽地说了句：“老爹可是把你当儿子照顾养育了几十年。”
“那种迟暮的。。。”
没等蒂奇说完，葵就翻身从船沿落入了海中。
只不过激起了一小片水花，马上又恢复了平静。
蒂奇沉着脸看着平静的水面，很快露出了释怀的笑：“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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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馆来了一位奇怪的客人。
饭量大的出奇，桌子上已经堆满了数不清的吃完的盘子，但是那位客人还埋着头以惊人的速度消灭面前的炒饭。
厨房难得热闹起来，连葵都跑去后厨帮忙。
等到葵晃晃悠悠两只手拿了四个碟子出来的时候，那位客人“哐”地一声，头砸进了盘子里。
葵吓了一跳，差点摔了手里的盘子。
“不会是死了吧！”胆小的饭馆老板一个哆嗦，往后退了一步。
“今年我们的食品指标没有达标哎，老爹你去黑市买的食品安全证。。。”葵放下盘子，一脸了然。
饭馆老板被说得脸都白了。
门外已经聚集了一堆人对着“尸体”指指点点。
身材魁梧的饭馆老板哆嗦着扯着葵的袖子：“女儿啊，要不咱跑吧，反正这饭馆也不赚钱。。。”
葵翻了个白眼，插起腰转身呵斥：“拜托，老爹，他也不一定是因为吃了我们家的饭才死的。谁知道他在外面有没有吃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一看就是副外乡人打扮。”
“最！关！键！的！是！家里所有的钱都用来建饭馆了，离了饭馆我们喝西北风吗？”
一向懦弱的饭馆老板被自己的女儿怼得抬不起头来，像个鹌鹑一样窝在柜台。
正说着话，旁边埋在饭里“死”过去的男人又抬起头来，沾了满脸的饭粒。
“看吧！不过是睡着了而已！”葵脱口而出。
围在周围的群众一齐惊叫：“睡着了？！”
坐在吧台上准备继续吃饭的男人摸了摸帽子，呵呵笑了一声：“是啊，睡着了睡着了。”
“怎么可能！居然在吃饭和聊天的时候睡着了！”站在旁边的客人还在尽情吐槽。
男人突然定住了一样。
“喂喂喂，这又是怎么回事啊？！这次是睡着了还是死了？”
男人站起了身，因为太过急迫而踢倒了凳子，他的目光顺着最开始的声音望去。
葵穿着她最不喜欢的舞娘衣服，披散着金色的长发，戴着白色的头巾，因为声响投来困惑而又不耐烦的目光。
“葵！”
男人几步走上前伸出手就要抱住眼前的美人儿，却被一脚踹飞。
“真是的，亏我觉得长得挺帅一男的，居然是个流氓。”葵扯了扯走光的裙摆，没好气地说。
男人跌坐在地上，露出了困惑的神情，还想说什么就被打断了。
“你还真是胆子大，竟敢光明正大地在大众面前吃饭啊？白胡子海贼团的二番队队长，波特卡斯·D·艾斯。”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穿着海军军装的银色短发男人，叼着雪茄，目光危险地看着坐在地上的男人。
还没等被称为艾斯的男人有所回应，周围已经嘈杂地吵闹起来。
饭馆老板也吃了一惊，下意识地看向站在一旁的葵。
白胡子海贼团。
葵的目光闪了闪，手不自觉地摸向腰侧，那里有一块刺青，正是大名鼎鼎的白胡子海贼团的标志。
站在门口的银发男人继续说道：“名声大震的大人物海贼到这个国家来到底是去干什么来了？”
艾斯难得露出了些许温柔的笑，看着不远处的身影：“我来找人，找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在银发男人目光要扫到葵时，葵迅速转过身，步履匆匆地离开。
一直在关注着葵的艾斯看到葵离开，刚要起身去追，又被意外打断了。
斯摩格拦住了他：“虽然我对你的人头没有兴趣，不过你是海贼，我是海军。”
葵的身影越来越远，艾斯不免有些着急：“喂，我现在可没兴趣和你打。”
斯摩格手臂已经化成烟，时刻准备进攻：“那可由不得你。”
“橡胶—火箭—”
伴随着远处传来的声音，艾斯眼睁睁地看着斯摩格向他“扑”来，然后带着他穿过了几层墙壁。
等到抬起头来，葵早就不见踪影，艾斯露出了气恼的神情，扶着帽子站起身来，咬牙切齿：“真是可恶，是哪个冒失的家伙？”
等见到路飞的时候，丢失了葵的踪迹的不忿变成了见到弟弟的喜悦，还没等艾斯上前，就被斯摩格按倒在地，追着路飞跑出了饭馆。
艾斯犹豫了片刻，循着葵离开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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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霸王餐！”
“还是两个。”
回过神来的饭馆老板才意识到自己亏损了多大一笔钱。
“嘛，这次就算了吧。”不知何时从后厨钻出来的葵垂眸说道，“那个人一向如此。”
饭馆老板惊讶地盯着葵：“女儿，你已经想起来了吗？”
葵神情突然闪过一丝痛苦，扶了扶额头：“我刚才说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离别的序曲
